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931000000075

第75章 外国文学(14)

“法官,我们对这件事实在不能不过问了。我是最不愿意打扰爱米丽小姐的人,可是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那天晚上全体参议员——三位老人和一位年纪较轻的新一代成员在一起开了个会。

“这件事很简单,”年轻人说。“通知她把屋子打扫干净,限期搞好,不然的话……”

“先生,这怎么行?”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着一位贵妇人的面说她那里有难闻的气味吗?”

于是,第二天午夜之后,有四个人穿过了爱米丽小姐家的草坪,像夜盗一样绕着屋子潜行,沿着墙角一带以及在地窖通风处拼命闻嗅,而其中一个人则用手从挎在肩上的袋子中掏出什么东西,不断做着播种的动作。他们打开了地窖门,在那里和所有的外屋里都撒上了石灰。等到他们回头又穿过草坪时,原来暗黑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爱米丽小姐坐在那里,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偶像一样。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草坪,进入街道两旁洋槐树树荫之中。一两个星期之后,气味就闻不到了。

而这时人们才开始真正为她感到难过。镇上的人想起爱米丽小姐的姑奶奶韦亚特老太太终于变成了十足疯子的事,都相信格里尔生一家人自视过高,不了解自己所处的地位。爱米丽小姐和像她一类的女子对什么年轻男子都看不上眼。长久以来,我们把这家人一直看做一幅画中的人物: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爱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爱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因此当她年近三十,尚未婚配时,我们实在没有喜幸的心理,只是觉得先前的看法得到了证实。即令她家有着疯癫的血液吧,如果真有一切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也不至于断然放过。

父亲死后,传说留给她的全部财产就是那座房子;人们倒也有点感到高兴。

到头来,他们可以对爱米丽表示怜悯之情了。单身独处,贫苦无告,她变得懂人情了。如今她也体会到多一便士就激动喜悦、少一便士便痛苦失望的那种人皆有之的心情了。

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妇女们都准备到她家拜望,表示哀悼和愿意接济的心意,这是我们的习俗。爱米丽小姐在家门口接待她们,衣着和平日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哀愁。她告诉她们,她的父亲并未死。一连三天她都是这样,不论是教会牧师访问她也好,还是医生想劝她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也好。正当他们要诉诸法律和武力时,她垮下来了,于是他们很快地埋葬了她的父亲。

当时我们还没有说她发疯。我们相信她这样做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还记得她父亲赶走了所有的青年男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好像人们常常所做的一样,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

她病了好长一个时期。再见到她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看上去像个姑娘,和教堂里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像不无相似之处——有几分悲怆肃穆。

行政当局已订好合同,要铺设人行道,就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夏天开始动工,建筑公司带着一批黑人、骡子和机器来了,工头是个北方佬,名叫荷默·伯隆,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精明强干,声音宏亮,双眼比脸色浅淡。一群群孩子跟在他身后听他用不堪入耳的话责骂黑人,而黑人则随着铁镐的上下起落有节奏地哼着劳动号子。没有多少时候,全镇的人他都认识了。随便什么时候人们要是在广场上的什么地方听见呵呵大笑的声音,荷默·伯隆肯定是在人群的中心。

过了不久,逢到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就看到他和爱米丽小姐一齐驾着轻便马车出游了。那辆黄轮车配上从马房中挑出的栗色辕马,十分相称。

起初我们都高兴地看到爱米丽小姐多少有了一点寄托,因为妇女们都说:“格里尔生家的人绝对不会真的看中一个北方佬,一个拿日工资的人。”不过也有别人,一些年纪大的人说就是悲伤也不会叫一个真正高贵的妇女忘记“贵人举止”,尽管口头上不把它叫作“贵人举止”。他们只是说:“可怜的爱米丽,她的亲属应该来到她的身边。”她有亲属在亚拉巴马;但多年以前,她的父亲为了疯婆子韦亚特老太太的产权问题跟他们闹翻了,以后两家就没有来往。他们连丧礼也没派人参加。

老人们一说到“可怜的爱米丽”,就交头接耳开了。他们彼此说:“你当真认为是那么回事吗?”“当然是啰。还能是别的什么事?……”而这句话他们是用手捂住嘴轻轻地说的;轻快的马蹄得得驶去的时候,关上了遮挡星期日午后骄阳的百叶窗,还可听出绸缎的窸窣声:“可怜的爱米丽。”

