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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的餐桌

郁文汐听了关于小豆豆的故事,被感动了,她深深地望着这个苦命的孩子。此时,小豆豆在和一群小伙伴做“找朋友”游戏。她们围成一个大圈儿,一个小伙伴蒙上了眼睛,走到了圈外,边唱边跑。“找找……找朋友……找到了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这种游戏在北方是最流行的,很受小朋友喜爱。这时,轮到小豆豆跑到圈外了。她被蒙上了眼睛,迈着小巧的步子,嘴里唱着一连串幼稚的童音……郁文汐望着快乐的小豆豆,心底好受了些,她此时的心情,多么渴望能够拥抱一下这个可爱的孩子。人们都说,任何一个女性,都有天生的母爱,不管面对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容易把潜在的母爱激活。比如,狼妈妈失去了孩子,它的母姓还在,叼来人类的孩子开始哺育,出现了震惊世界的“狼孩儿”。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有趣的新闻,人类是高级动物,但仍然属于动物的范畴,一只狼尚有如此深厚的母爱,何况人乎?郁文汐望着小豆豆,走近,再走近……小豆豆跑着,由于蒙着眼睛,转了两圈儿,晕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脚下的步子依然在跑,离小伙伴围成的圈子越来越远。小伙伴们开始笑了,小伙伴的笑声,更使她乱了方位,跌跌撞撞地跑,险些摔倒。郁文汐见状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小身子。小豆豆高兴地叫喊着:“哦!我抓到了!我抓到了!”随手,她拽开了遮盖眼睛的布条,看到面前的郁文汐,愣住了。“怎么?小豆豆,抓到阿姨不好吗?”郁文汐望着她,堆出一脸可亲的微笑。小豆豆也对她微笑,她轻轻地抚摸小豆豆的小脸,温柔地爱抚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幼儿园阿姨已经来到了跟前,望着郁文汐,问:“小姐,您是这孩子的什么人?”“我……”郁文汐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是她爸爸的朋友……”“哦!”幼儿园阿姨似乎正想说什么,将话咽了下去,只淡淡哼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妈呢。”郁文汐顿时脸红了,她还是个大学生呀,竟然被面前的人认为是4岁孩子的母亲。她脸红地瞧了不远处的戴家炜一眼,戴家炜在对她微笑,那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更使她脸上发热了。幼儿园阿姨还在说话:“这孩子的妈妈也太过分了,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看看自己的孩子,就算离了婚,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孩子呀。等你做了这孩子的妈妈以后,一定要对这孩子好一点……”天哪!幼儿园阿姨把我当成了她爸爸的女朋友,郁文汐想着,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喉咙似乎堵上了铅块儿,沉重极了。她看着小豆豆的小脸,小豆豆的眼睛里出现了泪花,泪花很晶莹,很透明,折射出一个孩子透明的天真。郁文汐望着幼儿园阿姨,哽咽地说:“老师,让我带这孩子玩一会儿,好吗?”“好呀!”幼儿园阿姨笑着说:“你们日后应该多在一起,这样才能培养起感情嘛!”这个幼儿园阿姨也真是的,一直把郁文汐当成了小豆豆未来的妈妈,郁文汐感到特别尴尬。她拉上小豆豆的手,朝喷水池边走去。喷水池虽不太大,至少也有40平方米,在一个小小的幼儿园内有这样的喷水池,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郁文汐望着池子里的幽幽水波,忽然,她用手一指,说:“小豆豆,你看,里面有小鱼!”小豆豆似乎在思考问题,一直沉默着。“小豆豆,你在想什么呢?”郁文汐问。“里面为什么没有小蝌蚪呢?”小豆豆问。“小蝌蚪……”郁文汐想着怎么来回答面前的孩子。片刻,她说:“小蝌蚪去找妈妈去了,你没有听过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吗?”小豆豆的眼睛顿时一亮,说:“我能不能和小蝌蚪一样去寻找我的妈妈呢?”郁文汐怔住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来回答面前的孩子,沉默了好久,她抱起小豆豆的身子,缓缓地说:“小豆豆,你一定能见到妈妈的,将来一定能!”小豆豆天真地笑了。中午时分。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到了。

