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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极地的鸟类(2)

绯鸥的鸟蛋呈棕色,上面布满着深褐色的斑点。绯鸥的家庭十分和睦,它们也十分爱护自己的孩子,一般都是夫妻俩轮流孵卵,即使飞出鸟窝也从不远去。

刚出生的小绯鸥的羽毛呈灰褐色,像蛋皮一样,头上、背上布满了深褐色斑点,这其实也是小绯鸥的一种自我保护,因为这身装束和周围覆盖着青苔的土墩颜色融为一体。小绯鸥很快就可以自由行动了,3个月后,它们就会变得跟爸爸妈妈一样美丽。

曼妙舞姿——北极白鹤

北极白鹤,雅库特语叫“肯塔留克”,是当今最大的、最引人注目的鸟种之一。它的身长在1米以上,翅膀宽约2米,而体重达七八千克。北极白鹤除两翼的主要飞羽是黑色外,成年鹤全身羽毛呈纯白色,而它的嘴和“脸”的表皮及西服为砖红色。

早在一两百年前,北极白鹤就为数不多了,然而它们在西伯利亚的分布却很广,栖息在从草原带一直到冻土带的旷野上。但是到后来,它们从西伯利亚的大部分地区消失了,其原因大概是由于水塘干涸(特别是在19世纪后半叶),人类开垦草原,排干沼地,对它们的直接伤害,其中还包括对北极白鹤卵的收集。

目前,北极白鹤基本只在两个孤立的地段繁殖——雅库特的东北部,亚纳河与阿拉译雅河两河之间的森林冻土带和冻土带;同时还少量分布在西伯利亚的沼泽林区、孔达河和索西瓦河流域(鄂毕河左岸)。夏天里,孤鹤流动在十分广阔的地域,其中包括雅库梯亚西北部。南亚的印度、巴基斯坦和中国则是它们越冬的地方。北极白鹤在5月份的最后几天里,同时飞临它们便于营巢的地方。此时,积雪正在迅速消融,第一批嫩绿的野草破土而出。白鹤小群飞来,在开始营巢之前,同别种鹤一样,首先要花一定时间跳独特的“舞蹈”。它们通常五六只一起跳,一只跟着一只环绕而行,脚步忽快忽慢,时而停住,长脚弯曲,彬彬有礼地蹲下,然后再直起身来,张开翅膀,互相致意,或者头冲着圆圈中央,一起“鞠躬”,舞姿极为华丽曼妙。

不过,不仅是在春天,就是在其他季节,甚至连孤鹤也会翩翩起舞,这就是说这并非是鸟类发情的表现,也并非是婚礼仪式的组成部分,大概是白鹤用来表现它们某些情绪的一种方式。也许,这不过是它们的游戏而已。

北极白鹤营巢的地点通常选择在平原沼泽冻土地带中的泥泞湖岸或河套,以及森林冻土带或原始森林中人烟罕至的沼泽边缘。它们通常在土墩上筑巢,就地搜集一些败叶烂草,将巢草草铺就。因此,倘在近处找不到巢的主人,是很难发现鸟巢的。假如白鹤不受惊扰,它们会年复一年地在同一个地方安居,只需春天时把巢用草重新铺盖一番。雄性和雌性白鹤共同分担孵卵和抚育幼鹤酌义务。6月初,它们产卵完毕,一次产一只或两只略呈绿色的、带有褐色和粉红色斑点的大蛋。大约过一个月,雏鹤即破壳而出。

贴士:在世界范围内,白鹤有3个分离的种群,在西伯利亚东北部繁殖,在长江中下游越冬的东部种群;在西伯利亚的库诺瓦特河下游繁殖,在印度拉贾斯坦邦的克拉迪奥国家公园越冬的中部种群;在俄罗斯西北部繁殖,在里海南岸越冬的西部种群。

