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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心里的我

你若遇到一个人不愿言谈,遇到大家都认为好笑的事情时他只是附和的咧咧他的嘴角。会在某个人提及一些常人都认为不是问题的时候出现过激反应,且反应巨大。这个人必将拥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深埋在他心底,他不愿提及也不允许别人触碰。他费尽心思将这秘密掩藏,为的就是要不为人知。

这秘密于他也必将是折磨。如果这秘密对于他来讲,是真的想要不为人知。那你也就不必耗尽心思去追寻,因为你追寻的是一个人的曾经过往,且是不想在提及的过往。人性善变,你永远不知道这追寻会不会被他察觉,从而引发不必要的后果。纵使你这追寻最后有了结果,这结果又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刺激伤害。

请尊重他人的秘密。

说这些,确实是因为感同身受。我将用我的切身经历来告诉大家这追寻的错误和后果。

我并非天生没有好奇心,曾几何时我还是个小小少年。我也曾向其他孩子那般脑袋里充满着十万个为什么。我能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就询问父母我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为什么不穿昨天那双鞋子,为什么不能坐在地上打滚..等等,等等。母亲常常会被我的问题搞得烦不胜烦,见我又是个孩子,只好耐着性子一遍遍同我说。父亲天生性子没有母亲好,问的烦了他会抡起巴掌冲我的臀部招呼。这一段打后,我揉着肿疼的屁股明白,以后不可以问父亲为什么。当然原因我还没有想清楚。

再大一点,我终于想明白我之所以会挨打,是因为我问父亲的问题,他都不知道。又碍于大人和孩子的区别,他只能装成是被我问的恼怒了有损他的颜面。我还记得,大人都很会装。这装可跟我们孩子吃不到糖或是想诬陷谁偷了自己的吃食从而假装哭泣索要不一样。这种装是暴力的,不允许别人质问的,强势的不留余地。我们之后迫不得已学会的东西都是被这样的强势压榨而成,非我所愿,必须为之。

在这压榨下,我便也学会不再问事情,不再有过多言语。言多必失我奉为信条。人性的失去往往是在后天成长的过程中因为要经受的压力和社会环境中丧失。在这些性格丧失之前我们也曾努力想要留下,一遍遍鼓励自己要坚持,再坚持。我们要扛住这压力,保留自己的初衷和本心。只有经历过且明白地知道自己已经丧失了的人们知道,这过程如此艰难不易达成。

相遇,说不清楚的一种微妙的东西。既是上天冥冥中注定的不可避免的相见,也是在许多不快乐的事情发生后最后悔发生而自己又没能避免的相见。遇见狄秋,我认为是最美好的缘分的相见。遇见卓烈,则成了这美好缘分中的最严重的意外。这意外让我们悔不当初,这意外让我陷入以后的夜夜梦魇中。夜夜撕扯我的内心,再也不能得到安眠睡意。这是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共同害了一个人,那个人如此美好。

人世间最寻常的安慰,莫过于在你寒冷之际有人主动送你一件衣服或是一个胸膛。这会是你的温暖,毕生不可忘却。雪中送炭的你会记住,落井下石的你会记得更深。人性的丑恶秉性有时候就是这样,仇恨总比温暖更加容易让人牢记。这是下意识做的选择,你不能说他自私或没有良心,大多人都会如此。这像是记忆的一种惯性,仇恨是让你疼痛最深的东西,而温暖并不止于一处才能得到。当然不要去计较这些给予你温暖的人是真心或假意。估计也不甚在意。

被监禁半个月后,父母终于得到些许心里慰藉表示稍微放心,我也由此得到特赦出了门。半个月不见狄秋,心里的想念快要把我折磨至疯狂。那真是一种抓心挠肝的感受,你会觉得吃饭不对味,睡觉睡不好,连平时的爱好的提不起兴趣。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想起她的样子,会思考她此时在做什么,会思考要是见面我该给她怎样的惊喜?这一切都是思想自我完成的,不由自主。相思寸寸情寸寸。

再见狄秋,没有我重重设想的惊喜,不是我不愿意准备,而是她的一通电话催的我又快又急,让我一点准备也来不及做,这又是一场遗憾。若是知晓以后,我想那天我是不会去的。如果不是那天的遇见,就不会有后来的伤与痛,以及三个人之间的纠葛。这就是人力的无奈和渺小,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就是产生这样的后果。

还记得我那天穿的是崭新洁白的衬衫和牛仔短裤,一双黑色帆布鞋。见到狄秋的时候,她正在火车站外面搓着手来回走动,整个人显得紧张,又有些微微欣喜。我能清楚的看出她的不安和期待,不知道她将要迎接谁,能让她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浮动。

看见我之后,她的脸上有明媚的笑意。跑着小碎步朝我奔来,那一瞬间我置身于梦幻和恍惚中,仿佛是许久未见的恋人,再见时的欣喜和奔跑。我想要伸出双臂用怀抱接纳她娇小的身躯。清醒处,能感觉她抱住了我的左臂,脸庞挨着透过我的衬衫贴到皮肤上。有微烫的温度通过皮肤滋生蔓延,连带感觉到的还有我身体拔高的体温和‘砰砰’跳动的心脏。

“任虔,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你怎么了?电话里说的急事是什么?”想起她电话里的着急语气我不由担心询问。

“没有事,我可能就是太过高兴了,所以催的你有些急,不好意思啊,任虔。我喊你来,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和我一起接一个从四川来云南上大学的朋友,嗯,她可能也是我最要好最知心的朋友。”提起她的朋友,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神采,如此吸人眼球。

这一抹神采吸引了我大部分神志。“这么远的朋友啊,你的交友范围可真广泛。”

“当然了,我们其实是网友。嘿嘿,这是第一次见面,又是两个女孩子,所以叫上你,可能安全些。不说了,我好像看到她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红色的女孩子。身边狄秋早已向她飞奔过去。我看到她们由开始得生疏到很快适应,还有狄秋指着我与她窃窃交谈着什么。说着话来到我跟前。

狄秋指指她介绍道:“任虔,这是我的好朋友卓烈。”再指指我向她介绍:“卓烈,这是我的男朋友任虔。”

那一刻,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美妙到让我心醉。原来你心里的我已经换了身份,成了我最愿意成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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