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明走在队伍的前方，人类的勇士紧跟在后，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铿锵有声。
白玉先知跑进长长的队伍中。
“嘿，我的兄弟。”她对提手说，提手跟着她来到队伍的外围。
“虽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不见得一定会是最坏的下场。”白玉先知说，“别被以后的事折腾得一塌糊涂了，白天黑夜都不得安息。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兄弟呀，好得出乎想象。我都听见了你说出马卡尔圣约，这是你的真名吗？”她欢快地笑起来。“这一次到哈红人那游历一番后，就请你跟着我一起回家吧，我父亲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
“会的。”提手说。“真想好好坐下来喝口茶，你能拉着我吗？一起跑起来，要不就一脚踢向我，让我疼一下。”
“你在说什么呀？”白玉先知严肃起来，“你是想要一辆马车吗？让它载着你，想去什么地方，只管告诉它就行了，什么也不用担心。”
“是呀！我想要，真是奇怪，我变得奇怪了，说话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漫无边际，毫不着调。”提手说，“说实话，以前我偶然才会这样子。告诉我，马车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什么都有，一切你想要的都在里面，块块享受你的欢乐吧。”白玉先知说。
“吃的，穿的，什么都有！”提手高兴地说道，“这样的马车，我可以往窗外扔东西，我要大喊“我这里有吃的，穿的，什么都有，你们快把手伸出来，只要有人伸手，我就扔好东西出来！快捡，快捡！你们都行动起来。”他们就疯狂了，像狗一样抢食，不顾一切。我要是见到谁在咬人。我就大喊“不能给你食物以及一切了，你，被咬的人，必须咬还他！小打小闹完全可以理解，你们当中最弱小的可以来到我的马车边，可以围着我转圈，但要当心，别离得太近，就算马车没压到你，说不定我伸出的脚也会踹到你的身上，哎呀呀！我发现了一条狗，”“离我远点！”我大吼一声，一脚踢向他，他立刻只有半条命了，我也后悔了，所有人一哄而散。”
“唉！”白玉先知叹息道，“不幸的人和他的种种创伤，有人将他活蹦乱跳的四肢衔得东一块，西一块。”
血和泪先从地上溢出，沾着提手的脚，从他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响，传来了叹息声，抱怨声，悲啼声，在空气里应和着，千奇百怪的语音和痛苦的呐喊声，可怕的怒骂声，高呼或是暗泣。空气里永无静寂，好比风卷沙尘，遮天蔽日。
白玉先知早已道出了“永恒的光辉，灿烂的荣光。”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异常。
“你确定吗？”白玉先知心虚地说。“这下好受多了。”提手说，“真是一种奇怪的感情，我想，以后也许还会发作的，我变得不稳定。”
“你真吓了我一跳。”白玉先知说，“要知道你真的发作了，这里没有人可以制止你。这样的行军速度实在太累人了。你要是愿意说一些有趣的事，我想，我还是可以忍受下去的。”
“我突然感到自己想要睡了。”提手说，“这世界一天比一天小了，起先它大得让我害怕，我就跑呀跑，终于看见有两堵墙，我是多么地高兴啊，可这两堵墙却迅速合拢起来，我就会被它们压死了，回头一看，路也消失了。你还真是一个天生接近不了悲愁的人，一旦接近你，就让人感到不知所措。”
提手蹲了下来，用手指甲狠狠地按进了可怜的脚趾两侧，用力地压着，刮着，嘴里吐出既愉悦又痛苦的呻吟声。
白玉先知也停了下来，看着他的奇怪表现，“真可惜，我要是有你那样的一双脚，那么我也可以好好体会体会你此时的感受，快乐与痛苦矛盾地激发在一个点上。”
“你有喜欢的人吗？”提手说，“我是说爱”
“什么？”白玉先知说，“爱？我懂，那是不同于我对于父亲的爱的，可以说迄今为止我还没有遭到那样的烦恼，真幸运！我得小心些。”
