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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话说李康实轻轻拍文欣的后背:“小秦,你这衣服咋润嗒嗒的?”文欣正想怎么回答,旁边站的许有猛抢着叫李康实:“李书记,小秦在前勤上除了采访,几乎一天到晚都在跟人竞赛刨土、跑车,那衣服能不湿?”李康实向来和善的脸顿时一沉,把文欣的肩头轻轻一拍,默默走开。在大红幕布上挂好鲜红党旗的欧阳娜、彭秀玉转身看见,各自暗暗朝文欣投去重重一瞥。

一切准备就绪,在众人瞩目中,四名新党员随欧阳娜面向鲜艳的党旗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文欣的眼里闪出泪花。

随着天气逐渐炎热,施工也进入白热化阶段。中午十二时整,炎炎烈日下的高音喇叭里才响起嘹亮的下班号声,热火朝天的工地顿时像决了江堤,黑压压的民工放下各自的工具,捡起甩在地上湿漉漉的上衣,涌向工棚。

平原公社指挥部的人们经过短暂洗漱,各自端着饭碗围桌而坐艰难吃饭。背心被汗了个透湿,肩头搭条擦汗的毛巾快速朝饭桌上端菜的钟师傅,最后端一个瓦盆,吆喝着来到桌前:“喂!都来看啦!这最后一道是啥菜?”沈跃前性急,嚼着满口饭菜,探头一望:“呀!是凉粉!”“哎!”钟师傅放下瓦盆指着,不无得意,“这可是我亲手制作,不是在街上买的啊。”臧医生瞄一眼像闪着淡淡火焰的门外,夹一块钟师傅刚放在桌中的凉粉,填在嘴里细细嚼了,对沈跃前赞道:“嗯,味道确实不错!要说这天就吃这玩意儿痛快。”

沈跃前的口水差点流出来,正要伸筷子夹,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铃。沈跃前缩回筷子要接电话,挨得近的栾发庭手朝他一挥,放下碗筷,站起来拿起听筒,喂了一声,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栾发庭拿下耳边的听筒,叫正夹凉粉的文欣:“小秦,电话。”文欣忙把凉粉喂到嘴里嚼着,对栾发庭将信将疑:“我的?”栾发庭催他:“快!人家等着呢!”文欣忙搁下碗筷,站起来正要接电话,栾发庭却捂着听筒往回一缩,凑近他说:“是个女的。”这才把电话给他。文欣当他开玩笑,对他一笑,接过电话,心里忐忑:“不会是陈香娅吧?”对着话筒刚小心喂了,对方就问:“请问你是谁?”“还真是个女的,”文欣一惊,紧忙回答,“我是秦文欣,请问您是谁?”“啊!秦文欣。”对方的口气顿时与天气恰恰相反,冷冰冰叫他,“别问我是谁,你只管午饭后请个假……”对方如此这般说罢,又叮嘱:“记住,一定照我说的办,不得有半点儿差错。”

文欣默默放下电话,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下,回到桌前吃饭。沈跃前忍不住问他:“是谁?”“是个同学,”文欣若无其事,“请我上街办点事。”“去就去呗!”沈跃前爽快说了,又叮嘱他,“不过,下午上班时一定赶回来啊!”文欣点头答应。栾发庭则翘着满嘴胡茬叫他:“小秦,如果真是女朋友,回来时一定给我们带喜糖啊!”

文欣很快吃完碗里的饭,戴上草帽,骑着钟师傅那辆虽然古老,但却结实的自行车匆匆走了。沈跃前不由问栾发庭:“打电话的真是个女的?”栾发庭端着饭碗反问他:“我骗你干啥?”臧医生轻轻搁下碗筷:“这么说,小秦真的恋爱了?”彭秀玉搁下碗筷,呼地站起,离桌而去。沈跃前对臧医生皱起眉头:“讨人嫌了吧?”臧医生咧嘴一笑,正要说话,栾发庭一本正经说沈跃前:“你当书记的不能只关心工程进度,也该关心人家青年人的恋爱。”“哈!”人们一哄而笑。钟师傅还笑得一挥筷子:“不管咋说,只要他小秦真是恋爱,咱们就一定叫他买糖。”

中午的大路上热浪滚滚,行人稀少。文欣骑着自行车汗流浃背,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对方说的董坡街头公路边那棵绿阴如盖的大柳树前,忙跳下自行车走着打量。那树下除偶有人匆匆路过外,就只一个男人似的上着白衬衣、下穿蓝裤子、背他而站的女性,并没有他熟悉的面孔。心想:“大概还没到,等等吧!”来到树下,嘎地停好自行车,与那女性隔树而站,用草帽扇着风,四处寻找目标。乍听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望,原来正是背他而站的女性。文欣觉得她面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正要问,那女性抬手一扶眼镜,落落大方向他伸出右手:“你好!”文欣满脸疑云与她握手:“你是……”女性冷冷提醒他:“去年年底,在你哥哥的办公室里……”“啊!”文欣恍然大悟,打断她的话,“你是文琬!”

