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孩童智慧篇
郑板桥是清朝著名的书画家、文学家,他的少年时代,是在江苏省兴化县度过的。
当时兴化县有个妇孺皆知的人物,其篆刻技艺非常高明,在当地无人能及,人们都尊敬地称他为“米先生”。
有一次,这个米先生得到了一块上好的田黄石。
田黄石素有“石帝”之称,是刻图章最珍贵的材料,听说篆刻大师新得到了一块田黄石,远远近近得到消息的人都跑来索求。米先生家里一时非常热闹,每天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这件事也被还是少年的郑板桥知道了,他从小就非常喜欢篆刻艺术,对于这块上好的田黄石可以说是求之不得。他每天脑海里都想着这块田黄石,以至于每天也挤进米家的大门,一饱眼福。
有一天,郑板桥仍像往常一样来到米先生家中,看到米家的来客非常多,大家都在争着用高价来买得那块田黄石。有几个急性子的富家子弟甚至为此还差点动起手来。米先生德高望重,却也把控不住这种局面,正急得满头大汗,他心想,田黄石只有一块,而想要购买的人如此之多,这可怎么办呢?正在为难之际,米先生看到了眼前的炭火闪烁了一下,让他灵机一动,就想出来个法子。
于是米先生拱了拱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非常客气地对这些想要得到田黄石的人说:“感谢各位这么赏脸,莅临寒舍,争索这块田黄石。可石头仅此一块,不能满足所有人的意愿。为了避免大家为此争执,我就出一联,先对上的人,就可以得到这块田黄石。”接着,米先生就以刚才所见火盆为题,对大家说出了上联:“炭黑火红灰似雪。”
这上联一出,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就安静下来了。那些前来争索这块田黄石的书生、富商们一个个搜肠刮肚,却也无可奈何,对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过了好久也不见一个开口的。
郑板桥也被这个奇怪的上联难住了,就怏怏不乐地离开了米府,来到了自己家中,刚巧碰见自己的继母郝氏和乳母费妈妈正在,磨麦。她们一个将黄灿灿的麦粒丢进磨眼,一个转动着石磨,然后再将磨下来的粗面用筛子筛了一遍。筛子上面是略带红色的麸皮,下面则是白色的麦粉。
突然,他大喊一声:“有了!”激动得差点就要跳起来,赶紧跑回米先生的家,看到田黄石还在桌子上,也就松了一口气,连忙当着众人的面对出了下联:“麦黄麸赤面如霜。”
在场的人听了下联之后纷纷赞叹起郑板桥来。米先生也觉得这个郑板桥虽然年少,但是这联对得真是一点也不含糊,就对大家说:“郑燮对出了这么好的一个妙对,所以我决定把田黄石送给他。”说完,米先生当即就取出那块田黄石,刀法纯熟地在田黄石上刻上“郑燮”二个字,送给了郑板桥。
郑板桥通过这个方法得到田黄石也非常高兴,加之对篆刻非常喜爱,就向米先生学习篆刻技艺,很快就继承和发展了他的这些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