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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骤变

晨陌和棍子“称兄道弟”一番后,也跟着活动活动身子,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紧身的背心,背心下面可见瘦小却紧实的肌肉。

他稍微做了做一些基本功的练习后,就开始跟着父亲一招一式地学着棍法。汗水顺着他的两额留下,他也不曾去擦。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汗滴如水的感觉……甚至,有点享受这样的感觉了。

等练完了棍法,父亲带着他静静地盘腿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吹着冷风。晨陌仿佛内心进入了某种宁静的状态,天旋地转,疲劳的感觉很快就一扫而空。

就这样,每天清晨,小晨陌都会跟着父亲上山,带上几个馒头或者叶子包好的饭团或者馒头,加上一点咸菜,再带上一点小鱼干或者一个鸡蛋,在父亲的指导下,锻炼着身体。

由于从小家里就请了老师教他习武——虽然幼测之后,家里不再请老师了,但晨陌一直坚持着不断地练习基本功,有了不错的武功底子。

所以晨陌拿着父亲给他砍制的木质棍子,在他父亲的指点下,很快地,他就记住了那套被父亲称为“暴雨梨花棍”的棍法。

渐渐地,晨山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带着晨陌上后山去练棍。等每天必做的功课完成后。他又拿出了那根“神棍”。

“小陌,拿着,把‘暴雨梨花棍’练给我看看。”

晨陌拿着棍子,虽舞动起来有些吃力,但他放慢动作,一板一眼地练了起来。虽然动作不流畅,但是基本没有练错。

等到一套动作后,小陌累得气喘嘘嘘地杵着棍子坐在地上。

晨山点了点头,略表满意地说道:“嗯,还不错。小陌,我今天就要走了,这根棍子是我偶然得到的,普通刀剑无法伤其一丝,是一件宝物,今天就正式的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用它。”

“嗯”小陌使劲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忽而想到了什么,马上又问道,“爹,你要回军队去了吗?”

“是啊,不过,这次我要先去执行一个任务。你在家要好好地听你妈妈的话。”

“嗯!我会的。”

少顷,父子俩回到了家中,又是一番依依惜别后,晨山告别了家人,离开了家。

晨山站在小路的尽头,看着送别自己的家人,回想起自己前几年回来时,孩子因为性格内向,基本在自己面前很少说话,也很少叫自己父亲,他很有些手足无措。

晨山不知道怎么以父亲的身份去教育孩子,而是以兄弟的身份去对待。结果就导致了晨陌在自己面前虽然不再内向了,但也没大没小了。

露出了微笑,心里想着:“小兔崽子,你可不要长大太快了。等你长大后就不好欺负你了。”

想罢晨山用力的向家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父亲从这次离开家后过了两个月,军队里就传回消息。说晨山这次提前回去是参加一个特殊的任务,在这个特殊的任务中,晨山失踪了。

小陌听说大人说父亲失踪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犹如晴天霹雳。小陌还记得父亲说等下次回来还要检查他的棍法学得怎么样了,还要教他新的棍法。

要是现在的小陌能时光倒流回到那个时候的话,他肯定想回到那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让父亲离开。

不久,因为晨山的失踪,晨忠忧子心切,积久成疾,没过多久晨忠就行将就木了。

临去世前,晨家一家人围在晨忠身边。

爷爷晨忠把晨陌叫到面前,说到:“小陌,你没有文修天赋爷爷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你能决定得了的。你也不要自怨自艾,说不定这是命运对你的眷顾。你和你的哥哥们,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也和我最亲。”

爷爷顿了顿继续说道:“孩子,你要知道,这个世上虽然人与人天生不同,天赋,条件也天差地别的。而且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很过得很好,也能很厉害。但一来这毕竟是少数,二来真正站在世界巅峰上的人,无一不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希望你能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修炼。不要让爷爷失望。”

说完,晨忠喘了口气,休息了会,接着说道:“三老会是个好老师的,我看得出。你跟着他能有出息,你要多跟着三老学习。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那里看着你一天天成长,看着你娶妻生子。”

“还有,你父亲他。。。”说着,爷爷顿了顿,却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口。只是轻轻一叹,“你,要找到你的父亲。”说着,他拿过小陌的手,一笔一划地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南”。

爷爷那浑浊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晨陌看着。好似在问:“看清楚了吗?”

晨陌明白爷爷写的是个“南”字,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可能跟父亲的失踪有关。他记在心里,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晨忠才放心的叹了口起。挣扎着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有些不舍,有些怀念。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晨陌没有哭喊,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坚定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跪下,默默地一头磕到底。良久不曾抬起……

爷爷过过世的时候,小陌五岁,家里接连遭受变故,使得原本活泼开朗,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幼稚天真的晨陌打开了一扇门,一扇坚强成长的门。

后来,因为晨陌的父亲失踪了,爷爷又死了,就重新分了家。二伯管账,嫌弃母子二人没有收入,又只有两个人母子二人,所以晨陌跟母亲只分得了一小间厢房。

而由于原本家里的资源用来都给了小陌,甚至外借了很多钱。原本晨忠没死的时候,债主们都还不着急,现在晨忠死后,债主都纷纷上门。使得原本算不上多富裕的晨家,变得有些穷迫潦倒了。

甚至晨陌的母亲,原本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璐,都在外面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来贴补家用,给小陌多补充点营养。也是对家族都把资源给了小陌而心有愧疚,作为一种补偿吧。

小陌也立志刻苦修炼,因为他受不了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似乎他就是个白痴似的,白白浪费了那么多修炼资源。甚至,这些白眼中还有自己的家人。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时间就回到了开学的那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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