原来有一份材料,杨社辉要文琬务必在下午两点给他送去,而此期间正巧没有公汽,无奈,文琬才想起要文欣用自行车送她。

文欣听了长出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搞得神秘兮兮的。”文琬淡淡一笑:“难道你想搞得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吗?”“不是。”文欣问她,“我哥哥知道你要我送你吗?”文琬脸一沉:“为什么我请你非要告诉你哥哥呢?”“啊不!”文欣有点儿语无伦次,“对不起。”

从董坡到平原,是一段垂柳相拥、绿阴蔽日的公路,令人一如走进一条绿色长廊。文欣载着文琬,直觉心情舒畅,浑身是劲,两腿蹬去,“嗖!”自行车像箭直射,引得后架上坐的文琬小声赞道:“文欣,你这会儿真像战场上的保尔。”文欣毫不掩饰:“我这会儿确实开心。”文琬问得神秘:“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文欣情不自禁:“因为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痛苦,没有忧愁,自由快乐,就像小鸟在蓝天下飞翔。”

文琬暗暗赞叹文欣有诗人情怀,却冷冷道:“据我所知,你理想远大,但经历曲折,你应当尽力改变这被动局面啦!”文欣腾出右手,很快揩了额头汗水,问她:“怎么改变?”文琬沉默一会儿才说:“抓住你刚入党,又在领导身边工作的机会,赶紧靠近领导。”文欣答道:“我跟领导靠得很近。”文琬冷冷一笑:“哼!幼稚!”文欣不由减速,问她:“你什么意思?”文琬小声对他说了,文欣惊叫:“不!我是党员!”文琬又说他“幼稚”,遂冷冷问:“那当领导的谁不是党员?”

文欣忽然想起汉伟要转正时,请领导吃饭、给领导送礼的事,忧心忡忡问她:“可你知道吗?即使我同意你的观点,也需要钱,问题是我没钱,哥哥嫂子又不给我……”文琬冷冷打断他的话:“我帮助你。”文欣觉得好笑:“你想我会做这个梦吗?”文琬说得平淡:“信不信由你。”

想到她思想家似的冷静与深沉,文欣觉得她是一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便说:“我信,我信。”遂又不好意思地问文琬:“说来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求你。”文琬颇显爽快:“只要你相信我,就尽管说。”文欣沉默一会儿才问她:“你认识街道小学的陈香娅吗?”文琬不无惊讶:“认识呀!怎么了?”文欣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半天,文琬才冷冷答应:“好吧!我试试看。”

谈话暂时中断,只有耳边的呼呼风声和树上知了烦躁的鸣叫。由刚才说到的陈香娅,文欣自然想起了欧阳娜,想到她的冷漠和心事重重,想到她和文琬都来自瀚城,便打破沉默,又问文琬:“你认识一个叫欧阳娜的女知青吗?”文琬冷冷反问:“我们是同班同学,插队又在一起,能不认识?”文欣没注意她的口气,依旧兴致勃勃:“那你能向我谈谈她吗?”文琬不大高兴:“我不想提她。”文欣这才惊讶:“为什么?”文琬不无鄙夷:“因为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政治家,是一个伟大的布尔什维克,是一个打击别人抬高自己,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的小人!”文欣吃惊:“有这么严重吗?”

文琬轻轻长出一口气,面向碧绿的田地和绿阴掩映的村庄,扶了扶眼镜,像讲一个沉重的故事对文欣说:“欧阳娜在学校因为时时刻意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所以同学们都对她只远不近。”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属实,文琬举出与欧阳娜一起下乡的有多少优秀同学,可就只她一个人入了党的例子,指出正是这辉煌的政治荣誉,使她成了一个人心相背的人。“比如,有时大家本来在一起谈笑,可是见她回来,一个个竟都成了哑巴。”

听文琬说罢,文欣不由自语:“欧阳娜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见他还有怀疑,文琬叫他:“不信,那你就自己体会,你不是跟她有工作关系吗?”说罢又叮嘱他:“我相信你,才对你说了这些话,希望你能保密。”文欣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冷冷叫她:“请你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知是受文琬的影响,还是本就对欧阳娜心存戒备,自此,文欣尽量绕开欧阳娜,可欧阳娜却对他抓得更紧,本来各公社每天给她送一次稿件,现在唯独要求文欣给她送两次。文欣虽有顾虑,但又不敢违背,只好告诫自己:“千万记住文琬的话,这种人不可深交。”

