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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边城

浮沉百世,死生相伴。不知从何时开始,身边的人一个个相继离去,却难以阻止,望着熟悉的面孔不断终老,曾不断地逃避,到处移居,却难改一个个陌生人不断变得熟悉,又相继离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局?我又该如何重新开始!

……………………

20世纪初期,一个偏远城镇,对于我来说,这里有着不同的意义,与繁华的闹市中心相比这里略显平静,虽少了华丽的装点,却多了些久违的安宁。

初晨的阳光透过窗边落在脸上留下斑斑点点,伸展着慵懒的身躯,床边的方镜中一个看起来20几岁的男子出现,男子面容清秀,眉宇里自然的让人感到沉稳,双目中令人难以觉察的露出一些波澜。

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有些陈旧的古物,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清香,男子眼中流出追忆,这些年每到一处总会勾起一段记忆,不禁会问问自己,为何人总要离去?为何自己要不断漂泊游离?

时光依旧在继续,镜子里的他却似乎感受不到岁月划过的痕迹,这究竟是天降的恩赐还是痛苦的延续。

“咚……咚……”轻缓的敲门声响起,一面容年轻女子门外悄然而立,神色中略显不安与焦急,不大的年龄,狭长的身躯,飘然的长发难掩靓丽的身姿,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来袭。

面前的女子叫凌香,是铭远市一个企业的职员,孩童时不幸的经历让她失去了享受双亲疼爱的权利,也许这就是命运,命运让她孤苦无依,也曾抱怨,也曾逃离,最终发现一切只能靠自己。

此时,房门前的她内心显得有些紧张,额头微垂,眼眸流转,一丝余光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回想起昨日安排工作时候的情形,平日高高在上的老板一改往日,罕见的亲自吩咐她来接待一位特殊来客,说到这个人时竟一时有些失态,这让她这个自语见过大领导见过大世面的小人物多少有些好奇,究竟是个什么大人物?她内心打算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咯吱……”,期待中,紧闭的房门松开了零星一角,她呼吸有些急促,尽力的平复着心情,额头压的更低了,正想着,一缪黑的皮鞋突然闯入了视线,阳光下,反射的光芒格外闪亮,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一股莫名充斥了大脑,不受控制的她抬着头向上望去,顺着目光,一张陌生的有些模糊的面孔突兀的出现眼前,似乎有些突然,来不及躲避,急剧放大的面孔让她明白了此刻彼此之间的距离,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后退去。

“你……”,稳下脚步,她张了张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

“进来吧”,男子倚靠着门,嘴里传出有些嘶哑的声音,而后转身走回房间,留下她一个人手足无措

“什么呀!真是……”,被晾在一边的凌香小声嘟哝,尽管有些不悦,但还是跟了上去,谁让人家是大人物啊,她自我安慰着。

走进房间,空间不大,有九十平米左右,各种文玩古画错落有致的摆放其间。

刚进门,凌香便被眼前古画所吸引,画中内容与其它古画有着明显不同之处,令人费解,定睛一看,竟然是两只有些奇怪模样的小老鼠在玩耍,准确的说是像老鼠,因为它有着比普通老鼠长的多的尾巴,足足是身体的三四倍之多,更令人不解的是旁边竟有只黑猫坐观二者争斗,这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由于不便过多的停留,她紧跟着男子的脚步却也不忘时时回头瞄几眼。

古画内容奇怪与整个房间古朴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令人不由得揣测房间主人内心的思量,或许真的没人了解这个奇怪男人,她心里想着,对这个男子更加好奇了。

窗边,男子伸展着身躯,随手拿起了一件大衣套在身上,显得很随意。

“这么随便!长的还可以,怎么这么邋遢?”,她心里嘀咕了几下,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几天你就跟着我了,回去通知下你们老板”,男子整理着衣服不紧不慢的说道。

“另外,香水不要喷的这么浓”

