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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色骑兵缔造者之一伏罗希洛夫

———保卫新生苏维埃的察里津战役

〔人物剖析〕

伏罗希洛夫是前苏联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和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在其一生的军事活动中,曾荣获8枚列宁勋章、6枚红旗勋章,以及苏沃洛夫一级勋章和许多苏联奖章。1935年11月20日,苏联首次授予5名苏军将领元帅军衔,伏罗希洛夫是其中5名元帅之一,并曾两次荣获“苏联英雄”称号。

伏罗希洛夫的父亲叶弗列姆是位退休铁路工人,母亲玛丽娅是位厨师和洗衣妇。他自幼家境贫寒,8岁就给富农牧牛,直到13岁才进入一所乡村学校读了两年冬季补习班。15岁那年,他进入阿尔切夫斯克的尤里耶夫卡冶金公司的一家工厂,当上了钳工学徒。17岁时,他在阿尔切斯克加入了一个社会民主小组,并首次阅读了《共产党宣言》。同年,他到卢甘斯克的加尔特曼机车制造厂做工。在加尔特曼机车制造厂,他参加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并加入其布尔什维克支部。从此,伏罗希洛夫就把自己的命运同列宁领导的党永远联系在一起,正如他在回忆录《生活的故事》中所说的那样:“我不信上帝,但我感激自己的命运。因为降临我头上的那条道路,正是我有幸走过来的道路。再也没有比工人和革命士兵的事业更崇高的了。”

1905年1月9日,彼得格勒14万受尽剥削和压迫的工人及其家属举行示威,遭到沙皇军队镇压,死伤工人3000多名。这一事件成为第一次俄国革命的开端。卢甘斯克地区的工人和农民都积极参加了这次革命。伏罗希洛夫兼任布尔什维克委员会和工人代表苏维埃的领导人,参与并领导了卢甘斯克机车制造厂的工人罢工。同年被反动政府逮捕入狱,后被保释出狱。

1906年,他被推选为卢甘斯克的代表,出席全俄社会民主工党第四次大会。在彼得格勒逗留的几周内,他第一次见到了列宁,并结识了斯大林。此后,伏罗希洛夫秘密地在工人中开展革命活动,曾多次被捕,遭到监禁和流放。在霍尔莫戈雷被监禁的时候,他结识了女政治流放犯叶卡捷琳娜·达维多芙娜·戈尔勃曼。两人彼此相爱并结成夫妻。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伏罗希洛夫正在察里津(后改为斯大林格勒,现为伏尔加格勒)的一座大炮工厂里做工,他在工人中进行反战宣传。在1917年二月革命的日子里,他来到彼得格勒,发动了伊兹麦洛夫禁卫团起义。起义进行得极为顺利,最后士兵们选举伏罗希洛夫为彼得格勒工人代表及布尔什维克党团委员会委员。十月革命前夜,他按照列宁的指示,加强了矿区工人的工作,在工人中建立了赤卫队,积极参加十月革命;11月被任命为彼得格勒市人民委员。

察里津战役

发生时间:1918年7月~ 1919年2月

交战双方:苏联红军与哥萨克白卫军

交战地点:内河港口察里津(今伏尔加格勒)

交战原因:苏联红军力求保卫重要的战略铁路枢纽及内河港口察里津。

战例点评:苏联红军在城市接近地建立防御地区;大量集中使用炮兵和装甲列车;在防御战斗和反攻过程中各兵种(步兵、骑兵、炮兵、装甲列车及内河区舰队)密切协同作战。为了达到反攻的目的,苏联红军指挥部巧妙地将各部队在主要方向上对敌翼侧和后方的突击与在各次要方向上固守筑垒阵地结合起来。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沙俄政府崩溃,布尔什维克成立苏维埃政府,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十月革命的胜利,使正在进行一战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感到极为仇视和恐慌,他们害怕俄国革命的发展会影响本国资产阶级的统治,同时又对苏俄单独与德国媾和不满。于是从1918年3月开始,英、法、美、日等协约国集团,从东西两面夹击苏俄,公开干涉苏联革命。苏俄国内被推翻的贵族、资产阶级、地主们也不甘心失败,纷纷掀起武装叛乱,其中对苏俄威胁最大的是白俄反动军官邓尼金、高尔察克、尤登尼奇领导的叛乱武装。

