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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饮可 散文(2)

我有什么反省的?我写不出材料来,便写诗,写一些怀念我的爱人的小诗。这些小诗因为都有真情实感,都很珍贵。后来似乎开过一两次批判会,他们安排了一些积极分子,一上来就要我低头认罪,我一开口他们就喊口号,根本不容我申辩。我不承认他们加给我的罪名,他们就动拳脚,说我顽抗,不老实。记得有一个姓陈的什么老师,恶狠狠地冲上前来,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把我的眼镜也打落在地下。我怒不可遏,干脆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了。他们没办法叫我认罪,只得再把我关进小房,不再开会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早已把我定为右派分子,材料其实也早就写好,只等我承认了,还有什么和我对证要我分辩的余地呢?

我真的是天真得可笑啊!

我在那个小房里,被他们关了几个月,直到这年12月,他们才向我宣布:学校决定开除我的学籍,划为右派,由桃源县委送劳动教养。接着就把我们一群右派分子送到二里岗红砖厂去劳动。大约一个多月后,又押到桃源,有一辆专车,把我们一群送往常德去了。

直到二十多年之后,我才听一些人说起,那时划右派分子,和后来评先进一样,各单位都是有指标有百分比的。真是荒谬!而所以刘到我头上来,主要是我得罪了当时桃师的校长。他觉得当时桃师学生对我的崇敬超过了他,是我“占领了桃师的思想阵地”,使他的威信下降了。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反省室记趣1958年秋,我从长春被押解回桃源,关在桃源师范学校的一间空房子里。这房子便是我的反省室。

当时我是东北人民大学的调干学生。我是想回桃源来把我的所谓右派盲行澄清的。谁知一来就被禁闭,失去了自由。会上也不容分辩,只有认罪的份儿,我这顶右派帽子就这么铁定了。

我要求回桃源时,私下里还有另一个希望:就是我又可以因此看看我的年迈的母亲,新婚的妻子和初生的儿子。我十分想念他们。

我离开他们一年了。分别的时候,儿子路沙还只出生三十月,还不会叫爸爸,只在轮船响起汽笛、将要开走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哭叫。但那声哭叫,是因为他知道爸爸要远离他而去,还是被汽笛惊吓得“哇”地一声呢?现在他应会叫爸爸妈妈了,我多么希望能抱着他,让他叫我一声“爸爸”啊!

还有我的母亲,一个孤寡的老人。她体弱多病,常年咳嗽气喘。我这个被她视为命根的独生儿子,却有许多使她伤心的事的。这些年来,我没有尽到一个儿子的责任,或者就是不孝吧。

记得我父亲去世时,只有三十九岁。母亲那时大约也就是三十七八岁吧。父亲没了,留给她的仅有几亩祖遗的薄田和两个儿子——我和弟弟。可是第二年,九岁的弟弟又夭折了,只剩下我和她形影相吊,孤苦伶仃。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又瞒着她偷偷参加了解放军,随部队走了。她得知消息后从家里赶到临澧,部队已开往常德,她又从临澧赶到常德,部队又到了桃源,她又赶到桃源。部队却因参加衡宝战役,奔赴雪峰山前线了。她想见儿子一面也没有见到;回到破漏的老屋里,把一只老母鸡一直养到我从朝鲜回国省亲的时候。我结婚之后,把她从临澧鳌山接到桃源,和我们一起居住。岳母也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我便建议两家合成一家。仅仅过了一年,我又回长春复学。现在我被禁闭在这里,连见面也不许。我成了罪人,我真的把她的心伤透了。现在我多么想见到她,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哭诉、向她悔罪啊!然而这也是不允许的。

而我的爱人,我的新婚的妻子元南呢?她又会如何的伤心落泪呢?她是一个独生女儿,父亲是国民党一个上校。她的幼年,曾跟着父亲在重庆、南京就读小学、初中。到了1948年,她父亲觉得国民党政府腐败,不可救药了,自愿请长假回乡,靠两架木机子与岳母纺织度日。1949年桃源解放,因他是国民党军官,被送到西洞庭农场劳动改造,不久得了肺结核病,终于病死在那个劳改农场。岳母胆小,连尸骨也不敢去收,遗体不知被人埋在什么地方了。元南幼稚,坚决要与父亲划清政治界限,表示自己真诚拥护革命,连父亲的遗物也不肯去认领。母女俩也是相依为命,在桃源师范认识了我,认为我才华出众,思想进步,经过三年热恋,便嫁了我,以为生活从此幸福,谁知婚后只过了一年,我又划成了右派,她又必须和我划清界限了,多么可悲可叹的命运啊!当她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时,该又是如何的震惊,如何的痛苦呢?不,我不能让她痛苦,我不能接受对我的指控,我要向她去解释,我是冤屈的,我深信她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决不会去做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事。我是多么爱我们这个新生的社会主义祖国啊!为了共和国的成立,又为了保卫这个新生的共和国,我都流过汗流过血的,多少也是有些汗马功劳的。我们三叔伯兄弟一同参军,一个弟弟就牺牲在朝鲜前线,尸骨抛在清川江畔,我怎么会反社会主义呢?

