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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槐和黄柏吃过晚饭,擦着嘴走了,黄素走进灶间对黄莲说:“你不搬,我帮你搬了。”正在擦灶台的黄莲不由怔了一下,黄素猛地转过身子,留给她一个示威似的背影。黄莲停下手来,愣愣地看着黄素消失在廊道那头,偌大的复兴楼里突然间空了一样,像空谷回响起黄素的声音。

黄莲走到四楼,看到卧室门前黑糊糊一堆,那就是她的被缛和衣物,被黄素胡乱地卷成一团,她的眼泪立即簌簌往下掉,心里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她悲凉地想,以前还有父亲护着她,现在连黄松也不在了,家里没有人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黄莲抱起被包卷,走进父亲生前住的卧室,摸黑铺上被缛,坐着床头想,好歹还有个栖身所在,但是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黄龙正好从卧室门口走过,他眼光无意中往里面瞄了一下,黄莲在黑暗中的剪影扑进他的眼帘。他连忙走近门边,问道:“阿莲,你在干什么?”

黄莲抬起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黄龙。

黄龙走进房间,说:“你怎么在这?”

黄莲突然扑向黄龙的怀抱,黄龙猛吃一惊,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扑进怀里的黄莲搂住,摸着她激烈耸动的肩膀,说:“发生什么事?你说,有我呢。”

“我们走吧,我们到外面去……”黄莲低声哭泣着,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黄龙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突然想……”

“我在这呆不下去了,你带我走……”黄莲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紧紧偎在黄龙的怀里。

黄龙还是震住了,这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事情。在复兴楼,他一直以大哥的身份保护她,未曾想到她却爱上了自己。那时黄龙已经结婚了,黄龙许多次告诉她,这不行,坚决不行。她却说,我愿意,只要我愿意。黄龙知道恋爱中的客家妹子,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制止她,就像山歌唱的,“生不离来死不丢,除非竹溪水倒流,除非熟饭再生谷,除非柑子变石榴”。客家妹子的坚韧和倔强甚至要超过男人,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牯也拉不回来,“生要恋来死要恋,生死要在哥身边,阿哥死了变大树,妹变葛藤缠百年”。黄龙一直处于矛盾和自责中,只能回避着她。可是现在,她带着请求似的问题,却让他一时无法回避。

“阿莲,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非走不可吗?”

“我、我感觉我不是黄家坳人,父亲不在了,阿松头也走了,我也只能走……”

“一定是黄素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

黄龙松开了黄莲,轻轻叹了一声,说:“说走就走,也没那么容易……”

黄莲定定地看着黄龙,眼眶边悬着一颗眼泪,晶莹地晃了一下,往下跌碎了。

“遇事要冷静,多想想……”黄龙抬起头,想在黄莲肩膀上拍一下,她不悦地晃过肩膀,他的手就落空了。这时,他看到门口闪过一条身影,猛吃一惊,急忙追出房间,只见一条人影闪了一闪,消失在下楼的楼梯口。他看不出这人是谁,但他明白,这人刚才在门口偷听了自己和黄莲的谈话。他没有追下去,转身走回卧室,脚步变得沉重了,心头也坠了石块一样。

黄龙走到门口,突然门砰地摔上,一股气流差点把他震倒,他不由后退了两步,又上前敲了一下门,低声说:“阿莲,你听我说……”

门摔上了,他推不开,他知道,黄莲向他关上的不仅仅是卧室的门,所有一切都关上了。他的手无力地从门上落下。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黄龙坐到桌上翻开一本药书,上面的字像土楼圆圆的屋檐一样,一圈圈地转着,他闭上眼睛,心里却是一遍遍地响起那凶猛的摔门声……

张良妹从床上摸摸索索爬起身,下床走到门口。黄龙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小便,晰淅沥沥的撒尿声让他心烦意乱。张良妹走回卧室时,他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了一下,心里不由一震,张良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很有些形状。他立即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做父亲了……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只是他时常会忘记,现在,张良妹的肚子那么突出地提醒着他……

“睡吧。”张良妹爬上床,把大半身子钻进被里,抬头对黄龙说,“我把被子捂热了。”