到1918年夏,苏维埃共和国已面临四面包围的严峻局面。外国武装干涉者和俄国叛乱武装,先后占领了乌克兰、伏尔加河流域一带、高加索、中亚、乌拉尔、西伯利亚和远东等大片地区,几乎相当于苏维埃共和国四分之三的国土,形成了东、南、北方以及高加索等数条战线,绵延1万多公里。新生苏维埃政权的生存面临严峻的挑战。全线白军总共有70余万人,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处在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中的苏维埃共和国面临着极大困难,粮食、煤炭、石油和钢铁的主要产地陷入敌手;与南方产粮区的联系被切断;工业陷入崩溃;反对粮食垄断政策的富农分子不断暴动,饥荒蔓延,人民忍饥挨饿。此时,工农红军刚组建不久,有志愿兵30万人,与敌军相比,处于劣势。而1918年进行的察里津保卫战,遂成为保卫新生苏维埃政权,鼓舞广大军民的最重要战役之一。

1918年3月6日,基辅陷落于德奥军队之手,哈尔科夫和彼得格勒都处在危险之中。伏罗希洛夫组织和领导了第一支卢甘斯克社会主义游击队,开始对德奥军队作战。他把这件事看作是自己从事军事工作的开端。3月下旬,他率领游击队从卢甘斯克出发,向科诺托普前进。在科诺托普,游击队与德奥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率领的游击队在哈尔科夫工人游击队的配合下,击退了德国第27预备兵团的多次进攻。但终因力量悬殊,哈尔科夫于4月8日被德军占领。不久,卢甘斯克也面临着被德奥军包围的危险。他率领部队掩护80列火车由顿河草原向察里津撤退。此时,他已被任命为第5集团军司令,指挥两个军和由莫罗佐夫军区与顿涅茨克军区居民组编的部队。在这里,他指挥的部队不仅对入侵乌克兰的德奥军队进行了有组织的抵抗,而且与顿河哥萨克白卫军苦战了3个月,最后到达察里津与苏军主力会合。

察里津是俄罗斯南部最重要的城市、内河港口和水陆交通枢纽、贸易及工业和文化中心,坐落在欧洲最长的河流伏尔加河(3530公里)下游平原上,西北距莫斯科约1000公里。它原为军事要塞,后来发展成俄罗斯南部重要的工业、商贸和交通运输中心。1918年7月底,顿河地区P.N .克拉斯诺夫的哥萨克白卫军(4.5万人、火炮150余门)首次进攻察里津,企图夺取这个重要铁路枢纽和内河港口,与叛乱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团、乌拉尔斯克和奥伦堡的哥萨克白卫军会合,以切断新生苏维埃政权与北高加索的联系,并打开进攻莫斯科的道路。

此时的察里津风雨欲来,战云密布,如何在严峻的形势下坚定三面被围的红军将士的斗争意志,并重新鼓起斗志,成为斯大林和伏罗希洛夫最重要的任务。7月19日,伏罗希洛夫到刚建立的北高加索军区军事委员会任副主席,同时担任了察里津前线司令、南方方面军副司令。他派人到农村动员可靠分子参军,并加强对部队的训练。为了适应大兵团作战,他把零散的游击部队编成正规兵团;为了对付机动性强的哥萨克骑兵,他组建了几个用大量机枪和火炮装备的加强师;为了支持步兵和骑兵作战,他组建了装甲纵队;为组织城市防御,他建立了一些工人支队,采取了巩固后方的措施。同时,他将察里津地段的苏联红军分为三部分(乌斯季梅德韦杰茨基、察里津和萨利斯克),建立了强大的预备队,在城郊构筑了野战工事,2~3道掩体,还在环城铁路支线外围加高了铁丝网,调集伏尔加河内河舰队严密监视、封锁河道。所有这些措施,进一步加强了察里津的防卫。

