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哦。”悦轩先是一惊,然后一愣,同时嘴里冒出三个单音节来。“嗯?什么意思?”尤严又问。“我的意思是是我救的你。”悦轩说,“他们都告诉你啦?”表情有些尴尬。“是啊。”“那他们没说些什么别的事吧?”“还有什么别的事?”“那就好,那就好。”手放在胸前,拍了几下,示意自己冷静下来:真的是要汗死,就只是为了试试许久没用过的治愈术生不生疏而已,南瞻部洲的消息流通的可真够快的。“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救我的?”尤严问。悦轩说:“啊?哦,这你就别管了,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小..孩子?你才多大?你叫我小孩子?”东方悦轩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再吃回来,可是谁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呢?今天还真是不宜说话。只好再度扯开话题。
“咳咳。”她故意咳嗽几声,“刚才在山寨上你是怎么说我的我可都听见了啊!”“听见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你安全!”尤严说。“哼!说来说去都是你的理!”悦轩有些不悦。“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那毒针对你不起效用呢。”扯来扯去,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早知道今天不宜说话,那就不该说话嘛!“你烦死了!别再问了!”一拍马就往前速度快了些许。
回到营帐内,郎天缠被捆仙绳捆着,跪在地上。悦轩坐在元帅座上,一旁站着刘丘、寅龙、沈缜,众将士布列在左右两边,尤严在郎天缠身后押着他。“郎天缠!你劫军粮这是罪过之一,你擒我和蔡将军是罪过之二!以上两条罪你可认罪?”悦轩道。郎天缠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悦轩怒了:“来人!将郎天缠推出去斩首!”“元帅,可否听我一句话?”尤严说道,“郎天缠他是犯了错,但是倘若他诚心悔改,我们就应该给他这个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肯归还劫去的粮草,我认为可以让他来为我们效力。这样一来,岂不美哉?”悦轩更火了:“尤严!你!你就只知道替他说话!”说完就跑了出去。
元帅竟然走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刘丘说道:“来啊!将郎天缠斩首示众!”寅龙阻止道:“郎天缠是个将才!只要他肯归还粮草,就让他到火头营里当个火头兵。沈军师意下如何?”沈缜点头道:“可行。”刘丘满腔怒火:这两人明显串计好了和他作对。“多谢监军大人不杀之恩,多谢军师大人不杀之恩。”郎天缠对寅龙和沈缜连磕两个头。寅龙又对尤严说:“元帅她确是因你才走的,还不把她给带回来?”尤严觉得有些难为情,但总监军,又是自己师叔的话还是得听:“遵旨。”转身走了出去。
找到悦轩,她正低头看着地上,用脚闷闷不乐地踢着一块石头,见他来了,没好气地转头对他说:“你来干嘛?”“你又怎么在这里?”他先反问。“哼!你处处替那个郎天缠说话,干脆你认他做元帅好了!”“生气啦?”“明知故问!”“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喂!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状况是什么啊!”悦轩更生气了。“那你说现在状况是什么?”“现在的状况是,我是元帅。我要听那两个监军的话就算了!现在就连你这个火头兵都来阻止我做决定!哼!”尤严见悦轩这般模样,就打趣说:“那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我就跟皇上说你不想当这个元帅了,让他换个人。到时候你就等着贻笑大方吧。”“你!”悦轩抬手指向他。“我什么我?”尤严一使眼色,示意她回去。她生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就憋着跟他回了去。
尤严回到火头营中,看见郎天缠一个人坐在一边,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好。”郎天缠见到他,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个大将军吗?怎么到火头营来了?”尤严笑几声:“骗你的。”“那你..”“和你一样。”尤严道,“也是个火头兵。”“啊?”郎天缠惊道,“我看你身手不错,怎么就当了个火头兵?”“那天校场比武争帅印。我和悦轩,也就是现在的元帅打赌说我要是败给了她那就在她麾下当个火头兵,结果..”手一摊,“快别说我了,来说说你。怎么当了个山大王了?”郎天缠说:“我本来是西牛贺洲厚从国人。爹娘跟当地贪官有仇,被那贪官公报私仇给杀了。好不容易逃到这雁荡山上来,组织了伙计盖了个山寨。盖了两三年的样子,看到运皇杠的队伍从这山经过,心里就想着:这皇杠都是贪官抢百姓的钱去供奉给皇上的,都是百姓的血,百姓的肉,凭什么就让他皇帝老儿享受?带领一众伙计给成功劫了下来。后来,为了方便,又特意采了山上的草药,做了独家的毒针,一旦被射中,都会使不上劲儿来。先先后后劫了七次了。”“哦,原来如此,你也是个可怜之人。”尤严若有所思。“话说回来,你们元帅也是好生本事,用针十几年,她还是第一个不怕的。”郎天缠说着,跪在了地上,“刚才多谢尤严出手相救,天缠我甘愿做你小弟,一辈子追随大哥你!”尤严赶忙扶起他来:“这是哪里话?首先我年纪就比你小,要真论起来,也是你当大我当小,哪里来我是大哥之言?”尤严说。“只是,你宽大的胸襟真的是让我好生佩服啊!那元帅把你调到这里来也真是屈才了。”“她呀!平日里也就是这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
“你说谁呢!”悦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前笔账还没算完你现在又在背地里说本姑娘的坏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郎天缠说道:“我先走了。”便告退了。尤严惊呆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咦,我为什么要说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