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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62

以床为案,而且有了凳子,我开始感到了某种乐趣。我的肩膀平放,几乎伏在了床沿,就这样,我的那个饱满的姿势开始慢慢地那么松懈了下来,让我来看看我的形象吧,从身后看过去,多像一个勤劳的裁缝。外面的天色在窗户上慢慢地暗淡下去,房间里又恢复到了那种沉静,似乎只能听见风在窗上轻微的呼啦呼啦的声音。

我在想象着沣,那个业已老去的女人,是否现在还在那个老屋内,在我的猜测意识中她应该在那儿,而且一直没有将门打开,即使是先生和学生二人在阳光灿烂的午后造访。我的视线一直没有从那个门口离开,从那双白皙的叩响门的手上离开,而我的虚构一次次的假设又一次次的否定。在这个双重的矛盾中,我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多少个驻留时刻啊。

我停住笔,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先生和学生的徘徊不定,其实并不是我的徘徊不定,而是时间,还有那个故事中的人与事。你看,故事现在却不能向前滚动,因此我感到了无能为力。而在我的不远处,看得出来,教授思路一泻千里,顺畅无阻,令人羡慕。我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半天,我发现,他确实像我的父亲。尤其是他那个宽厚的肩膀。

我呆呆的,别着头看着教授,而教授浑然不觉我的视线。

事实上,直到黄昏的时候,我都没有将故事滚动起来。我的的确确感到了无能为力,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故事的现实有时候也是那么的坚硬,顽固。这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得暂时中断了那些,那些光线,那些走动的人物,使他们停止住,站在故事的荒野中不再轻易挪动半步。

大概是为了寻求某种转机吧,我的晃悠就在这个时候开始的,当然这里面有好奇心的驱使。我还记得那扇墙缝中的世界,那个声语喧哗,脚步纷沓的庭院,房子,天井。我寻找着那个通往那里的通道,事实上,我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在狐疑中,我不断地分析与判断,对于通道的存在,我显得十分固执。我断定它是存在的,只不过比较隐蔽,不为人知罢了。我越断定它的存在,我的热情越不会消退。我在旅社的角角落落里出没,行色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疑,但是我一遍又一遍地向那些人说,我在寻找一个人,当然这是我的搪塞之词。在没有将事情弄明白之前我是不会公之于大伙的。每有一个可疑的门,我都要敲一敲,拉一拉,希望自己的面前有一丝惊喜的光亮,有时候我自己都产生了幻觉。

……门开后,那边天井的光亮几乎照到了这边,草丛上人们的步子迟疑着,那条砖石路被阳光照得发白,草色金光灿灿……

你找谁?一个胖子打开了门,他问我。房间里还有两三个人,他们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我看,我则扫视这房间里的角落,看有没有可疑的门,或者门洞诸类。南边的玻璃窗户开着,夜晚已经降落在上面,窗户玻璃上闪着室内的灯光,透出一丝寒意。

在东南角的墙上,有一件长长的衣服挂在那儿,那儿有一枚深深地打进墙的钉子。我很熟悉,我知道,因为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以方便旅客挂衣帽之需。

胖子对我的目光感到一丝不快,他问我究竟找谁,我只得临时撒谎,说找我的朋友,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那三个人在床上叽里咕噜了几句,我没有听清楚,我听得很清楚的是嘭的一声门响,和那个胖子的话,这里没有你的朋友。神经病——

这句话像一把插在门上的匕首摇晃着。

我的寻找几乎都是这个结局,在无数个门内我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有些人像胖子那样,大声斥责我,甚至我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把我强行推了出来,有的则相对来说要好一些,态度要温和一些,他们询问我找什么,询问清楚之后,我还是被请了出来。有的竟然看得出来我的企图,他们几乎倚在门框上说,你的目光好像不是丢失了朋友,而是丢失了东西吧。就是在这句话后,我听见了有人很响地说了一句话,里面的声音说道,丢失了大魂吧。这句话使我心有所触,就这样,我不再寻找那个通道了。我不停地说服自己去忘却它,去忘却它。到了房间后,我还心神未定似的。我的脑海里一扇扇门在闪动,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浮现着。

