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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话说潘大炮、仇仁海的密谈又添了一个人,那就是昨夜最终与他俩同流合污偷队里谷子的老白鹤。

听着潘大炮、老白鹤你言我语的猜测和议论,一直还没说话的仇仁海突然打断他俩的争论:“好了,你们说来道去不过就是老蒋今天到公社开会是因为上面又要统购库存的粮食。”潘大炮的独眼对他一瞪:“就是!可咱不能眼睁睁看着辛苦攒下的黄澄澄的谷子全被统走哇!”老白鹤也催仇仁海:“仇会计,想法子给它分球了!”仇仁海却冷冷道:“法子只有一个。”“啥?快说!”潘大炮、老白鹤异口同声。“那就是要老蒋同意。”仇仁海轻轻说了。老白鹤不知他们之间的默契,不敢评论。潘大炮则信心十足:“我看没问题!”

其实这个道理仇仁海岂有不知,不过是激将他们竭力把秦耀先整成投机倒把分子,以达到既逃避他们盗窃、贪污、私分集体财产的罪恶事实,又让蒋家朝对上头有交代的目的。于是问潘大炮:“即使人家老蒋为我们谋了利益,咱总不能让人家从我们秦庄无功而回吧?”

老白鹤的目光在他俩的脸上扫来荡去,不知所云。潘大炮则对仇仁海摩拳擦掌:“整秦耀先个狗日的吗?”仇仁海冷冷问老白鹤:“整秦耀先个投机倒把你同意吧?”老白鹤受宠若惊:“只要你俩说话。”

加了衣服的蒋家朝怀着心事,正要出门去找潘大炮、仇仁海,艳二嫂满身温馨从卧室里出来,对他咧嘴一笑:“你真好记性,昨夜没偷到嘴,今天上公社开罢会,不惜一身泥水恁早赶回,还不是要把我偷到嘴里。”伸手便要拉他。蒋家朝却满面焦急:“你说什么呀?”艳二嫂不由讥笑他:“哟!今儿还正经了呢!”遂催他:“要办事就快啊!慢了当心肉屁股回来。”蒋家朝轻轻推她:“你让开好吧,我有要紧事找潘大炮他们。”从她面前匆匆而过。瞅着他出门的背影,艳二嫂探头:“呸,我就不信你这馋猫还真不吃腥了。”

潘大炮他们议论正紧,虚掩的办公室门忽被轻轻推开,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蒋家朝冷冷站在门口。老白鹤慌忙站起:“蒋同志来了,快屋里坐。”

外面下雨,屋里阴暗,蒋家朝本就视力不好,老白鹤又挡在前面,所以他没看见里面坐的潘、仇二人。进了屋里,问老白鹤:“怎么你在这儿?队长、会计他们呢?”不待老白鹤回答,潘大炮呼地站起:“都在这儿,快过来坐。”老白鹤让开站到一边,蒋家朝在他的板凳上坐下,仇仁海冷冷问他:“你不是上公社开会去了吗?咋恁快回来了?”蒋家朝也冷冷道:“还不是为秦庄人着想。”老白鹤弯腰问他:“你们今儿开会可是为上面要调走我们库存的谷子?”蒋家朝不理他,却对潘大炮、仇仁海说:“明天公社就要来人盘存。”仇仁海冷冷问他:“你可报了我们库存的数字?”蒋家朝不卑不亢:“杨社辉问了,但我说初来乍到,不摸底细,以盘存为准。”潘大炮探头问仇仁海:“那倒是咋弄合适?”仇仁海像没听见,自顾自咕叨:“我们村有库存粮公社知道,明天就要盘存。”见他这副神情,蒋家朝焦急:“我之所以冒雨匆匆回来,就是为早点给你们传达这个会议精神,你们慢聊,我该走了。”

见他并没说个黑籽红瓤,潘大炮、老白鹤朝他一凑,还要问,仇仁海则冷冷叫蒋家朝:“那你慢走。”潘大炮、老白鹤只好缩回,蒋家朝缓缓站起,望着潘大炮背后窗外的沉沉阴雨,感慨一声:“这雨怕是夜里都不得停啰!”抬步出去。潘大炮瞅了他背影,又问冷若冰霜的仇仁海:“你咋不问他究竟咋搞?”仇仁海却叫老白鹤:“你看他走远了没。”老白鹤鹤腿一撂,匆匆去了。潘大炮又要问仇仁海,老白鹤却已回来,颇显神秘:“老蒋已经上大路了。”仇仁海这才对潘大炮满面冰霜地说:“人家已给咱们说了咋搞,咋还问?”“说了?”潘大炮满脸惊讶。仇仁海白他一眼,叫他和老白鹤:“来,我给你们说咋搞。”潘大炮、老白鹤齐朝他凑去。