欧阳娜则像存心为难他,除要求一天送两次稿件外,诸如什么检查呀总结呀这些与文欣毫不相干的事,也总要把文欣扯上。文欣为难,不同意吧,她是直接领导,得罪不得;同意吧,她是个耀眼的姑娘不说,倘若自己的言行稍有差错,她向李书记或是沈跃前反映,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无论文欣多么顾虑,欧阳娜只照自己的意志与他交往,居然要沈跃前通知文欣正午帮她修改稿件。文欣哪敢怠慢,别人还在享受午睡时,他就轻轻放下看了一中午的书,蹑着手脚起床,端盆水到门外的树阴下随便洗了把脸,戴上草帽,来到县指挥部大门前。正想欧阳娜是否起了床,探头一望,欧阳娜的办公室已门窗大开,欧阳娜正坐在桌前工作。文欣像听到冲锋号声,忘了所有顾虑,很快来到门口,摘下头上的草帽,问似乎还不知道他来了的欧阳娜:“你让沈书记通知我来修改稿件?”

欧阳娜紧写几笔,才住手扬起她那明显刚洗过、像熟透的苹果似的圆脸问文欣:“那你还站在外面?”文欣一怔,遂进屋摘下草帽,挂在墙上,在欧阳娜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欧阳娜轻轻搁笔,满脸的庄严与神圣,对文欣说请他修改稿件的原因:“共同工作这么长时间,我觉得你的写作能力确实高人一筹,为了加快工程进度,县指挥部决定出工地战报,这就需要一批深受广大民工欢迎的稿件。所以我决定请你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文欣小心说:“我服从领导安排。”

欧阳娜浅浅一笑,起身让开临窗她坐的位置,叫文欣:“来,你坐这儿。”“不!”文欣有点儿受宠若惊,“我随便找个位置就行了。”欧阳娜秀眉微锁:“你刚才还说服从安排呢!”文欣望她,不好再推,只好坐上她的位置。欧阳娜拿起案头早准备好的一叠稿件放在文欣面前:“这是你今天下午的任务。”

与此同时,董坡北街头,陈香娅家临近公路边、树阴拥抱的门前。暑假在家与文琬相对而坐的陈香娅听完文琬跟她谈的事,仿似俄罗斯姑娘的脸不由勃然变色:“他秦文欣怎么这么卑鄙,竟然说我要跟他谈恋爱?”文琬忙平静劝她:“别生气,陈香娅,人家秦文欣只是托我问问,你若有这个意,他就与你发展关系,你若没这个意,”两手对陈香娅一摊,“那就不再说了。”陈香娅面红耳赤:“我从没这个意,你叫他也死了这份心!”

欧阳娜给文欣交代了任务,就着一只简陋的小桌,继续工作,文欣也开始修改稿件,伴随屋里似乎能听见时间“嚓嚓”脚步的寂静,把一份又一份修改过的稿件放到旁边。背对着他写材料的欧阳娜不时扭头窥见,心中漾起激情的波澜,一阵阵强烈撞击她的心房。她像喝了一杯高浓度酒,再写不下去,索性放下笔,顺手拿起桌头心爱的笔记本,哪管正专心致志改稿的文欣,满怀激情地朗诵:“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击着乌云……”

文欣惊得差点儿回头望她。因为他想不到,被自己看作女法官,被文琬称为城府极深的政治家、伟大的布尔什维克的欧阳娜居然也充满诗情,而且那圆润的声音,火样的激情,都像嘹亮的号角,令你心潮澎湃。文欣再无法修改稿件,停笔凝视炎热的窗外,仿佛徐徐现出高尔基的《海燕》里描述的大海、波浪、乌云、海燕构成的壮丽场景,而在这场景之外,一个伟人则正神情严峻,举目远眺这波澜壮阔的一切,他的心也正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欧阳娜震撼人心地朗诵出《海燕》的结尾:“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文欣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顿时把他惊醒,忙捡起笔要继续工作。可是,欧阳娜朗诵《海燕》的声音总在耳边萦绕,他再按捺不住满腔激情,拿起手边的稿纸,刷刷写下一首《无题》:

大脑,

我生命的中枢神经,

当你感受那动人的乐曲,

还有那火样的诗句,

切莫让激情奴役了你啊!

你要冷静,

冷静……

文欣这才觉得心情平静,搁笔捧诗,正要细看,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从他肩头伸过来,一把抓走诗稿。文欣一惊,忙回头望,不觉倒吸一口气:原来是欧阳娜。后悔自己没像诗中所写的那样冷静,让欧阳娜抓住了自己对她心存戒备的把柄,于是像做错事的孩子,怯怯地望她。

欧阳娜拿着诗稿,很快看了,苹果脸顿时布满怨愤,把诗稿一抖问他:“秦文欣,你真是这样看我吗?”文欣无言以对,欧阳娜却颇显激动:“我为么事要用激情奴役你?你为么事总对我心存戒备?”说罢,两眼依旧逼视文欣。文欣面红耳赤:“对不起,那是我一时的信口开河,您别在意。”手朝欧阳娜一伸:“还给我吧!”欧阳娜眼却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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