啊,我是如此地思念元南啊!我认为这时候,只有她是能够理解我的,信任我的。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命运是相连的。这个时候,我最怕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幸击倒,失去精神的支柱,我必须安慰她,鼓励她,给她以生活的勇气,而且我也需要她的支持,她的信任,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永远给人以力量的。

这一切便是我私心想回桃源的原因,可我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落了空,我被关在这间反省室里,她们也许还不知道呢!

这间房子据说原先也是一位教师住的,那老师触为右派之后,被送到什么地方改造去了,于是他的住房临时做了我的反省室。

我反省什么呢?我没有什么过错。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我只有枯坐。

不,我不能枯坐,我有思想,我有思念,我有宣泄不尽的情爱。于是我写诗,偷着写诗,用一些纸烟盒子偷着写一些精短的小诗。好在屋子里只关了我一个人,没有人在旁边监视。

而且我写小说,写朝鲜前线的故事。记得其中一篇题名《下一站》,写一个抗美援朝的汽车司机,一个英雄,一个很风趣很善良的英雄司机。还写了他与一个朝鲜老大娘和一个朝鲜小姑娘的血肉深情。另一篇题名《香烟》,写志愿军的艰苦生活以及他们在患难中的生死情谊。

但我写得更多的还是诗,是写给我的爱人元南的一些小诗。

例如:

越是没有信息,便越是爱得深沉。

你从前写的些平常的信如今字字都成了珍品!

这是十分真实的情感,思念她的时候,我就把她写的一些信翻来覆去地看。又如:

纯静了的悲痛没有泪,我想。

我不知自己是麻木还是健忘。

再见时我怕只会对你傻笑,我得道了,再也不会悲伤。

真的是得道了,大彻大悟了吗?不是。这是一种巨痛引起的麻木,是灵魂受到严重挫伤后引起的迟钝。

人们在痛极之时,往往会对一种幸福生活来一个否定,好像原本没有那些幸福会好些,痛苦会轻松些。没有得也就不会有失。我写道:

真不该认识你,

不该走上女生部的楼梯,

不该题辞,不该通信,

不该做你的嫁衣,

不该走那条山林的路回家,

赤着双脚,

不该有这些爱情的痕迹,成天折磨我和你!

这些都是有真实的往事为依据的,1953年我去看我的二叔章道生,他那时在桃源师范教数学,他和二婶就住在女生大楼一个教室的对面。我走上楼梯,迎面遇见一群天真活泼的女学生,她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正嘻嘻笑着下楼,见来了个志愿军,便领我到二叔的房里,一个个热情地向我问这问那,要我讲朝鲜的战斗故事,其中就有元南。她性格开朗活泼,显得最为热情。谈了一会之后,她便拿出她的日记本给我看,要我针对她的思想帮助她进步。我便在她的日记本上写了两页很有感情的题辞,记得我的开头一句话便是:

阅读您的日记直至深夜。

这自然是打动人的话,她看了之后哭了。甚至请病假没吃饭没上课,于是我约她谈话,这就开始了我们的初恋。婚后我带她回临澧鳌山看母亲,走在山林小道上,路上泥泞、便赤脚提着鞋走,虽是路滑,但我们是愉快的,浪漫的,留下很深的印象。这些印象现在回忆起来,反而增加了痛苦。

还有一首诗写得更为沉痛:

蜜月中我俩嬉笑不休,

说些傻话,说什么爱情是小偷,偷去了路,偷去了家,现在真的没有路也没有家了,

只是孩子又在学话……这最后一句我不知是怎么跳出来的。

另外还有一些小诗,就不一一抄录了。总而言之,在那间反省室里,我并没有写出什么反省材料,却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安静的环境,使我写下了不少充满真情实感的小诗。我并不觉得全是空虚与寂寞,甚至也不全是悲苦。

可是,我仍然好像一下子被人抛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特别需要见到我的亲人,不管给我定什么罪,我必须会见我的母亲,爱人和孩子。我想,就是死囚也是允许直系亲属探监的啊!为什么把我禁闭在这小房子里,就不许我和亲人见面了呢?我的母亲、爱人和孩子就住在桃源师范学校后面——桃源城关镇边街居委会一个叫观音巷的巷子里,相距不过半里之遥,现在却仍像是在千里之外,真的是咫尺天涯了。而且,我从千里之外的长春归来,到了家门口却不能与亲人见面,不许回家,这怎能让人忍受呢?

