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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寻找故事传说(2)

由孩子变成的红龙,为寻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地,在空中东南西北飞来飞去,到处观看人间地盘。红龙无意中发现有个村姑在溪边洗衣,生得花容月貌,鸭蛋脸柳叶眉,石榴牙齿樱桃嘴,一双眼睛圆溜溜,叫人越看心越醉。红龙细看村姑如此可爱,觉得心里热乎乎,激动得不由自主地抿一抿嘴唇,不知不觉地从龙口中抛下一颗龙珠。原来一龙不得两珠,屈龙贪珠不上天。这时,红龙只剩下一珠了,顿觉浑身轻松成为一条真龙,腾云驾雾遨游四方,最后看见沙坑村外有一条河流,碧绿可爱,清澈净洁,就像一条流动着的透明水晶,从水面可以看到深河底的游鱼和石头。特别是这条坑中有个深潭,深不见底,下大上小像葫芦一般,深潭四周危岩陡峭,鸟难飞过猴难爬。潭上河水流经这里还泻出一条瀑布直倾深潭,斜阳映照,溅出五彩缤纷的飞瀑。这是天上难寻,人间少有的自然奇景。红龙边看边想:“吾乃由沙化成龙,这里地名沙坑,这是天作之合,别处难找的龙窝。”从此,这条红龙就降落到沙坑这个深潭里藏身。如今龙潭四壁的石头还可见到当年红龙到此龙潭时走过的路途,留下寸许深的无数的龙爪痕迹印在石上。红龙自己又用龙爪在岩石中挖了两个圆如脸盆、脚桶的洗脸、洗脚潭。从古至今许多游客在此龙潭题诗作赋,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

极目神龙拥碧烟,

云行雨施妙如天。

飞潜自在深渊里,

松竹千行草两边。

再讲村姑那回在溪边拾了这颗明晃晃的龙珠,兴致勃勃地跑回家,关好房门,悄悄对母亲说:“阿妈!您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她母亲一见,也不禁惊喜道:“好孩子,这东西闪闪发光,肯定是什么宝贝。”

母女商量了许久,暂把这珠存到米缸中。只见米缸的白米总是满满的,吃了又满,满了又吃,日日如此。村姑母女就把这米送去赈济村中穷苦父老乡亲度过荒年岁月,大家对她母女这样同穷人连心贴肉,无不交口称赞。

一传十,十传百。村姑这样行好事被一财主知晓,欲谋此宝,亲自率领许多打手找上门,气势汹汹地对村姑说:“我家失宝,被你偷走,不然,你哪来许多白米送穷鬼。”

村姑说:“我家虽穷,千金难买穷人志,一不偷二不抢,是靠双手劳动,村里谁人不知,那个不晓。”

财主不由分说,便命打手对村姑家里进行搜查。当财主倒米缸时,看见这颗宝珠闪闪发光,贼心一动,便想抢去。

村姑眼快,一下子夺了回来,就把珠子塞进嘴里了。这一帮财主打手哪里肯罢休,有的揪胳膊,有的扳头,有的用筷子撬牙齿,扭成一团。村姑一急,竟把这颗珠咽进肚子里去。她双手捂着肚皮说:“肚子里烫得慌,快舀水来喝。”这帮坏家伙见了,不由一怔,也慌了,起先舀水、再而担水,都被村姑喝下去。说也奇怪,她肚子也不发胀,简直象个无底洞,一桶、二桶、三桶、几十桶,几百桶都喝干,还是不够。

由于事出意外,乡亲们都赶来了,大家责令财主快把村姑抬到溪边喝水救命。她到溪边就纵身跳进水里,把溪水喝干了。乡亲们监督财主和这帮打手快下溪把村姑救上。

这帮坏家伙见民愤难平,只得硬着头皮下溪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霹雳炸响,狂风暴雨滚滚而来,天空降下冰雹把这帮坏家伙炸得头破血流,无处藏身,一命呜呼。后来的冰雹,据说从此而起。同时,只见一条白龙从溪里腾空飞起,在阴云里来回飞舞游动,然后俯首朝溪边村姑母亲和乡亲们围集的地方点了点头,依依腾飞而去了。

