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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战马的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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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主办人却没有立刻执行他的诺言,他对米克说:“我说过要还给他自由,不过我决定让他再参加一次比赛。我刚刚才和一个人打赌,说小战马可以战胜一只新猎犬。再参加一次比赛对他没有什么的,小战马没有问题的。这个问题就到这儿,米克,收起你的坚持吧。今天下午,小战马再参加一次比赛。有的猎狗一天可能要有两三次的比赛呢,为什么换成长耳兔就不行?”

“先生,这些长耳兔是鲜活的生命,不是奔跑的机器啊?”

“米克,不要继续纠缠了,你出去吧。”

又有新的长耳兔被运到了这里来,体态不一的长耳兔全被关在围栏里。这些兔子的脾气也有差异,一些比较温顺但一些则非常凶悍,这其中有一只脾气很不好的长耳兔。他在一天早上看到小战马快速地奔回了避风港,就冲过去攻击小战马,于他而言,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假如是平常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般冲过去挑衅的兔子都会被小战马撞得看不出模样来,而且连一分钟都坚持不到就会败给小战马。毕竟,小战马原来也是这样战胜猫的。不过,这只雄兔子却坚持了好几分钟才被小战马打败,而且他还成功伤到了小战马。下午时,小战马的伤虽然只是瘀青和硬伤,不是特别严重,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他奔跑的速度。

当天下午的比赛也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小战马竖着他的耳朵,飞快地在地面上奔跑,那象征着自由和胜利的星星在风中招摇。

和小战马对决的猎狗是米奇以及第一次露面的凡高,他们都用最快的速度追赶小战马。可是,接下来的情况让米克吃惊不已,猎狗同小战马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很明显,小战马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他还没有跑到看台就因为米奇不得不运用了一次转弯技巧,这让饲养猎狗的人们非常高兴,因为大家都明白这可是赢得了多场比赛的小战马。没有跑出45米,小战马就被凡高追上了,这样两只猎狗都获得了分数,从而打成了平局,比赛继续。小战马在两只猎狗的紧紧追赶下不断地改变奔跑方向,不过他们距离斯莱曼和米克越来越近了。小战马的处境很危险,他似乎马上就要被猎狗追上了,但是他却突然跳上了米克的怀抱,并钻了进去,米克则为了阻止这两只嘴里不断嘶吼的猎狗而用力地踢打。小战马并不知道米克是可以帮助他的朋友,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本能驱使,为了能够逃离敌人,他必须将一个无关这次追赶的人作为朋友。这次小战马赌对了,米克的确是他的朋友。米克带着他钟爱的长耳兔,快速离开了赛场,看台上的观众则对此欢呼不已。不过,饲养猎狗的人却对此非常不满,他们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认为比赛有失公平,而他们必须要现在得到结果。对此,这些人找到了主办者。而主办者也打赌小战马会赢得这场比赛,他得知比赛没有结果便非常生气,于是命令米克让小战马重新上场比赛。

对这样的命令,米克无计可施,但是他还是想尽办法让小战马休息了一小时后才回到了赛场。这样,小战马再次回到赛道上同凡高以及米奇展开比赛。因为休息了一会儿,小战马的身体好了很多,也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开始在猎狗面前飞快地奔跑。不过,小战马这次也只是刚刚跑过看台就让凡高赶上了,之后又因为米奇不得不改变一下方向。此时,小战马意识到敌人非常难缠,对此他只能不断地改变方向,一直兜圈子。小战马用了好几分钟都没有摆脱这种情形,米克看到他垂下了自己的耳朵。凡高又一次向小战马扑去,而小战马则迅速调整了奔跑方向,从凡高身子的侧面跑开了,然而却正面遇上了扑过来的米奇。目前,小战马的耳朵完全贴在了他的背上,然而猎狗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们吐着舌头大口喘气,白沫挂在了嘴的两侧。小战马知道猎狗的力气已经剩下不多了,并重新打起精神,竖起自己的耳朵,朝避风港直直地奔过去。不过,猎狗最擅长直线奔跑,因此小战马仅仅跑了90米左右便被猎狗赶上了,这样小战马被迫再次同猎狗绕圈子。饲养猎狗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知道这对猎狗而言非常不利,于是又让两只猎狗加入了比赛。猎狗的主人认为,体力充足的猎狗一定可以杀死小战马进而结束这场比赛,然而,事实同他想的不一样。最初参加比赛的猎狗已经精疲力竭,他们吐着白沫显然输给了小战马。不过,又有新的猎狗加入了比赛。小战马用尽身上的力气向前奔跑,前面那两只猎狗已经无力追上他了,不过就在他离避风港不远的时候,新加入比赛的猎狗迅速赶了上来。

