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夏以沫的呼喊声后,果然都不再动,也不说话,因为如果夏以沫掉下来摔着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太太,您下来吧!”
“是啊,下来吧,就算您逃出去也是跑不掉的!百十里都荒无人烟!”
连小哑巴都啊啊的叫着,让自己下来。
“不!我不下去,我不下去……”,夏以沫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声音哀戚,足以让所有人动容。
两方就这么对峙起来,互不相让,直到东方鱼肚发白,露水打湿了衣衫,夏以沫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明明逃不出去,还在死撑,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代管这里的领头人眼看着快熬了一夜,再熬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怕那个女人体力不支摔下,所以,便掏出手机拨打了主子的电话。
邹寒烟拿着标书就直奔苏冽所住的别墅,她怕自己速度慢一点就会后悔。
“小鸟儿,干的不错,今晚给你接风!哈哈!”,苏冽拿起标书,面色大喜,爽快的大笑两声便仔细的翻看起来,不过,待看到后面的巨额数字时,剑眉皱了皱,抬眸问道,“你确定是这本书吗?”
“是!如果我想骗你,压根就不会替你做事!”,邹寒烟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苏冽疑惑的目光,回答的坦然自若,这确实是她从慕凉办公室偷出来的!
“我不是怕你骗我,我是怕你联合苏慕凉一起骗我!数目太高了,我不太相信!”,苏冽将标书朝桌上一摔,冷哼着起身,上前一把捏住女子的下颚,残忍轻笑道,“你说,我该不该试试呢?先将我们上床的视频拿给他,然后看看他的反应?来判断这本书的真假!”
“你——无耻!”,邹寒烟下巴处疼的泪意盈盈,咬牙吐出这几个字,眸中闪着绝望的光,“早知道你不相信,我便不费这个力气偷标书了!”
“我的小鸟儿,吓到了吗?我信,怎么能不相信呢?料你也不敢联合他来骗我,否则,我不但会让苏慕凉看到那些经常的视频,还会让你的裸照遍布全世界,让你的粉丝看看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苏冽放开邹寒烟,轻轻的抚摸着她下巴的淤青处,温柔的如情人一般,林莺儿有这种反应就证明她没说谎,看来标书是真的,就算是造假也不应该造的那般离谱,标底上千亿,可以买到多少个小国家了,没想到苏氏现在这么有钱,大哥,当年你没将心思全放在经商上,真是可惜了,你看你儿子,多厉害啊!
不过,再厉害也只是替人做嫁衣而已,苏氏很快就是我的了!
苏冽特意准备了庆功宴给邹寒烟庆功,祝贺她取得胜利,当然出席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邹寒烟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醉意朦胧,抱着苏冽喊苏慕凉,一遍遍的喊,哭的花枝乱颤。
饶是苏冽对邹寒烟没一点感情,她也算他的女人,所以,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恨的男人的名字时顿觉自尊心受到莫大的耻辱,原本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殆尽,他抬手将桌子掀翻在地,揪着邹寒烟的头发将之拉到卧室,一把甩在床上。
“啊!”,邹寒烟大叫着去掰苏冽的手,整块头皮都要被他扯掉,酒也醒了大半,双眸惊惧不已。
“看清我是谁?是不是苏慕凉!”,苏冽怒吼着一巴掌扇在邹寒烟的脸上,大手一挥,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口中骂骂咧咧,“看清老子是谁!”
“不!你放开我!”,邹寒烟胃中一阵翻滚,眸中恐惧加深,半张脸肿的比馒头还高,嘴角渗出血丝,整个人狼狈不堪。
“啪!”,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苏冽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将邹寒烟的手腕绑在床头,拉下她的裤子,分开那修长的双腿,毫无怜惜的像头畜生发泄着体内的欲望。
“啊——”,邹寒烟惨叫一声,脸色苍白的可怕,下体如被人撕裂般的痛,干涩如火在烧,然而,这些痛却不如她的心痛。
而身上的男人从嗓音中发出愉悦的怒吼,似在享受女子的痛苦般。
邹寒烟像个没了灵魂的娃娃,大口喘息,双手死命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开束缚,皮带甚至磨破了她的肌肤,手腕处血肉模糊,像被蜜蜂蛰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惩罚她所做过的坏事!
可是,她想要变得善良了呀,因为苏慕凉,她想变得纯洁一点,想配的上他,不然六年前她也不会离开他,离开,那是因为心中还有自尊,可为什么偏偏出现夏以沫?偏偏如山泉般澄澈的苏慕凉会爱上夏以沫?
