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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衣女子的香气(3)

即使在哥荣迪耶城堡面对最险恶的场面,我也没见过霍尔达如此激动。他现在站起来,在房里走动,随便挪动着摆设,然后看着我,重复说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劝他不要如此惊慌,说这太不理智了,这封电报并不能证明什么,可能搞错了也说不定。我接着又说,现在不是失去理智的时候,像他这样坚强的男孩,不该这样恐惧得失去镇定,这是不可饶恕的。

“不可饶恕!真的,桑克莱,不可饶恕!”

“可是,亲爱的朋友,你真的吓到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很快就知道,情形非常险恶……为什么他没死?”

“到底谁告诉你他没死?”

“桑克莱……嘘!别说话,别说话。桑克莱,我告诉你,如果他还活着,我宁愿死了!”

“疯了!疯了!疯了!如果他还活着,你更应该活着好好保护她!”

“哦!哦!桑克莱,你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真是太对了!谢谢你,朋友!你说了使我有勇气活下去的字:‘她!’你能相信吗?刚才我只想到我自己,我只想到我自己!”

接着霍尔达冷笑起来。我呢,说真的,看到他如此笑法,开始有点害怕。我拥着他,要他说明为何刚才如此惊慌,为什么提到死亡,为什么这样笑。

“霍尔达,告诉我,告诉你最好的朋友!说啊!说啊!放轻松,告诉我你的秘密!告诉我,它是如何压迫你?我的心是对你敞开的……”

霍尔达将手放在我肩上,凝视我眼睛的深处,一直看进了我的心里。他说:“桑克莱,你将会知道一切,你会知道所有我知道的,然后你会跟我一样害怕,朋友,因为你是个好人,而且我知道你爱我!”

那时我才相信他的情绪已经较为缓和了,他接着就问我火车时刻表。

“我们一点钟离开。”他说,“冬天时,没有火车从榆城直达巴黎;我们回到巴黎时已是晚上七点了,但我们仍有充裕的时间整理行李,然后在里昂车站搭九点的火车去马赛,后到曼屯。”

他一点也没征询我的意见就决定带我去曼屯,就如这次把我带来堤河坡一样。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我是不会拒绝的。此外,此刻他状况不是很正常,就算他不要我在身旁,我也放心不下。现在是法院休庭期,法院的事务都不急,我还算空闲。

“我们现在要去榆城是吗?”我说。

“没错,我们要去那里搭火车,从堤河坡坐车到榆城需要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

“我们不会在那里待太久吧?”我说。

“够了,我希望有足够的时间找我要的东西,唉!”

想到黑衣女子的香气,我沉默了下来。他不是已经说过,我将会知道一切?他把我带到防波堤边,海风仍相当猛烈,我们必须躲在灯塔后面。他沉思了一阵子,并且朝着大海闭上眼睛。

“是这里,我上次是在这里看到的。”他终于出声了,他注视着长椅,“那时我们就坐在那儿,她把我紧紧搂在怀中。我那时年纪还很小,才九岁,她叫我待在长椅上,然后就离开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那时是晚上,一个温柔的夏夜。那天学校举行颁奖典礼……哦,她没有参加典礼,可是我知道她晚上会来。那晚繁星密布,月光皎洁。有一刻我想看清她的脸孔,可是她用面纱遮住,叹息一声后就走了。我后来再没见过她……”

“那么你呢?”

“我?”

“是啊,你怎样了?你坐在长椅上等了很久吗?”

“我很想这么做,可是马车夫来找我,我就回去了……”

“回到哪儿?”

“哦,当然是回学校……”

“在堤河坡有小学吗?”

“没有,但在榆城有一所,我是回到榆城的小学。”

他示意要我跟着他。他说:“我们走吧!在这儿哪有法子知道?这儿有过太多暴风雨了!”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榆城。我们乘坐的马车走过粟树街尽头,在冷清空旷的广场石板路上发出噪音;车夫挥动马鞭预示有马车经过,整座死寂的小城都听得到细长皮鞭割裂般的声响。

不久,空中传来钟声,霍尔达说这是榆城小学的钟声。后来一切都静了下来。马车及马静静停驻在广场,马车夫则消失在一间酒馆里。我们走近广场旁的高耸哥特式教堂,站在寒冷阴影中。霍尔达看了一眼这栋路易十三式的建筑物。宽广的屋顶衬着粉红色的砖块,建筑物死寂的正面似乎在哀泣如今已不知所终的王公贵族。接着他以忧郁的眼光端详市政府的方形建筑物,它肮脏的旗帜不怀好意地飘往我们这个方向。四周的房子,像是市政府官员常常去的“巴黎咖啡屋”、理发店、书店等等,都寂静无声。霍尔达是不是和黑衣女子一起到过这里买了他的初级教科书?

