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穿越,现在叫惨不忍睹,多年以后,恐怕……也只能叫不堪回首。
眼看太阳西斜,橙红的夕霞映染了半边天,马车里也更加闷热起来。看来今天是必定睡不了期盼了一天的床了,女子索性暂且把什么都放下,甚至忘却了此时马车里比起白天要高的温度,在马车里的宽凳上倒头就睡。
感觉的有晃来晃去的光亮射到脸上,缓缓睁开眼来,才觉已是白天。阳光从不停晃动的马车帘子与马车壁之间的缝隙射进来,早上的阳光,虽不及当空的日光,却也比傍晚时的来的刺眼,女子不禁揉揉眼睛。
一整晚,马车还是如同白天一样不断摇晃,马蹄的嗒嗒声,车轮滚动的咕噜声,马车木板摩擦的嘎吱声,女子从长凳上掉下来时的咚隆声,她感觉都还仿佛耳边依稀可闻。
当铺的掌柜带着红衣女子组他同行,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他的家产,生怕在路上一歇就有个什么差池,所以他连夜赶路,天亮了才将速度慢下来。
女子一晚上从宽凳上掉下去三次,次次都是迷迷糊糊的又爬回到宽凳上继续睡。此时,才清楚的感觉到比起昨天更加剧烈的腰酸背疼。
“姑娘,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汴南了,早已过了闹瘟疫的地界儿,这汴南背靠皇城,姑娘……”他的家人的之前他送去了皇城,他此行,固然也是去皇城,而这个女子,他不过是想在路上利用她,既然一路来一个山贼也没遇到,也走过了闹瘟疫的地方,那便不用再带着她了。
“我就到这汴南吧”,于她来讲,只要兜里有钱,不闹瘟疫,到哪都一样,也就越近越好!
又忍受了两个小时的颠簸,女子感觉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跟着骨架一块散开了,一路上她竟对掀开马车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毫无兴趣。
她是在汴南的郊外下车的,掌柜的告诉她,那里虽是郊外,离汴南城中心却并不太远,两刻钟的脚程就能到。
听到“两刻钟”这三个字,女子差点一头在马车上撞死,不过她也庆幸了一番,是“刻钟”,还好不是“时辰”。
正常的古代的街市倒真像电视里那样热闹。这边背着太阳的街边,挨个都是小贩,卖着各种玩意儿。叫卖声和还价声让女子倍感这个小镇的和谐。
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横挂着支旗子,青布红字,写着个“客”的繁体,女子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有地方住了。
在客栈门口站定,仰头看看,招牌上一样的红字,写着“品盛楼”。门口来往进出的人各有不同,粗布麻衣的普通百姓,锦衣华服贵族子弟,有老人,有小孩……故此看来,这家客栈口碑不错,消费也不是太高。
“哟,姑娘,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女子一踏进客栈,小二就迎了上来,热心的伸手要接过她背着的旅行包,女子边摆手示意不用他帮忙边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