为了活命,小战马只能运用转弯技巧。小战马再次垂下了他的耳朵,他的心脏跳动得也很厉害,不过他依然有着完全的意志力。他一边奔跑一边改变方向,让两只猎狗因为追赶他而不时发生碰撞。小战马有几次处境非常危险,一次猎狗都咬住了他的尾巴,但还是被他摆脱掉了。不过,小战马也不是一直都很幸运,因为他怎么都不能再接近避风港,无奈之下只有向着看台飞奔。无数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战马。这时,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新加入比赛的猎狗精疲力竭了。而米克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疯狂地向比赛的主办者喊:“无赖的家伙,懦夫,你真是个不可饶恕的浑蛋!”

米克骂着比赛的主办者并冲向了新加入比赛的猎狗,想着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他们。维护赛场安定的警察立即出面制止了米克,他们将已经被愤怒和怨气冲昏了头脑的米克拉回他应该在的位置上。不过,米克没有停止自己的咒骂,他将能够说出来的脏话全部都骂了出来,甚至他还自己空想出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这比赛根本不公平,毫无公平可言。你这个谎话连篇的人,你是个丑陋的家伙,是个沾满鲜血的懦夫!”为此,警察不得不将米克赶出赛场。米克在离开赛场前,看到已经精疲力竭的小战马拖着布满伤痕的身体同四条累到口吐白沫的猎狗赛跑,而负责全场督查的裁判骑着马打手势给到场地边缘拿钱的人。

米克被关在了赛场外面,而后便听到了枪声,之后便是夹着狗吠的嘈杂声。米克明白,小战马已经被射杀了,这群浑蛋为了结束比赛用了第四种方式。

米克向来对狗有好感,不过这次他非常的愤怒,这场比赛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但是,米克却没有办法回到赛场,而且他所在的地方也不能观察到赛场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此,米克顺着小路奔向了避风港,他认为那边可能会看到些状况。米克的运气真是太好了,等他到的时候看到垂着耳朵的小战马瘸着腿向避风港走来。米克立刻反应过来枪没有打中小战马,打中的是猎狗,随即他便看到一只受伤的猎狗被两个人抬了出去,而另外一只疲惫的猎狗在场内接受兽医的检查。

米克看了看周围,之后在避风港的小门前放了一只小箱子,那是专门负责运送长耳兔的箱子。此时,小战马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因为米克的驱赶进入小箱子里。米克将箱子的盖子盖好,然后将箱子藏在了胳膊下,再跳过栅栏,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这里。

“就这样吧,反正也不能回去工作了。”米克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赛场,走向最近的火车站,他买了票准备送小战马回家。火车行驶了几个小时,抵达了小战马的故乡。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天空中的月亮十分明亮。米克站在野外的星空下,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位于远方的农舍、桑橙树以及苜蓿草的轮廓。他将装着小战马的箱子打开,放小战马出来。

米克笑着说:“作为一个爱尔兰人,我对自己能在你耳朵上印上13颗象征自由的星星感到骄傲。”

最初,小战马并无法理解这个情况,所以他满眼疑惑地看着米克。之后,小战马向前跳了几下,他还进行了一次高跳,侦察四周的情况以确定自己的位置。小战马经历了各种磨难,最后他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自由,他毫无顾虑地将自己的绒毛以及象征光荣和自由的耳朵舒展开来,而后迈开自己有力的腿脚,消失在了故乡那苍茫的夜色中。

之后,小战马多次被人们在喀斯卡多州发现。这个地区也曾多次对长耳兔进行驱赶,不过小战马已经知道了躲避人们驱赶的方法,而人们在那些被逮到或者杀死的兔子中,一直未能找到耳朵上有13颗星星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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