“那天晚上我和她就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床上，在那里我们共同渡过了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里，两个人像一个人一样呼吸，两颗心像一颗心一样跳动。”提手说，“天亮了以后，她告诉我，她是大魔影的人。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对我来说，决不是一种惊吓，而是一道令人慰藉的微光，因为我早就隐隐猜到了。一方面这对我来说似乎很不利，因为这代表着大魔影对我已十分了解，并权衡了双方的力量对比，欣然接受了我的挑战。另一方面，这对我也有好处，它低估了我，常若它认为抱着绝对上风的态度就可以把我永远地吓倒，从而永远地控制我，那它就打错算盘了，这充其量只会令我感到略微的惊吓，仅此而已。”
“可怜的人。”白玉先知说，“要是那样的痛苦降临到我的身上，我想，我会受不了的。现在呢？她离开了吗？我要为她祝福，希望她能好起来。”
“走了。”提手说，他站起来，走得飞快。
白玉先知觉得，尽管自己使出了力气，也很难和谐地跟上提手的脚步，还弄得她无法随意地活动，她感到有些不快活。
“我认为你该慢些。”白玉先知想了想说，“两个人走路不应该这样子。”
提手走得慢了一些，他走在白玉先知的左侧，又走到白玉先知的右侧，时而到她前面试试，时而落到她的后面。
提手不得不说，“我想迁就你一些，你也想迁就我一些，结果弄得大家都无所适从，连走路也不成样子，要是我的手变成你的手，你的脚变成我的脚，就完全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自然也不会感到不适应。当然了，我不想变成你，你自然也不会想变成我，谁也不想这样。大家需要一场公平的较量，输的人将获得奖励，你说，是不是？不然连走着走着，也会忘记应该怎样获得平衡走路的力量。”
白玉先知听到了，高兴地跳起来。眨着闪亮的双目看着提手，大为惊讶，轻声地笑起来，张开了自己的小嘴。“你应该靠近我一点，那样就能看见我的背，你也一定想骑上去，因此，你不必多想什么。虽然你一旦来到我的背上会令你感到痛苦，然而这个想法在最初的诞生会令你感到无比的快乐。这自然会使我感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受。如果我什么也去想，只当背上压了一块石头，那么也许会实在地过于沉重，会要把它丢下去。但要是你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就该什么也别想，只用眼睛看着地面，奇怪地发现自己在移动。”
“你忘了，你还在我的背上，我也忘了，我还背着你，甚至忘了，周围的所有人。光是这样走路就已经可以使人高兴地摇头。你要小心！别让我的脑袋撞到了你，一旦我知道你的存在了，快乐也许会消失，假如真的会是这样，因为我之前已经忘记了我们曾一起快乐地行走，结果会使我获得更大的快乐。很可能你会理解我的快乐，就像我能想象你一样，快乐呀！它就一分为二了，我们就可以真心地握手，表示相处的无所适从，对于一些方法的放弃，我们都能表示由充的高兴。”
“你哭的时候，我也可以用大笑来表示难受，因为你知道。”白玉先知兴奋地耸耸肩，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漂亮的动作。继续说道，“我们对于一些莫名其妙的感受，不尽相同，基于良心与道德去观看这个世界，做出一些相同的事，理所当然的，当它们作用到我们各自的身上时，反应也大不相同。就算我对你说了许多的知心话，那也不能表示我对你有了十分重要的好感，如果我不喜欢一个人，也许不会和他说话，也许会说上一大堆，到头来，连我自己也不会知道是不是对他有好感了。”
“那就应该问自己，我到底说过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往往就是变成这样。要是只是因为可怜他，希望他做出一些改变，我的眼里一定可以看见什么，说来好笑，就像我会看见一匹马儿。别的马儿都在不停的奔跑，唯独它停了下来，要偷一会儿懒，我就想，可怜的马儿，你这个样子还真像我。我看着它，也许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
“这下就轮到它不知所措了，它就用那样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使我禁不住要问它，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它就说，哼！那就请你给我一个永远也不会知道疲倦的身体吧。我就说，那还不如给你一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心儿。它一点也不考虑，直接对我说，你真好！果然！它发现不对劲了。”
