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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易的担忧

1

在地下室里,老包正对着我做着深刻的检讨与反省。

“馗哥,今早,你说起你父亲的时候。”

“我在你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欧版人的通病,打完巴掌,现在又扭扭捏捏的道谢,还好我不是个小气的人。

老包看我没吱声又怯怯的接着说:“而且还提起了你师叔。这种行为非常残忍!”

我一边装做若无其事的收拾屋子。一边回道:“老包,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安心了吧!”如果我不接受道歉他一定会像老妈子一样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

停了一会,老包又开始念念碎“不,不止如此。”

“我觉得我的行为使你的心情非常不好。”

“影响了你对这个孩子的判断力。”老包充满愧疚看着我。那表情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挠头,天啊,又来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掉了。

这个宅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地角非常好,可以商住两用。前面是店,后面是厨房,有一个小阁楼用来做卧室。

他一直跟着我,从地下室里回到正厅。继续道:“让你忽略了他的担心。而本来你是会接受的。”

“你是说赚那小孩的钱?”我终于忍不住了。

“馗哥,我知道你不贪那笔钱。”

“可你曾经也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现在一个受惊的孩子来找你寻求帮助,很有可能他的恐惧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

我摇摇头坚定道:“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赚那个孩子钱。”

“我知道。我知道。”老包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并因此受到伤害。你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老包一语道中我的死穴。

“而我就要忍受着接下来自我谴责的岁月。”老包走到我身边,向我讲了他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不要拿钱,但要拿他的话当真!看看是否有恶魔。找个人去神议会查查记录。”

我看着他听着,感觉这个办法还不错。

“那个人就是……巫马?”我在大脑中轻易的搜寻到这个名子。她是一个来自台湾的通灵师。也是神仪会巡查员。

“她有双慵懒的眼睛。”身为鬼魂的老包虽没有以前当大巫师的水准,但依然能感应到我说的巫马是谁。可以想像他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厉害。

2

约好时间,我又来到附近的茶屋里。“服务员,两位,一壶碧螺春,再来一份、一份蔬菜沙谢谢。”

一会巫马便出现在茶屋并径直朝我走来。“墨先生,最近还好吗?”

她真热情啊,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呃,谢谢,我很好。”

这个茶屋装修风格我很喜欢,里面全用草帘装饰成一个又一个小屋,每一桌客人都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我跟她寒暄了一会便直接切入正题,“我想看一下记录,很简单的。就看一下数据。”

“什么事到了你那里都不会简单的。”巫马看着我微微摇了头。

我小声道:“是一个8岁左右的孩子名叫古易和他妈妈刘运华。就看一下,这孩子认为自已成为目标了。我只想确认一下没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我以最轻快的语言说完。

巫马看着服务生端上的餐饮不满意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一次未经允许的记录检查?就只请我喝杯茶?”

“还有一份,一份蔬菜沙拉。”我补充道还真怕她拒绝我。虽然我也可以用一些小法术查到同样的记录,但毕竟神仪会是不允许非公务员破坏他们的防火墙。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知道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孩子。”

“好吧,喝茶!看在孩子的份上。”巫马显然是答应了。

“我马上就变回来。”巫马说这话时,双手扶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球已经变成天蓝色的。一会她又低下头,变回正常人的颜色。

“没有,全完没有他们的记录。”

什么也没有?这让人更加疑惑了。

“那你在这里慢慢享用,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转身离开。

“好。”巫马没有抬头,低关吃着蔬菜沙拉。她是一个极为享受生活的人。

3

九江光道小学

在学校洗手间高高的楼窗里,古易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乌鸦停在那里正在望着他。

他很害怕,急忙从洗间里跑了出来,猛的撞到一个人身上,那是他的班主任老师。

她朝古易笑了笑,并没有生气,温和的询问:“古易,你没事吧?”

