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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拍着脑袋好好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我们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记忆从开始陪宇哲喝酒时就中断了,那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不过还好,衣着整齐,什么也没发生。想想都害羞,不会喝酒干吗要陪他?害得自己在他面前出丑,不知道宇哲记不记得我们说了些什么?如果他记得,我岂不是糗大了。

——安梦晴的日记

传说宇氏集团是多么的了不起,看它的外观就有点炫晕,不敢想像它有多豪华,当迈进宇哲集团,走进它内部,才发现它的外观根本不算什么,里面才是真的让惊讶得无话可说。

“小敏?”打量着宇氏集团,叶智敏失神了,邵洛好心地唤着她。她的表情也可以理解,每一个刚来的员工都跟她有同样的表情。

“洛哥哥,以后我真的要在这儿工作?”

“是啊。不过还要得到宇哲的同意。毕竟你是他的秘书。”

“这是当然的。我好紧张。”是因为刚来上班紧张,还是想到马上要见宇哲呢?只有叶智敏心里清楚。

“放松。有我在。”只要一见到叶智敏,邵洛那种放荡不羁的样子就消失了,真是典型的双面人。“总裁办公室到了。”

进屋,宇哲正在办公。男人工作时的样子真是帅呆了,看叶智敏那种直流口水的眼神就知道了。

“宇总,这是您的新秘书。”

“嗯,叫什么?”他没有抬头。

“叶智敏。”

什么?听到这三个字,宇哲立马抬起头,只希望是同名不同人。可惜,上天让他失望了,眼前的这个叶智敏正是他避而远之的人。惊愕的眼神忽变成责备的眼神,死盯着邵洛,两个大男人在用眼神交流。

“小敏,开始上班吧。你的办公室是门外的隔间。宇总,我先去忙了。”几分钟后,邵洛放弃了与宇哲的眼神交流。

看着邵洛离开,宇哲气得不想说话。

“宇总,我可以开始上班了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理会别人的问话难道是他的特色之一?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或许你认为我是带着目的来的,那你害怕吗?”

“哼。”不屑地冷笑人是宇哲发生的声音。“敢录用你就不会怕你。出去,工作。”

这算是他们离别后的第一次见面,口气中充满着战斗的意味。

“该死的邵洛。”宇哲握紧的拳头打在办公桌上,发出巨响。

坐在秘书办公室,叶智敏甚似开心,呆坐在那儿,傻傻地笑个没完。就连总裁助理的出现也没注意。

“叶秘书。”喊了很多遍,叶智敏也没反应,气急败坏地总裁助理把资料摔在桌上,这倒是把神游中的叶智敏可唤了回来。

“你是谁?”

总裁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叫石素,职位是总裁助理,也是集团的元老,严格地说我是你上司。”一开始她是邵洛的助理,被宇哲安排与艾静对换,这一换还真是歪打正着,石素是集团公认的不近人情型,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生平最讨厌那些想用美貌来勾引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宇总和邵副总的女人。眼前的叶智敏正是她讨厌的类型。

“石助理,请多多指教。”

本想发火的叶智敏想到邵洛跟她说的话便把火焰吞了下去。邵洛说,要想在宇氏集团长久做下去,首先就要学会尊重上司,尊重前辈。而邵洛真正想说的是让叶智敏小心提防石素,她是凌溪身边的红人,更是董事会其中一位成员的女儿,她的话是有一定的威力。

站在门后不小心听到石素与叶智敏的对话,气头上的宇哲变得心情大好。跟邵洛调换助理,原来只是无心插柳,现在看来还真是换对了。有石素帮他挡着自己也轻松很多。

“叶秘书……哦,石助理也在。”打开门,宇哲装作不知道,看到石素也在表情故作惊讶。“我是想告诉叶秘书,让她去跟你好好学学,你作为公司的元老可要认真地教她。叶秘书可是邵副总介绍来的。”宇哲一本正经地对石素说着,听得认真的石素也频频点头。“既然你在这儿,那你们就好好交流一下,希望你们能成为我的左右手。”总裁演讲完毕,宇哲走了出去。心里暗叫痛快。

“你去哪儿?”