北极白鹤一向慎之又慎,而在它们的繁殖季节更是警惕万分。一般情况下,只要它们稍感危险,就会悄悄地离巢远去。如果幼鹤已经长大,它们便携家出走了。在脱毛不能飞翔的时候,为了保护后代或自卫,它们对北极狐、北方鹿,有时甚至是对人奋起攻击。

白鹤的幼雏破壳而出后,浑身长满浓密的、浅褐色的绒毛,数小时过后,便开始觅食。如遇到危险,它们则巧妙地利用沼泽地的淡褐色草毯来掩护自己。到了秋天,幼鹤已达到成年的个头,但全身的羽毛却仍是灰色,而不是白色,直到来年春天,它们才身着几乎是纯白的“服装”飞回故乡。然而,到它们完全发育成熟、并开始生儿育女,却不会早于三四岁以前。

北极白鹤基本上以素食为主,如草根、草茎、嫩草芽和野果等。同海雁一样,白鹤的胃里满是小石子,这可以帮助磨碎粗糙的植物性食物。但是,白鹤有时也不放过吞食旅鼠以及在湖上或河湾捕食金花鼠的机会。

8月底到9月初,北极白鹤同海雁一道飞往南方,大约一个月过后或稍晚一些时候,飞抵它们越冬的地方。北极白鹤在沼泽地、河流浅滩和河口地带合家而居,或者结成一小群。它们就在这里觅食、休憩,并不飞到周围田野里吃食,因而当地居民在大多数情况下待它们十分友善。

北极白鹤现存的数量很少,还不到1000只,因而它们的前途令人焦虑。拯救它们的工作自20世纪已经开始。俄罗斯的狩猎法将它们归于绝对保护的飞禽之列。作为受到灭绝威胁的鸟种,北极白鹤被列入了保护自然和自然资源的国际联盟中。国际贸易公约也全面禁止对白鹤以及与其有关的产品(包括白鹤的毛皮和蛋)的贸易。同时,科学家还开始了人工繁殖白鹤的试验,如今已初见成效。

一年四变——雷鸟

在北美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中,有一个神通广大的鸟形精灵,由于它的存在,给人间大地带来了滋润,草木的繁茂。它一张嘴就发出一道闪电,一扇翅就能发出隆隆雷声。有人认为,这种传说中的精灵就是雷鸟。雷鸟是一种广泛分布于严寒地区的鸟,尤其是在北极居多,它最奇特的地方是善于“隐身”。雷鸟能根据季节、环境的变化,适时地改变自己羽毛的颜色。春天,绿草萌生,广阔的苔原开始有了生气,这时,雷鸟立刻换上了带有暗横斑的棕黄色的“春装”;夏天,草木茂盛,四周郁郁葱葱,雷乌就换上一身栗褐色的“夏装”,和周围岩石、大地的颜色十分和谐;秋天来临,田野一片金黄,雷鸟又适时地换上了有黑色带斑和块斑的暗棕色“秋装”,和四周的环境协调一致:冬天,冰天雪地,四周一片白茫茫,雷鸟便脱下了所有的“彩”衣,换成了一身雪白的“素衣”,与白色世界融为一体。

贴士:在欧美的很多魔幻类游戏中,雷鸟也常常出现,是一种会以闪电打击敌人的强大的怪物。

雷鸟是一种老实、温顺的鸟类。苔原地区的北极狼、北极狐、雪鸮,都是它的天敌,甚至鸥鸟也要来捕食幼小的雷鸟。

雷鸟这种变换毛色以求生存的本领,就是它世世代代适应这种艰难环境的结果。尽管有这种伪装的服饰,雷鸟有时也不能逃脱被捕食的命运。

特技飞行——雪鸮

雪鸮是属于鸱鸮科的一种大型猫头鹰,又叫白鸮、雪猫头鹰、白夜猫子。雪鸮通常在环北极冻土带以及北极圈内的不被冰雪完全覆盖的岛屿上栖息,在食物匮乏的季节,雪鸮可能漂泊到欧洲、阿拉斯加、高加索山脉、土耳其、日本、朝鲜,甚至可以延喜马拉雅山游荡到印度西北部,雪鸮在中国的黑龙江北部、新疆西部也会出现。据调查统计,目前全世界只有几千只雪鸮幸存。