她把头抬得高高——甚至当我们深信她已经堕落了的时候也是如此,仿佛她比历来都更要求人们承认她作为格里尔生家族末代人物的尊严;仿佛她的尊严就需要同世俗的接触来重新肯定她那不受任何影响的性格。比如说,她那次买老鼠药、砒霜的情况。那是在人们已开始说“可怜的爱米丽”之后一年多,她的两个堂姐妹也正在那时来看望她。

“我要买点毒药。”她跟药剂师说。她当时已三十出头,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那副面部表情是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所应有的。“我要买点毒药。”她说道。

“知道了,爱米丽小姐。要买哪一种?是毒老鼠之类的吗?那么我介——”

“我要你们店里最有效的毒药,种类我不管。”

药剂师一口说出好几种。“它们什么都毒得死,哪怕是大象。可是你要的是……”

“砒霜,”爱米丽小姐说。“砒霜灵不灵?”

“是……砒霜?知道了,小姐。可是你要的是……”

“我要的是砒霜。”

药剂师朝下望了她一眼。她回看他一眼,身子挺直,面孔像一面拉紧了的旗子。“噢噢,当然有,”药剂师说。“如果你要的是这种毒药。不过,法律规定你得说明作什么用途。”

爱米丽小姐只是瞪着他,头向后仰了仰,以便双眼好正视他的双眼,一直看到他把目光移开了,走进去拿砒霜包好。黑人送货员把那包药送出来给她;药剂师却没有再露面。她回家打开药包,盒子上骷髅骨标记下注明:“毒鼠用药”。

于是,第二天我们大家都说:“她要自杀了”;我们也都说这是再好没有的事。

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和荷默·伯隆在一块儿时,我们都说:“她要嫁给他了。”后来又说:“她还得说服他呢。”因为荷默自己说他喜欢和男人来往,大家知道他和年轻人在麋鹿俱乐部一道喝酒,他本人说过,他是无意于成家的人。以后每逢礼拜天下午他们乘着漂亮的轻便马车驰过:爱米丽小姐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雪茄烟,戴着黄手套的手握着马缰和马鞭。我们在百叶窗背后都不禁要说一声:“可怜的爱米丽。”

后来有些妇女开始说,这是全镇的羞辱,也是青年的坏榜样。男子汉不想干涉,但妇女们终于迫使浸礼会牧师——爱米丽小姐一家人都是属于圣公会的——去拜访她。访问经过他从未透露,但他再也不愿去第二趟了。下个礼拜天他们又驾着马车出现在街上,于是第二天牧师夫人就写信告知爱米丽住在亚拉巴马的亲属。

原来她家里还有近亲,于是我们坐待事态的发展。起先没有动静,随后我们得到确讯,他们即将结婚。我们还听说爱米丽小姐去过首饰店,订购了一套银质男人盥洗用具,每件上面刻着“荷·伯”。两天之后人家又告诉我们她买了全套男人服装,包括睡衣在内,因此我们说:“他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着实高兴。我们高兴的是两位堂姐妹比起爱米丽小姐来,更有格里尔生家族的风度。

因此当荷默·伯隆离开本城——街道铺路工程已经竣工好一阵子了——时,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异。我们倒因为缺少一番送行告别的热闹,不无失望之感。不过我们都相信他此去是为了迎接爱米丽小姐作一番准备,或者是让她有个机会打发走两个堂姐妹。(这时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小集团,我们都站爱米丽小姐一边,帮她踢开这一对堂姐妹。)一点也不差,一星期后她们就走了。而且,正如我们一直所期待的那样,荷默·伯隆又回到镇上来了。一位邻居亲眼看见那个黑人在一天黄昏时分打开厨房门让他进去了。

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至于爱米丽小姐呢,我们则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她。黑人拿着购货篮进进出出,可是前门却总是关着。偶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窗口晃过,就像人们在撒石灰那天夜晚曾经见到过的那样,但却有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大街上。我们明白这也并非出乎意料;她父亲的性格三番五次地使她那作为女性的一生平添波折,而这种性格仿佛太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等到我们再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

打那时起,她的前门就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左右的那段约有六七年的时间之外。在那段时期,她开授瓷器彩绘课。在楼下的一间房里,她临时布置了一个画室,沙多里斯上校的同时代人全都把女儿、孙女儿送到她那里学画,那样的按时按刻,那样的认真精神,简直同礼拜天把她们送到教堂去,还给她们二角五分钱的硬币准备放在捐献盆子里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时,她的捐税已经被豁免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全镇的骨干和精神,学画的学生们也长大成人,渐次离开了,她们没有让她们自己的女孩子带着颜色盒、令人生厌的画笔和从妇女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到爱米丽小姐那里去学画。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前门关上了,而且永远关上了。全镇实行免费邮递制度之后,只有爱米丽小姐一人拒绝在她门口钉上金属门牌号,附设一个邮件箱。她怎样也不理睬他们。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们眼看着那黑人的头发变白了,背也驼了,还照旧提着购货篮进进出出。每年十二月我们都寄给她一张纳税通知单,但一星期后又由邮局退还了,无人收信。不时我们在楼底下的一个窗口——她显然是把楼上封闭起来了——见到她的身影,像神龛中的一个偶像的雕塑躯干,我们说不上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僻乖张。