“它说，你让我好好想想，过了一会儿，它才说道，别这样，别这样！这个懒样儿我还知道我是自己，要是一会你给我了一颗心，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我才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我说，每次你都只能偷偷地溜回马群，别的看你一眼，你就会感到无比的害怕，暗自责怪自己做了错事，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改变吗？”
“它说，我想的呀，究竟为什么你能和我交谈，它做出一个奇怪的样子，然后嘶鸣一声，表达自己的满意。我就说，因为我长了一口尖牙，是吃肉的猛兽！它吓了一跳，一个急转身，顿时对我失去了好感，但又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它说，原来如此！我几乎被你骗过去了，只要我看过了你的一口牙，难道那还不够明白吗？青草是最美味可口的，不是吗？”
“我说，是的，但是你吃过肉吗？它说，没有。我说，为什么你不试试？它就发起怒来，哼气都不足以表达它那激烈的情感了，它对我大声喊叫，什么？我弄明白了，你是看中了这个地方，不顾及是我先来的，要赶我走吗？”
“我不得不说，你休息的时间过于长久了。它说，我子有分寸！它极其严肃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些美味的青菜吃了还能再长出来，但要是谁把我吃掉了，可不见得我能再长出一条命来。倒可以使它生出一窝小崽，这是尖牙与肉的关系，不是我的牙与青草的关系。也许我会变成其中的一个小崽，嗯！长了尖牙的可怕猛兽，我必须孤独地寻找猎物，直到谁也无法吃掉我，难道不可悲吗？真是可悲，我就这样老死了。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希望，那又会成什么？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得到答案。你给我出了道大难题！为什么你现在不去问问那些长了尖牙的猛兽，而是来为难我？我可怜的蹄子会因此变得跟脑袋一样硬，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思考不是我的强项，你害了我，哦！”
“我说，我不得不担心你会迷路，因为我们之间的畅谈实在过于长久了。它说，你刚才使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自从最小的时候无可避免地发生过一次，往后的我，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作为补偿，我需要休息更多的时间，一点也不过分，我一看你的样子就明白了，你是知道路是该往哪走的，你表现得胸有成竹！它得意非凡，见着旁边有一棵树，便趁机靠了上去。”
“我说，我想尝尝你尾巴的味道，看起来像是一串红枣，使我一下子有了好胃口！说着，我变成了一头最威武，最饥饿的雄狮，做出一副一定要把他撞倒的摸样，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就是因为这一声善良的笑声才使它受到了致命的惊吓，它慌乱的一跑，左一下，右一下，跑得像只迷宫中的蚂蚁，十分有趣。”
“果然它迷路了，它说，无耻的尾巴！它并不像一串甜枣，我的蹄子并没有提到刚才那位的脑袋，她怎么就能产生这样神奇的想象，害得狮子打上了我的主意，难道我的脑袋长得跟南瓜一个样子？它剧烈的摇头，嚼了一口地上的青草，大大地赞叹了一声，好吃。它有不满地把一只前蹄抬起来，迟迟不肯落下去，看得我很是焦急，不得不来到它的身边。”
“我皱紧眉头，我说，你到底怎么啦？它说，你终于来了！请为我指明道路吧，我正在想如何回去，因为不知道怎么走，所以迟迟无法迈出下一步。它变得高兴起来，突然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它生气地对我说道，难道我是一只驴子吗？我的腰和屁股始终保持一致，并没有扭动起来，做出厉害的动作！真可气！一只狮子打乱了我一切的计划，差一点还要了我的命！接着它看着地上的青草使劲地发呆，”“我真想知道它在想什么，我差不多要忍不住问它了。还好这时它说话了，驴子放屁很厉害！它说着高兴地点着头，一双祈求的眼睛望着我，对我说，这很高深，你有这样的朋友吗？有节奏的扑哧声，它们一定喜欢吃小黄豆”