黄龙点点头,合上药书。这一夜,黄龙磨娑着张良妹隆起的肚子,整夜难以入眠。

第二天,黄龙强打起精神,还是带上砍刀准备上山砍柴。本来张良妹要去的,他把她拦了下来,说你就在家好好给我调养。黄龙走到楼门厅时,迎面走来一个妹子,她勾着头走得急匆匆,两个人差点在石门槛下撞了一个满怀。黄龙紧急刹步地往旁边避让开,一看是黄素,只见黄素嘴角上挂着一丝怪异的笑意,冲他瞟了一眼,那眼色也是怪怪的,黄龙蓦地怔了一下,感觉昨晚在黄莲卧室门口偷听的人应该就是她。

“哎,阿素。”黄龙对着她的背影,抬起手叫了一声。

黄素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所不知似的笑意。黄龙心里越发证实那个偷窥的人就是她,向前走了几步,和颜悦色地说:“阿素……”

“有什么事吗?”黄素微微偏着头。

“阿素……”黄龙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黄素嘴角边荡着笑意,黄龙知道她是心知肚明地占了上风,自己心虚嘴笨,一些言辞都在嗓子那里打结了。

“阿龙哥,你什么时阵变得这样?”黄素转过头去,眼光从黄龙脸上慢慢地掠过。黄龙感觉自己所有的隐秘都被洞穿了,身上的筋骨像是被抽走了一样。黄素向土楼里走去,她的背影晃动着他的隐忧。

午饭时分,黄龙挑着一担柴回到复兴楼,在外墙的墙下把木柴码成垛。他的心思全停在黄莲和黄素身上,拿木柴的手有时就停下来,那木木的神情就像手中的木柴一样。

终于把木柴码成了一垛,黄龙缓缓地转过身子,准备走回土楼,就在这时,黄莲低着头走了过来,走到她家的柴垛前抽了几根木柴,抱起木柴往回走。

“阿莲……”黄龙叫了一声。

黄莲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是一种陌生似的茫然,脚下的步子却快了起来。

黄龙大步追了上前,说:“阿莲,你听我说……”他没料到黄莲突然停了下来,自己倒不由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还想说什么?”黄莲淡淡地说。

“我……对不起你……”黄龙微微喘着气,眼光不敢在黄莲脸上停留,飞速地转移开来。

黄莲启唇想要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来,抱着木柴向土楼门口走去。在这环状的土楼外墙下,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显得瘦小而又单薄。

整个下午黄龙心神不宁,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药书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眼前交替晃动着黄莲和黄素的身影,一面担忧黄素把偷窥的经过传出去,一面对黄莲怀着深深的愧疚。

家里吃午饭,总是黄世郎先吃完离桌,黄龙和黄虎才过来吃,以前吃晚饭也是这样的规矩,但黄世郎觉得这样分批吃饭,要多点油灯,日积月累,造成了很大的浪费,所以就让黄龙和黄虎跟他同时吃饭。这天黄龙故意等到黄世郎吃过晚饭离桌,才进了灶间,盛了一碗饭,神思恍惚地扒着筷子,越吃越慢。突然黄世郎背着手走进灶间,黄龙紧张得筷子差点掉在地上。黄世郎并没有说什么,从刷锅的竹刷上折了一小段,一边剔着牙一边又走了出去。黄龙心里像是敲得小鼓一样,咚咚咚响得厉害,他感觉父亲似乎知道了那件事情,只是给他留着机会,希望他主动交代……

总算吃了一碗饭,黄龙把碗筷放进水槽里,走到廊道上,发现那个叫做黑皮的货郎正在收拾担子,对几个围观的孩子比手画脚说着什么。黄龙坐在鸡鸭箱柜上发呆时,黑皮走了过来,说:“龙哥,天这么黑了,晚上我就在楼门厅或者廊道上借宿一晚上,麻烦你跟世郎伯说一声。”黑皮是复兴楼的熟客,走到哪里天黑了,就在哪里借宿过夜。黄龙没心情回答他,他又叫了一声:“龙哥……”黄龙只得说:“你随便吧,不用说了。”黑皮连声道谢。

夜里黄龙还是不能入睡,他的手从妻子的肚子上撤回来时,张良妹突然抓住他的手,说:“你有什么心事吧?”