“一切都没变!”

一条纯色无杂毛的狗躺在书店门口,慵懒地将脸藏在不动的四条腿中。

“它是祥!”霍尔达嚷着,“哦!我看得没错!是祥!是我的祥!”

他叫着那只狗:

“祥!祥!”

老狗起身转向我们,倾听叫它的声音。祥蹒跚地走了几步,贴近我们后,又转身躺回书店门口,姿势全然没变。

“哦!是它!可是它不认得我了……”霍尔达说。

他领我走进一条小街,这条卵石小街的坡度很陡。他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一直发着热。不久我们停在一个耶稣会的小教堂前。教堂的门廊上装饰着一些形状半圆,如倒置小桌面的石雕,这栋建筑物一点都不能表现出十七世纪的辉煌。推开一扇小门后,霍尔达领我走进一道比例匀称的拱廊。拱廊深处有两座优雅的大理石雕像,他们是卡特琳·德·克莱芙及刀疤吉兹(法国十六世纪吉兹家族的军事强人),跪在他们的空石棺上。

“这里是学校的教堂。”年轻人低声说。

这教堂里空无一人。

我们很快穿越过教堂,霍尔达慢慢推开一扇旋转门。门外有座挡风的披檐。

“来吧!一切都没问题,我们这样就可以穿越教堂而不被门房发觉。他一定还认得出我。”

“被他看到不好吗?”我问。

就在这时,一个秃头男子,手持一串钥匙从披檐前走过,霍尔达立刻躲进阴影中。

“是门房西蒙老爹!啊!他老了好多,头发都掉光了。小心!他要去打扫学生的自修室,现在所有人都在教室里,这样我们很方便了!只有门房太太在门房室里——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不管怎样,她不会看到我们。小心!西蒙老爹回来了!”

为什么霍尔达坚持要躲起来?为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我以为知之甚深的男孩!和他度过的每一个钟头都令我有新的发现。在西蒙老爹远离我们藏身的地方后,霍尔达和我成功地溜出旋转门,我们躲在小庭院的矮灌木丛后面,现在我们可以舒服地靠在砖石扶手上,观察在我们下方的宽广院子及学校的建筑物,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切。霍尔达捉住我的胳臂,好像害怕会掉下去的样子。

“我的天啊!”他的声音粗哑,“所有一切都变了!‘我找到刀子’的老自修室被拆了;‘他藏钱的内院’也移走了……不过教堂墙壁还在那儿。你看,桑克莱,你再弯低点……你看到教堂地下室的门了吗?那是小教堂的门。天啊!当我还是小男孩时,不知穿过那扇门多少次,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甚至比最开心的游戏时间还快乐;每次黑衣女子来看我时,西蒙老爹就会叫我去会客室,我都得穿过这扇门。天啊!希望他们没有改变会客室!”他往后面望一眼,然后头伸向前面。“不!不!你看,那里就是会客室,在拱廊的旁边,右边第一扇门,她都从那边过来,就是那儿,我们等一下就去那儿,等西蒙老爹下去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牙齿打着战……

“疯了,”他说,“我觉得我无法承受了,我能怎样!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不是吗?想再看看那间会客室,她等我的那间会客室。那时我活着只是为了看她。虽然每次她离开时,我都向她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我已无法振作,绝望到其他人都替我的身体担心。为了不让我那么难过,他们就对我说,如果我生病的话,就再也看不到她了。直到她下次来看我前,我便不断回想着她及她的香气。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她的脸庞,而每次她搂我在怀里时,她的香气整个笼罩着我,使我几乎迷醉,所以我只记得她的香气,而她的影像是隐约不清的。每次她走后,我都会趁游戏时间溜进会客室。如果空无一人,我就会像今天一样,虔诚地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直到吸够了她短暂停留的气息,我才带着一颗香薰过的心离开。这是世界上最雅致、最微妙,也是最自然、最甜蜜的香气。我一直以为再也不会闻到这香气,直到那天——桑克莱,我告诉过你,你记得吗?总统府宴会的那天……”

“那天,朋友,你遇到了麦蒂尔德小姐……”

“没错!”他的声音颤抖着。

啊!那时我不知道麦蒂尔德小姐在美国时生了个男孩。那是她在前次婚姻中,和劳斯所生的,这男孩如果还活着,应该和霍尔达一样大。如果我知道前因后果,我就能了解霍尔达从美国回来后的情绪及痛苦(他在那儿一定找过有关自己身世的资料),也能了解霍尔达为何重回以往黑衣女子探望他的学校,以及提到麦蒂尔德小姐名字时怪异的语气!

