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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幸运的我

哈哈,大家好啊,我叫姚国平,或许是这么叫的吧,因为身份证上面就是这么标明的。

“捡钱了?”

“中六合彩了,这么高兴?”

不然,其实我要跟你们说的这件开心的事,得从一九八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那天说起,原因是,那天是在下非常非常幸运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内的大房子里的好日子,之所以说是幸运,不说别的,相信大家都明白,早在几亿甚至几十亿的兄弟姐妹中,能脱颖而出,还能不算作是幸运的吗?

然而,这怎么可能称得上是非常非常幸运?前面说的那只能说明当时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比其它兄弟姐妹努力一点罢了,要是此刻现实中还能如此努力,在这几十亿人的地球上,那还不称霸地球,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扯远了,不过在下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还真能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因为曾经在我调皮时从妈妈的骂声得知:“短命鬼,要不是第二胎还是男的,你还想出世……”

奇怪吧?那就找出安静的地方,慢慢听我给大家讲讲在下的奇葩人生路。

我出生在美丽的江西,(我曾在履历表中如此写到)一个王博笔下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省,自古就是富庶的“鱼米之乡”。历史上文化名人灿若星斗,陶渊明、王安石、欧阳修、王庭坚、文天祥、汤显祖、曾巩、、、、然而,这些都与在下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在下只是出生在一个叫下港的偏僻小村庄里,那个时候这里可算是穷乡僻壤,文盲成堆,不值一提。

下港,原名叫嘉港,(原名是我28岁那年不小心回去拜年时,从一座古庙的墙壁上看到的,后面会跟大家讲到。)坐落于江西省抚州市南城县境内,小村子三面环山,一条小溪从村口流过,将它与隔壁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故乡南丰县就此分隔开来,算是地界之小溪。

小村子很小,绝大部分都是泥砖建筑,太阳一晒,便散发出一种稻草和泥特有的香气,这就是农村的味道之一。

说它小,可真是小到现在还以下港组为单位,(组,比村还小的单位,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证来给你看)不知道是不是当时那顶多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的关系。

前面有提到过我非常幸运的出生在一所大房子里,是的,你没听错,那是当时村子内最大的房子,是一座听说建了三年才完全竣工的大豪宅,说它是豪宅绝非胡言,因为那是当年下港组大地主也就是在下的祖爷所建。

听说建房的初期,身为地主当然财大气粗,不仅外围三层用精砖堆砌,内部全都用上等木材支架,且这一建就是两层,大大小小十几个房间,设有防守岗门,建好之后,当然少不了各种家具,这里就不多说,要说费时的,是里面木材上的各种雕花,在当时,这种手艺人有,但附近村子还是不多,得去别的地方找来,还有就是用做屋内铺垫的大红米石,那在当年,可也都是些手艺人一块一块用小锤子凿出来的,加上从别的地方运来,这豪宅建的时间自然耗得长些。

所以说我是幸运,能出生在这样一个豪宅里,是别人所羡慕不来的,然而,我所说的非常非常幸运之事可不是这个,而是我能出生!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不就生了个孩子,还什么能不能出生的,不会是那种母子只能保一个的狗血剧情吧!

当然不是,原因是这样的……

几年后,地主老祖被斗,家里钱财被瓜分一空,化去一身光环,在之后的一次饭桌上,老祖吃饭时被一颗肉丸卡住气管,倒下凳子就此摔个一命呜呼,想想,我竟然笑了,曾无数的猜想,老祖啊,您没死在文化大革命中,却被一颗肉丸了断性命,是不是您当地主时,抠门的对待过别人,才惹得上天降下如此滑稽的报应。

我错了,还是回到在下身上吧。

话说,在我出生之前,家里已经有了个男孩,也就是我大哥,但那时本来应该还有另外一个哥哥,也就是二哥,听说当时妈妈生完大哥后很想要个女儿,可谁知努力一年后确得知怀的又是个男孩,要说在当时再生个孩子是闹的挺凶,但也不是什么重大违法的事,罚点钱,也就不会被上房揭瓦,让人看了笑话。

