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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玄栾强制性的关在秋桐殿里练字鼓琴,还在门口安插了守卫,玄栾说生怕他这个冒牌货外出惹祸所以严禁他没事就不得出门,这样一来穆涵就好像是蹲监狱一般,还要被人监视着,完全丧失了

人生自由权,气得穆涵直跳脚!

“要疯了!要疯了!妙彤你说他凭什么禁锢我啊!我又不是他的宠物,凭什么凭什么啊!!”

妙彤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闷得快要长蘑菇的穆涵,只得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听着穆涵的抱怨唠叨。下了几日的雨可这暑气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更加的盛了,天气本就炎热在加上

穆涵又被据着,心里不痛快,这火气也就噌噌噌的往上窜,穆涵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要冒烟了。

穆涵鞠了一捧凉水洗了下脸清醒清醒,便拿过一旁的扇子便要往门外走去,妙彤连忙上前拦住他说道:“四太子吩咐殿下不能出去,再说了这会子外头太阳正毒,要是中了暑气可如何是好?!”

“妙彤,你是我的宫女还是那个混蛋的宫女?”穆涵沉了两口气说:“我就是出去走走,成日闷在这屋里都要发霉了!”

穆涵轻轻推开妙彤便往外走去,可脚还没有踏出秋桐殿的大门就被门口的羽林卫给拦住,穆涵觉得自己应该拿出皇子的气势来震慑这一群兔崽子了!穆涵双手叉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怒道:“

都给我让开!我要出去!”

“殿下恕罪,四太子有吩咐,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得外出,还请殿下体恤。”说完。便上来两个羽林卫将穆涵架回秋桐殿里。

“混蛋——”

妙彤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了拉穆涵的袖子说:“要不殿下去后面的清凉殿里坐坐吧,那里临着冷泉,倒是不错,奴婢再去那些果品小食过来,昨日皇上不是还赏了一管极好的蓝田玉箫下来嘛?

殿下正好解闷。”

“我又不会吹!”穆涵心里有一丝的失落,握着扇子便往后面的清凉殿走去。

秋桐殿后面的清凉殿临着一处山中的冷泉,专供夏日避暑。清凉殿装饰简单,甚是宽敞通风,殿**着几盆雪白的茉莉和玉台金盏,还种有一些蔓蔓丝萝,屋内的一口大水缸里还有些许的水葫芦,

还开着淡紫色的花。穆涵只觉自己身心疲倦,身子懒怠,倒在黄花梨玫瑰贵妃榻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打这扇子,可心中依旧烦躁不安,近日来玄珑频频造访秋桐殿与他说话闲聊,他遂与玄珑走得较近,

这也惹得不少人的嫉妒,这也让穆涵觉得危险在一步步逼近自己。

不过,穆涵有一点想不通,玄珑是天之骄子身边的能人异士定然是极多的,可他为何要极力的与自己套近乎?难不成是玄离的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的事情能够被玄珑所利用?

越想越恼火,穆涵打开扇子将扇子覆盖在脸上,闭起眼睛假寐。

“四太子万安!”

“他人呢?”

“殿下在里面呢。”

外面传来玄栾的声音,玄栾撩开清凉殿前的竹帘走进去便看见穆涵慵懒的躺在小榻上,玄栾走到小榻边坐下,翘着腿,幽幽说道:“今日闻得你的教琴师傅说你进步得不错。”

不理他,穆涵翻了个身。玄栾瞧他像是在赌气一边,便故作轻松的叹道:“唉,你不理会本宫那就算了,本来听说你有进步想带你出去玩的,可你不答话那就算了。”说完,玄栾便起身作势

要走,穆涵连忙伸手拽住玄栾的手臂,转过头嘟着嘴道:“你若敢反悔,我就咬死你!”

玄栾扬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即便道:“想出去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才可以。”

“说!”

“妙彤,去把我带来的衣服拿来!”玄栾如是吩咐道:“那便是让为兄亲自为九皇弟更衣吧..。”

寝殿内,穆涵的声音带着尴尬。

“九皇弟的身子还真是漂亮啊,肤若凝脂,手感真不错!”

