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杰只能苦笑一声“你也明白我现在这个情况，除了和你聊聊天，和谁聊天对别人都是一种折磨啊。”
袁杰虽然看似是在开玩笑，但这其中的苦楚李锐也怎么会不清楚呢，不过自从重生以后，袁杰好像对于自己的情绪更加收放自如了，也许是实力变强了的缘故吧。
“你知道吗？在龙菲死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多想，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也可以说是每一个被我轻易杀掉的人，因为杀了他们之后，我的心底竟然全部都是快感，连一丝愧疚都没有，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说到这里袁杰似乎有点激动，眼睛连睁了几下连掩饰自己的痛苦。
“老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这都是人生，我们的情意永远都不会，一切还是一样。”
“不，根本就不一样，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自从我重生之后，我根本就不需要呼吸了？”
也许这句话太过于震撼内心了，李锐一时顿住，抬头看了看袁杰。
此时此刻的袁杰，皮肤比以前更加白暂，准确的说，就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样毫无一点血色。而那安静微动的前胸正向李锐证明着，没错。他真的不需要呼吸了。
“也许这只是一种改变，强大的人不都有些变态的地方吗？你说对吧？就像我？二十出点头，头发全部都是银白色，现在连眉毛也开始有点泛白了…”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语没有安慰的说服力，李锐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连自己的听不见了。
“不不不，你不懂，我已经变了，从前的那个袁杰已经死了！那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活死人？”
激动的袁杰一甩手竟摔碎了李锐桌子上的茶杯，久久不能平复的他只能像倒下一般的坐在了椅子上，紧接着有意识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而这口气明显是袁杰故意而为之。
李锐看了看窗外，风景依旧在继续，可当初那些看风景的人却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想到这里，李锐也激动的回头拍了拍袁杰的肩膀“兄弟，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说你变了，可在我的心里不是。你是袁杰，和那个最初来到虚界的袁杰别无两样？你说你不用呼吸了，你看你皮肤白了性情暴躁了许多，可这些和你刚来时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一样都可以被众人看出，可我看到的是你的内心，你内心深处的善良道义，忠诚。对自己心中那份执着的忠诚。刚才我说的，你没有一项是曾经改变过的，这便是你，袁杰。”
也许是某些话触动了袁杰内心深处的那根神经，他那故意做出来的粗喘终归还是平静了，他起身看了看李锐“海子一直睡不着，其他人都好，师傅让你去劝劝海子然后找他。”丢下了这么一句吩咐，袁杰走了。一个人走到了甲板上，看着这正穿过的云海，思绪不禁飘到了九霄云外。
李锐整理了一下衣衫，除了房门，轻轻的走到了海子的房门前，扣了两响里面没有反应而李锐则是轻声进入了。
那一刻，映入李锐眼帘的是一个销售而又沧桑许多的背影，就仿佛一个昔日威风的大将军，最后在老年之时被抓入神经病院一般颓废，那种英雄迟暮的悲壮仅仅一个背影便能让李锐心痛十分。
“我们会为爷爷报仇，这笔账我们永永远远都记在波西家族身上。”脑袋中一片混乱，李锐只能凭着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那个背影依旧没有多言，可通红的眼和挂满泪痕的脸却对着天空，用着此生最冰冷的语言说到“不死不休。”
最终李锐没有和海子多说什么，在这种状态之下，怎样华丽的辞藻都无法给那颗几近被粉碎的心灵任何安慰。李锐离开了海子的房间，走向了黑羽灰狼的房间。
越走向那个房间，李锐的心就越沉下一分，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场谈话也许会解开在心中集结了多年的心结，但也是这场谈话，李锐不明白自己是否准备好了去接受现实。
同样的轻轻扣动门响，应的一声请进，李锐进了黑羽灰狼的房间。
“师傅”一声轻呼，在往日李锐对黑羽灰狼还是非常尊重的。
“李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所有命运的开端，知道所有的迷。”
“呵呵，我倒是挺想知道那白衣老头是怎么死的，还有他死后那些银色液体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全部收集？”李锐在黑羽灰狼说了严肃的话后还能调笑一下一是因为他需要自我放松，二则是因为他确实没有做好准备知道这些秘密，那些很多年前的结局。
“嘿，只不过是读的书比较多罢了，那白衣老头准确的说算不上人，而是一种极端的体械流，不是制作铠甲来保护武装自己，而是将自己的身体五脏六腑全部都改成机械化，然后将自己的皮肤血液也同样全部转换，这样一来就成了真正的高级机器人。可此生此世都别想再有提升的机会，其实这是很可悲的。”
“那这么厉害的人是怎么死的？”
“这种人，只要有炸弹在体内爆炸就会非常脆弱，所以你知道后面的故事，他死了，而为什么要收集那份银色液体，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史书曾记载，极端体械流死后留下的液体或者零件全部都是极其珍贵的材料能有大用。”
“原来如此。”说的仿佛恍然大悟，其实这依然是对自己紧张内心的掩饰。
“你总是要面对的，这是你的人生大道。”看出了李锐的迟疑，黑羽灰狼忍不住想劝劝他。
“行了师傅，你说吧，我尽管听着便是。”
“这要从第二次圣域战说起。”
时间开始快速推移，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虚界的场景也正在改变，一切都开始回到了最初的那副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