关于钱嘛,地主死后,后辈平分家产,话说当时家里男主人,也就是我爸爸(姑且这么称呼,因为在后来的许多年里,这个词就没有在我的字典里存在过),那年纪时他长得有些模样,是附近村镇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他修了村里第一个蓄水池,还建了个沼气池,不仅如此,他还是村里面第一个骑上摩托车的男人,清楚的记得,那个摩托车的牌照上写着大大的嘉陵俩个字,这是村子里面大人告诉我的,至于他从地主那里有没有分到钱财,这个我就半点不知了,不过豪宅肯定有份,因为那是之后我住了10年的地方。

所以说,钱嘛,在这个可算年轻有为男人这里,即便没有从老祖那里收的什么油水,凭借他那时吃香的手艺,家里面的条件都可以是宽裕的,根本不用像别的人家那般害怕被上房揭瓦而躲到暗处去生孩子,多生几个应该都不是问题,因为后来我知道,那时的他算是真是有钱,你别问多少,后面你会知道。

怀上二哥,家里面是当然是有些不开心,尤其是妈妈,因为在以后一起的生活中,我曾几次生气的听她唠叨过,“如果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就不会这么不听话……如果要是有个女孩就好了,我可以帮她扎扎辫子,买个小裙子穿穿……”

爸爸那时的心思,我也不知道,那部分的内容,直到活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当时的想法,如今也没有想过跟他沟通过这个问题,所以,这里实话实说。

于是乎,没过多久二哥便走了,是被引产的,看来妈妈是下定决心要个女孩。

曾几何时,让我气急而又好奇的是,以当时那种科技技术,怎么就能知道怀上的是男孩?让我想破头皮也搞不明白!

直到很多年后,当年的一句话飘进了我的耳朵,差点没把我震聋过去,说的是“怀男孩很喜欢吃酸!”就这么一句话,在那个年代就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

说到这里,相信有些人应该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将我能出生当着一件非常非常幸运的事情拉,是的,迫于不能连打两胎的奇怪封建迷信,我被留了下来。

试想,如果当时家里没有决定要个女孩,或者第二胎时男主人反对,又或者第三胎时家里不害怕迷信报应,还是执意要生个女孩,这时的我可能也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咯!

所以,妈妈的第三胎,也就是我啦,就这么幸运的我降临在这个不愁吃穿的5口之家。

5口?爸爸,妈妈,哥哥,还有你,不是4口人吗,你问我是不是说错了?

不,没错,当时家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那就是地主的其中一个太太,爸爸的另一个母亲,也就是我的世婆(像这种情况,每个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样)。

地主老祖有几个老婆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时候活着的我只知道俩个,一个是年迈的世婆,另一个是爸爸年轻一些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我的亲奶奶,当年地主被斗之后,奶奶就改嫁他人,离开了下港组,而当时男的只能随老祖,也就是从这以后,在下的户口和一颗冰冷的心也都被扣在了下港,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时光荏苒,然而几年后,幸运出生的我并未能给这个别人眼中羡慕的家庭带来幸运,俗话都说树大招风,花艳引蝶,这话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的,可真是有道理,不信?

就在我3岁的时候,狗血的剧情还是避免不了的在我身上发生,惊天霹雳啊,爸爸妈妈竟然在我3岁的时候离婚了,那个所谓年轻有为名叫爸爸的男人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听说之前就为他怀上过孩子!

哎,讲到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这种情况真值得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讨论讨论。

这种事情嘛,我是这样想的,首先,整件事情不得不先提这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妈,还有一个当然就是不论那个年代都会出现的恶心人物,小三。

先说说我妈妈,发生这种事情,做为原配,原因自然先要往她身上找。

说到我妈吧,我3岁那年她才24岁,是的,你没有算错,那个年代结婚的女孩子都比较早,有的比我老妈还要早几岁的都有,不要奇怪。

而像我妈这么晚结婚的倒像是怪事了,能嫁给地主的儿子且是有名摄影师,更是奇了怪了,后听我妈自己讲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个时候对象都是由家长决定的,也就是我外公的主意,没得选,这也不好说是妈妈当时运气好还是坏,还是也像其它坏人那样某天有做过一些坏事,让外公看厌了妈妈,急着赶出门,这才嫁给了爸爸,得了此下场。