“什么情况?”凌香心里抱怨着却还是要连连称是,摆出很小心谨慎地样子,“老板真难伺候”她小声嘀咕着。

“走了”,很快的,男子整理完毕说着便走出房间,身后跟着个有些不情愿的小跟班。

房门关闭,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子里再度变得安静下来,不多久,像是有了什么发现,门边的古画无风自动,接着幅度越来越大,只听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白色光芒闪耀,一团球状东西从画中掉了出来。

“当当……”跌跌撞撞的声响突兀的传出,它像个皮球在不停滚动,只听一声尖叫,球状物体撞到墙面这才终于分开,俩只老鼠模样的生物显然撞得不轻,虽然站的有些不稳,但又很快的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方桌上,一只老猫静卧其上静静的观看,长长的胡须不停地抖动,眼神不时地环顾四周,显得很是稳重。对面前情况置若罔闻,似乎这已然成为了平常。

大街上,来往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却少有几辆大都市的交通工具,大多数还是以人力车夫为主,少有的几辆车出现就会引来很多人羡慕的眼光,不时有顽皮的孩子围着车追着,笑着这正验证了当地的俗语----物以稀为贵。

“到前面停下吧”,唯一的一辆汽车中,男子吩咐道,显得有些不自在,要不是考虑到路途有些远,他可是不愿意如此招摇过市。

“前面就是古德路58号”

“一会儿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看着临近的府邸他吩咐道。

临下车之前他像是忘了什么,不忘补充:“去买些食品,记得多买些,这是清单”

接过单子,眼神扫过,凌香一时间有些错愕,“怎么让我买这些东西,都是些孩子吃得”,她嘴里嘟哝着,一脸黑线。

“古德天罡”,站在门外,盯着眼前有些年岁的牌匾,“还是老样子”他想了想有些感慨,习惯的走上前敲了敲大门。

“咯吱……”不多久,大门开启,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仰着头眼睛睁的很大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找谁啊?”

“我……”男子想了想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本以为开门的会是熟人,谁想到……,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男子蹲下身子问道,样子显得很亲切,像个亲人。

“我……我叫古天星”,小男孩眼睛转了转说道,我娘说我出生的时候天上有好多星星,所以叫天星,小男孩解释道,生怕别人不了解。

对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眼神中露出好奇,一副期待的模样。

男子一愣,神色有些恍惚,是啊!我叫什么名字?已经很久没人这样问过我了,竟然记不得原来的名字,男子微微一笑。

悠扬的琴曲之声耳畔流转,男子回过神来,开始细细品味,望着远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大姐姐”,小天星对这声音显然不陌生,小脸上还有些兴奋,对这琴声是再熟悉不过,不由分说就拉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向府中走去,眼中透露出异常的向往。

古家在这个小镇子居住年代很久,是小镇上难得的几个居住时间在百年以上的大家族,然而奇怪的是,古家虽世代在此,但人口并没想象的多,始终保持在几十人左右,也曾有人断言其必然会很快衰败,但历史的长河证实,如今的古家依旧保持着强劲的生命力。

进入古府,庭院中,芳香四溢,一眼望去,亭台楼阁之中,一女子裹着一身青装,双膝上卧着琴,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跳动,不时有美妙的声音传出,。

旁边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躺在竹椅上,一身素装,两侧候着两个仆人

“太爷爷”,小天星声音有些稚嫩,带着小跑,一头埋进老人怀里,感受到膝盖间的微动,老人眼神中带着些慈爱,不经意的看向远处的男子,眼神一扫而过又再次合上双眼。

可是突然地,老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吃惊的东西,他眼睛猛地张得很大,再次望向远处的男子,视线停留在他腰身处,一旁边安静的小天星有些吃惊,“太爷爷怎么了”,就连一旁抚琴的遮面女子手指也停了下来,皱着眉毛,看过来。

片刻之后,老人家手指颤抖道,这难道是?看着男子腰间的古玉,老人呼吸有些急,有些颤抖的双手掏出胸口处的铂丝手帕,要验证什么。

年过百岁的古家老太爷是见过世面的人,能让他如此神情,必然不俗,旁边的抚琴女子有些吃惊:“师傅说这古家背后有大背景,难道是什么大人物来临?可这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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