雪鸮的体长55~65厘米,体重1~2千克。头圆而小,面盘不显著。全身羽毛白色,可能具褐斑。眼部和面盘稍染浅褐色;头顶杂有少数黑褐色斑点。雌鸟和幼鸟下腹部具窄的褐色横斑。嘴铅灰或黑褐色,指甲灰褐,端黑,没有耳羽簇。嘴的基部长满了刚毛一样的须状羽,几乎把嘴全部遮住。虹膜金黄色,嘴铅灰色或角褐色,爪基灰色,末端黑色。它的羽色非常美丽,通体为雪白色,雌鸟布满暗色的横斑。雪鸮是一种几乎完全在白天活动和觅食的鹗类,它的食材十分广泛。在北极地区,雪鸮的食物主要是旅鼠和雪兔等啮齿动物,但在食物匮乏时,雪鸮也捕食其他啮齿类动物、小鸟,甚至一些中大型鸟类。事实上,除了北极熊以外,雪鸮可以捕食北极地区的任何一种动物。

贴士:虽然雪鸮的天敌很少,但成年雪鸮也在时刻保持警戒,对任何可能对它们或它们的子女造成威胁的事物都做好了防御准备。

由于北极有极昼和极夜之分,所以,在极夜的冬季,雪鸮只好往南游荡。流落在栖息地范围外的雪鸮,通常会在觅食途中迷途,这也是各地带都有出现雪鸮的原因。

雪鸮一般于5~8月在北极冻原地带的开始繁殖,它们会先在苔原上选择一个较为干燥的小山坡,扒出的一个凹坑,或者直接利用地面上的天然凹坑,以作为产卵的巢。

雪鸮每窝产卵通常为4~7枚,它的窝卵数的变化较大,多的话可以达到11~13枚,少的话也可能只有3枚,不过,雪鸮的窝卵数常与北极地区的旅鼠的数量增长周期相一致。雪鸮的卵为白色,呈椭圆形。雪鸮一般是由雌鸟单独孵卵,雄鸟会在巢的附近警戒,并为雌鸟供应食物。雪鸮的孵化期为32~34天,雏鸟需由亲鸟共同喂养约51~57天才能飞翔。

大智若愚——绒鸭

绒鸭是一类大型的海鸭,它的种类很少,全球大约只有10种。绒鸭属非常危急的濒危动物,有些品种的绒鸭数量稀少,一些地区的绒鸭甚至已经绝种,。

绒鸭主要分布在北极地区的海岸和沿岸岛屿上,不过,在寒冷的冬季,它们会到比较靠南的法国、英格兰和阿留申群岛去过冬。

为了适应北极寒冷的气候,保持体温,绒鸭的体形显得体大膘肥,看上去茸乎乎的。雄绒鸭的羽毛颜色十分鲜艳,它的头顶、侧面、腹部和尾巴上的羽毛都呈黑色,脖子侧面的羽毛则呈绿色,胸部上的羽毛是浅桃红色的,翅膀上的羽毛则是黑白相间的,除此之外,它的尾部的边缘上还有一块白颜色的区域。雌绒鸭的体色较为单一,它们的体型较雄绒鸭小,褐色的翅膀上布满了黑色条纹。绒鸭的幼鸟的颜色与雌绒鸭的颜色差不多,只是头顶的颜色更深一些。绒鸭的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在海洋中漂流,只在繁殖后代的时候,它们才会到繁殖地孵卵。当每年晚夏季节,北极地区的岛屿四周被水环绕着,北极狐等很难涉足其中时,绒鸭便开始在岛屿上筑巢繁殖。因为喜欢自己单独孵蛋,它们对周围的环境没有太高的要求,因此几乎到处筑巢,可以在多礁石的海滩安家落户,同样也可以在远离海洋的僻静沙丘凹处孵蛋。人们甚至能在小树林和畜牧场的边缘见到它们。