相传,村姑化成白龙后,寻找了白石顶山峰的龙潭栖身。以后由山神土地当月老牵扯红绳,这红、白两龙便结为夫妻龙了。因为两龙相隔百把里,每当雷电交加之时,可见到沙坑红龙的红闪电同白石顶白龙的白闪电,在空中纵横交错,此起彼伏,仿佛嬉戏一般,人们都说这是夫妻龙在谈情说爱哩。每年清明前后,如有一场雷雨带来冰雹,人们都道这是红、白夫妻龙共同回祖家、娘家祭扫坟墓。

传说,清代顺治皇帝坐御船出海游玩,忽逢大风雨,船将要颠覆沉海之际,遇到红、白两龙口吐龙珠后,才平风定浪,保住了皇帝御舟。回朝后,遣派钦差大臣查访,才晓得是沙坑红龙、白石顶白龙搭救,下两道圣旨封红、白龙为“恭微圣井紫微龙王”、“泰微圣井白微龙母”。

缪半山戴舂磨

赵伯华赵铃平

清末民初,福安穆阳有一个人姓缪名半山,练得一身好武艺,绰号“铁头老鼠”。俗话说“拳大打不过墙”,他却能用头把墙撞破,功夫实在了得。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人大都生性好强,都想灭他人威风长自己志气。外地有功夫的人,听说穆阳的缪半山武艺出众,三天两头总有人来比试会武。

这一年,从上浒(这里人把建瓯等府城称上浒)来了个后生仔,要和半山比个高低。没交上几个回合,后生仔就被半山打败了。后生仔不服,说3年之后,要再来较量一番。

3年后,那后生练就一身好功夫,果然来到半山家。这时的半山都有几个孩子了,人也老了,伤了元气,又听说那后生武艺非凡,心中也畏惧三分。怎的好?不比嘛,有失面子;比嘛,这回看来,不是他的对手了。他思前想后,便心生一计,把大石磨扛到厅堂的供桌上,自己躲到楼上去。

那后生进门来,找不到缪半山,见供桌上放着一个足有三百多斤重的石磨,就问缪半山的妻子,这是什么缘故?半山妻子应道:“我丈夫经常用这当帽,戴头上练功夫的。”后生听后感觉奇怪:我练武至今从未见过有人把石磨当帽戴到头上练,我也拿来试试看。后生摆开架势,沉气运功,只听“嘿”了一声,把大石磨戴到头上。练了一桩功夫后,即刻头昏目眩,虚汗淋淋。放下石磨,心想:他能常常戴石磨练武,可我戴着练一桩就已支撑不住,怎能和他比试呢?苦练3年功夫,还是赶不上缪半山呀!还好他今天不在。这人便偷偷溜回去了。

缪半山躲在楼上,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心想:那个石磨我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搬上供桌的,他却真能当帽戴到头上去练一桩,咳,真了不得!

从此以后,半山也就不敢逞强了。

姐妹斗法

佚名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福安的白云山与寿宁的锣鼓山,原是一对非常相像的姐妹山。她们都有郁郁葱葱的森林,百花争艳的草坡,洁白如练的泉流,绕着脖子飘飞的彩云。如黛如簪,神姿仙态,美丽宜人。

执掌这两座山的也是一对同胞女神。姐姐叫青笠仙姑,妹妹叫咩咩女神。姐姐喜欢戴白云山的尖顶斗笠,妹妹总是拿着锣鼓山的竹枝羊鞭。每天夜晚,姐姐骑着仙鹤,妹妹骑着神羊,一路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来到长溪河边聚会。于是隔溪相望的两座山也悄悄地合拢来了。据说,在远古的时候,这两座山一到夜晚就联成一片了。