她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在一栋尘埃遍地、鬼影憧憧的屋子里得了病,侍候她的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黑人。我们甚至连她病了也不知道;也早已不想从黑人那里去打听什么消息。他跟谁也不说话,恐怕对她也是如此,他的嗓子似乎由于长久不用变得嘶哑了。

她死在楼下一间屋子里,笨重的胡桃木床上还挂着床帷,她那长满铁灰头发的头枕着的枕头由于用了多年而又不见阳光,已经黄得发霉了。

黑人在前门口迎接第一批妇女,把她们请进来,她们话音低沉,发出咝咝声响,以好奇的目光迅速扫视着一切。黑人随即不见了,他穿过屋子,走出后门,从此就不见踪影了。

两位堂姐妹也随即赶到,他们第二天就举行了丧礼,全镇的人都跑来看看覆盖着鲜花的爱米丽小姐的尸体。停尸架上方悬挂着她父亲的炭笔画像,一脸深刻沉思的表情,妇女们唧唧喳喳地谈论着死亡,而老年男子呢——有些人还穿上了刷得很干净的南方同盟军制服——则在走廊上,草坪上纷纷谈论着爱米丽小姐的一生,仿佛她是他们的同时代人,而且还相信和她跳过舞,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按数学级数向前推进的时间给搅乱了。这是老年人常有的情形。在他们看来,过去的岁月不是一条越来越窄的路,而是一片广袤的连冬天也对它无所影响的大草地,只是近十年来才像窄小的瓶口一样,把他们同过去隔断了。

我们已经知道,楼上那块地方有一个房间,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见到过,要进去得把门撬开。他们等到爱米丽小姐安葬之后,才设法去开门。

门猛烈地打开,震得屋里灰尘弥漫。这间布置得像新房的屋子,仿佛到处都笼罩着墓室一般的淡淡的阴惨惨的氛围:败了色的玫瑰色窗帘,玫瑰色的灯罩,梳妆台,一排精细的水晶制品和白银作底的男人盥洗用具,但白银已毫无光泽,连刻制的姓名字母图案都已无法辨认了。杂物中有一条硬领和领带,仿佛刚从身上取下来似的,把它们拿起来时,在台面上堆积的尘埃中留下淡淡的月牙痕。

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折叠得好好的;椅子底下有两只寂寞无声的鞋和一双扔了不要的袜子。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

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同类推荐
  •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生命中的每一段光阴都不可磨灭。记忆里的那些片段,如今变成了一篇又一篇的故事。那些拥抱我们的人,给了我们温暖。那些放弃我们的人,教会了我们成长。流浪之后,我们得到了一份安定。安定之后,我们却又选择了继续颠沛流离。或许,在某一天的清晨,你从床上醒来,想起了一个深藏于心的故事。故事里,有美好,有遗憾,有喜悦,有悲伤。看似纷杂凌乱,但是每个人都能在里面找到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你辗转失眠时,当你需要安慰时,当你等待列车时,当你赖床慵懒时,当你饭后困顿时,应该都能找到一个适合阅读的故事。
  • 石嘴山市文学作品集:小说卷

    石嘴山市文学作品集:小说卷

    50年来,石嘴山市的经济文化不断地繁荣发展,各项事业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一个新型工业化山水园林城市迅速崛起。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石嘴山市的文学事业,也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单门类到多门类共同发展繁荣的光荣历程。
  • 抒情时代

    抒情时代

    灯红酒缘、光怪陆离,这个时代是如此陌生,周洁茹将光代的生活刻画得纤毫毕现,将一些现象展现得如些直接,直接到令你吃惊。这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世界吗?当然是!这就是当今的这个抒情时代!
  • 史·诗:邱新荣历史抒情诗精选

    史·诗:邱新荣历史抒情诗精选

    邱新荣的历史抒情诗,像是一座没有墙的博物馆,从古老的神话时代开始,逐一呈现着人们熟悉的各种器物、人物、历史事件和积累着时间性的地点。这些诗篇的呈现又不同于博物馆,因为这些器物和人物都被诗的书写再次唤醒。
  • 蓝色蜃楼

