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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节(2)

母亲上好香,然后面朝大门,开始念念有词:“今天是农历七月初十,这里是水口庙王地名叫青花滩李党平家,特邀请各位列祖列宗前来家里过鬼节……”

母亲烧了纸,祭奠完毕,家里顿时又冷寂了下来。红色的蜡烛上方,一些飞蛾不惜生命地扑了上去,烧得噼里啪啦地响。空气中有股烧焦了的味道。

人说,鬼节的时候,夜里的飞蛾是不能够随意弄死的。它们都是鬼变的。他们还说,鬼节期间,列祖列宗们吃完饭,都喜欢外出看戏。他们挺晚才回来,有时能听到脚步声响。吃什么菜也是有讲究的,苦瓜不能吃,因为苦瓜太苦;丝瓜不能吃,因为丝瓜像蛇,会吓跑祖先们的。

母亲小腿上的淤青渐渐消失了。它像是母亲心头的一块隐形的伤疤,随时都有浮现出来的可能。

她坐在小竹椅上,那因长年干活裸露在外的小腿,肌肤有些泛黄。

这些经络如水面上四通八达的阡陌一般,让人产生迷惑。

母亲说:“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迟早是要去见李党平这死鬼的!”

二姐坐在那里用一把巨大的木梳梳理头发。母亲常劝她,夜里不要梳头发,也不要照镜子。夜里梳头发,白天便会有干不完的事;而照镜子,则常会做噩梦。但是她似乎并没听信母亲的话。

自打大姐不见,我心里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大姐在的时候,她对我疼爱有加,使我感到一股出奇的温暖。她的突然消失,让我顿时感到心里裂了一道大口子。我疑窦丛生地想,大姐的身体目前已经非常明显,她会去哪儿?她腆着这么大的肚子……

鬼节这几天,家里一直很安静。母亲说,不要大声喧哗,列祖列宗都在家里待着呢。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四周仿佛都是眼睛和人影儿,他们有的笑眯眯,有的一脸严肃地望着我这位后代儿孙。我如履薄冰,甚至都不敢想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事。他们常说,鬼能洞察人的内心的。

我闷闷不乐地等着“月半”的到来。母亲有条不紊地将做法事时该用的物件都筹办齐了。借来的那面巨大的鼓便摆放在堂屋里,那只鼓是这一带最为响亮的鼓之一,我想象月半那天它会发出多大的响声。

就在这时,他来了。

4

母亲忙让我去给他倒茶。提起水壶时我突然决定不把我们昨天喝剩的茶叶倒掉,而是继续添了些温水给他端过去。他当然不好和我说些什么。我察言观色地站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

他说,他婶娘,我的腿越来越不好使了。母亲说,找个医生瞧瞧去。他又说,瞧不好的,中药都不知熬多少服了,大概是要残疾了。母亲就说,话可不能这样讲,不吃药哪能医得好呢!他就说,我要是哪天残疾了,你们准会看我笑话的,我那大儿子兴许我死那天,都不会来瞧我一眼的。他说着说着,眼眶便湿润了。

母亲忙说,哪敢呢!你是党委书记哪!

他说,这官当得卵意思!还得罪人……你以为我想把她们绑走吗?我都按照上面下达的文件来做的,但愿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上面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能说,难道上面也错了吗!?

母亲冷笑了两声。话题又扯到了他的腿的毛病上去了。

他皱着眉毛喝了一口茶。过了良久,又说,倒也不痛。很怪的病。母亲就说,既然吃药不见效,那倒不如去请个巫医来瞧瞧。他说,前段日子来了个女的,枫树请来的,折腾了大半夜,说是我见到了肮脏的东西,所以才遭到小鬼的报应。但是也没弄好。

又过了会儿,便聊到了二姐的婚事。母亲说,她说她还没满十八呢,谈这些还早……

他就说,早是早,但是也是迟早的事吧。接着又说起他的小儿子四坊来。四坊是青花滩的一个大笑柄,一次修马路炸石头,吓得尿了裤子,不久落下了病根,嘴角经常挂着口水。为人倒也老实。

他说,四坊也到该成亲的年纪了。母亲说,之前给他做的那个媒,怎样了?他很生气地说,那些是什么人嘛,四坊又不是残疾,难道要他去娶一位残疾吗!?

我才想起,去年底,一个媒婆给四坊物色了一个侏儒,人丑不说,还不能干重活。这事让他甚是羞恼。

他说,我死了也就死了,但四坊是个好孩子,我真的有些愧疚他……

母亲说,你说什么呢,四坊会找到合适的!