“没事!”古易摇摇头。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他要回家。立即马上回家,他要回家保护妈妈。刚想离开却听到老师说:

“对了,古易,你放学后能留下来一会吗?”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古易看着他的老师奇怪的问道。

“哦,没有,没有。”老师微笑的说。“最近的两次模似测试你的分数都特别高。老师希望你能,帮助其他孩子学习通过考试。”

“好,没问题。”古易点点头。

突然间,他看到前面,学校走廊那扇门,透过门的玻璃,闪出一个全身黑色,长着翅膀,猫耳朵,鹰鼻子的怪物。

古易吓坏了,拼命的往校外跑去。连学校也有恶魔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古易?”老师不解的望着他的背影,审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4

回到工作室,我有些心不在焉,来回擦拭着桌面上的一些古董。试图解开大脑中的谜题,隐约中好像抓住了什么却一时摸不透。

“巫马说她没有看到任何幻像?”老包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跟你说过了,没有。”

“那你至少可以跟小孩说一声呀?”老包继续在我耳边软磨硬泡。

“如果你没有他的地址,可以借由他身上的残留物,加上点法术,就可以找到了。比如餐桌下面有他的鼻涕呢。”

“老包!”我真受不了他的唠叨,直接吼了出来。

“怎么了?”他一脸无辜,“有孩子的地方就有鼻涕嘛!”真是让人抓狂啊。做为一个英国绅士他怎么能这么恶心。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店门被撞开,那小孩冲了进来。

他嚷叫着:“我看见它们了。恶魔!就在外面。”然后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我抱着他,感到手足无措,抚着他的肩,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看来要解开个这孩子的心结,我必须要实地考查一下。

由于我的车被扣了,我只得乘坐地铁把他送回家——城市南端依山傍水的富人区。怪不得这小孩愿意花一万块让我帮他抓恶魔。真是有钱人~

5

古易安静的坐在外面花园的台阶上。他的妈妈给我弄了一杯茶。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曾带他去看医生,心理学专家…”刘运华断断续续的说着。

“都没有效果么?”我问。

“都是暂时性的。过了不久,他还是觉得有人在偷偷的窥视着他,并且听到某种声音。”

“他变得越来越自闭。再然后就会出现象你一样的人。”她富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露出满脸忧愁与担心。

“哦~我能问你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吗?”

“可以。”

“家里有男主人吗?”

“曾经有过,但他不想当个爸爸,心理学家一般都围绕这个问题,分折说,古易在扮演角色,而且想控制周围的环境。他们学问都很高深,但都一样无用。”

真想不到这样温柔娴静的女子居然是单身妈妈。不管什么样我都要帮助这对母子,就算不是恶魔,给点心理安慰也好。

“有没有试过……法术这类?”我小心的问道。一般人对这个都很敏感,特别像刘运华这种高学历的人,应该对这种东西很反感吧!

“可以试一试,我只希望古易能快点好起来。”刘运华按我的要求找来了纸版与墨水。

“放心吧,应该有用”。这是我第一次公开使用西方魔法。我调整好情绪,清除大脑杂念,认真的把符号画在纸板上。

古易好奇的凑过来。“这是干什么用的?”

“是一种保护人的符号。如果你把这个符号刻在铜上,就可以用来储蓄能量。”

“看见这个了吗?”我举起手,晃了一下我左手腕上的玉镯。“这个可救了我好多次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这个挂在墙上或门上就能保护你不受任何东西的伤害。”

“嘿,妈妈我能把这个纹到我的胸前或其他什么地方吗?”古易兴奋的说着。

刘运华微笑着对他说:“我们还是先从你的房门开始吧”

“好吧!”

看到他高兴的样子,刘运华非常感激的对我微笑。这时,门铃响了,刘云华跑去开门。

6

“李曼你怎么过来了。”李曼把手一抬,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书包。

“古易把这个落在学校了。”

我从房间里往外走,正好与古易的老师李曼打了个照面。

李曼看到我说忙对刘云华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客人。”这位老师显然是误会了我跟刘云华的关系。

刘云华说:“没关系。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墨坤宇先生。”又对我说:“这位是古易的老师,李曼。”

“你好。”我向李曼打着招呼。李曼冲我点着头微笑,看起来可爱可亲,但就是让我觉得不舒服,我转身向刘云华告辞。

她把我送出门外,临走时拿出钱给我,不管我怎么推辞,她坚决要给“拿着吧,就当你搭车的路费。”

“那好吧。”既然这样说,我就收下了。“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好的。”

“古易怎么样了?”我在临上出租车前听李曼在门口问刘云华。

刘云华请她进屋来说,而李曼却没有动。她刚想往里走,却看到桌面上画着守护符号的图案。

刘云华:“李曼你没事吧?”

“没事,我突然想起教室的门没锁。帮我告诉古易希望他明天能上课好吗?”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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