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最害怕的,是一个人的阳光。
——题记
“店长,那我们先去开店了。”
君寻一身黑色的侍者服,有着最温柔的阳光少年,这里便是笙桦开的咖啡馆,为了等那个人。从开店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他依旧没出现。这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店里每天一定爆满,她一直遵守着诺言,可他一直没出现。
她叫笙桦,来自一个名叫白烨城的女生,已经24岁了,在大学时爱上了一个男生,她已经忘记了模样,但只有那种温柔的气息一直存在着,因为他说过的,让她开上一家店,等他。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离开,可她依旧相信他会找到。她很平凡,但也很奇怪,至少,她的副职是这样没错。
“啊!我要找苏卡!就是那个占卜师!!”
很尖锐的声音划过耳膜,有些无奈,女人表现很平常,她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可惜,是笙桦副职的客人。走下楼梯,红色的玻璃杯倒映着女人的焦急,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30岁左右了。
“您好!小姐,我们这儿没有叫苏卡的女仆哦。”君寻一如既往的帮忙打发着这些不知从哪儿知道消息而赶过来的善男信女们。就这样的静静地看着,笙桦很喜欢他的笑容,很像记忆中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我从那个男人嘴里知道的!拜托了!”
没错,她口中的男人如果猜的没错,应该就是笙桦的好友兼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死党。叫什么…。哦,是叶驷洛。很奇葩的名字,而且很讨厌。因为他会隔三差五的“不小心”说漏笙桦的副职给如同这位女人一样的人们。而且乐此不疲的说是为了笙桦好。没错,这种职位很危险。但是会有最够的收入。帮一个人可以拿到几万不成问题,不然笙桦这样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没办法盘下这店。
拍上君寻的肩膀,诡异一笑,望着女人。
“可以。不过小姐,大早上的,我们还是去二楼吧。”
带着女人上了二楼雅间,关上门,独留君寻意味深长的微笑和身影。
片刻,微笑地送女人离开,在这以前,依旧没忘记做后续工作,催眠。站在柜台旁,这会儿时间,早已经有顾客临门。晨曦,一位在这儿任职的女仆领班,有着浓郁的阳光气息,而那边拿着托盘微笑的,是凌君隐。至于最后一位,充满着邪气,却是我们咖啡馆的王牌,私下还是笙桦的蓝颜的月葬。有了他们的存在,似乎不用担心咖啡馆的营运,只需要将全部的时间用来思念,思念着那个人,不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从古至今的那份执念。
“怎么了?”
月葬拿着白净的抹布擦拭着杯壁。那是他最习惯的姿态。月葬微笑的往这边靠了靠。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把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吐出一口气。笙桦明白那种感觉,从大学就不怎么合群,并不喜欢这些东西,太肮脏了。只有他…那个如同拉斐尔的男人。
月葬动了动肩膀,脸上有些无奈“笙桦,开店了。再怎么说,也要等到不是吗?”
“恩。”
淡淡地发出一个音节,起开,用手顺着头发,对啊,从开始,她的生命就只剩下等待。拉开靠窗的椅子,晨曦送上一杯咖啡与一本书,静静地,这是她独有的习惯。门上的铃铛陆续地响了起来,已经10点了。
“我说笙啊!你才24诶!别跟个70岁老大爷似的!”
手上的书被扯开,右手还捏着残破的书角。抬起头,这是第几本了…随手仍在地上,取下眼镜看着他。
他把书合上,恩,记得折了个书角,笙桦还记得上次因为他忘记帮她折还被她通扁了一顿来着…说来,还忘记让他给茶钱!
“说吧,什么事?”
没有任何想说的,对于这种人才是最需要无视与否。
“赚了多少?”他直径在身旁坐下,“白玫瑰~一杯西瓜汁~”
月葬无疑又愤愤进了厨房,关于这个绰号,似乎是上次一个妹子送了莫葬一束白玫瑰花来着吧…。又是被外貌给蒙骗的妹子们。
“驷,我并不认为这样做很好。”
“可你不能否认你让他们少吃了近20年的苦。”那样深邃的痛苦,并不是他最大的谎言。
“找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左手小指上的戒指被透过的阳光反射出白色的光芒,笙桦从他的脸上看见了消失很久的慈悲。
不再理他,用银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里面的刺花已然模糊,混合着里面的咖啡,香味飘散,早已分不清楚谁是谁非。只是脑海里有一个人的声音,他似乎很喜欢喝这样的咖啡,阳光从玻璃透过,叶驷洛的表情有些不舒服。
“怎么没有换成双层钢化玻璃?”
摇了摇头,不是没钱,而是没必要。白烨城的空气还不错,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弄高科技。又没有血族。闭上眼,聆听着属于现实的声音,可里面…。没有他而已。感觉到有人在顺着的头发,抬头,看着他的指尖穿出发尾。
“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头发,没有人为它打理。”
恩,没错。自从他离开,再也没有人肯抬手抚摸。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在享受主人的疼爱,感觉到气息的靠近,随后额头被湿软的东西接触,慢慢睁开眼。
“醒来吧,他为你编织的梦你已然沉睡了两年,别再让梦境缠绕你,虽然他是我兄弟,但这并不是理由,你应该重获自由。”
他转身推门离开,手指的指腹摩擦着额头,笙桦唯一的信念是他,虽然她并不是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给了三年的快乐,如果要还债,如今才第二年,还有一年,不够。
抬眼看着咖啡馆,最爱的欧式风格中荡漾着他的高贵,请放心。
等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