每一扇门打开,就是向你打开了一个世界。我窥见了一些人的室内场景,本属无意。我的好奇心只想证明一个幻想道路的存在,但是劳而一无所获。最终,我明白他们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混乱,乌烟瘴气,在烟雾缭绕中那些人比我还要可疑。

63

张禹上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的门和很多人的脸。这使他暂时无法入睡。他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教授的鼾声还是那样,在房间里沉沉落落。他现在已经完全放松了自己,自己的腿和教授的腿几乎粘连在一起,他能感到教授腿上的温度。这种肌肤的温度使张禹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张禹少年时代几乎和祖父生活在一起,祖父是一个可爱的老头,他整天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吆喝着一群鹅走在阳光中。

楼下一阵紧急的脚步声打断了张禹的思绪,这是忽然间发生的事。他侧耳凝神听了听,在脚步纷乱中他再次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呜咽之声。这声音要比上次听见的清晰得多,这使他微微地感到诧异,他慢慢地将自己抽出了被窝,他必须要弄个究竟。张禹感到了被窝外的寒冷,但是他还是利索地穿好了衣服。就在他窸窸窣窣穿衣的时候,教授迷糊糊地问他干什么?张禹只得如实告诉他,他又听见了一个女人在哭泣的声音。教授的嘴里模糊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转了一下身继续睡了。张禹没有听清楚教授说的话,很快就下了床。

他趿拉着拖鞋站在门后,竖起了双耳,声音是真实的。女人似乎在抽泣,缓慢的哭音传进了张禹的耳朵里。他打开了门,发现走廊上正走动着一些人。他们步子往楼梯口去,显然都怀有好奇。他们衣服穿得不多,看情形都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三三两两下了楼梯,好像女人的声音惊醒了每一个人。张禹跟在一个人的身后,脚板贴着楼梯下了楼。

在餐厅有一些人已站在那儿了,都没有声音,他们站在那儿,目光呆滞像一群梦游症患者。张禹一眼就看见了画家岑哲浩,他站在人群里,也是趿拉着鞋,穿着淡薄,那根小毛辫显得有点凌乱。看得出来,所有在场的人被窝里的热气在身上正慢慢地散去,他们都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在离碎花布帘一臂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女人正哭着,她微微地在抽动着喉部,声音比起初要低了许多。很显然,就是这个女人搅了大家的好梦。在楼梯口看过去,她的略显丰满的身体几乎就贴住碎花布帘,脸部在墙上那个微弱的小灯的照耀下,看得出来还有点姿色。细细看看,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惊恐。什么使她哭出声来呢?

张禹走进了人群,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女人就是帮他们打扫过的女服务员。没有想到她的侧面比正面更美一些呢。当然我是无意在乎她的美或者不美了。张禹心想,然后他的视线投向了地面上,很快他的视线像是沾在了上面,像一个苍蝇盯上了一块烂肉一样。

地上那个人使他的心咯噔一声,那个人的脸孔歪在一边,在昏暗的光线下脸膛黑暗,几乎看不清五官。他的四肢倒是很坦然,张开着,张禹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的身上插着一把刀,看得出来,刀是很长的,衣服已经刺通了,血已经流出来不少,他的衣服上的血迹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大的潮斑。他的头别过去,似乎不好意思看见一把刀就这样把自己戳穿了。他的肚子这儿,还汩汩地冒着,翻着气泡。

地上的血已经接近了一个桌子腿。这桌子上有一个茶杯,茶杯还散发着热气。从女服务员手里的暗木托盘可以推测,这杯茶正是她送来的。张禹慢慢地游移到了画家的身边。他牵了牵画家的衣角,画家小声地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画家几乎目睹了全过程,他说他一听见脚步声和扭打声就下来了。

“我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大家都围观着,看着他们扭作一团。他们似乎是为一宗生意,一个说价格,一个说时间被延误了下来。在钱上不让寸步,一个不让一个,事实上,现在清楚了他们的生意是关于两个姑娘,看情形他们是老交易了。刚才有一个小姑娘已经逃出去了。他们扭打的时候,一方解释说在火车上丢失了一个,只带了一个来,路上盘盘节节,自然不太舒畅,再加之渡船的问题,来迟了。一方根本不听,和他正扭作一团呢,有一个人就冲出来给了他一刀。那个来送茶的女的吓哭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画家刚说完。

