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从黑暗中慢慢醒转,双眼微张,入眼处一片青绿,摇摆不定,光线若隐若现。转了转头,只觉脑中一片浆糊似在流动,隐隐作痛。静躺片刻,大脑渐渐清明。
站起身来,四下望去,不禁“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原来他所处的地方却是一片古林。各种千奇百怪的树木层出不穷,有的枝干垂下,钻入土中,再次长出,有的枝干如软藤,紧紧缠住其他树木不放,有的树木被活活缠死,有的树干则被缠的变了型,
借着星星点光看去,好似面目狰狞的老者,阴森可怖。
天岳一下子坐倒在地,双手抓着地下青草紧紧不放。过了一会儿,他长舒一口气,气流微微发颤,时重时轻。他不敢再动弹,脑中极力的回忆……
“我不是在家里看照片嘛,怎么突然就到了这鬼地方啊?难道我在做梦吗?照片中有一个黑点,好像是人,慢慢变大,后来又发出光来,后来又……”
“靠,什么玩意儿~~”天岳想不出头绪来,只觉头昏脑胀,忍不住低声咒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到这鬼地方来了?难道被绑架?一连串的疑问让本已胀痛不已的脑袋更大了。难道是有人恶作剧,故意吓我?也不会啊,我家的别墅一般人进不去啊!
乱猜了一会儿,思路渐渐清晰。难道我穿……穿越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突然闪现,更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他举目四望,只见古木萧萧,兀自不见尽头。绝望之际,不由得大吼起来:“有人吗?有人在吗?……”喊了好几声,别说人了,连回声都没有。
定了定神,心道:得先走出这森林再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饿不死也得吓死。天岳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段枯枝,作为防身武器。
大约一个小时后。
天岳伸袖搽了搽脸上汗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得发声咒骂:“什么破森林,走了这么久也见不到出口,******累死我了。
”抬眼四望,希望能奇迹般地发现出口。
古林枝叶繁茂,并没有多少光线透入,昏暗的光亮让古林气氛更加凝重。远处望去像黑洞一样深不见底,近看树枝张牙舞爪,厉厉可怖,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叫,让人毛骨悚然。天岳后心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但依然觉得后脊生风,阴凉难当。天岳咽了一口吐沫,站起身来继续前行,因为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天岳继续前行。
呜-嗷.。呜-嗷.。
一阵似狼非狼的尖叫声传来。咆哮越来越近。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慢慢渗出,天岳双手半张,一只手里拿着刚才捡起的枯枝,双腿微弯作防御状。声音似狼嚎,但比狼嚎更加惨利,更加雄劲,听来摄人心魄。汗珠滴入眼里,好蛰,但也顾不上搽拭,天岳目不转睛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阵阴风吹过,恶臭难当,天岳只感烦恶欲呕。天岳不敢眨眼,只手臂乱挥,打掉向他飞来的残枝烂叶。
恶臭越来越浓,熏的天岳头晕目眩。天岳定了定神,只见一双眼射红光的畜牲盯着自己,杀意显现,毫不遮掩。慢慢的,越来越近,天岳终于看到这头畜牲的全貌,但是却又疑上心头:
这是什么动物?难道是猿猴?怎么没有尾巴,脸上虽然污垢堆积,却也看得出他脸上并无体毛,真的是人!可这人怎么像猴子一样四腿行走啊?
“呜嗷--”
见到这东西,天岳思绪万千。不过这畜生一声惨厉的叫声,还是让天岳停止遐想。
“你别过来啊,小心我伤着你??????”天岳双手紧握木棒,冲着那畜生道。
那畜生收起利齿,头歪了一下,像是听懂了天岳的话。
“这畜生真能听懂??????”还没说出人话两字,那畜生又叫了一声,登时把天岳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这畜牲四足扒地,屁股扭动,显然要发动攻击了。
天岳见此,不由得后退几步,靠上了一株大树。天岳全身乱颤,冷汗频出,浸透了衣襟,手上的木棍也变得滑腻。
野兽对天岳惊慌失措的表情甚是喜欢。它双眼微咪,突出尺许长的舌头,给自己“洗了把脸”。
天岳看着它血红的长舌头,
让本已丑陋可憎兽脸更加狰狞。心中暗暗惊奇:妈的,这是什么物种啊,这么奇特。心底的温度也变成了零下了。
害怕之极后,心底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怒气。“来呀,畜牲。你妈的,不是想吃老子吗?快点过来啊!”双手紧握木棍不停的挥舞着。这畜牲初时一怔,似乎对天岳突如其来的挑衅有些意外。但很快就不乐意了,四足乱蹬,口中发出声声低吼。
“嗷——”一声狂吼响彻森林,身随声动,
那畜牲迅速的像天岳扑去,锋利的爪牙在空中闪烁着青光。
天岳心道:“完了,完了。这畜牲发飙了。”但本能反应仍挥出木棍去格挡。
这畜牲对天岳的反击漫不经心,前爪轻轻一挥,便把木棍折为两段。天岳被逼的的连退好几步,那畜牲也顺势落下地来。那畜牲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个奇怪的猎物了。它围着天岳划起了圆圈,寻找着下一次的进攻机会。天岳手中攥着不足一尺的断枝,
也随着畜牲的转动而转动,紧紧的盯着那畜牲,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那畜牲狂奔过来,再离天岳身前丈许处突然跃起,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好几倍。这让惊慌失措的天岳有些措手不及,眼看那畜牲前爪就要抓到自己的脸庞了。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天岳只觉眼前一亮,便昏了过去。那畜牲也惨叫一声,堕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