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欢迎啊!”
安一下子就把果盘里的水果块吃完了,她将空盘放在桌上,然后继续和曲婉倪攀谈。
“婉倪,毓哲哥哥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都知道?”她问得煞有介事,而这一问题,也是曲婉倪非常期望知道的。
见她摇头,安叹一口气,“果然他不是什么话都对你说的,男人嘛,总归要有点小秘密才吸引人。”
曲婉倪看着她,不知她究竟想讲什么,但是至于毓哲究竟还瞒着她多少,她从没有去计较。
她一直相信,只要是他认为值得说的,他一定不会瞒她,而他不愿说的,她也不会刻意去追问。给彼此保留适当的私密空间,一直都是她爱他的方式。她从没想过绑他太紧,就像当初,她没想过他会爱上她一般。
见她又是沉默,安反倒想不通了。
“难道你不好奇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们早在两年前就见过了!”
这个答案无疑是曲婉倪想不到的!两年前就见过么?那时的她和他,还在相互逃避吧?
“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次来去荷兰旅游……”
听到这曲婉倪又是惊讶,“你说,他去荷兰旅游?”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安即刻点头。
“是啊,毓哲哥哥去过荷兰,就在三年前,我和我的好朋友安璐娜第一次在飞机上见他。那时候,安璐娜就已经爱上他了。可以说,她对他是一见钟情!”
“安璐娜?”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曲婉倪不禁感到奇怪。
“对,安璐娜,她是荷兰国王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是最漂亮的公主。家父在我大学的时候就把我送去阿姆斯特丹读书,那时候我就和安璐娜成了同学,并且还是很好的朋友。”
曲婉倪静静的听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深沉。
“那次我和安璐娜去伦敦游玩,回来的时候,正好和毓哲哥哥坐同一班飞机,而且位置还很接近。当时,毓哲哥哥是一个人去荷兰,身旁没有别人。他一直望向窗外,一直在沉思。就连空姐给他送午餐他都没有理会,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好像很孤独。安璐娜很不小心,在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因为飞机颠簸,她把他的酒杯碰倒,淋了他一身红酒。他当时有些微怒,但并没有责骂到她。只是接过空姐递来的毛巾和能临时更换的T恤,弄好一切又重新回到座位。不过,那个意外,也正好让安璐娜和他有了话题。”
听到这曲婉倪不由得紧张。
“安璐娜以道歉为由,请他玩了整个荷兰,回到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我见安璐娜整个人都比原来活跃多了。她曾和我说过,她非常爱这个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向她的父王申请和毓哲哥哥结婚。但是,这婚事不但遭到荷兰国民极力反对,也遭到毓哲哥哥的强烈拒绝。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安璐娜在单恋。”
安停了一会,看看曲婉倪,像是在窥探她的反应,然后又继续:“毓哲哥哥在阿姆斯特丹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几乎天天能见到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和安璐娜的关系应该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没想到,相处了几天,发现他对安璐娜总是不冷不热。而且他的话很少,经常就见他一个人跑出去,然后很晚才又回来。安璐娜无法掌控住他,于是只能主动付出更多。她甚至愿意为他献出自己青涩的身子,可是,毓哲哥哥没有要。然后她就哭着跑来找我,说她尽了全力,却依然无法挽留住他。结果第二天,毓哲哥哥就坐飞机回了伦敦。安璐娜哭得更厉害了,她甚至不顾国王和王后的反对私下调用飞机飞往伦敦,但换来的还是冷冷的闭门羹。屡次被拒,安璐娜丢了面子,自觉在王室和国人面前呆不下去,回到阿姆斯特丹后,她居然选择了自刎!”
曲婉倪心底一阵惊呼,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国家的公主会为毓哲献出生命!
“国王对这件事非常生气也非常重视,因为安璐娜的行为已经给王室划下丑闻,所以,经过商讨决定,他们废除了安璐娜的公主身份,将她永远贬为庶民。而她曾经的记录也将不得与王室共存,就连安璐娜的遗体,也不得放入王室陵墓。王后心疼女儿,给她找了个安静又美丽的地方安葬。而毓哲哥哥也从此被列入了荷兰的黑名单,至少20年,他都不得再踏入荷兰境内!即使取得申根签证,也不可能允许入境。”
说到这曲婉倪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多次试探的问过毓哲不能去荷兰的原因,他都没说。原来,这里确实发生过一些无法启齿的丑闻。
“那位公主葬在什么地方?回荷兰的话,我想去看看她。”曲婉倪于是问。
可安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一切,荷兰王室都进行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所以,在各大报纸杂志互联网上,都搜不出有关安璐娜的消息。现在过了三年,那件事,也几乎被人们遗忘完了。只是,对毓哲哥哥禁止入境的封条还没解禁。”
曲婉倪不得不叹气。
“所以我还在奇怪,当我看到你的资料时,见到毓哲哥哥的名字,我还以为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同名。没想到这次见你,身边的丈夫果然是他!”安再次称奇,“这世界,说大还真不大!”
曲婉倪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面朝大海,深深吸了口气。
知道了毓哲的这个秘密,她心中不知为何总是堵着。或许,她更同情安璐娜,这个女人没有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含恨而逝,还因此失去了身份,成了名符其实的孤魂。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爱上后不能及时回头。
整一个下午,曲婉倪都和安在花园里度过,话题从毓哲又回到如今想争取的那个项目。
“你觉得,我们从你父亲那里获得邀请函的几率有多大?”这一点,曲婉倪甚为关心。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在向爹地说你们好话,我想他应该会比较重视我的意见。不就是个邀请函,又不是选最终中标的公司。应该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