哎,又嘴贱扯远了,别见怪。

还是说回当年我妈妈吧,俗话又说龙生龙凤生凤,年轻时自然不难看,(不信看看我跟我哥,岂是一个俊着了得。)那种年纪时的女人将和所有妈妈一样,她是成熟美丽的。

但是,和那个年代大部分乡村女性一样,有了孩子后,还能有其它?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白天她们下地干活,回家喂猪、烧火、做饭带孩子,偶尔在弄堂里唠唠各家家常,下雨就凑在一起打打缺胳膊少腿的扑克,(5岁以前那个时候的村子里面并没有麻将)如此一天又一天,这就是那个时候下港组农村妇女生活的真实写照。

没错,妈妈也是这么个女人,带着浓浓乡土气息的女人,不过那时,她在村子里人眼中比谁都卖力,所以妈妈在村里有个很霸气而奇怪的小名,叫柴狗,这个柴狗的柴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因为妈妈去山上砍柴比谁都勤快而来,还是因为她身上大大咧咧而豪爽的脾性取的豺狼的豺,时间久远,这个我以记得不大清楚,不过不论是那个柴,或许村民们只想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去形容一个强悍的人,一个和她们一样半个字都不认识的强悍女人!

只是,这一切在爸爸那里可能都是平凡,因为他是地主的孩子,他读过书,认识字,白天他跑出去镇里或者县里工作,见识广,而妈妈那一丁点的好显得是那么卑微,在他眼中肯定不值一提。

然而离婚的真正原因竟然是一个现代广告词里“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的故事,爸爸他竟然嫌弃妈妈不懂打扮,因为每次快要赶集时,妈妈都要去集市买些生活的必须用品,他都会多给出些钱叫妈妈去剪剪头发,做做美容什么的,可是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的,我妈妈是个持家的女人,所以她没有去做美容,而是把多余的钱买了肥猪肉回家,准备熬出猪油,填补快要用完的猪油。(那个年代村落里部分有钱人家都是吃猪油,炒菜特别香,不过后来听说不少人吃出了脂肪肝,健康的倒是那些没钱的,他们都会去榨植物油,现在想来,那才是健康的绿色食品啊。)

就因为这,后来爸爸就打了妈妈,头发都抓掉许多,这事是后来住在外婆家时听外婆讲的,从外婆咬牙切齿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她讲的是真是假,而且不是第一次。

说道这些不和谐,我必须得插一段模糊而又清晰的回忆。

翻开记忆,那个时候我应该很小很小,具体几岁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会走路,不过清晰的记得,我要跨过豪宅的门槛都有点难,所以那事应该也是发生在离婚以前。

具体的来龙去脉我还是不知道,只记得那天妈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传来妈妈低沉的哭泣声,一个邻居阿婆站在房间门口,大声的说着:“你死了不要紧,你两个孩子可怎么办?你还年轻……”

邻居阿婆的话我也记大多记不清楚了,可能大概就是一些不让我妈自寻短见的话吧。

那时的我和哥哥站高大的房门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邻居阿婆口中死是什么意思,但我和哥哥被房门内砰砰的撞击声吓坏了,站在房门口,大叫着妈妈,妈妈,跟着哭的一塌糊涂。

当我懂事以后,我才知道,那次妈妈和爸爸吵架后是想上吊自杀……

每每回想起那些,我就想说,爸爸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妈妈只是没有去美容,你就能殴打妈妈,能找个更烂一点的借口吗?你个瞎了眼的东西,你竟然想抹杀如此美丽的妈妈而找别的狐狸精,你去死吧,你会像祖爷一样不得好死,曾经,我曾无数次的这么嘲讽暗骂他。

我时常暗骂的还有那个小三。

她是一个做美容美发的,叫红霞,年纪比妈妈小几岁,做那行的嘛,大家都知道,穿着打扮肯定比一个整天待在乡下的妇女来的前卫,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爸爸去美容或者美发时被勾搭上的,具体的,没人跟我讲过。

可是,红霞小三啊,你这贱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城镇里面那么多有钱人,为什么偏偏去勾引我爸爸,你应该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为什么还要这般厚颜无耻,他可是孩子都有两个了啊,你就没有丁点廉耻之心吗?你就算不可怜我那勤勤恳恳的妈妈,也要看在年幼的两个孩子份上,你也不应该来拆散我们的家庭,和爸爸做了那见不到人的勾当啊!

小三啊,你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有钱没命花,生个孩子没P眼。

结束了,是的,在我3岁那年,小三将幸运的我第一次坐上了去法院的吉普车,成了法院宣判的物品,分配给了我那可怜的母亲,就此开始了我娘俩鲁滨逊一样的流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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