    蓝色蜃楼

    以石羊河流域重点治理和西部大开发为大背景,描写了西部的生态状况和农民的生活处境。作品以腾格里沙漠治沙英雄石述柱,全国治沙模范八步沙六老汉矢志治沙、景泰电力提灌工程、移民搬迁工程以及众多企业家依托沙漠生态资源艰苦创业造福家乡的事迹为素材,塑造了治沙模范刘万忠,热心支持沙漠治理的县委书记杨子华以及青年企业家刘涛等众多人物形象。生动地表现了腾格里沙漠干部群众为了改造严酷的自然环境而顽强拼搏的奋斗精神,歌颂了西部农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引黄西进、治沙移民,顽强地同严酷的自然环境抗争的开拓精神。
热门推荐
  • 帝少的重生毒妻

    帝少的重生毒妻

    重生前,慕双双18岁,尸检报告是自杀。但是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死于一场谣言谋杀。听说,她死后——她忠心的公司对杀人凶手说:没关系,公司有你这么一个巨星就够了,我们一直都把她定义为十八线。她敬爱的家人对杀人凶手说:别在意,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慕家不需要艳名远扬的女儿。她最爱的男人对杀人凶手说:我只爱过你一人。杀人凶手感激不已,天真善良的她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朵白莲,从没有人看过她恶毒不屑的笑,也没人知道让慕双双身败名裂的谣言就是她放出来的消息。世人只当她们两人是娱乐圈为数不多的好闺蜜。所以,慕双双重生了——
  • 你是我姐姐

    你是我姐姐

    他一直爱着她,却只能永远把这份爱深埋藏在心里,把她当作姐姐,亲姐姐来爱!
  • 仙芝魔玉劫

    仙芝魔玉劫

    一个是仙界真灵,一个是人间贵胄,真灵下界成凡女,贵胄原本出魔道,只因废园偶遇结良缘,堪羡一对璧人鸳鸯宿。怎奈前世磨难劫难解,并蒂莲成两生花,卿为我成多愁多病身,我为卿损倾城倾国貌。
  • 你的星光是如此灿烂

    你的星光是如此灿烂

    是讲述一个X玖少年团日常生活养成故事,从刚在一起的十六个少年逐渐变为九个人的少年团养成故事,这才刚刚开始新的旅途。
  • 奇幻迷雾物语

    奇幻迷雾物语

    寻找哥哥的旅程……之间无数的危险在等着主角风信子与好朋友薄荷展开的冒险故事
  • EXO之重生——白莲走开

    EXO之重生——白莲走开

    她,以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经历了一场如同梦幻般的重生。现在,她因为他们变得狠心。在中间还插着一朵白莲花。再它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敬请期待……
  • 盛世宠婚

    盛世宠婚

    【宠文】(已完结)公司濒临破产、父亲中风倒下、未婚夫一家落井下石,她一改往日温柔娴静变得冷艳凌厉,走高冷女王范,没想女王次次狼狈不堪都被这个男人撞见……“苏岚,我正缺个老婆,看你挺合适的,不如咱两明天去领证吧。”这个男人说得理所当然,苏岚无语凝噎,在路边求救喊了一声老公,就真的要跟他去领证结婚?!什么?他是顾氏地产总裁?是首都赫赫有名的顾家第三子?苏岚深吸一口气,小心肝颤的厉害,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男人:“顾乔北!领证的时候你怎没告我你背景这么雄厚!”男人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怎么?现在知道了想要悔婚?可惜……晚了!”
  • 精灵之书

    精灵之书

    一次偶然,让他成为了“漂亮”的精灵,活在现代社会中,他会遭遇怎样的奇遇?他所肩负的责任…又是什么…
  • 夺天古路

    夺天古路

    追溯人类起源,演绎远古神话。看似浩瀚无垠的宇宙,却有着一颗维持其运转的心脏,若谁拥有了它就可操控整个宇宙!但亿万年前的大暴乱之后,宇宙之心神秘消失,不见其踪。尚君原本是繁华都市中的一名有为青年,却在一次探险中闯入一座上古洞穴,穿越陌生星域,来到了人、妖、灵共存的世界,为了莫名的三千年之约,努力修行,从此踏上了一条夺天之路……。
  • 狂王

    狂王

    人介、地介、天介、玄介、传介、古介。我狂,因我是狂战士。我狂,因我有狂的实力。我狂,因我叫你死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