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陷在真皮椅子里，空调的暖风让他昏昏欲睡。
领导的手指有一点灼痛，他慌忙扔掉烟头。
领导纠正坐姿，又点燃一支，一串漂亮的烟圈在他面前飘散。
一只鸟飞了进来，在办公室转了一圈，落在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中，不慌不忙地下了一个蛋，那枚蛋就把领导的眼睛撑起来了。
在空调的暖风中，那只鸟惬意地梳理了一下羽毛又飞走了，领导的目光就折断在窗户的一小块破玻璃处。那块玻璃何时坏的，领导记不清了，只记得春天时有柳絮飘入。
一个身影敲门进来，恭敬地请示领导：我们提交的申请您意见如何？
领导的眼睛转动了一阵，目光停在鸟蛋下的一张纸上。
正在研究。领导的话送走了身影。
那只鸟又来了，趴在蛋上陶醉在空调的暖风中。领导的心情就陶醉在小鸟孵蛋的过程中，领导的日子随着烟圈一天天飘散。
那个身影又一次来到领导面前，恭敬地请示领导：我们提交的申请您意见如何？
领导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那只鸟飞出去了，他看到鸟蛋裂了一道纹。
正在研究。领导的话送走了身影。
领导的日子漂浮着一个个烟圈，那只鸟来去的身影充实着领导的目光。
小鸟出壳了！在文件堆中滚动，漫步，展翅。终于有一天两只鸟飞走了。
那个身影又一次来到领导面前，恭敬地请示领导：我们提交的申请您意见如何？
领导拿起那张纸抖掉鸟粪递过去说：重新提交一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