我打破沉默:“那么你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黑衣女子没回来吗?”

“哦,我确定她曾经回来过,可是我已经离开了!”

“是谁来接你的?”

“没人。我逃掉了!”

“为什么?为了去找她吗?”

“不是!不是!我是为了逃开她,桑克莱,我是为了逃开她……可是她曾回来过!我确定她回来过!”

“她没找到你,一定很失望!”

霍尔达伸手朝天,摇着头说:

“我不知道……谁又能知道呢?啊!我好难受!嘘!朋友!嘘!西蒙老爹……他走开了……终于!快!快去会客室。”

我们大步冲到会客室。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还算宽敞。粗陋的窗户上挂着老旧的白窗帘,一排六张草垫的椅子靠在墙边,壁炉上挂着一面镜子还有一个挂钟。室内的光线很暗。

霍尔达进入这房间后,将帽子脱下,就像平常人进入教堂时一样,充满沉思及敬意。他的脸变得好红,慢步向前走,局促不安地将旅行用的鸭舌帽揉在手中。他转身问我,声音愈来愈低沉,比在教堂时还低。

“哦,桑克莱,会客室就在那儿!来,摸我的手,我在发烧,我整个人都红通通的,对吗?每次我走进这里,知道会碰到她时,整个身体都会变红!当然,我刚才跑过,现在仍有点喘不过气。我无法再等了,不是吗?啊!我的心,我的心跳得好快,和小时候一样,你看,是那里,那边,我每次走到那扇门边,就很羞愧地停住了,但是一看到在角落中的黑影一言不发地伸出双手,我便立刻跑向她,两个人抱在一起相拥痛哭!我很确定她是我妈妈,桑克莱!哦,她没说过她是我妈妈,相反地,她跟我说我妈妈已经死了,她是我母亲的朋友,可是,因为她都要我叫她妈妈,而且我亲她时,她都会流泪,所以我很清楚她是我妈妈。对了,她总是坐在那儿,那个阴暗的角落。她都在傍晚时候来,会客室的灯还未点亮。每次她都会将一个绑着粉红丝带的白盒子放在窗台上,里面是奶油蛋糕。哦!桑克莱,我最喜欢奶油蛋糕了!”

霍尔达再也忍不住了,他靠在壁炉上,哭泣不已……当他觉得好一点后,终于抬头看我,忧伤地笑着。接着,他很疲倦地坐下来。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我很清楚他不是在和我说话,他是和他的回忆对话。

我看他从胸前掏出那封我交给他的信,他用发抖的手将信拆开,慢慢地读。突然,他放下双手,叹了一口气,本来他的面色红通通的,现在却变得很苍白,白得让人以为他所有的血液都离开了心脏。我走向他,但他拒绝我接近他。最后,他闭上双眼。

我以为他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走开,就像离开病人的房间一样。我靠在面向小天井的窗台上,这小天井中间种了一棵栗子树。我在那儿不知看了多久的栗子树。这时若是有学校里的人走进会客室,我知道该如何回答吗?我知道吗?我漫无边际地想着霍尔达神秘特殊的命运,想着那可能是他母亲的女人。或许她根本不是他母亲!霍尔达那时年纪那么小,是最需要母爱的时候,这一切也许只是他的幻想……霍尔达!他以前的名字是乔瑟夫·乔哲凡。毫无疑问,他在这学校时是用这个名字的。乔瑟夫·乔哲凡……《时代报》报社的总编辑曾说过:“这是什么名字!”现在,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了找寻一种香气?再掀起一段回忆,或是一个幻想?

这时,他发出声响,我转过身去看他,他站起来了,看起来很平静,好像刚经过一场艰难的内心搏斗,整个神情变得很有信心。

“桑克莱,我们得走了,现在……我们走吧!朋友,走吧!”

4.霍尔达的童年

他头也不回就离开会客室,我跟着他。走在空旷无人的街上,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叫住他,很紧张地问他:“那么,你找到了黑衣女子的香气了吗?”

很明显,他看得出我问他这个问题时态度很认真,而且我非常希望这次他重回儿时旧地,能使他心灵获得平静。

“是的,桑克莱,我找到了。”他很严肃地回答。

然后他给我看那封麦蒂尔德小姐的信。

我奇怪地看着他,一头雾水,因为我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握着我的手,眼睛看进我的眼睛,他说:“桑克莱,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是我身世的大秘密,也许有一天也是使我死亡的秘密。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秘密将跟你我共存亡。麦蒂尔德小姐有个儿子,除了你、我,对其他人来说,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事实,我整个人向后退,完全愣住,无法思考。霍尔达是麦蒂尔德小姐的儿子!接着我又被更意外的事实所震撼,那么——霍尔达就是劳斯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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