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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忏铜头蚩尤销五兵 (2)

第三卷  忏铜头蚩尤销五兵 (2)

是夕,老段即邀金铁二女至密室同卧,而戒十女:“毋得妄言,盍视吾剑。”夜半,十女方窃窃私语,闻隔舍呼曰:“大王何弃吾两人之甚也!”盖潮童十人:张银官、弓亚六、舒小囝、谷应儿、道云云、满精、路交、庆丰、黄雀、花妖,老鲁已淫过张弓等八人,而黄花不与接,是以积忿发声也。老鲁旧契弟老龙,因拉二童去,代钻穴焉。老鲁醒,索二童不见,大怒,呼从贼取黄花两头来。老龙闻而更怒,掣剑出曰:“兽兄敢作威福耶!吾剑方利,决不使鱼头声势,行于黄雀花妖也。”老鲁曰:“兽弟何为然,方将富贵与共,男女之欲,何嫌何疑,请分半以赠!”老龙掷剑曰:“自此男得其五,女得其六,少而断袖,长而分金,交道当如是矣!请拜赐。”越宿,老鲁入蛋女室,计不见金铁二人。问十女,俱笑而不言,引入老段密寝,闻金寒娘云:“左军善战,比大王何如?”老段云:“彼尾大不掉,故为大王;吾器小易盈,故为左军也。”老鲁排户入,见一男二女,纵横跌宕,铁柔娘坐老段旁,两手擒毒龙而肆其唇枪舌剑。老段大呼,“奇才!”寒娘批其颊云:“何奇?人食汝肉为贪,汝探其喉为很,小丑事耳。

且铁姊已食吾余,何徒叹赏于后来也!”老鲁徐言曰:“左军乃先进食器哉,”十女并掩口。老段脱于虎口,始伏地请死。老鲁曰:“熊旅绝缨之会,无使专美于前。兹二姝以事左军耳;但妇舌可畏,奚而不报之?”老段命柔娘仰盂,竟为舐痔。刚吐柔茹,下焉者勿克承也。云液散注,亦黯然而销魂,老鲁携老段手,出帐中。伪右军黄蟹头,一名老解,进曰:“有三番舶将近龙舟,似可劫也!”老鲁命左右军齐出。时大溜伪为洋贾,跪言曰:“诸君勿卤莽,愿献其物。”老解等所部骁贼四十人,纷然入舟取物。艎底甲士突出奋击之,四十贼皆死,左右军仅以身免。大溜阴使邬郁通小溜,约以内外举事矣。老解将以战败归告,老鲁已入内,不及见。老段入内觇之,则黄花二童,殆创钜痛深焉。老鲁裸而笑,方陈兵事,忽老龙曳剑奔入曰:“分半之言犹在耳,而我之二童,狼狈此极,惜死何为?”以剑拟老鲁,劈其势,老段亦进视金铁二女,皆哭云:“左军不庇妾等,致为大王所辱,人之无情,皮肉如猥,请自绝。”老段勃然曰:“吾当割鱼头以报娘等!”出视老鲁,血流渍两胯,痛极不能语,便斩其首。偕老龙出帐外呼曰:“老鲁失伦理,淫人之男女,吾辈诛之。

”二溜闻变,入扬言曰:“我常越沙明,以甘指挥檄,来收汝等,可就抚乎?”老龙老段率伪倭党,咸大呼曰:“愿降国家。”遂降其众五百人,拆其伪宫室,仍五十舰,指挥之盾士未至,而二溜已献捷矣。烛生曰:“吾夜观于天文,指挥应被人刺。二君其探之。”二溜骇绝,驶渔舟,逆流至大鹏,迎指挥之艇,不见一卒在外,亟入谒。众盾士曰:“指挥昨者三跃而卧,殆疾革,且有不测。”二溜发被视之,颈有赤痕,气不绝如线。即大叫曰:“甘使君,某等归报命矣。”指挥微点首,声如小儿,言曰:“二公殊勋已成,仆将死,奈何?”二溜亦小语问曰:“觉何戕贼也!”指挥曰:“前夜闻舟中作声,自出船舷望,见空际一火蜈蚣飞来,绕吾颈三匝。还伏枕,头如被刎,气未绝者,待二公传言于桑从事也。可亟请至,生死见而未可知矣。”各泣下。小溜曰:“使君枕中图在否?盍先开视?”指挥曰:“吾诚忘之,然吾病不能起视,卿用显微镜耶!”小溜曰:“某目虽俗,能于虱脑辨五色,于蚊眸见瞳人,镜何能为助也。但书当展何册,实苦不知。”指挥密语曰:“展第三箧方书阅之,冀有遇耳。”小溜乃熏沐者三,就枕中捧出。虔祝曰:“使君得愈,翻手即是。”内展出一方云:

剑术有化飞蜈蚣绕人颈者,多于夜,天仙犹远避之。地仙逢恶,一月而绝。凡人弱者五刻死,强亦不过五日。俱自折其首,惟取白雄鸡初交精一滴,以子时涂颈周遭,当有蜈蚣穿颈飞去,人不死,其破处,即呼前鸡啄之,血尽痂成,真怪疾也。大率妖人所为,下方医不能治。

阅毕,拜而纳枕。大溜自去邀烛生,小溜依方觅其物,白雄鸡不易得,未交之雏更难。第四日始获,如法治之。所见若图中语。指挥疾已失,小溜与盾士称贺。适大溜以烛生至,相见悲喜。指挥曰:“娄贼尝害中丞及参议矣。今而及吾,乃第三举也,未审何日能灭此妖?”烛生曰:“明公小劫之来,自无所虑,西南近警,亦闻之乎?”指挥曰:“吾病中,谁以告,究竟如何?”烛生曰:“曾在征舻,得吾师周浮邱书云:‘旄头射鹑尾,主南交兵革。’《明夷》之爻云:‘明夷于南狩,获其大首。’此明公事也。昨筮《易》得之。近闻彼中将军屈蚝,驸马都尉郎善相,率江坪市舶犯龙门,都督海中柱,尚大宝,备兵两月而无功。明公宜有征调矣。”指挥命打鼓发船前进,见贼艘数十,大惊。二溜急告曰:“此即老鲁之众来降者也。”抵船头,持老鲁头而献者,为老段老龙,再拜求宥罪。指挥曰:“公等成则为盗,败则为民,既已来归,何言罪也?”令五十舰载五百降贼为前导,云:“海道险夷,熟悉无过公等,吾舟师诚不如。”老段等各率其徒,鸣金鼓以进。至阳江县,有飞骑报入舟。中丞檄来,启视云:

兼制使中丞石,飞饬甘鼎知之:顷奉旨,甘鼎著加镇抚使京衔,随制使石珏协剿海寇,区星授广西右布政,甲子城中央井中龙女,封天女,护广州海艇。道人李长脚,赐号灭火真人。渠灌儿擒贼报父兄仇,授千夫长职。曹镇擢南海土尉,将备进二秩。兵给三月食,年月日。由枢密院札吏礼兵三部奉行,下粤闽,尔镇抚使臣,其望阙稽拜。奉表入谢。如礼仪。指挥谢阙毕。使人又出区参议手书云:

星之于足下,如罗浮两山,风雨离合,今将别矣。足下与星之于广州,如太极生两仪,阴阳偏缺,则四象八卦,无所附丽。星迁桂林,足下在广,是阳变阴合,惟足下一人兼之。又譬诸一身,中丞为心,天君也;星与足下,臂指也。乃置一臂一手指于户外,设天君有令,而户内之一臂一手指,甘于痿痹不仁乎?星会当辞广州,交人为患,中丞废寝食,故走荐足下,乞以师援海尚二都督,不克则星之罪。克之则国之威,年月日。广西右布政区星,致书于甘镇抚使麾下。