“没有……”

“有。”张良妹肯定地说,女人的敏感让她知道黄龙有事情瞒着她,而且还可能是很重大的事情。

黄龙抽出手来,说:“睡吧你,我没事。”他起床走到了门口的栏板前,却发现没有尿意,眼睛往黄莲卧室的方向望去。那里每个卧室都是黑糊糊的,各种声息混杂在一起,夜啼郎的哭声突然高亢地响起,接着便是母亲哄劝的声音。黄龙不知道黄莲能不能安然入睡?也许她还在辗转反侧,她在想些什么呢?他想还是要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不能在复兴楼里,最好到山上的树林中,这次一定不能再让任何人偷窥了。

回到床上,黄龙听到张良妹翻身的声音,他不得不故意发出鼾声。张良妹不再翻身,随即入睡了,而他睁开眼睛,继续失眠。

天快亮时,黄龙似乎听到复兴楼的大门咿呀一声,轻轻地被打开,都有人早起了,而他昏昏沉沉才有了一些睡意。也没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身边的老婆已经起床,旁边她睡的被缛都冷了,看样子起床好久了。他翻起身子,阳光从窗口爬了进来,从土楼屋顶照下来的阳光也铺开到廊道上,从虚掩的门缝悄悄漏进了一点。门缝下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被阳光罩住了。他心里蓦地一震,立即跳下床,从地上捡起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

我走了,不要问我到哪里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但他一下认出是黄莲的笔迹,而且是深夜里偷偷塞进门缝的。她走了?她到哪里去?他想起天快亮时大门打开的声音,莫非就是她开的门?

黄龙手里攥着纸条,慢慢揉成了一团,突然他急匆匆走出卧室,向黄莲的卧室走去。那是她父亲生前住过的房间,她刚搬进去两三天,房门紧闭着,他把眼睛贴在关紧的窗户上,透过缝隙看到里面收拾得很整洁,像是准备给客人住一样。她果真是走了。黄龙连忙走下楼,走出复兴楼,向通往山外的土路跑去。

刚刚走出复兴楼的时阵,黄龙还装作有些若无其事,生怕让人知道他在找黄莲,等走出复兴楼一段路,他就急得抓狂了,摆动双臂快跑起来。布鞋在土路上啪啪啪踩得尘土飞扬,就像他迷乱的内心。奔跑中,鞋子掉了一只,他猛地刹住步子,回头捡起鞋子,拎在手上继续往前跑。

一路上山路起伏,黄龙也跑累了,上坡时气喘吁吁地慢了下来,下坡时才放开步子,像是从高处往下坠落一样,直落而下。跑到林坑时,路边的田地里有人在干活,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黄龙。林坑和黄家坳多有姻亲,即便不认识也是面熟。黄龙不敢问他们有没有看到黄莲从这里经过,其实他们也未必能看到,黄莲是天还没亮就离开复兴楼的,那时人们都还在睡梦中。想不到一个柔弱的女子毅然决然下了这么大决心,她能去哪里呢?

“老哥,跑这么急,做什么?”有人问。

黄龙放缓一点脚步,笑着说:“没事,没事。”

跑到了博平圩,黄龙擦了一把汗水,把手上的鞋子又穿到脚上,一边向圩街上走去,一边睁大眼睛看着两边的店铺和行人,心里急切地喊着黄莲的名字。沿街店铺一间间地打听过去,不是摇头就是说没看见,黄龙心底空落落地站在圩尾,其实他也明白这样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然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在博平圩来来回回走了两趟,他希望能有奇迹出现,黄莲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来。圩街上三三两两的路人,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坐在店铺里的老板也射出冷冷的眼光。肚子饿得咕咕叫,身子也累得要散架了,黄龙知道奇迹不会出现,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黄家坳。

快走到黄家坳时,黄龙感觉到脚下的鞋底破了,抬起脚一看,索性把脚上的鞋子蹬出去,另一只鞋底没破,也一起踢掉了。

赤着脚走进复兴楼,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黄龙的异样。此时已过了午饭时分,他走进灶间,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猛灌了几口。打开桌上的竹盖子,里面还有一碗剩菜,他盛了饭霍霍地大口吃起来。

黄莺从外面喂猪回来,把泔桶放在灶台边,说:“你上午到哪了?”