姐妹俩在溪边,对月梳妆,互相瞧着对方的影子,夸说对方的美丽。其实,她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夸耀对方,也就是称赞自己。月光如水,溪潭如镜,姐妹相对,细语温存,好不快乐。

姐妹俩的聚会和畅叙手足之情,引起了长溪黄潭神的妒忌。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孤老头子,决意要破坏她们的聚会,离间她们的手足情。

黄潭神变化成对方的童子,早晨飞到姐姐那儿,跟姐姐说:“咩咩仙姑命我告知姐姐,今晚长溪龙王公主邀请她过府漫游龙宫,不能聚会了,何日归来,再告姐姐。”下午,他又飞到妹妹那儿,跟妹妹说:“青笠仙姑命我告知妹妹,今晚长溪龙王公主邀请她过府漫游龙宫,不能聚会了,何日归来,再告妹妹。”

姐妹就这样各守清宫,不去聚会了。

隔了几天,黄潭神又化做童子,飞去告诉青笠仙姑:“咩咩仙姑业已回府,今夜重聚。”

当天晚上,姐姐按往常聚会的时间,骑着仙鹤降临长溪河边。她坐在姐妹相望的石头上,解下青丝,慢慢梳理着,等待妹妹的驾临。可是,等啊等啊,月到中天,还不见妹妹的影子。

这时,从溪的上游,隐隐约约传来一缕轻歌:

竹筏飘飘哟,顺水流,

打渔郎仔哟,心不忧,

随着歌声,只见银光闪烁的水面上,飘来一支竹筏。竹筏上站着一位翩翩少年。他手握竹篙,轻点水面,在潭中停住了,随即驱赶鱼鹰入水捉鱼。

青笠仙姑慌忙挽着青丝,躲在岩石背后。她的眼睛被清澈的水面下映出的少年的身影吸住了。啊啊,他长得多么英俊啊,面如银盘,眼若流星,青巾束发,顾盼含情……你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在温声细语说什么呀?

“……人道青笠仙姐,容颜盖世,西施嫦娥比之逊色……她夜夜与那牧羊娃娃在此聚会,如能偶睹仙颜,死也甘心……唉,可惜仙凡隔绝,无缘相见……”

“啊!他在念我呢……”

青笠仙姑顿时春心萌动,想起云山洞中寂寞凄清,不觉得黯然泪下。

忽然,一条大鱼从岩石上飞来,正落在她的脚边;一阵脚步声响,有人涉水上岸,从岩石上跳下来……

少年的对面站着仙姑,仙姑的面前站着少年。两人都盯着对方愣住了。

从此,青笠仙姑把妹妹忘记了,夜夜与打鱼少年在此相会。

好久未与姐姐聚会,咩咩仙姑好生纳闷,十分想念姐姐。龙宫有什么好玩的呢,姐姐怎么会呆得那么久呀?莫非姐姐真的在龙宫未回,冒然前去,姐姐以后知道了,会责怪她不信任姐姐,那多不好呀!

这一夜,她苦闷难耐,就骑上神羊,来到长溪岸边,想默默地坐在那姐妹石上,缅怀以往聚会的欢乐。

可是,离岸还有一望之地,她就被姐妹石上那幕奇怪的情景吓呆了:那不是姐姐么?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仙裾上缀起了朵朵鲜花,正与一位陌生少年依依偎偎,在仙石上演牛郎织女呢……好个乖巧的姐姐,原来是与凡人恋爱,还骗我是到龙宫去呢!……嗯,我倒要看看,那是何方金童,怎会这么快就把姐姐勾住了。

咩咩仙姑把神羊拴到一棵小树上,潜身来到他们身旁,躲在另一块岩石背后。当她探出半个脑袋窥视时,又不觉为之一惊,只见那少年突然狠狠地推了姐姐一把。

怀春时节哟,谁能耐?

