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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感悟绿色山水(5)

仙岫晴云

仙岫,即阳头过溪的仙岭山,又名龟仙山、西山。顶峰仙岭鼻(仙岩鼻),海拔647.9米。过了栖云渡,一条石砌阶级路,直傍峰肩而过,为古代至新中国成立初期初通往穆阳、周宁的必经之路。沿途松树参天、夹道成阴。传说山上有马仙遗迹,还传说南宋理学家朱熹也曾登临过,受到乡人热情款待。朱熹题下“水云深处神仙府,禾稻丰时富贵家”联句赠之。然而,它之所以成为韩阳十景之一,却不因传说美妙,而是它的云岚变幻无常。如果说环溪像一座浴池的话,那么仙岭山就像一位脾气娇憨的、正在沐浴的仙女。微雨初霁、晴空万里时,她淡妆梳洗,眉清目秀,青翠欲滴。有时撒起娇来,便把天上的云絮,扯下作面纱,遮住脸庞,不让人们窥见她的真容。适逢高兴的时候,她便把云絮拧成绢巾,横束胸前,搔首弄姿。有诗描述其景:“突兀西山巅,其中具岩户。昔传仙人迹,今作樵人路。惟有晴空云,悠然自来去。”(李馨)“翠岫拂晴岚,羽客何年住?鸾鹤来无声,浮云自朝暮。”(陈从潮)

如今,仙岩峰顶上,电视转播塔高入云霄,荧屏影视,覆盖千家万户。仙岩村里,创办了全国仅有的民族实验小学,桃李遍及畲乡,栋梁代代辈出。福穆公路如天上垂虹,让人平步云根,为仙岫晴云这一古老的景致,增添了无限的青春活力。

铜冠双松

“高冈千岁松,离立各合抱。不受山苗荫,苍苍映睛昊。可许霜鬓人,逍遥作三老。”“铜镜树荫合,苍髯阅几冬?何人勤扫溉,相对日哦松?”

上面是诗人李馨、陈从潮师生描述“铜冠双松”的诗句。铜冠是山名,位于古代福安城内县衙(今市政府所在地)后房山的左侧。从诗中可窥探出当时铜冠之乔松合抱参天,像无角的虬龙盘屈相纠,岁寒不凋,为城内历经数百年之古树,清初被列入十景不是没有原因的。可惜民国初年双树无存。古树究竟长于何处?因何消失,走访当地父老,均得不到确切的答复,多数人倾向于树在双合岭附近这一说。

铜冠山古迹除双松外,尚有明崇祯时修成的井,号“观后井”,泉香味甘,为城内诸井冠,邑人烹茶多汲于此,今仍存。值得一提的是“真庆观”。它原在山上,为宋淳祐建县后第三任知县林子勋所建,明嘉靖时才迁到山谷下岭路边。

从此,这一带就被称为“观后”(俗称“冠后”),范围略有扩大,包括扆山一部份,扆山与铜冠山之名反而被略而不称了。

岩湖板障

从坂中桥东北行,折向町畦绣错的田间路,进入一个溪水环抱,古樟、古榕并排参天成荫,风景宜人的村庄,那便是岩湖村。著名的韩阳十景之一的“岩湖板障”就屹立于村北。它是由高约20米,宽约四五百米的连体岩群构成,宛如刀削板材制就的屏风帷幛,故称板障。千百年来,它像慈母般伸出有力的膀臂把婴儿似的岩湖村紧紧地揽抱在怀里,抵御着历史上不知多少次洪水的冲击。从这意义上说,这“障”还是该村的一道天然防洪堤,是该村人民生命财产免遭损害的忠实护卫者。障前原有巨岩,一声如鼓,一声似钟;障后有洞;障上有民国时期邑人郭曾嘉的“板障”摩崖刻字。可惜这些景物在修水利时遭受破坏,今皆不见,唯有障体仍存。更为遗憾的是,目前尚有人在此取石,板障仍处于受害中。

放眼板障周围,见对面岩湖渚与村东山麓,桃花盛开,灿若云霞,娇娆艳丽,令人陶醉。渚北溪东潭一分为二成岔汇流龙潭(俗称船潭,两名亦见明代),绕过渚南复倒流而上:春溪水涨,波平如镜,渔舟数叶,停桡晒网,莺梭燕剪,翠影明流,一派农家清幽景象,实令游人流连忘返。无怪乎诗人赞美曰:“石障如削成,岿然傍石径。古色绣苔纹,寒影泻明镜。好书大隐屏,移作茅斋胜。”(李馨)“板障插湖滨,摩挲尚词客。翠影入明流,夕阳共弄碧。”(陈从潮)