他沉默许久,望了望院子里二姐的背影说,要是能找到像秋香这样的好女孩就好啰。

母亲当时正在择菜,豆角像蛇一般缠绕在她手指间,慌张地掉了下去。他们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就起身告辞了。他站起来,朝各个房间探头张望了下,有意无意地说道,你家没人来躲计划生育吧?

母亲皱起眉头有些不痛快地说,你说什么话呢,不信你就去搜吧!

他打了一个哈哈,说看什么看呢,都是自家人。看到他走后,母亲手中的豆角纷纷撒落在了地上,她有些怨恨地望了我一眼,又觉得我并没有犯错,我还没回过神来,蓦然发现她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5

父亲的月半安排在鬼节期间最隆重的那天。那天早上,母亲起得很早,我们起来时,她已经将早饭做好了。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灶前,用火钳轻轻地拨弄着灰烬。灰烬上画满了一些潦草的神秘的符号。我发现她还没有梳头,蓬头垢面的,精神有些萎靡。我不敢问她是否心情不好。她把二姐和我拉到了跟前。

“昨夜,我又梦见鬼魂了。”

她这次将裤脚拉到了大腿处。我看到她大腿的肌肤和小腿的截然不同,大腿上的肉洁白,白里透红,让我看了有些羞涩。她指着一块淤青,用拇指按了按说:“瞧,这块,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李平桃打的!我非得去抢李平桃的冥币,结果就挨了她这一下。”

“你八伯说这钱不能要,是给死人花的,可是我怎么说都不听,非得去抢,结果李平桃就给我来了这一下。我不记得她用什么东西砸的,砸得我生疼,骨头都快给她砸裂了。你八伯后来就冲过来将我拉走了。半夜我就醒了,一直没再睡,唉,天晓得……”

她的眼神一直扑朔迷离,神不守舍的样子。

中午时分,我奉母亲的命令又去催了骆骁一回。于是下午的月半便按时举行了。父亲的遗像端正地摆放在神龛上,我和二姐跪在遗像前,遗像里的那个人目光严肃,正不知疲惫地望着我们。锣鼓喧天,鞭炮声在屋外格外地响亮。来了许多人,有道士,大多数则是自发而来帮忙的乡亲,他自然也来了。

一般来说,亡人在第三个月半时,家人是没必要哭的。但是那天母亲却哭得格外的凶。她手里拿着一块洗澡用的长毛巾,瘫坐在地上,嗓子全嘶哑了,说不出话来,怎么也劝不住。

乡亲们在一边私下说:“……哭得太伤心了,李党平刚去世时,也没见她这么哭过的。”我跪在那里,听得有些刺耳。

我搞不懂母亲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她似乎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甚至忘了,这是父亲的月半。

日头西沉,月半方结束。四处都闹腾腾的,坐在方桌上的人们都在等吃饭。母亲的双眼浮肿着,里面布满了血丝儿。她的头发全乱了,鼻尖儿红红的。一些妇女纷纷在安慰她,母亲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地揩鼻子。

他是党委书记,自然会站起来说两句。

席间,他喝了很多的酒,自然也有许多的人敬他酒。就说,“你也别这样伤心了,这几天列祖列宗都在你家呢,看着你这么痴心,李党平也该安心啦!”

一句话说得满席的人都欢笑起来。

我突然为母亲感到有些尴尬与难过起来。

母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便向骆骁问起她腿上淤青的那些事来。

骆骁也显得有些茫然。他说:“这么说,我也常在阴间地府走动啦?”

一旁的人又笑了个不亦乐乎。大家都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儿,母亲自然也就没再好意思提起。

乱糟糟的人群终于走了。庭院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寂静。没有了这些人,我倒又有些舍不得了,似乎嘈杂一些,于我而言,更为丰富多彩。

他也走了,但晚上的时候,他又折转了回来。满嘴的酒臭味。母亲将我支到了偏房去剥豆角,我神情恍惚地坐在那儿,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偶尔断断续续,偶尔又伴着几声激烈的争执。

二姐坐在我的身边。我说,如果把你嫁给四坊,你情愿吗?二姐横了我一眼说,你再说,我揍你!胡乱地剥了几个豆角,我和二姐都慌乱地站了起来,朝里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东倒西歪的他正搂着同样东倒西歪的母亲,他们似乎在扭打。见到我们,他的手怏怏地拿开了。母亲很厌恶地说道,他喝醉了!他很执拗地说道,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

他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似的,他嚷着说,别以为我没看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晓得哩!

母亲和二姐全愣住了。她们脸色惨白地站在那儿,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似的。他打着酒嗝说,其实我早都知道了,很早就有人给我打小报告了,秋蕾躲在那儿迟早是要给人发现的!