雨,不歇气下了一天,直到深夜仍不减弱,天气也被下得更寒。雨夜的秦庄早入梦乡,一片静寂,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唯大仓库里却有一束灯光。门外两人手抄着袖筒,朝漆黑的前面东张西望,屋里则挤着一群身着棉袄、胳肢窝夹着布袋的壮年男人,正听极少给他们讲话的仇仁海小声说话:“今夜来的,除肉屁股外,其余可都是我们潘、仇两姓的知己,今夜的事谁都不许乱说,回家时脚步放轻,千万别摔跤撒了谷子,明天天亮,就只当没今晚这事。”两眼冷冷一扫众人:“我的话都听到了吧?”“听到了。”众人小声回答,只老白鹤显得神秘:“这可是队长、会计给咱们谋的利益啊!谁都不得走漏风声。”

离仇仁海最近的二滚爹不由对仇仁海献殷勤:“会计,你放心,你能变着法儿给我们饭吃,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孝敬还来不及呢,咋会把这事抖落出去?”仇仁海听了,叫左右站的潘大炮、老白鹤:“那就开始。”满脸饥渴、夹布袋的人们纷纷往前挤。老白鹤却朝他们挥起干柴棍似的胳膊:“莫挤莫挤,都听仇会计的,叫谁谁上来。”

门外风紧,雨急,漆黑。屋里紧张,忙碌,但有条不紊。仇仁海点名带掌磅秤,潘大炮、老白鹤站在高高的谷仓上,将满满装着黄澄澄谷子的撮箕伸到仓下站着的饥饿的布袋口一竖,那黄澄澄的谷子便哗地一响,冒一股微尘,流进布袋。瞬间,布袋满了,张布袋的把袋口一拧,弯腰一抱,比人高的布袋便稳稳站上磅秤,仇仁海一拨秤砣,或添或减,布袋的主人便带着心中暗喜,右手抓紧拧着的袋口,左手扶着布袋下身,朝布袋弯腰贴背,一用力,满满的布袋便被扛起,眨眼出门,消失在漆黑的雨夜。

如此一会儿,刚才还紧张忙碌的大仓库里已是人去屋空,寂静无声,那满当当一大囤库存的谷子,自然下去了一大截。得到它们的,当然是仇仁海说的他们潘、仇两姓的少数知己。

雨夜的黑暗掩盖了黑暗的一切,翌日早晨,风雨像发泄对昨夜的不满,仍不停歇。潘大炮像什么都没发生,仍顶着风雨、以急促的哨声、厉声的喊叫,刚把人们从各自屋里吆喝到田里干活,柴平生便带着公社库存粮盘存队来到大仓库里。蒋家朝、潘大炮早等在那儿,两名盘存队员放下手中雨具,便满屋查看。柴平生刚径直到他知道的库存粮囤前一看,便蜂子蜇了屁股般回来,小声问冷若冰霜的蒋家朝他们:“库存的谷子咋下去恁大一截?”潘大炮指着阴暗的屋角故意大声说:“我们在那个囤里留了五保户救济粮呢!”柴平生抬头一望,将信将疑,过去看了,只好默默低头过来。

盘存工作队的午饭是潘大炮他们特意安排在艳二嫂家吃的。午饭过后,送走他们,仇仁海借故有事走了,潘大炮当然又吹哨子吆喝社员们下地干活。

要像往日,回家的蒋家朝肯定又脱衣服钻进被窝,可今天不知怎么竟毫无倦意,索性搬把椅子,坐到门口,悠然抽烟,望外面的雨中天地。拾掇罢碗筷,艳二嫂也搬把椅子与他相对而坐,做着针线问他:“今天中午不休息?”蒋家朝抽口香烟,饶有兴致:“咋样?粮食问题解决了吧?”艳二嫂心花怒放,给他个媚眼:“你好!没说的。”蒋家朝扭头门外,脸忽然一沉:“接下来该是秦耀先的事了,你可不得反悔啊!”艳二嫂故作生气:“不相信我就莫跟我好。”

