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芯淇走出医院,已经红了眼眶,什么坚强,都是她刚刚伪装起来的。
她,从来就没有这么坚强,但她知道,她只有坚强,才不会受伤。
她一直以为,谯愿唯是她的依靠,是她的肩膀,是她脆弱时的坚强,是她倒下时的围墙。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一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过客!
“方渺么?那样也很好,我迟早会离开的。我们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再回去了。他至少在我离开后不会孤单了,很好了。”
印芯淇找出方渺的简介,再次看了一下,缓缓的拖出口:“既然这样,那么,我祝你们幸福!
————————第二日———————
印芯淇推开自己的办公室,看见了许多人都盯着自己。她只好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印芯淇,你们叫我芯淇就好。”
那些人看到印芯淇打了招呼,也纷纷报上自己的名字。“关易。”“舒悦希。”“张薇。”……
“好了,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开始开晨会了。”一个中年女医生开口打破了七嘴八舌的介绍。
“首先,印芯淇,欢迎你加入我们小组,我是你的组长,我叫杨怡。”杨怡微笑地看着印芯淇。
“是,杨组长。”印芯淇同样笑着。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杨姐。”
“好。”
“既然有新来的人,那我就再讲一遍。咱们组明天早上要开晨会。然后,团结……”
“团结互助,相亲相爱,有什么问题随时请教,放心,你一定会耐心很好地对待大家的,是吧?”舒悦希打断了杨怡的话。
“对。既然,大家都记住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开始忙吧。印芯淇,等下你来趟我办公室。”杨怡吩咐。
“好的,杨姐。”
杨怡听到满意的回答,傲慢地走了出去。
印芯淇旁边的张薇热情地问她:“芯淇,你要适应咱们杨姐的啰嗦,但是她人确实挺好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就只有我们这个组的组长和组员都是正常人,其他组的人……”张薇说到这儿,不禁打了寒战。
印芯淇好奇地问她:“有这么可怕吗?”
“当然!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看我们组的关易,是我们组的骨干了,有次和别组的组员打交道,那些人才叫一个傲慢,直接不理关易啊!”
“可是医生这个职业,不都是要态度好吗?”印芯淇不明白既然是服务别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傲慢。
“我说芯淇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无邪啊?怎么可能每个人刚一录取就当医生了,那医生有这么好当吗?”
印芯淇想想:“也是哦。”
“好了,我先去找杨姐了。待会儿聊。”印芯淇微笑着。
张薇摆了摆手,像是挥别:“去吧去吧!”
印芯淇敲了敲门:“杨姐?”
杨怡看着印芯淇:“进来。”
印芯淇走到杨怡面前,微笑问:“杨姐,有什么事情吗?”
杨怡招了招手:“坐下吧。别客气,就当我是你姐姐。”
印芯淇盛情难却,只好陪笑:“好。”
杨怡翻开印芯淇的资料,问道:“澳大利亚么?”
印芯淇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猛然回神:“是的。但是当时因为是留学生,没有太多人关注我,所以活的比较自在。每次有什么任务,都是顺便帮同学做一下。但是收获还不少呢!”
杨怡挑眉:“哦?什么收获?”
印芯淇努力地回忆:“嗯……澳大利亚的一些医学技术可能没有日本和美国那么突出,但是还是有许多好的地方。比如咱们中国是中医,而澳大利亚也有他们独具一格的医术。”
“我认为,医术是不分国界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去很多国家学习他们不一样的医术。”印芯淇继续道。
“很好,你的见解很好。如果有什么出国深造的机会,我一定帮你争取!”杨姐赞叹不已。
“谢谢杨姐。不过,杨姐,主任应该跟您说了,我三个月后就要回澳大利亚了。”
印芯淇惋惜,但她真的很感谢杨怡。
“没关系的。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又要回澳大利亚去?”
“这个……”印芯淇习惯性地双手紧握。
杨怡看出她的窘迫,十分明智地开了口:“没事。如果不方便说就不必说。”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父亲还在澳大利亚。他岁数大了,我还要回去照顾他。”印芯淇表示出无所谓。
“原来如此。好了,不管你待多久,我们组永远欢迎你。你不用感到压力,我们组的人都很好,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杨姐帮你收拾他!”杨怡勉起袖子。
“谢谢。”印芯淇瞬间觉得好笑,有这么可爱的组长,不知自己要烧多少香啊!
“但是,芯淇,你要记住,只要你还呆在医院,就要认真地工作,知道吗?”
“嗯,我明白了。”
“好。那你先去忙吧。”
“嗯。”
印芯淇站起身离开了杨怡的办公室。
“芯淇,这是医院的资料,你可以看看。还有,这是你需要的外科资料。”关易给了印芯淇资料。
“谢谢关师兄。不介意师兄这个称呼吧?”印芯淇试探地问道。
“随你。”关易无所谓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芯淇,你也是外科啊?”印芯淇一坐下,张薇立马凑过来。
“怎么这么问?难道分组不是按照科来分的吗?”印芯淇惊讶了。
“不是啊。你不知道?”张薇也惊讶了.
好吧。印芯淇是真的囧了,她是真不知道。
“管他呢!以后咱俩就一起打拼吧!”张薇大大咧咧地拍着印芯淇的肩膀。
“嗯。”印芯淇又挂起了她的招牌式微笑。
————————G市—————————
“谯总,现在就去酒店吗?”司机问道。
“不用。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散步的地方?”谯愿唯吩咐。
他当时一气之下就跑回来找方渺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谯愿唯想想就觉得累了,揉着太阳穴,真是太烦了。
司机想了想,说道:“这里倒是有个公园。”
“好。就去那个公园。”
轿车停进公园的一边。这个公园挺漂亮的,中心有一个大广场,绿化面积很广,有很多健身器材,背面就是一条湖,湖边种着许多垂柳,湖岸有一圈的空地,有许多沙石围盖。只是现在不是高峰期,广场上没有多少人。
但是谯愿唯现在就是希望没有多少人。
“这个公园叫什么名字?”谯愿唯非常满意。
“听说叫琴栎公园。”司机如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