“我说，天快黑了，到时候会有许多闪亮的眼睛看着你。它说，这是真的，开始忧伤地眨眼睛，对我说道，我再也不能经历刚才发生的一切了，我天生就是一匹马，天生就喜欢青草，我命令你带我回到马群！”
“我说，你竟敢命令我，你跑得不见得比我更快。它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就使得我不得不在奔跑中输给它。”
提手听完白玉先知的话后，高兴地哈哈大笑。“这就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提手说，“面朝火炉，把脚叉开，可是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这就可怕了！难受得几乎要落泪，只要不小心把泪水滴了下来。这时候一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足以令他忍不住大笑一番。”
“我是一匹懒惰的马儿，腰长腿细脖子粗……”白玉先知哼唱起来。
“等等！”提手大喊，他用力拍拍白玉先知长长的鹿身，以示警告。“你为什么要唱歌，我一点也不会，虽然你唱得很好听，但是我一点也不会唱，你应该先教会我唱歌。不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端着一个空空的大碗，拼命地吃着美味的食物，你就不能分享一点给其他可怜人吗？告诉他碗里都有些什么，好让他的碗里也装上那么多美妙的食物，一想到这点，我就会打出一个长处响亮的嗝。”
“就像风儿一样摆动自己的双手就可以了。”白玉先知欢快的说，“我是因为见到一只快乐的马儿才会唱起歌来，你听听，咬住尾巴，转呀转，松开小嘴，跑呀跑……”
“什么？”提手用上牙快速地叩击着下牙，“你听听！这样的声音才会使人真正地陶醉，请你停止唱歌，尽情地听听它。”
“不要。”白玉先知用手掌轻轻碰了一下提手的头顶，“这两种声音合起来才好听呢。好吧，应你的要求，我停下来了，哦！真难听！就像大水牛排泄的声音，一坨一坨地掉到地上。”她一下子歪着头，把脑袋离提手远一点。“不敢恭维。”
“你居然听出来了。”提手高兴地说，“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的头发竖起来了呢？你认为我要是表现出刺猬的声音会好很多吗？”他转了一圈，好像想到了许多，“不敢恭维。”他说道，笑了起来。
白玉先知看起来甜蜜蜜的，“但也会有伤心的事，我希望你能早些到厄利斯，更希望你能晚一些去。因为你的到来，意味着我父亲的尽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就会那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在事物应有的发展顺序。”
“看起来你好像什么也不会在乎的样子，吓倒我了。”提手难受地说，“给我出了道难题，我感到难受！迎面劈来的是对自己的种种谴责，我想要高高兴兴地去到他的身边，现在还没有必要想头疼的事，使我心神不安。”
白玉先知用她那神圣的爱之眼光望着提手。
“快别这样！我不能自持，只能低头赶路，若有所失！”提手大喊。
“我在做一件错事！已经不能用其他的善事来弥补了。”白玉先知说。
“我自己能做出决定！现在所做的一切并非谎言的拖延，具有必要意义。”提手说，“就如人在要死的时候，有必要将他心里的话完全说出来。对谁说已变得不再重要！我只想看看别人幸福的样子，好让自己也彻底温暖起来，有了一个故事，就有了意义。我偷偷地将自己的一些故事隐藏起来，为什么要藏呢？是好让别人去发现呀，那样才会具有极大的乐趣。”
“那就请你赶快说出来。”白玉先知说。
“我已把老天爷埋在我身上的礼物用尽了，超出第一生命以外的身体到达了其他地方，天赋已消失。这会儿就像刚来到世上的头几天，头几年一样，依靠着那时候学到的东西维持着自己，幸而从前的那个阶段在我脑海里还那样的清晰。那是父母们为我勾画的轮廓我还不能理解，不能加以选择，这个影响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得到再次的延续，这时的我已经可以理解，可以选择了，当我的目光接触到父母那崇高的德行，藏在心脏最深处的生命之精灵就开始强烈地颤抖起来，就连最细微的脉搏里也有了震动。在我未出童年的时期，就已收到了他们的影响。”
