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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门弟子先取水

十三脸色惨白,两眼慌乱,聂师父撇一眼张帅,怒道:“他说话需要你来指漏吗?”大嗓门的声音震的张帅两耳嗡嗡作响,不敢回应。

聂师父狠狠道:“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你有一副小人心肠,虽然算不上出卖同门,但是你要知道,小时偷金,大时什么来的?”一激动自己接不上词,索性料给弟子们接!

“大时抽筋!”十三抓住挽救自己的机会,脱口而出,众人先是一片寂静,随后捧腹大笑起来,聂师父两眉紧凑,低声疑问:“抽筋?”

十三自知出言太快,吐词不清,方想解释,聂师父厉声道:“你是来搞笑的吗?”

瞬间众人更是痛笑泣泪,就连身旁的古青荣也是忍俊不禁,聂师父沉思刚才的词语,满意的点点头,道:“抽筋,不错。”瞬间转声大喝道:“等一会儿我让你们统统都抽筋!”

年轻的弟子们,一脸恐慌望向聂师父,都在猜错聂师父接下来会如何,聂师父嘴角挂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厉声道:“那边有备用的木桶,门派厨房缺水,你们现在的第一课,便是去山下溪水处打水回来,每一个木桶里面都做了红色横记,水满记号处,提回此处复命,男女一样,半柱香时间,若还未回来,处罚更为严重。”一口气吐完,随后轻吸一气,淡言道:“抽筋第一课,现在开始!上香。”

话音一落,一名黑色劲衣,系有红色腰带的女子,手持半柱香而来,众人见此情况,一脸疑迟,人群中突然一名少年脱颖而出,疾步跑向水桶处,提起两桶,往阶梯口跑去。

众人望向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都在暗自盘问:“半柱香,能完成吗?”未等其他人反应,一少女夺步而出,提起两木桶,往阶梯赶去,十三大吃一惊,喊道:“紫罗!”

霎时,武场之地上的初门弟子,纷纷手提水桶,沿路而下,前往溪流处取水。聂师父回身对青衫长袍的老者拘礼道:“端先生,您先去忙。”

端先生抚须离去,初门师父于此拜别,聂师父对其他黑衣护卫道:“你们前去保护,以免发生意外。”四位门下身着黑色劲衣的弟子,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山下一路途曲折,豪门子弟一路嘻哈说笑,十三手提两桶,奋力追逐紫罗,古青荣跟上十三问:“你也太不够义气了,也不介绍介绍给我认识?”十三大喘气虚,道:“我,我跟她,只是一面,一面之缘。”

十三见古青荣气虚平缓,问:“你,怎么,跑起来,毫不费力啊?”一气一词,古青荣呵呵一笑:“这种小跑,我在家早已习惯,管家就是我师父,小意思,反倒是你,定是一位无所事事的少爷吧?”

十三止步停下,放下两桶,大喘一气,连忙摆手道:“我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好疼。”

在此说话间,前方一名少年,手提装满水的两桶,飞步回来。十三和古青荣看傻了眼,那名少年眉目冷色,生的十分俊俏,一副冷漠相,轻描淡写一般瞟了一眼喘气的十三,瞬间擦肩而过。

十三直起身子,心里皆是愤怒道:“青荣,你看那混蛋,什么鸟表情啊。”古青荣钦佩的双目望那少年回去的背影,道:“典型的装吧,好了,我也不等你了,半柱香的时间,刻不容缓,我先去了。”还没等十三反应过来,古青荣飞步离去,十三大喝道:“喂,喂,不是吧。”

正当沮丧时,紫罗手提两桶,迎面跑来,只见紫罗身轻如燕,拔步如飞,见到十三,止步露出一丝微笑道:“小子,没想到你也在,废话不与你多说,回去等你,记住,只有半柱香时间。”

十三连招呼都没来得及,紫罗撤步远去,此刻间,身后不远处的豪门子弟,说笑而来,其中便有那名与十三发生摩擦的张帅。

张帅见十三在前方不远,大声厉喝:“王八蛋,你给我站住!”说完将手里的桶子抛向十三,十三见飞桶天降,不容多想,转身甩动自己手里的水桶,迎击飞来的水桶,嘴里大喊一声:“我去你的!”