忽然有一个人从碎花布帘那儿出来了,他一掀开布帘,冲着那些站着围观的人喊道,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睡你们的大头觉去。

说话者正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的手掌上还有血迹。他挥舞着手,像是在撵一群苍蝇。之后,这些苍蝇终于一个个地飞走了,带着嗡嗡的声音。

就在张禹和画家往楼梯上走的时候,有一个体格粗壮的家伙手腰间夹着一个人进来了,看来就是刚才逃脱的小姑娘,显然没有逃成。画家对张禹耳语了一句。那个小姐挣扎着,嘴里已经塞住了布团,呜呜啊啊地不停地扫着自己的腿,张禹看见她的那个青春富有弹力的腿扫倒了好几条凳子。

64

早晨的天阴着,先生起来得比较早,这些天来他的那些事使他牵肠挂肚。他要理清自己脑海里的头绪。

先生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室内,室内的光线很暗,学生的白脸在那被窝头这儿露了出来。学生睡得很香,昨天晚上睡得很迟,先生想起他迷迷糊糊中听见学生跟他说了句什么,他笑了起来。

他在楼梯上作了一个展体的动作。走廊里静悄悄的,早晨的光亮闪在那段红兮兮的灯光光线中。整个旅社像是睡着了似的。

先生听见自己楼梯上的脚步声,一下,一下。

早晨的静寂使他不得不变得蹑手蹑脚的,他悄悄地下了楼。

餐厅是必经之路。餐厅里还黑乎乎的,只有门口的光亮像一只白亮的剑刺了进来。看来已经有人比他还早。先生想着,就踩着那个长长的亮斑走了出去。

即使这样小心翼翼,他还是不小心脚踢响了桌椅。他走到了户外的时候,才大声地吁了一口气。早晨的空气毫无疑问清新无比。

尽管天还是那么阴着,但是先生还是觉得空气很清纯,他的脸上有一丝凉意。

他向前走着,茅草已经恢复了原状,有的还倒伏着。

先生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在他前面的视线里有一个人站在那儿,似乎在撒尿,尿水窸窸窣窣地浇在了茅草上。

先生不想自己的裤管蹭上别人的尿,染上一层尿臊。他调转头,就往回走了。

先生想通过另一个岔口小道,往丛林那边去,他记得,他和学生在那里散过步。

于是他便向另一条路走去了。忽然,他听见那个人在喊他,他向他招了招手。

先生停下了步子,那个人走了过来。这时候,先生才发现面前站着的原来是画家。

不知为何,画家的辫子不见了,差一点先生没有认出来。

先生笑了起来,说道,呵呵。原来是你老兄啊?

画家也笑了起来。画家似乎对先生的早起感到很吃惊,问他为什么起这么早?先生答说,睡不着了。画家说,心里有事?先生回答得则很机警,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那点心思。

难道你也心里有事?先生问话几乎噎住了画家。这本是一句无意的话,使得画家脸色驼红起来,这让先生有点过意不去。

先生又赶紧说,唉,其实谁没有个一隐半私呢?然后自己圆场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画家也笑了。然后他们边走边聊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的聊天中,画家向他讲述了昨天晚上的见闻,先生感到很是吃惊,在回来吃早饭的时候,他的惊讶还没有消失,在他的内心里扑扑的跳着,仿佛被插上刀的不是那个走卒人贩,而是先生自己似的。后来听学生向他说过一次,难怪学生说他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此后他在走廊,厕所,散步的户外打听了好几次,却都说没有这回事,他们众口一词,没有见到什么刀,和尸体。

先生是觉得好生奇怪,他再次问画家,学生的时候,他们也变得含糊其词了。

学生对他说,就当是一场梦好了。这显然是他们说好了的,先生心想。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是一时失手呢,也说不定,世界上杀人如麻的还毕竟是少数吧。但是这些与自己似乎关系不大,只要自己还是那样活着,这已经足够了。学生也劝说了好一大气的。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啊,先生一下子觉得学生陌生了不少,这个陌生使他感到喜悦,是因为学生的明智和洞察力。

慢慢地先生也就失去了兴趣,懒得再去理会了。

再说,目前一切很正常,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所不同的就是人多了,一下子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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