邹寒烟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早晚都要死掉,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偷标书给苏冽了!
胃中越来越难受,邹寒烟头一偏,哇的吐了出来。
“妈的!真是扫兴!”,即便是这样,苏冽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掠夺速度,直到欲望结束,才抽身离开。
不一会儿,便有佣人进来收拾,她看到床上如死人般的邹寒烟,摇摇头,便将女子手腕上的皮带松开。
也许碰到痛处,邹寒烟闷哼一声,眼睛动了动,缓缓起身走进浴室,脸上的表情孤傲而麻木。
然,脚步迈进浴室的刹那,她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哭声夹杂着滚滚的恨意。
苏冽,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已经生不如死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因为得到了工程的标底,苏冽比以往任何时候睡的都香和踏实,却不曾想在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吵醒。
“喂!”,不悦的皱着眉头,苏冽接通手机,强忍压在心头的怒意,若不是今天心情好,他早就将电话给砸了!
“你说什么?她想死?那就让她死好了,让她跳!”,苏冽听到对方的话后,顿时睡意全无,薄唇掀起,云淡风轻的回答,俊脸上还挂着嘲意,可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反话。
果然,苏冽挂断电话的瞬间突然冲里面吼道,“她要是敢跳下去,你们都给我陪葬!”
说完,他紧抿着唇,“砰”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三两下穿上衣服,龙卷风般的开门走出。
初生的朝阳欲探出脑袋,在东方扯出一片朝霞,橘黄色占据了小半个天空。
朝霞下,两拨人依旧在对峙。
夏以沫骑在墙上,孱弱的身子看起来十分单薄,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小脸因着一夜的不眠不休略显苍白,樱唇也因缺水而干裂,然而,她仍倔强的不肯让人近身,否则就立刻跳下去。
下面的人劝了将近一个晚上,个个也都早已精疲力竭,口干舌燥,不愿再多说一句。
正在这时,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轿车如飓风般驶来,那速度惊到了众人,他们见状,自动让出一条道,立在两旁低着头,恭敬的迎接从车中走出的男人。
苏冽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一眨不眨的盯着跨坐在墙头上的女子,目光由上及下,一直落到夏以沫的纤腿处。
因为是夏天,夏以沫穿着刚刚过膝的七分裤,露着脚腕和小腿,鞋子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粉足如玉,晶莹剔透。
苏冽看着看着,嘴角笑意几不可察的加深,迈动的脚步不见丝毫慌乱,俊脸上反倒是有种欣赏猎物挣扎的享受,是的,是享受,他喜欢看别人的无助和恐惧,这会让他产生一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愉悦。
夏以沫看着缓缓走来的男人,眸中有瞬间的恍然,小脸闪过欣喜之色,尽管只是一闪而过,对于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苏冽却是极大的震撼,当然,这些夏以沫并不知道,她只感觉俊哥哥来救自己了,甚至差点喊出声来,俊哥哥,是你吗?
直到苏冽完全站在高墙下,两人距离只有三米多远的时候,夏以沫才回过神,小脸霎时变得黯淡无光,像个孩子般失望的低下头,不!他不是俊哥哥!
离的远的时候,苏冽和轩泽俊无论是身形还是面部轮廓都十分相似,近了,便不像了!
苏冽没放过夏以沫脸上的任何变化,双眸微微眯起,表情依旧狂傲轻浮,看似和之前无异,其实内心早已心潮澎湃,乔荞,是你吗?
刚才夏以沫初见他时的欣喜之情,简直和乔荞如出一辙,纯粹而满足,像个看到亲人的孩子!
可,她又怎么会是她呢?乔荞少说现在也有四十多岁了,他真是疯了!
“你不是要跳吗?怎么不跳了?”,苏冽掀唇讥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女子,双手插兜,一派的潇洒和自在,似乎在等她实践自己的话。
夏以沫怒视着苏冽,眼泪在眼中打转,她是很想跳,可她不能,她还要将小哲和映娆养大!
“不跳就下来,不下来就跳下去!”,苏冽见夏以沫不语,厉声斥责,浑厚的男中音有种压人的威慑力,在他眼中,夏以沫的行为与耍性子的孩子无异,十分幼稚和可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到这件事后立刻跑了过来,还好言相劝,换成其他人,他早就一枪嘣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