过了些时候,对我的监视似乎放松了些。我便趁机提出回家看母亲。他们同意我回去一趟,但不允许在家过夜。

我回家之后才知道,元南因受我的牵连,已经从县城调到乡下一所小学去了,并且受着暗中监视:不允许她和我见面,不允许她回城,还要她向学校领导交心,汇报她的思想,要她坚决与我“划清界限”,否则也要遭到“群众批判”。她于是只有星期六才从乡下回城里来,来了也只能在家枯坐,不敢去看我的。她们的领导有一个最“爱护”她的说法:即他们是把她往革命的道路上拉,是往左拉;而我却是把她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路上拉,是往右拉。他们是挽救她;而我却是坑害她。她因此必须擦亮眼睛,坚定立场,她必须恨我,揭发批判我,而决不能有半点同情,丝毫怜恤。甚至连哭泣,连无声的流泪都是错误的,是软弱的表现,是立场不坚定的证据。还有人对她说,要想革命,就必须和我彻底决裂!如此类推,所有右派的妻子就只有离婚,否则就是苦海无涯。啊,这是多么沉重的压力啊,我看比右派本人的压力还要大。

顺便提一件事,不仅妻子,就连远在青海的一个表妹,因为谈论到我时表示了一点点同情,后被人揭发,也遭到了批判,罪名就是同情右派表哥:这真叫人不寒而栗!

元南不能见我,但她肯定是想见我的,我于是通过我的母亲和她约会。有一次我从母亲的口中得知,元南将随学校上城集体看电影(也许是戏,记不清了)。我于是在那晚也请假去看,我进去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坐处。我发现她也无心看戏,而是不断回头寻找。我和她递了一个眼色之后,就溜了出来,在约定的老地方等她。等了许久她才来。她告诉我,她的坐位两边都坐着监视她的女老师,她是假装上厕所才跑出来的。并且说,现在连回家也不行了。因为她们发现她逃脱监视之后,肯定会派人到她家里去寻找或守候。于是我们便不回家,却到桃源师范后面的田野里去了。

那是我们爱情生活中的一块圣地,是我们相识后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时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中学生,我们还只是互相倾慕,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记得我那时和她约会到这个地有谈话时,我曾有意试探她说:

“你愿意去遥远的东北吗?”

那时我已从部队转业到旅大市政府办公厅工作,她是知道的。我这样问,自然是转了个弯问她肯不肯随我去远方。她当然也明白,便低下了头,默默不语,却把路旁的一株小树的叶子一片一片地摘下来。看那神态,也是默认了。也许还羞答答地点了点头,记不清了。如果那时我大胆一些,把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个深情的吻,她也不会拒绝的。但我也是初恋,从没吻过女孩子,竞傻乎乎地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吻她。但那次约会的印象却十分深刻,所以我把那一片田野当作我们爱情的圣地了。

现在我们又到这里相会,真是旧梦重温,但心情却完全不同了。不过说实在的,我们似乎也并非抱头痛哭,而是仍然感到幸福。我们在那田间小径上留连忘返,逗留到很晚的时候。夜深了,露水湿了衣裙,湿了她的发辫,我们都不知道了。我们执手相看,似乎也没有恐惧和忧伤。我们仍然充满了幻想,认为我的问题是可以澄清的,我们的未来仍然是光明的,这也不是为了自欺欺人,却是当时的天真幼稚,现在看来几乎是可笑的愚蠢了。

谈着谈着,不觉到了深夜。深秋的夜是清凉的,我们薄薄的衣衫已经耐不住寒露,渐渐冷起来了。我们是夫妻,却又不能回家,也不能在野外过夜,更不放心让她独自回到她乡下的学校去。而且我们此时此刻,也难舍难分,只得大胆决定,偷偷回到我的反省小房里去,把一向关押罪人的小房变成我们幽会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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