郁文汐、戴家炜、小豆豆一起走出了幼儿园。小豆豆一直拉着郁文汐的手,三个人,活像大街上漫步的一家三口。“咱们到哪里吃饭?”戴家炜问。“随便吧,”郁文汐说,“喜欢去哪里,让小豆豆挑。”“小豆豆,想去哪里吃饭?”戴家炜摸着女儿的小脸。小豆豆随手朝路边的餐厅一指,说:“就去这里吧。”“一家三口”走进了餐厅。这家餐厅很宽敞,客人不是太多,大大的圆桌,有序地落在整个大厅内。似有似无的音乐,隐隐在大厅内弥散。这种环境最容易消除一个人心底的疲劳和不快。戴家炜的眼睛,望着里面吃饭的一对男女。郁文汐也朝那个方向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眼睛。“哦……是爸爸!”她吃惊地叫了出来,跑了过去。爸爸正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郁文汐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20多岁的年龄,白白的皮肤,双眼皮,大眼睛,尖尖而可爱的小下巴,脸部的弧度很美好,这就是爸爸经常说的李阿姨吗?郁先生看到女儿的到来,很是惊讶,他高兴地站了起来。“哎呀,今天真是巧!”他拉住女儿的手,对面前的女人说:“涵芝,这是我的女儿文汐……”李涵芝站了起来,亲切地和郁文汐握手。“你好,总见你爸爸提到你,今天我们才得以见面,果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儿……”郁文汐微笑着,对李涵芝一个劲儿点头,似乎对这个未来的母亲相当满意,说:“李阿姨,我爸爸也经常提起你。”“哦,是吗?”李涵芝微微一笑,露出成熟而靓丽女性的魅力。“文汐,”郁先生开始说话了,“你一个人来的吗?”“哦……不……”郁文汐忽然想起了还有两位朋友,自己真是的,光顾与面前的“后妈”说话了,遗忘了自己的跟班儿。她对爸爸说:“我还有两位朋友,和我一起来的。”“那还等什么?”郁先生说,“快让他们过来呀,咱们一起吃饭,我再要几个菜……”郁先生说着,招呼着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戴家炜拉着小豆豆走了过来,郁先生一怔,回头,不解地望着女儿,问:“文汐,你这两位朋友是……”“哦,是这样的。”郁文汐小声对爸爸说:“这是我的同学,小女孩儿是个弃婴,是他收养的一个女儿。”戴家炜到了跟前,郁先生与他握手,说:“很高兴认识你,请坐,请……”戴家炜和小豆豆一起坐下,小豆豆坐在了李涵芝的身边,李涵芝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孩子,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脸儿。这个可爱的孩子,人见人爱的。“小朋友,你想吃什么?”李涵芝问自己身边的小豆豆。“我要吃冰淇淋……”她说。戴家炜望着女儿,说:“吃什么冰淇淋?现在是在吃饭,要吃主食……”小豆豆不说话了,她十分不满地望着爸爸。李涵芝站起身子,招呼了服务员,很快,送上来了冰淇淋。小豆豆高兴得手舞足蹈,吃着冰淇淋,很感激地望着身旁的李涵芝。戴家炜望了面前的李涵芝一眼,她也在望着他,并对他微微一笑,他也很礼貌地回了一笑。郁先生点的菜,被送了上来,满满一大桌子,很丰盛,也很讲究,足以看出郁先生这个人,不但有钱,而且还懂得吃饭的艺术。大家在一起吃着饭,郁文汐和爸爸一直聊着,戴家炜一直沉默着,小豆豆只顾吃着自己的东西。李涵芝在一旁,不住地为小豆豆夹菜,不时地为她擦嘴,最后,干脆把小豆豆揽在了自己怀里,亲切地和她谈着话。小豆豆的脸上,一直堆积着微笑,也许现在她得到了母爱般的关怀……

午饭过后。郁文汐拉着小豆豆的手,告别了爸爸和李阿姨,和戴家炜一起走出了餐厅。三个人漫步在大街上,戴家炜的眼睛,一直很迷惘,他望着前方,沉默着。“家炜,”郁文汐说话了,“我未来的妈妈怎么样?”戴家炜缓缓地说:“太年轻了点。”郁文汐笑了,说:“年轻点好呀,可以和我一起玩,一起逛街,一起买东西,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另外,还可以交换着穿衣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做为我的妈妈,即使我不对,她也只有让着我……”“你可真够开通的!”戴家炜忽然说。“我爸爸喜欢的人,我也喜欢!”郁文汐天真地笑着。“你爸爸不喜欢的人呢?”他忽然问。“我就不喜欢。”她十分肯定地说。“你爸爸一定不会喜欢我。”戴家炜断言地说。“我也没说我喜欢你呀!”郁文汐说,“都是你自作多情的。”两个人都笑了。“爸爸。”小豆豆望着戴家炜,问:“什么叫自作多情?”戴家炜轻轻拍着女儿的小脑袋,解释着女儿所问的问题:“比如说呀,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他就是自作多情……”“哦……”小豆豆似有所悟的说,“爸爸,前两天,我们班有个男孩子向我求婚了,他算不算自作多情呢?”“什么?”戴家炜睁大了眼睛,望着刚满4岁的女儿,片刻,他十分幽默地问:“有人向你求婚?你可要想好了,他有固定的职业吗?”郁文汐被戴家炜的幽默逗得开心极了。小豆豆望着爸爸,说:“爸爸,他是我们班负责擦黑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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