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抱住安言,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既然知道我非平常人,为何不远离我,而要如此接近我?”安言一时好奇,可心里从没想过会丢下女子。
“呜呜.....”女子哭的很是凄凉,像是那种孤独,或是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又像是雨过天晴的晴天霹雳。
安言转过身将她脱开自己的身体,而这时便感受到这个女子其实并没有畏惧他多少!
“因为......”女子哭泣的不是很流利,断断续续,后来被安言突然脱开,而感觉有种不自然的恶意,紧接着便停止,想要回答安言,但又有羞意,“你之前不...是是对我说过过....我...我是....”
安言转身坐在了木板床,眼神怪异的盯着女子看。
“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盯着我看?”
“不喜欢?”
女子试图躲避安言那种极具平凡的右眼发出的目光,而左脸半黑与血红的瞳色却相当诡异且美丽却会让她如此着迷!
“那我们就走,这里应该不安全。”安言开门的刹那已经发现周围十分诡秘,然而要解决的问题很关键他也不愿意再和女子多绕弯子。
女子事实上是明白的。
“我不知道这种环境下你是怎么生存的?”这是安言心中想要的疑问,但并未开口。
“好!”女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
不安全的因素也可能解决他当前最关键的困境。
看着快要落下去的红日,让安言的心情凝重了几分。
正如他之前所想,荒山之中应该只有这一间屋子,当然他也没有多想或者说怀疑女子的来历。
处在木屋后方,群山环绕,周围阴森的树木十分符合当前危险情节,枯萎的植被和陡峭的深林之路,且最令人不安的是没有听见任何动物或是昆虫的叫声。
安言非比当初,虽然有这样的意外,但仍旧曾是X-G神之族的子嗣。
而女子顿时变得从容,模样平静,有几分凝重,跟之前的状态有着巨大的差异。
“公子,现在情况十分危险!请速与我离开。”
表现从容之余又有称谓,这种反差让安言一时不能理解!
“公子......”女子突然又害羞了起来,脸色红云积聚......
安言观察别人的眼神十分特别,属于另类,那种轻易就能让别人感知到他在观察。
“好,走。”安言心中并无远离所谓的危险之意,其实自己才是最危险。
女子便发现自己失神,迅速整理状态拉着安言往群山跑去!
直到山脚下,二人止步于前。
“我知公子您并非常人,但是小女看的出您的情况并不好,我也能感受到之前被你注射的......”女子不再有勇气将其说出口。
“说的也是......”安言若有所思。
“不....不知公子在...在我体内注射的是......”女子虽有羞意,但还是会耿耿于怀。
“小蝌蚪!”安言四处瞭望的同时随口作答。
“啊?小蝌蚪?”女子一惊。
“额?”安言有点郁闷,难道她还会知道小蝌蚪的含义?
“咳咳!是——的。”安言心里一阵虚。
“小蝌蚪是什么?”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安言保持了平静,后者泰然自若的点了点女子的肚子!
“啊!”女子一惊,那是什么?
于是,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便不懂装懂,出于小小的好奇摸了一下自己的肚肚,心里不由得产生一丝期待......
“反正你我都要合二为一!”女子低声细语的说着。
不过安言还是听到了,他默默地点了头,心里想着,合二为一?
啥叫合二为一?
咕噜~咕噜~
红色的彩霞映照在山脚,那种美色不禁令人心驰神往!
......
由于天色渐晚,便停止了前行,女子带领安言走进了一座山洞内,准备风餐洞宿。
因为在这个山林野生动物都灭绝了,所以二人只能很勉强的摘了一些野果子。
洞口勉强可以进出一人,而山洞的面积恰好可以容纳二人,只是微微多了半个人的空间。
————
升起一小堆篝火照明山洞
“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安言问道。
“伊宁。”突然之间女子又变得些许的怯生,“不知公子您如何称呼?”
“安言。”他四周观察一圈山洞,却是隐秘,在这小半山腰之上危险的几率也会降低很多。
“是的,安言公子。”
“年龄呢?”