嫦娥也怨哟,广寒幽……

把,说:“哈!我认出来了,你是白云山青笠仙姑,不是锣鼓山咩咩天仙。你瞧,你长得就像我的鱼鹰,长脖子,长嘴巴,黑不溜秋,多么难看呀!我喜欢咩咩仙姑,她比西施嫦娥还好看,我要能见她一面,就是死了也甘心……”

青笠仙姑大为惊愕,恨恨地走了。

少年惆怅地伫立石上,又唱起他的歌:

竹筏飘飘哟,顺水流,

打渔郎仔哟,心正忧,

咩咩天仙哟,在何方,

朝思暮想哟,无处求……

咩咩仙姑心动了,啊啊,他是找我的呢!你瞧,他长得多美呀,面如满月,眼若流星,青巾束发,顾盼传情……他既有心,我岂能无情呀?姐姐都敢违抗仙规天律,与他相会,我如何不敢呢?说不定我俩仙凡有缘哩……

突然,一尾大鱼飞落她的脚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从岩石上跳下来……

咩咩仙姑的对面站着少年;少年的面前立着咩咩仙姑。两人都盯着对方愣住了。

从此,咩咩仙姑把姐姐忘了,夜夜与打鱼郎在此相会。

打鱼郎告诉咩咩仙姑,他本来是一心一意找她的,可那位青笠仙姑骗了他,说她就是咩咩仙姑,差一点被李代桃僵。

从此,青笠仙姑对妹妹咩咩仙姑产生了猜忌之心;咩咩仙姑也对姐姐青笠仙姑萌发了忌妒之情。恨随日长,她们决定死斗一场。

七月七日牛郎织女相会节,姐姐决意要狠狠教训教训妹妹;妹妹也不退让。她们在黄潭上空相遇了,各自使出神仙妙法,只见黑云滚滚,飞沙走石,山岳摇晃,树倒草飞。姐姐祭起招将旗,调来白雪神将,欲把妹妹冻僵;妹妹擂动石锣石鼓,召来笔架山德星君,燃起冲天大火,燎得白雪神将汗水淋淋,仓惶脱逃。现今还留下一句民谚:冰雹不过锣鼓山。

斗啊斗啊,姐妹俩斗得精疲力竭,眼红胸胀,恨不得一口吃掉骨肉同胞。最后,姐妹俩都亮出了自己的绝招——姐姐举起青竹笠狠狠地朝妹妹头上扣去;妹妹挥动神羊鞭狠狠地朝姐姐抽去!

结果,当她俩痛苦地朝对方看一眼时,不觉魂飞天外了。姐姐变得又高又瘦,肉消骨露,满身着了鞭痕;妹妹变得又矮又胖,活像一尊袒胸凸肚的怪弥勒……都变得丑陋不堪,面目全非了。

站在黄潭的龟背石上看热闹的打鱼少年,忽然纵声大笑了,笑得得意忘形,扑通一声跌入水中,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原来是又老又丑、面目狰狞的黄潭底下千年龙鱼精。

姐妹俩方知中计:这个孤老精怪,是忌恨天上人间有骨肉情啊!她们挣扎起来,狠狠地朝黄潭神一脚踹去: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巨响,黄潭神沉没到深深的峡谷底下了。

从此,白云山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孤峰突起,沟壑成排,峭壁悬岩,累累皆是。锣鼓山也成了现在的样子:山头如笠,腰身鼓起,活似仰靠的弥勒佛。那长溪上游的黄潭溪,则夹在两山之间,在深深的谷底流着,站在两山之上根本看不见它。不过它依旧喜怒无常,有时咆哮如雷,飞泻急湍;有时无声无息,嘀咕低吟。

石巨人

雷金英蓝兴发

传说很久以前,在福安与寿宁交界的余坑村有几个读书仔,栽了一株南瓜,藤蔓延伸到过溪的南岸村,结了一颗果实,到了秋天,切开一看,肚子里面都是持枪操刀的武士。又说余坑山上的许多巨石,也是这几个孩子练武时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马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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