“一个人的贫穷或是富有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定断，那时的我，只从父母那美好，鲜红的心儿里拿起了一样坚强，那时我以为自己的肚子里一旦装下了坚强这个坚硬的东西，就已经不能容纳其他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次我拿了更多的，拾起那曾经被我遗落的美好，假使我们的衰落达到了超过的程度，那么我们的壮丽也是要超过的。”
“我出生的细枝呀！我欢喜你，我是你的根，我又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提手说，他抬起头。
“你的信心如此强烈！”白玉先知跳到提手前面，“说得我振奋地要飞到空中！看着这夕下变得晦涩的山河，它为此生出了另一种意义。快回到你朋友的队伍中，我占据了你太多的时间了。”白玉先知说，这时她像一个小孩子般，会哭会笑，天真烂漫，除却寻找欢乐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你虽然已获得了自由，但你仍在一种更伟大，更完备的势力之下。”白玉先知说。
“超然的意志是不会像罪恶低头的。”提手平静地说。
提手快步回到队伍之中。在人群里，他们决定一口气走到底，这时的他们，谁也没有言语，都在埋头沉闷的赶路。
提手带着孩子呼唤伙伴的声音来到其中，使所有人发生了改变，他用自己的手托住了他们不安的心脏，使踩在地上的脚有了分量，另一步的迈出也完全是有意识的，有人在四处寻找是谁导致了这样的情况的发生，人群里有了欢呼。
克努心有所觉，一转头看见提手的赶来，脸上露出微笑，“发生了什么好事？看起来，你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当然了。”提手说，“因为你已经恢复如初，而且远比从前要好，我真笨！到现在才发生。你应该指责我，这是一项很大的疏忽。”
“真的不用。”克努对提手挥挥手，提手想要扶着他，他变得无法拒绝。
谁能想到提手竟能做出一个固执而顽皮的表情！他的手上稍一用力，克努就不抵抗了。一路上，提手与任何人开口畅言，他的口中发出铿锵之声，十分好听，所有人都听着他的话，随时转动他们的目光跟随他。
“那位稍远一些的朋友，”提手说，他的声音像四周扩散，全然不受任何的阻碍，有一道属于被询问的人声音有了生命似的，飘入了他的耳朵里，心里。然后队伍给他让开一条通道，他就来到提手身边。
“我是来自金精国的比那。”他的眼神这般专一，“我的生平可算一无罪行，在您那可以看见千里之外的双目下，可以一览无遗。”
半个月后，他们来到阿波山的一处隐秘的山鹿下，有一个仅供一个人弯腰进入的洞口，上面陡峭突兀，冒出的石头犹如刀削般尖利。
“到了！”索伦明大声说，“我们走得够快的了，一连十五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但还剩下一些力气，足够我们走到哈红人的家园。大家跟着我一个接着一个进去，往下的路漆黑一片，我们还需要走一天迷宫地下路。”
一听到将要到达目的地，大家不由得喜形于色，满怀希望地抬起头，他们都想找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安心地倒下，好好睡上一觉。
“我想，应该称之为通道吧。”克努说，“我们每向前走一分，就离危险远一分。”
“大家最好趁现在好好看一看明亮的天空。”提手对大家说，“因为下一次站在天空下，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索伦明将再次来临哈红人的家园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设下盛宴。
据说距离上一次索伦明的到来已经过去了上千年，自从那时起，他们的家园中就有了德鲁伊特人的身影，保护着他们的家园。现在老人们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大伙儿都欢喜地坐在他们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