说完,他显得有些懊悔。二姐走向前去,搀扶着母亲坐下。又试图去扶他。他的手搭着二姐的肩说,你是一个好姑娘!

二姐有些不耐烦地拿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那只手又飞快地重新搭在她的肩膀上。二姐有些羞恼,只得再将肩上的这只手甩掉。

就在这时,我看见他的手飞快地朝二姐的脸捏了一把,二姐顿时恼怒地朝他脸上抓了一把,他的脸霍然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痕。母亲则蹲在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

他走后,母亲还没能从哭声中恢复过来。她剧烈地耸动着肩部,不停地哽咽着。

这是鬼节的最后一天,晚上便得送各位列祖列宗重返阴间了。

母亲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麻木地准备着祭品。我站在那里,很想插手帮她一把,又发现自己完全是多余的。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会不会因为我不请自来的帮忙而借机恶骂我一顿。

我又胡思起来,各位列祖列宗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会怎样想?

母亲终于将所有祭品都准备好了。她央我在门外放了一挂鞭炮。远处乡亲们也陆续地放起了鞭炮,那是特意送别祖先们的。香案前照例摆放起各种祭品,然后点燃纸钱。她上好香,开始说些送行的别辞。火光中,我猛然发现,母亲像是在向某位活着的亲友道别一般恋恋不舍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鬼节时送别的话语,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我向坐在竹椅上的二姐使了一个眼色。她当做没看见一样。于是我只得走向前,拉了母亲一把。她恍然大悟似的,忙不迭地朝我回瞥了一眼,差点把我吓了一跳:她的脸青得可怕,像是被鬼打了一般。

忙完这些,剩下的便是烧包了。

包里包着的全是一沓沓的冥币。每个包都按照字号写着每个先灵的名字以及年月日和烧包人的名字,上面自然少不了我和姐姐们的署名。而包的背后则写着一个大大的“封”字。写上封字,别的鬼便不能抢夺了。

所有的纸包,都依次列开。整齐地摆放在庭院的角落里,旁边还放着一些柴火。母亲颤抖着手划燃火柴,将柴火点着。

火光一下子扑腾了上来,所有的包均通通被火苗包围、吞噬,化作一道道青烟,被列祖列宗依次领走。

有一个包让我感到非常诧异。无论多大的火,除了四个角稍有烧毁外,几乎完好如初。母亲小心地走到跟前,蹲下来对我说,“你识字,来瞧瞧这是谁的包?”

“是爸爸的。”我说。

“你说他为什么不要啊?难道对我们有意见吗?”母亲的话让我感到既害怕又悲痛。她重新放了些柴火在上面,说,“你不要怪我,我也没能力、没办法再保护他们……唉,我怕是哪天也跟着你走咯!”

那包顿时熊熊地燃烧起来。夜风中,红色的灰烬被不断地翻卷着吹拂而起,飘向不可预料的夜空。

6

半夜里,我被母亲摇醒。她阴沉着脸,我一看便知晓出事了。二姐早就起来了,我们跟在母亲身后,来到屋后的那个地窖里。地窖很深,是储藏地瓜的,要架着楼梯才能下去。我记得是父亲生前花了两个月的工夫才挖好的。母亲提着煤油灯,领着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下地窖。

大姐的脸猛然出现在我眼前。在煤油灯的映照下,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像快要死去一般。地瓜上染着许多的血。我才发现她身下也全是血,全身都在微微地打冷战。煤油灯一晃一晃的,地窖里满是蜈蚣,有的筷子一般大,有的手指般粗,黑黝黝的发亮,令人脊骨发冷。

地上有许多被踩死的蜈蚣和蚂蚱,混浊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和恶心。

……

大姐因动了胎气,早产了一个死婴,她奄奄一息,要不是及早发现,怕也跟着走了。

是个男的,如果活着的话,我肯定又多了一个外甥。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没来得及看舅舅一眼。我突然感到有些忧伤。

母亲背着竹篮,竹篮里放着那团东西,他安静地躺在那儿,仿佛在审视我,令我不安。可那只是血肉模糊的一团儿。我举着煤油灯,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母亲一声不吭地跟在背后。

我们在后山腰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挖坑。锄头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坑很快就挖好了,母亲轻轻地将“它”放在里头,然后掩上土。红色的土壤看起来很新,我猜它也是第一回被人翻出地面,就像我外甥一样头一回来到人间。

填好土,母亲浑身无力地蹲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她看上去有些鬼魅,很吓人。我不得不凝神地想,这是我的母亲,以此来打发掉不断涌来的惧怕。

“凭什么不让?偏要!”母亲幽幽地说道。

那年的夏天似乎很漫长,我们一直等着计划生育组的到来,但是许久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来。来年的春天,母亲嫁给了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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