没听错吧?叶秘书居然问宇总去哪儿?更过分的是,没有尊敬地称呼,直接用“你”代替。这可让石素不高兴了,于是她转身,用她微显肥胖的身体挡住了叶智敏的视线。正色地说:“叶秘书,这里是公司,没有一个人可以问宇总的去向。还有,在跟宇总说话之前必须要有尊敬的称呼,不可以没大没小。这是规矩,希望你牢记。宇总让我好好教你,那我就要对你负责。中午利用休息时间,我给你说说公司的规章制度。现在开始上班。”石素一口气说完,再一次推了推她那副眼镜,华丽地转身走了。这时,宇哲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气得叶智敏直跺脚。

“宇哲,今天心情很好嘛。”邵洛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见宇哲来了,先是一愣,而后展开笑容。因为宇哲从来是不会亲自来他的办公室,这次的例外肯定是因为他有什么好事发生。

“心情很好,但遗憾的是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事开心。”如果告诉邵洛,自己是因为叶智敏被石素狠批了一顿而心情大悦,不用想也知道邵洛听后会有什么行动。

“保密?对我你也要保密。”

“因事而定。”宇哲四处张望。

“在找什么?”宇哲不想说,邵洛也没再问,很好奇他主动来自己的办公室是有何贵干。此时他这样打量着邵洛的办公室,像是在找人,邵洛更是糊涂。

“你的新助理呢?”

原来如此,邵洛恍然大悟。

“我让她去办点事。”邵洛凑到宇哲耳边,压低声音:“要不让她跟石素再换过来?”

“要不要把叶智敏调来给你做秘书?”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宇哲此话一出,邵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带着苦恼的神情无力地坐了下来。

“她来公司就是为了你。”

“你真是伟大。明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你还千方百计地帮她。没吃错药吧。”爱情专家沦落到为情所困的地步,也真悲哀。

“别人的爱情问题我可以迎刃而解,对自己的我却没有办法。只要她高兴,让我干什么都行。”

色字头上一把刀,一点也没错,邵洛正是被这把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任由持刀者宰割。

“可别怪兄弟没给你机会。”

邵洛领会宇哲的好意。“你……不会真被她所打动吧?”话一说出口,邵洛后悔了,怎么可以问他这么直接的问题。话一旦说出口是无法收回的。心情无比好的宇哲想捉弄他一番。

“那可不一定。”宇哲特意提高嗓门,刺激着邵洛。“像她这么完美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说不一定哪天,我还真会招架不住,跟她……”

“咯咯咯……”正是邵洛十指发出的声音,估计宇哲再说下去,不听话的拳头就会朝他挥过去。

“放轻松。跟你开玩笑的。”单相思真是害人不浅。“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老婆。对我你大可放心。公司里的其他男同事你可看住了。”

宇哲也不明白自己走进邵洛的办公室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告诉邵洛,他不会跟叶智敏怎么样?还是为了看看艾静?或者是说,他想确定艾静是安晓雨?

一扇门虽小,但被它分隔的两个人却有可能错失良机,又会因它而尴尬地碰面,也会因为它联系到很多情景。

打开门,准备离开的宇哲,和门外正想进来的艾静碰到了面。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的原尾,宇哲真的会把她当成安梦晴。

在他眼里,她一头淡红色长发,直直地躺在肩上,身高足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大眼睛,修长的眉毛,恰到好处的双眼皮,小巧的鼻子,薄薄地嘴唇保持着迷人的笑容。简直就是安梦晴本人。

在她眼里,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跟她认识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相似。

“那个,我来介绍一下。”他们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被公司员工像什么呀。邵洛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他们此时也自知失态,尴尬地立在一旁。邵洛指着宇哲,对艾静说:“这位是宇总,宇氏集团总裁。”再指着艾静,对宇哲说:“宇总,她叫艾静,我的新助理。”

“宇总,您好。”

“嗯。”跟下属说话还是那么酷。就不能看在她跟安梦晴长得像的份上语气稍微有点温度吗?随便应了一声,逃避似的离开了。

在见到艾静后,宇哲的心情很复杂,一直以工作狂著称的他第一次翘班了。开着兰博基尼,朝家的方向开去。不知为何现在他非常想看到安梦晴。

叶智敏放弃了中午的休息时间在办公室听石素讲了一大堆公司的规章制度,听得她直想打瞌睡。本以为下班后可以约宇哲出去吃饭,怎么也料到宇哲下午没来上班,心情差到极点的叶智敏想找人发泄,便想到了对她死心塌地的邵洛。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石素让她留下来打扫办公室,并要求中午教她的规章制度背起来。

