被黑白无常拘拿到地府的女这女侧外貌上没有夏魅的妩媚动人,但气质却略胜一筹,清冷中透着遗世的孤高,仿若不梁纤尘的沉潭,虽能见底却不知到底有多深。
“好了别看了。”白无常挡住无夜,黑无常正好拖着失神的女仙离开。
趁着黑无常与鬼面离开,无夜拉着白无常问:“白大哥,像她这种仙会在地府里呆多久?”
“这个可不一定,得看他们对上面有多重要了。你看地藏王,说是下地府来普渡众生的,谁知道是不是被天庭给排挤下来的,不是至今为止都还在地府里吗?我看他想成佛,怕是遥遥无期了。”想他黑白无常在地府里可算是老人了,对这些事看得最是透彻。
“为什么?”地藏王无夜是见过的,连阎王爷对他都要礼让三分呢。
“你道地府是谁建的,这个系统归谁管?”白无常轻问。
“归天庭啊。”无夜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就是了。地藏王是谁的人,那可是西方极乐的人。如来派他过来就是想对地府进行渗透,套句阳间的话来说,就叫‘和平演变’。你以为天庭那些大佬们都傻啊,早看出来了。表面上对他尊敬得很,暗地里把他安排到地府来又不让他掌实权,就他一个,哪辈子才能普渡完啊,光十八层地狱的就够他忙活的了,而且还有不停送进去了。”白无常的分析让无夜恍然大悟。为了多了解些派系斗争,也为无聊的日子增添点乐子,他提出请白无常喝酒。白无常是最好酒的,他可没有黑无常的克制力。一听有酒,忙不迭的跟着走了。
他们挑了个离夏魅店铺不远的小酒馆坐定,让店老板送上了些酒菜便继续开始聊。
不一会儿酒菜送上了,白无常一沾酒话匣子就像开了闸的龙头关不住了。
“白大哥,照你这么说西方与天庭其实分歧挺大的啊,互相都憋着较劲呢。”无夜起了个头。
“那可不。”白无常呷下一口酒接着道:“你知道咱们这边都是由盘古开天辟地所建,盘古不是仙,是最大的神。接着就是女娲大神,他们的族人都是神族,可不知为什么到现在却一点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整个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天庭对这件事都是闭口不谈。”
“还有伏羲呢?”无夜把自己听过的另一个名字挖出来。
“伏羲和神农都是人神,一半人一半神。只是他们两个族群也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了轩辕氏。轩辕照说也是半个神,但唯独他的族群留存了下来,并且让他的族人与普通人结合繁衍才保留了下来。”虽然这些事都属于秘密,但毕竟都是远古时的事情了,比起地府里的女仙来没有多大的保密价值。况且长时间呆在地府里的几乎都知道,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
“这些秘密知道的人多吗?”无夜压低声音问道。
“你才来地府几百年?况且地府有迷魂汤,只要喝下去前生今世都忘光,就算以前知道现在也不记得了,没什么好奇怪的。”白无常说话间已喝完了整整一壶。喝下最后一滴,他又抓起一个酒壶给自己斟满。
“这倒也是。”无夜点头承认。
“还有西王母,也是人神。”白无常见无夜这么受教,打算给他普及一下天庭的历史。
“她现在不是在天庭吗?”无夜惊奇的问。
“对呀。她是人神里最特殊的一个,从人神变成了神仙,但她的族群却全部消失了,你说怪不怪?”白无常笑道:“你别看地府里都是鬼,个个狡猾诡许,比起天庭的道貌岸然却不知好出多少倍……”
“一喝酒你就开始胡说八道。”黑无常不知何时进到店里,夺下白无常的酒杯朝无夜点了个头便拖着白无常离开了,天庭的历史普及也到此结束。
无夜有些悻悻然,付完酒钱出到店外,正巧看到夏魅站在她店铺门口盯着他瞧。
“无夜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夏魅也不伪装,直接问道。
无夜摇摇头道:“还没办呢。”
“怎么,心软了。”夏魅的猜测令他有些诧异。
要说心软,确实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感觉,但夏魅怎么猜得到?不过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可不会承认:“怎么可能。”
“难道无夜大哥不是出去看未来的母亲去了,不然怎么会什么都没做呢?”夏魅浅笑,说话的口气就跟平日里的寒暄一样轻松自然。
“你不是说这种事要讲究‘时运’吗?还没查到她‘时运’的盛衰怎么能随便就动手,若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无夜的口气有些不善,他讨厌被人看穿的感觉,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夏魅之所以提前告诉你,就是算到她今夜时运最差,没想到无夜大哥竟然白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夏魅噘起小嘴,露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
“你算过?你是怎么得到她生辰八字的,而且时运这东西是谁都能随便算出来的吗?”他就不知道该怎么算。
“无夜大哥怎么如此质问夏魅?时运虽不是谁都能算的,但也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夏魅为了无夜大哥冒险查到了那个女人的生辰,却被无夜大哥无端质疑,叫夏魅情堪?”说着,夏魅已声泪俱下。如此唱作俱佳的表演,引来旁人频频侧目,更令无夜刮目相看。
女仙就是女仙,果然不简单。无夜暗暗佩服。但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花心思替他做了这么多,就算是被贬女仙也不需要看鬼差的脸色过日子,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她到底想从无夜身上得到什么呢?心中思绪翻滚,无夜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夏魅。
夏魅小声啼哭一阵既不见无夜安慰,也不见他做出其他反应,悄悄放下小手却见无夜正定定的看着她。
两人对望一阵,无夜回过神道:“还是到你店里坐坐吧,我们要聊的东西应该有很多。”
夏魅听罢垂下目略微思考,再抬眼时已换上了一脸的笑意。右手微抬,将无夜请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