木桶飞了回去,此一时彼一时,张帅飞步跳起,抬腿踢回飞来的水桶。

紧接着水桶迎面飞向十三,突然一黑衣护卫飞落下来,截住木桶,厉声呵斥张帅:“混账,半柱香的时间是不是觉得很长?有心情打闹,谁要是没有通过,仗赏十棍!”说完将水桶丢回张帅,众人听后纷纷提桶取水。

回头瞪了一眼十三,厉声呵斥道:“歇够了吗?”十三被吓地连忙点头,护卫继续呵斥道:“歇够了还不赶紧去取水!”十三听完,屁颠屁颠地跑,暗想着这群初门师父都是练过狮子吼啊。

练武场地,聂师父盘膝而坐,闭目聚神,身旁站立的一位护卫问:“老聂,第一天如此对待,他们吃得消吗?”聂师父轻言细语道:“这群少年少女,多数来自豪门子弟,如若不吃些苦头,以后不都骑在我头上来了,再者说了,我等不也是这样度过的?”

话音未完,只见阶梯口一名少年飞身而显,手提水桶,飞步赶来,此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但眉宇间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清冷孤傲,颇有王者风范。

来到聂师父跟前,气虚平缓,放下水桶,那双冷色的双眼透露出让人无不寒颤的煞气。

聂师父暗惊:“好一双锐利冷傲的双眼,”嘴上笑道:“哟,没想到今年初门弟子还有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道:“段少白。”简单三字,斩钉截铁。聂师父心里暗自想着:“此少年不简单。”语罢。

又一名少年疾步而来,年龄也不过十五,六岁,相貌堂堂,文质彬彬,眉宇间一丝英气,嘴角挂起一丝虔诚地笑容,颇有一番书生气质。来的跟前,放下手里的水桶,躬身行礼,道:“聂师父,弟子已完成。”聂师父脸色略带一笑,皆是满意,道:“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卓慕之。”

未等聂师父继续询问,一名少女纵身跃出阶梯,此女子正是紫罗,聂师父见到紫罗前来,拍腿大喜:“好,太好了,我训练初门弟子许多年来,从未见过一女子第一天能在半柱香时间赶来。”说完起身,紫罗放下水桶,躬身行礼:“聂师父,弟子已完成。”

“你叫何名?”

“弟子紫罗。”

聂师父问一旁护卫:“还有多久?”

“时辰已到。”

聂师父道:“你们去树阴下休息片刻。”段少白、卓慕之、紫罗三人前往武场旁的大树下休息。

古青荣此刻赶来,放下水桶,抹了一把额眉之间的汗水,道:“聂师父,弟子搞定了。”见聂师父闭目俊立,未有回应,古青荣见段少白等人安坐树阴乘凉,心测定是去那等待,欲步离去。

“你去哪?”古青荣听闻一愣,道:“弟子去树阴下乘凉啊?”聂师父睁开双眼,眼中凝聚不可抗违的神色,轻言道:“你迟到了。”

短短四字,如同雷击入心,古青荣视寻香柱,见半柱香早已燃尽,脸色随之黯然。聂师父再显浅笑,显然很是满意古青荣的失落表情,道:“站在这,等待其他弟子到来,一同受罚。”

“什么?站在这里等待?”古青荣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正值午时,烈阳高照,瞬间脸色布上了一层寒霜,皆是失望。

时间渐渐流逝,初门弟子陆续到来,纷纷被罚于此,已是汗水淋漓,众人将羡慕与嫉妒的目光投向树阴下的三人,聂师父问:“人齐了没有?”身旁护卫道:“来了三十六人,加上树阴下三人,共三十九人,还少一人。”

“时间过去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

聂师父雷霆咆哮道:“都半个时辰了,这人是谁?赶紧让他放弃得了。”

身旁护卫震的一愣一愣,显然方才没有反应过来,道:“名为十三,劝过了,他不愿放弃。”

太阳底下的弟子们纷纷责备:“什么人嘛,来不来就放弃了嘛,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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