“没……”黄龙大口吞咽着饭,挤出一个字。

黄莺似乎有些怀疑地看了看黄龙身上的尘土,终于没再说什么。

黄龙连吃了三碗饭,还想再吃,但锅里已经没饭了,他只能把碗放进水槽里,动作并不重,但碗在水槽里砰地响了一声,破成了两半,他觉得很奇怪,从水里拿起破成两半的碗,暗暗叹着气。

走到二楼,黄龙突然看到左面廊道上那一对货郎黑皮的担子,昨晚货郎在这席地而卧,他应该一大早就上路了,怎么担子还在这里?黄龙走过去,用脚踢了一踢,担子几乎是空的。他弯腰揭开盖子,里面除了一些针头线脑,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他心里咚地一震,莫非黄莲是跟着货郎跑了?他挥起一脚踢翻了担子,竹编的担子在廊道上滚着,从楼梯口落了下去,一直滚到天井里,针头线脑从担子里掉出来,像血迹一样从楼梯一直流到天井。

黄龙走到三楼,黄槐、黄柏两兄弟从四楼咚咚咚跑下来,一见黄龙都有些意外,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妹子哪里去了?”还是黄柏先开口,眼睛直盯着黄龙。

黄龙摇头说:“我不知道。”

黄柏冲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黄龙的衣领,怒声吼道:“你别骗人了!”

黄龙低着头说:“我不知道。”他心里想这两兄弟找我要人来了,黄素至少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他只能说,“我真的不知道。”

“你挺会装呀,这事要不要报告给江夏堂的长老们?”黄槐也扑上来,带着威胁说。

黄龙急得一跺脚,说:“黄莲是跟货郎跑了!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两兄弟愣了一下。黄龙拉着黄柏的手,气冲冲地拉到栏板前,指着天井里翻倒的货郎担子,说:“你们看到了没有?那是黑皮的担子,他昨晚在我们复兴楼借宿,为什么偏偏是昨晚?他蓄谋已久了,天没亮带着黄莲跑了!”

黄柏哼了一声,说:“她就是跟着货郎跑了,跟你也是有关的。”

黄龙知道黄莲跑了,无人可以当面对质,胆子大了一些,声音也尖了起来,说:“你们说清楚,跟我有什么关?”

“你还敢大声呀?你心里明白就行。”黄槐说。

黄龙到底心虚,没再说什么,低头往四楼走去。他看到黄素正从她的卧室走出来,隔着中间的天井,向他远远地发出一种怪异的微笑,他心里一阵慌乱,连忙躲进房间里。

我到底怕什么?黄龙摸着怦怦直跳的胸膛,感觉整个人要瘫下去了。

35

黄莲跟着福佬人黑皮私奔的消息很快传遍黄家坳。在黄家坳历史上,她并不是第一个与人私奔的女子,但这种事总是给人以无穷尽的猜想,人们在津津乐道的谈论中能够获得某种快感。大家说真看不出那货郎,几天就来一趟复兴楼,原来心里是有阴谋的,他们添油加醋地猜测货郎是哪一次和黄莲勾搭上的。黄龙话头话尾听到了人们许多议论,让他感到宽心的是,没有人把黄莲的出走扯到他身上,也就是说,黄素没有把偷窥到的情况扩散出去,最多只告诉了黄槐黄柏两兄弟。她为什么没说?是不是准备在她需要的时候才进行要挟?黄龙心里不免还是七上八下的。

天黑之后,吃过晚饭的闲人又聚拢在楼门厅,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继续咀嚼着黄莲和货郎的故事。黄世郎背着手走了过来,沉着脸说:“一点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家丑不可外扬,你们以为是很光彩的事情吗?”所有人立即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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