克拉斯诺夫的军队依仗骑兵优势,于7月底向察里津发动了第一次进攻,攻占了察里津外围的托尔戈瓦和大克亚热斯卡亚镇,切断了察里津与北高加索的联系,8月初以部分兵力夺取叶尔佐夫和皮丘任斯卡亚,在察里津以北逼近伏尔加河,破坏察里津与莫斯科的交通。另一支部队由中央方向向察里津进攻。红军官兵在前线总司令伏罗希洛夫的镇定指挥下,依托预先构筑的阵地和工事英勇作战,并成功地运用装甲列车上的火炮突击敌人正面部队的接合部,打乱了敌人的部署,为8月26日的全线反击创造了条件。至9月6日,哥萨克白卫军被击退至顿河右岸,死亡和被俘约1.2万人。

敌军第一次进攻被打败后,伏罗希洛夫并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他冷静地意识到,敌人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必须进一步加强察里津的防御。为此,他将卡梅申方向和察里津方向的红军步骑兵约4万人,编为第10集团军统一指挥。9月下旬,克拉斯诺夫果然发起了第二次进攻(步骑兵6万人)。他们对第10集团军的南翼发起突击,企图切断察里津与阿斯特拉罕和北高加索的联系,而在北翼实施引诱突击。但第10集团军在伏罗希洛夫的指挥下并未如其所愿派兵出击,而是充分利用红军的优势,将重炮群集中到城郊铁路环线,以密集的火力给敌人以巨大的杀伤,并最终使战局向着有利于红军的方向发展。此时,从北高加索开来的另一支红军部队也配合第10集团军和伏尔加河内河舰队,从南面向克拉斯诺夫的南线发起突击,而红军第8、第9集团军也从北面发起突击,策应察里津的守军发起反击。为了达到反攻目的,第10集团军指挥部巧妙地将各部队在主要方向上对敌翼侧和后方的突击,与在各次要方向上固守筑垒阵地结合起来。随后进行了反攻,将进攻受挫的敌军逐到顿河西岸。

1919年1月1日,不甘失败的克拉斯诺夫在外国干涉势力的武装和怂恿下,第三次向察里津发起了进攻。1月中旬,克拉斯诺夫不顾伤亡,突破了第10集团军的顽强防御,再次对察里津形成半圆形包围。为消除威胁,伏罗希洛夫紧急抽调骑兵混成师(杜缅科为师长)抗击突入之敌。杜缅科率领骑兵部队突击白卫军侧翼,迫使其放弃部分阵地,并乘胜指挥骑兵对敌人后方实施深远的突击。从北部转入进攻的第8、第9集团军也对哥萨克白卫军察里津集团的后方形成了威胁。2月中旬,克拉斯诺夫被迫退却。察里津保卫战最终以苏联人民的胜利而告终。

在察里津保卫战中,苏维埃军队获得了保卫大城市的宝贵经验,丰富了苏联军事学术。在这次作战中,伏罗希洛夫首次建立和使用了第一支苏维埃骑兵兵团(骑兵混成师),是国内战争中有效使用大量骑兵的开端,这对后来苏联红军的军事学术和传统产生了巨大影响,而他本人也成为红军第一骑兵军“三元帅”之一。

伏罗希洛夫根据察里津保卫战的经验认为,大批骑兵部队机动灵活而且威力巨大,苏联红军必须组建一支相当规模的骑兵集团军。1919年11月,伏罗希洛夫便被任命为第一骑兵军的军事委员。与伏罗希洛夫同为红军骑兵部队创始人的布琼尼,在回忆中说道:“伏罗希洛夫是领导全军作战的核心人物之一”,“骑兵部队的特殊组成要求任命不仅具有一般政治声望,而且要多少以自己的军事生涯闻名于众,享有一定威信的人。”而伏罗希洛夫正是这样一个人,他率领这支部队粉碎了邓尼金军队的进攻,从波兰白军手中解放了乌克兰,消灭了弗兰格尔的部队,为苏维埃的建立和巩固立下了赫赫战功。

苏联国内战争结束后,他又与伏龙芝等人一起参与领导了苏联三十年代的军事改革,为加强苏军建设花费了大量心血,苏联人民尊称他是“军队的统帅”和“人民的儿子”。卫国战争开始后,他虽然直接参加了粉碎德军进攻的组织工作,先后担任国防委员会委员、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成员、西北方面军总司令和列宁格勒前线司令、游击队总司令等职,但由于他对战争的认识仍停留在国内战争时期的骑兵时代,因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绩一般,未能像在国内战争中那样得到人们的高度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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