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笑眯眯地推开屏风,半散着衣襟看向苏莺:“啊呀呀,新爱妃,你怎么在这里呀?难不成是想偷看我洗澡么?”
“什……什么!”眼见着他那半掩半现的裸露胸膛,苏莺一张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立马僵直着身子,捂住了双眼支支吾吾着:“我……咦?我好像不小心走错地方了!对……对不起!”
不想,景歌却一手撑在屏风上,一手就是拽住她往外头扯:“啊呀,择日不如撞日,新爱妃既然来了,不然我俩就共同来个鸳鸯浴得啦?”话音刚一落下,他那下裙的腰带也跟着散落下来,惊得苏莺羞红了脸奋力挣脱掉他。
“不不不用了!我……我还是不打扰殿下沐浴了!妾身,那个……妾身还是先走了!拜拜!”苏莺几乎是逃命般的就是捂着狂跳的心脏狂奔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直到这偌大的浴场变得空无一人后,景歌才总算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自己先在池子里舀了一盆水来,接着,才将披于身上的那件袍子缓缓褪下,右手臂上那被绷带所缠绕着的伤口才算是点点显现。
“真是麻烦……”景歌不耐烦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开始单手小心翼翼地去将绷带解开,本来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小擦伤而已,并未伤到筋骨,可是那个丫头隔三差五的整天在他面前转来转去的试探,却让他都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小心掩饰了。
早知道这么麻烦,他都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亲自出面了,还不如事先找一个高手放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了嘛,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这个医术高明的丫头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笨,原来这么快的就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当然,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刚一来太子府就行事这般高调,也难怪会激起万嫣的警觉,若是没有他的帮忙掩饰,这丫头一只脚都险些踏进棺材里了。
“算是可用之才,却还有待磨练……”景歌一边侧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给自己肩膀上药,一边回想起刚才苏莺那惊慌的表情,便也有些忍俊不禁:“似乎还有那么点意思……”
真是碰见流氓有理多说不清啊,苏莺红着脸一路跑出来,却又显得有些恼怒,心想着假如那太子并非是真傻而是装傻,那么这家伙可就真是光明正大的在耍流氓了啊!对了……耍流氓,苏莺又蓦地回想起之前打马球受伤的时候,这家伙也是对着她做出了些恬不知耻的事情,如今再回想来,苏莺真是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可恶……假如这家伙真的是在装傻……那我……”苏莺捂着嘴微握着拳头,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但一想起他可能还有伤在身,那欲发作的怨气又忍不住给咽了下来。
算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苏莺悻悻然地又命阿朱按照她的调制去外头买了些药方,然后自己回来磨制好后放在一个小瓶子里偷偷搁在景歌的床头,也不指望是不是能确认他受了伤,只希望他假若真的有伤,能按时敷药痊愈了就好,至于要验证他究竟是不是装傻嘛,苏莺还是可以再另找办法的。
就这样,这几日苏莺心事积于心底不能抒发,连个安稳的觉都睡不着,一直等到差不多觉得对方的那伤应该也好了的时候,她就又开始准备另外一个试探的办法,没错,那就是灌醉!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嘛。
而且正好今日正是苏莺的生辰,以前在苏府时由于她是庶女,因此即便是这样的日子,整个府里也并不像姐姐那样大张旗鼓的列宴,父亲也只是随意的赠一件赏赐送一声祝福完事,不过到了太子府后,虽然这太子妃万嫣处处为难她,不过表面上倒还是有给她准备一场还算体面的晚宴。
只不过自从有了上两次险些送命的经验后,苏莺一直都是提心吊胆,这次的生日宴过得也像是鸿门宴一样,只匆匆的寒暄了一下应付完之后,就拉着景歌一同回到了房间里,美名曰为夫妻和睦的开小宴,而事实上,苏莺却拥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幸亏景歌也很合作,非常乖巧的任凭苏莺的安排,还一路拉着她的手不停询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呃,你别摇我,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苏莺被他摇晃得像是个不倒翁似的,只得赶紧反擒住他思索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些什么……”
这的确是她的实话,自从来到这太子府之后,什么金银珠宝、珍羞美味什么的,她也的确是不缺,若说还有什么是她真正想要的话,那应当就只有“自由之身”了吧?只可惜这番愿望又怎能在明面上说出口呢?她就只能不停的含糊其辞。
直到命下人在房间里备好美酒和佳肴后,苏莺就将整个房间内外的侍从全都哄到了院子外头,然后锁好门闩,开始跟景歌落座在桌案前准备对酒当歌一番来。
“你看你看,陛下,今天的月色多好呀?”苏莺猛一推开窗户,外头那一轮明月便是映照下来,更激起了此间氛围的一片惬意。
“是呀,就连月亮都卖你的面子,因为你今天长尾巴嘛。”景歌拍了拍手,就是抓着盘子里的糕点往嘴里塞。
苏莺却立马将他手里的食物夺过来:“唉!这么惬意的美景,当然是要先喝酒了啦!殿下,你知不知道怎么喝酒才最好玩呢?”
“喝酒?好玩?”景歌睁大着眼睛看向她:“喝酒难不成还有其他方法么?难道不是跟喝茶差不多么?”
苏莺立马撩起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当然不一样了呀,告诉你吧,在民间,可是有很多很多即兴的小游戏可以玩呢,殿下有兴趣的话,要不要来试试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