烛生观书,谓甘君云:“明公晋位镇抚,可贺也。宜分兵至龙门,待贼至击之。”甘君谢不敏。二溜请曰:“老段等以五十舰先行,将抵江坪矣。越明二人,愿率敢死士往援,使君四艇,亦克日进发。”甘君曰:“诺!但沙氏之男女,别买舟送还广州潮州也。王者之师,岂容妖童嬖女错杂行间?使兵气衰飒耶!”小溜自将二小舟载男女去。大溜邬郁自随征。至江坪,甘君命探海尚二都督胜负。翼日,还报云:“前夜海尚二都督卧帐中,天明皆失其所在,两军皇皇,正未有处。”甘君问烛生曰:“得非娄贼之术?”烛生曰:“未必然!矮道人且至。”甘君曰:“何在?”烛生以昨梦告。

甘君叹息泣下云:“道人安得至而为国家破贼耶!”言未既,邬郁引一道人至,延入视之,则非李长脚也。其人三目炯炯,衣云霞之服,戴琼玖之冠。揖甘君及烛生曰:“吾巨灵神,来谒镇抚。盖有所请耳。”甘君曰:“愿神人赐之话言,拯我将帅,鼎得以闻其说矣。”其人曰:“海尚二都督,为娄万赤擒去,何镇抚不发兵相救耶?”甘君曰:“受天子命,力援海疆,焉忍恝视。但幻术非寻常,岂能以戈甲从事?”其人曰:“吾自往救,勿劳镇抚一兵卒,一器械也。”烛生曰:“吾愿与神人去,观厥神力,比矮道人何如?”其人云:“矮道人独入交址,行曹沫、荆轲之事,吾代之救海中柱尚大宝耳。”烛生亦为道士服,与三目道人去。见海上有二夜叉行水,径登岸扑人,三目道人叩齿咒云:

咄尔海与尚,遽变夜叉相。

遇吾三弓人,负之归虎帐。

二夜叉俱附三目道人肩,涌云起,旋堕舟中。甘君迎出,问烛生曰:“二都督乃作此状耶?”烛生曰:“然!”甘君恳三目道人复二都督形质,道人唯唯,叠三指望天半喝。二夜叉堕水中,舟人捞之,则海尚毙矣。甘君取皂荚烧之,嚏而醒,痛哭谢甘君。三目道人辞去。甘君曰:“二都督被鬼物凭,试言其状?”海尚同答曰:“夜方卧,身痒不可忍,有道士自屋梁下,曰吾为汝搔,伸一指曳我二人头发,俱即昏绝,不觉入海为夜叉也。”烛生曰:“顷援二都督者,巨灵神,请望空顶礼。”甘君曰:“曩者区君告予,矮道人示节度使隐语验矣。云‘三口平吞广利王’,则区君为三口,而邝天龙为广利王也。云‘三弓救取海和尚’,则巨灵神为三弓,而海尚二都督为海和尚也。”遣盾士送二都督还帐,大溜密入告曰:“顷老段等来报,其所率五十舰,已抵交址将军屈蚝市舶矣。我师正纵兵出击,闻交人舟中哭声起,屈蚝即返旆。”继侦之云:“驸马都尉郎善相,忽登柁楼,自决其首。军中震惊举哀,为国戚也。”甘君曰:“斯亦足以报海尚矣。当乘其军心惶乱,进攻之,蚝可擒也。”烛生曰:“使大溜往吊,彼必以礼接,致明公手谕,可不战自降耳。”甘君乃为招降书云:

尔交址,一羁縻小君长耳!非国之外藩,比于岳牧者也。往者犁尔庭,籍尔版,为尔设行省,置郡县,尺地皆毛土。一夫皆石民,涵濡圣澍,鼓扇仁春,久岁月日时之无易矣。自边吏失职,致南讹杂种,狡焉启疆,乃夜郎遽王。矫窃年号,不奉正朔,甘为化外之伦。昔先王之制,变礼易乐则君流,革制度衣服则君讨,将尽俘诸海滨,以实二广,厥罪彰而天威砻焉。何其举国若狂,尚思蝇营狗苟,尔亡命虮虱,亦诩斗大印,挠我海舶,惊我泽渔,窘迫我镇臣,张皇我介士,天降之罚,馆甥刎身,苟见先声夺人,便应略识时务。或潜驾轻舠,款我牙纛,堂堂天吏,讵即坑降。倘愚昧怙终,诲言罔觉,行膏斧,毋追悔也。镇抚使者特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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