两人正说得热闹,浑身绸缎般光亮的黑牡丹走进屋来。蒋家朝正瞅外面,当然最先看见,耳边骤然想起每晚回来它那颇显不满的叫声,两眼不由对它充满敌意,恰与黑牡丹那防范他的目光相遇,黑牡丹像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强烈不满。不知是怕,还是厌恶,忙挪开本要经他面前的步子,低着头,一声不吭,靠艳二嫂这边,小心翼翼跨进门槛,来到正做针线的艳二嫂身边,撒娇的孩子般在她腿上蹭来转去。因它老是这样跟自己亲昵,艳二嫂便不理它,仍做针线。蒋家朝却瞅着黑牡丹冷笑:“这狗真肥。”艳二嫂把针在头发上蹭蹭,看自己的孩子般,望一眼仍用身子蹭她的黑牡丹,接着缝补,颇显惬意地对蒋家朝说:“它这是长大当母亲了,你没见它刚来那时,可真是又脏又小又瘦,简直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蒋家朝又瞅黑牡丹,才见它跟艳二嫂说的当初的它真有天壤之别:滚圆的身体,高高的四肢,光溜的尾巴,善良的眉眼。尤其是那身绸缎般的皮毛,真个是齐齐整整,闪闪发亮。咋看咋像一个哺乳期间的尊贵少妇。平心而论,这样的狗,别说是艳二嫂的,即使任何人的,不,哪怕就是他蒋家朝的,他也会当作宝贝。可令他不解的是:与自己相处恁久的它,缘何总对自己怀有不满与戒备?白天回来,眼见到它身边,它不是像对肉屁股、艳二嫂那样摇头摆尾,蹿前蹿后,而是低头怏怏走开。夜里见它回来,本来在柴堆当头的窝里拥着尚未满月的“孩子”睡得正甜,却带一身柴屑突然蹿出,朝他汪汪直叫,任他怎么小声招呼,若无主人出门相拦,它绝不住嘴。就说它刚才进门,原本应从门槛中间过,可看见自己坐在门边,它就躲开自己,从艳二嫂那边进去。且低头耷脸,小心翼翼。一旦进去,却又对艳二嫂无限亲昵,真是气死人!

蒋家朝瞅着黑牡丹越想越烦,越想越恨,不由问艳二嫂:“你当初是从哪儿弄来它的?”艳二嫂停了针线,深情望了望黑牡丹,重重一叹:“唉!它是我可怜的妈妈对我的一片深情啦!”

原来艳二嫂不得已跟了肉屁股后,每当她们母女相见,她妈总见她郁郁寡欢,便知她对自己跟肉屁股心怀委屈,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不知是弥补当母亲的对女儿的愧欠,还是要淡化她心中的委屈,一天上午,她妈趁艳二嫂那少了人性的继父上街,忙把自家唯一的小黑狗给她抱来。你别看就只一只小狗,又肮脏瘦弱,但当时可是求之不得的宝贝。小狗那时还没取名,艳二嫂指着妈妈怀里的它问:“你咋把它抱来了?”妈妈满脸愧疚:“孩子,你爹死得早,你妈没本事,害你摊上肉屁股这个笨拙男人,妈妈别无弥补,只有把它送给你做伴,长大也好给你解个孤独。”艳二嫂心里感激,却又怕继父回家不见了小黑狗为难妈妈,颇觉担忧:“可继父他……”妈妈知她要问啥,打断她的话:“这个我自有说法。”

黑牡丹就这样落在艳二嫂手里。艳二嫂不喜欢肉屁股,便把少妇的一腔热情全倾注给那小黑狗:见它瘦小,放在外面怕它寒冷,或被人抱走,便在屋角用破旧棉絮给它垒个小窝,饿了喂它食,渴了给它水,但有闲暇,便给它梳洗、搔痒、捉蚤子。黑牡丹在她手里真是一天一个样。不出数月,便出落成一只清爽利落的母狗。望着它那浑身绸缎般光亮的绒绒黑毛,胖瘦适当、青春焕发的身体,艳二嫂满足之余,难免想到妈妈的深情、自己的照料、黑牡丹对她的温顺亲昵,心里真像喝了蜜。一回,把食盆搁到黑牡丹时常进食的门前杏树下,正值青春期的黑牡丹却仍瞅着大路上对它走来晃去,以雄性魅力挑逗它的老犟头家的大黄,艳二嫂不知是爱是恨,突然大叫:“黑牡丹!”说来也怪,那狗还当它就叫这名,扭头望她一眼,恋恋不舍地放弃大黄,怏怏过来吃食。惊得个艳二嫂瞠目结舌,直瞅着它吃罢,朝自己香甜地舔着嘴,摆着尾,艳二嫂突然像青春满怀的小姑娘跑进屋,对还在桌前吃饭的肉屁股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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