龟湖夕照

今城西湖滨路下,一处古树葱茏,中有巨岩嵯峨突出,形似龟首,湖水绕之,如块开口的玉环,此即著名的韩阳十景之一的“龟湖夕照”所在地。龟湖最早原为人工湖。古代人迷信风水五行,以为城内火患不绝皆因阳头过溪的仙岭山形似“火”字所致。因而早在福安建县前就于山足下作湖储水以克之。至宋淳祐建县初年,由于福安最早的学堂、学宫是创立于山上(元代方改为寺),此湖便被利用为泮池。其后历经溪洪冲刷与街尾湖连成一片,统称龟湖。

由于此处风光旖旎,这里的山、寺和井均以龟湖命名。如龟湖山、龟湖寺、龟湖井等。明代在湖的周围还建有“杠竹城”别墅和大观楼,清代又增建了放生亭、龙神庙和马鞍桥,与山上的龟湖寺、天后庙、临水宫遥相呼应,成为一处古代名胜。

“西湖如块环,卑抱龟山足。返照射湖波,悠悠淡山绿。城鸟接翅飞,钟声出乔木。”(李馨)“龟山晚霁时,数里湖光映。落日余清辉,螺髻倒明镜。”(陈从潮)

然而,几经水患,湖周楼、墅、亭、桥等早已荡然无存。20世纪80年代以来,修起富春公园,又修通了湖滨路,濒湖一带已成为繁华街市。

廉岭孤树

由市区西南方的阳尾村过渡,有一条石砌岭道直上翠微之巅,它长约10公里,站在山顶,可以东眺韩城,西瞰廉村一带,如画风光,尽收眼底。岭道是宋代迄清时鱼盐之货贩运韩阳的必经之路。此处即是廉岭(俗称马山岭)。岭因薛令之而得名。岭上临近山巅处,有亭两座,东为廉岭亭,西为清水亭(今尚存)。就在东亭附近有唐时遗留下来的古树一株,“百尺无枝,霜皮溜雨”,千百年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严冬酷暑,风霜雨雪,直至清初仍然挺立于岭上。这株古树富有诗情画意和象征意义,十分难得,于是就被当地人士列入十景,命名为“廉岭孤树”。

树属何种?是李膺门前之桐呢?还是诸葛亮庙前之柏?志书未作肯定,而诗人李馨、陈从潮的诗也未具体言明:“吊古向廉山,见此唐时物。灵谷草堂湮,手植何年月?特立饱风霜,想像先生节。”(李馨)“高风标岭上,谁继白云端?古木饱风霜,孤根耐岁寒。”(陈从潮)

诗句语意双关,借物喻人,表面说的是古树,其实是为了纪念薛令之,真正的含义是要我们去缅怀先贤,继承和发扬其传统美德——为官廉洁,才能百代千秋受到人民的景仰。

古树今已无存。

东山雪霁

“东山雪霁”是韩阳十景中最远的景点。每年入冬,大雪首先封住东山,雪后转晴,从城关远眺,东山银装素裹,分外娇娆。当地群众中流传着“东山雪霁韩阳白”、“东山无雪不过年”之谚。它既描绘了东山雪霁的壮观景色,也寄托了人们对瑞雪兆丰年的良好企盼。“东山如玉屏,积雪初晴射。幽涧耀微流,苍松偃寒柏。高卧更何人?四山方寂历”(李馨)。“晴霁扆山春,东峰余积雪,寒气逼城隅,皎皎凌新月”(陈从潮)。可见此景虽离城较远,但在人们心目中却留有深刻的印象。

走进柏柱洋

珍雯

沿着“闽东乡村第一路”,汽车驰向一个绿意葱茏的“小天府”。这里是洞宫山脉西向的一个盆地,四面群峰罗列,大小山峦逶迤。4100亩盆地星散着大小36个自然村,这里就是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南方的最后一块革命根据地——柏柱洋。

中国地图上,我们无法找到柏柱洋。然而,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古往今来,却出了让世人不可小觑的三大事件:一是宋会稽尉郑虎臣手刃误国奸相贾似道,为民除了大害;二是1934年闽东苏区进入鼎盛时期,惊动了国民党最高当局,蒋介石惊呼“闽东军事发展迅速,日来突飞猛进,为前所未有”,即调重兵“围剿”;三是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合作化运动中,柏柱洋出现了“贫农社”和“中农社”,引起毛泽东主席的关注,并对“贫农社”和“中农社”的现象作了指示,指明了农业合作化运动的正确方向。特殊的历史际遇,使柏柱洋名闻遐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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