心高气傲的叶智敏怎甘心听她摆布,一次又一次的存心找茬,第一天上班就受这等气,叶智敏没有听邵洛的话,反驳了石素。看似很认真地听着叶智敏所讲的大道理,待她说完,石素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作为总裁秘书,随时随地代表公司的形象,不想被宇总开除就得按照我说的做。”又一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甩头走人。自信叶智敏会跟过来。

为了留下来继续上班,陪在宇哲身边,叶智敏只能忍,不情愿地跟在石素身后。

进了家,宇哲四处寻找安梦晴的踪影。最后在仓库找到了她,她正在跟秀妈打扫卫生。安梦晴正在好奇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想要说出来的话却被宇哲冲上来的拥抱硬塞了回去。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安梦晴愣在原地,双手停住了,不知该拥抱,还是推开他。不管怎么说秀妈还在场呢。咦,秀妈哪儿去了?四下寻找秀妈的身影,她已不知所踪。

秀妈见到这样的场面,当然是识趣地离开了,怎会呆在这儿看着他们恩爱?

“宇哲,怎么了?”

宇哲没有回答安梦晴,只是这么抱着,用她的温度让自己浮动不安的心平静。这样的姿势坚持了好一会儿,宇哲终于放开了手。

“梦晴,陪我去喝酒。”他知道安晓雨的酒量很大,当然相比自己还是逊色一点。

“啊?我陪你喝?我可喝不过你。”自从与姐姐安晓雨相认后,安梦晴学着姐姐尝试着喝酒,有时被酒呛到还会被姐姐取笑。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现在她的酒量跟安晓雨可有的一拼。

“没关系,看着我喝也行。”

他们把房间的门帘全都拉上,两个人在房间里摆上几瓶酒,再来几个小菜,点上蜡烛,席地而坐,在白天吃着他们的“烛光宴”,还真有另一番感觉。

夜很快地降临。只听见两个高脚杯碰撞的声音,菜是一点也没少,拿来的几瓶酒早已见底,醉得不认识东西南北的两个人,头靠着头,开始着他们的酒后交谈。

“晓雨,我好爱你,好爱,好爱。”只有在人不清醒的时候,宇哲才能对她喊出他思念已久的名字。

“你说什么?你爱安晓雨?哈哈哈……”安梦晴大笑,虽然已经醉了,眼前出现很多摇摇晃晃的影子,但耳朵没有产生幻觉。“安晓雨早就死了。”

“她死了?你在说醉话吧?”

“我没醉。她真的死了。”

“哈哈哈,晓雨,你真爱说笑。你明明就在我身旁,还在跟我说话。怎么说自己已经死了呢。你在开玩笑的吧。”

“我不是安晓雨,我是安梦晴。她真的已经死了,死了四年了。”安梦晴揉了揉头,好痛。“你怎么会认识她?”

“装傻是吧?我们怎么认识的你会不清楚?晓雨,你怎么会改名字呢?安梦晴,梦晴。我好像也喜欢梦晴。”

“宇哲,我也喜欢你。”

还算清醒的脑子完全被酒精浸泡,带着他们的美梦,呼呼地睡去。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睁开他们朦胧的双眼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静看对方几分钟后,都很有默契地问:“我们没怎么样吧?”

谁都不确定酒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看看整齐的装束时,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完好无缺。别看两人平时恩恩爱爱的样子,现在他们脸上还带有少许红晕呢。安梦晴快速地从床上起身,回到自己的小隔间,摸着自己乱跳地心喘着粗气。心里念叨着:我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当然没说,如果说了,宇哲现在肯定要发火。对,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是这样的。安梦晴,放松自己。不要回忆,什么也没发生。

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安梦晴还是有点担心,但又不说不上来自己在担心什么。此时的她真是矛盾啊。

话说回来,宇哲记忆力最好的时候就是喝醉的时候,可现在坐在床上,脑子里已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想了很多遍,就是想不起在喝醉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真是不可思议,平日里他总是在死党面前炫耀自己喝醉后的清晰记忆,现在是不是已经老了,脑子不怎么好使了?

宇哲转头,看着紧闭的隔间房门。“若是在喝醉的时候我说喜欢你,还爱着你,希望你会记得,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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