贴士:冰岛绒鸭绒在欧洲被誉为“最顶级的羽绒”,许多欧洲人将此珍贵的被子作为藏品珍藏,冰岛绒鸭绒采集和分拣完全由人工完成,在全球市场每年的供应量仅有约3000千克,而分配到中国的就更加稀少。

绒鸭通常在浮木或一丛海草下面筑巢,用以避风。绒鸭是一种十分聪明的动物,它把巢建在一种并不好相处的海鸥的巢的附近,虽然这种海鸥也是绒鸭卵和幼雏的捕猎者,但是,绒鸭可以借助这种海鸥的力量,将其更强大的敌人如贼鸥、北极狐等赶走。这种牺牲局部利益以换取更大好处的做法,就是绒鸭聪明之处的一种体现。

绒鸭的巢其实就是地面上的一个用很多草秆铺成的浅坑。雌绒鸭一般会生4~6个蛋,雌绒鸭在孵蛋之前,它先要从胸部羽毛上拔下许多精致的绒毛,铺垫在巢里并覆盖鸭蛋。因为绒鸭的绒毛可以用来制作上等鸭绒被、鸭绒衫和枕头,十分珍贵。从35~40个绒鸭窝中,可以收集到大约500克的鸭绒,而且不会影响它们的繁殖。当幼鸟孵成之后,人们还会收集这些鸭绒来填充枕头和被褥。

绒鸭需要花费差不多要4周的时间才可以把这些蛋孵化。在孵卵期内,为了保证蛋壳中的孩子不会被寒冷的天气冻死,绒鸭几乎从不离开巢,也不吃任何食物。只有在孵卵初期那些天气还算温暖的日子里,雌绒鸭才会短暂地飞离自己的巢,血爪食物补充一下能量,就又很快地赶回来。

绒鸭的幼鸟是离巢鸟,破壳而出几小时之后,就能和父母一起到海边散步了或者在父母的带领下下海,它们马上就能游泳和潜水。它们从父母那里得到食物,还学习各种捕食的技巧。大约经过60~75天的时间,小绒鸭的羽翼丰满了,身体强壮了,它们就会开始过独立的生活。绒鸭的生存率很低,它们面对的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在前途上,有寒冷的天气和各种可怕的天敌,只有那些强壮又幸运的个体才能生存下来,担负起繁衍种族的重任潜水高手——北极潜鸟。

北极潜鸟是一种大型水禽,也叫白嘴潜鸟,隶属于潜鸟目潜鸟科。是潜鸟中个体最大的,体长75~100厘米。嘴粗厚而向上翘、黄白色,颈较粗,前额明显的隆起。夏天时,头和颈的羽毛是黑色,有蓝色金属光泽;喉部下方有小的白色斑点组成的白色横带;前颈至颈侧部有一条宽的白色横带,在前颈中部断开,极为醒目;上体黑色,有显著的方块型白斑。冬天是,上体的羽毛为黑褐色;前颈白色,与后颈黑褐色分界不明显;眼周白色。特征明显与其他潜鸟不同,野外极易区别。北极潜鸟广泛分布于北半球高纬度地区,冬季南迁越冬。在繁殖期,主要栖息在北极苔原沿海附近的湖泊与河口地区,也出现在西伯利亚东北部的山区湖泊与河流中;秋季迁徒期间和冬季,则主要栖息在沿海和近海岛屿附近海面上,有时也出现在河口地区。常成对或成小群、偶尔亦有单只活动在较大的湖泊和海上,不出现在小的水塘。在水中身体下沉较深,颈伸直,头向上举,嘴向上倾斜。飞行时头颈向,前伸直,两脚伸出尾后。飞行速度快,但从水面起飞困难,需要助跑。叫声高而粗。

贴士:北极潜鸟既擅长潜水又不失飞翔能力,但在陆地上走路则很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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