“今年刚刚满十八岁。”
“安言公子你呢?”
“我比你大一年。”安言表现的实诚。
伊宁有点不敢相信,看年龄最多也就和自己相当。
说来在没有穿越过来之前,安言的年龄如果按当时所算就只有十六。
......
伊宁不禁低下头,往自己的肚子上仔细瞧去,一时间失了神。
伊宁鼓起勇气说道,“安言公子,既然如您之前所说,你我二人交合,这乃是终生大事,况且目前也跟洞房无异,所以你不能随随便便抛下我!”
安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伊宁,自己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这个你就放心!只要没有欺骗,这些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嗯,那.....那我以后就称呼您为相...相公。”伊宁很欣慰的将头靠在了安言的肩膀上。
安言不作答,意思八九不离十的是随你便。
“你真的不怕我吗?我之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虽然害怕,但是我知道相公想要取我性命也不会到今时。”
虽然有那么一丝忌惮心里,但不会影响到伊宁,毕竟她需要一个人陪着她,更何况......
“其实我是人类。”安言不想等同于女子眼中所谓的怪物,但是不是嗜血的魔鬼可说不定。
伊宁点点头表示相信。
这种事安言不会再追问下去,因为注射了X-G黑体的伊宁是永远逃脱不了他的掌心,甚至死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换句话说,等同于女仆。
“我很想知道宁妹妹你为什么会孤身在这里,你应该也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是相当危险的。”安言改变了称谓,于是表现的更亲近一些。
“我在这儿独自待了三天,而这也并非宁儿所意...因为找不出路口....呜呜......”说着说着抱着安言的臂腕痛哭了起来,像是有许多伤心事积聚在心。
“趁着短暂时间,有些事心里不爽就说出来,还有我现在是有时间的,不然以后你想说都没得机会!”
伊宁抹了两行泪,打理好自己的状态。
“那个屋子是当年我的父亲留下的,他靠打猎为生,常与他一些兄弟在这深山老林奔走,有时夜不归宿,便临时搭起那木屋,他偶尔也会带我过来游玩,但我并不熟悉阴谷山的路,而就在两个月之前,父亲突然消失了!”
伊宁轻抿着唇,眼眶里的泪水似已流干,心中怨念尤天。
“后来,邻居们议论纷纷,基本上都说已经死了,而我母亲则不相信,于是就循着父亲以往打猎的路径,我和母亲不断的寻找,几天来只要天刚蒙蒙亮就会找寻有关父亲的任何踪迹......”
安言听了那么多,也了解了情况。
女子之所以对他没有过多的恐惧,却是三天前由她口中得知亲眼所见自己的母亲被一只可怕的怪物所食,由于当时怪物的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伊宁母亲的身上,便给她制造了机会而后迅速的逃了出来!
再后来就是遇到从天而降昏迷的安言。
事实上,伊宁跟她的母亲遭遇是相同的,只是结果不同!
这种事一般老百姓可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轻易的从失去双亲的阴影里走出来,这是令安言生疑的地方,但是他并不是怀疑伊宁。
“相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伊宁用着纯洁无比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安言。
安言却表现的正常,只是多了些诚恳,他现无意考虑伊宁的问题,就算有以他目前的情况也无从下手。
“我随时随地相信你。”
而伊宁这时看起来憔悴不堪,似是无奈。
“这三天我很痛苦!我很痛苦!相公!真的非常痛苦!想过一死了之,但是......”伊宁欲言又止紧接着又说道,“因为宁儿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如果我就这样结束性命,那我弟弟在这个世上就在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亲人!”
伊宁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再也流不出一滴......
安言一句话没有说,并不打算过分同情伊宁,但还是温柔的将她揽在了自己的胸口。
同是怪物,至于伊宁自己为何会不惧安言,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当然不会表露于外,后者只是觉得他是特别的,是值得相信的;也或许是三天来感到的痛苦以及孤独无助让她如此深信一人。
事实上,她跟安言的X-G让自己都有些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