“变态你给我闭嘴!”

“哎呀,这里怎么红了?本宫要好好看看!”

“死变态你手往哪摸呢?!住住住住住住手啊!!不许摸,色狼!禽兽!大变态——”

门外的人听着这声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小连子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妙彤姐,这要是被别人听见..。”

妙彤抬起头望着天空:“我什么都没听见!”

玄栾带来的是一件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轻衫,没有过多的繁复花纹,清淡素雅,仿佛玄离天生便极其适合这样素雅的浅色衣衫,穆涵那发带把头发随意扎了下用一支白玉玉丫叉固定在脑后,

鬓边留着几缕浅浅的发丝,穆涵站在巨大的落地铜镜前转了一圈——人若帅,穿什么都好看!

没有让人跟着,玄栾一人便带了穆涵出去,被禁足得久了穆涵便更加的向往外面的世界,穆涵本身就是个好动的人,原先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上蹿下跳的,没少打碎东西,老妈气火了便拿起鸡毛掸子

追着他打,不过他这多动症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改不掉。

外面天光大好,淡金色的阳光穿过郁郁蓊蓊的树冠洒下来变成斑斑驳驳的光斑,在地上小小的跳跃,被关着的这些日子穆涵仿佛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一般,他提着衣角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蹦跶到光华池畔方才停下脚步,沿岸垂杨匝地,枝枝舒展了新叶,像是新描的黛眉,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轻摆。池畔连吹拂过的一线凉风都带着郁郁青青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怡,

光华池碧波如顷,波光敛滟,远远望去水天一色,穆涵不由得脱口而出两句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玄栾撩开层层柳条走到穆涵身边便听见这两句诗,便笑说:“你的文采何时变得如此之好了?本宫犹记得以前你连短短一篇歌赋都背不全。”

“哼,我这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穆涵转过头朝玄栾伴了个鬼脸,再回头时忽然大叫起来:“耶,好多锦鲤!好漂亮!”

池中锦鲤游弋,五彩斑斓,甚是漂亮,穆涵耸耸肩膀忽然弯下腰除去了脚上的鞋袜一屁股坐到池边将双足伸进水中踩水玩,池水冰冷清冽,玩水玩火大约是人类的天性吧!穆涵转过头问:“你今日

不只是为着我学习认真才带我出来玩的吧?瞧你眉眼之间隐隐带着笑意,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玄栾蹲下来伸手揉揉穆涵的脑袋:“不过是觉得你比玄离有趣得多,以前的玄离呆板木讷,为人胆小弱懦,谁欺负了他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闷闷的,才不像

你这般活泼好动。”

“人若善我,我比十倍报之;人若恶我,我必拳脚敬之!”穆涵握紧拳头在玄栾肩头捶了一拳,话脱口而出:“我才不是玄离那个胆小鬼!谁敢欺负我,我便欺负死——”

说到这,穆涵突然愣住了!不好,暴露了!看穆涵尴尬却不知如何挽回局面的表情,玄栾不由得一笑:“哟呵,你总算是承认自己并非玄离而是冒牌货了?!”

“你诈供!”

“本宫说过,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不要脸!”

“你本来就是臭不要脸的!”

玄栾伸手抬起穆涵的下巴,双眸望着他:“你也该告诉本宫你究竟是谁了吧?”

“我就叫玄离!怎么,你还不许人同名同姓啊?!”

“随你了。”玄栾毫不在意的说。

穆涵瘪瘪嘴,一转头目光却被墙角的一丛雪白色小花给吸引住了,穆涵折了一朵下来感叹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花。”

“不过是开在墙角的花,上不得台面。”

“你懂什么?”穆涵这下一朵站起来说:“这花叫牵牛花,又叫夕颜,暮开朝落,花期只有短短的一夜,虽然它长在墙角却不与其他花卉争相斗艳,反而显得它格外的脱俗,那句诗是怎么说的

来着——哦,对了,凝露夕颜容光艳,料是伊人驻马来!”

玄栾伸手拿过穆涵手中的话幽幽说道:“暮开朝落,果然是薄命之花,不该存在宫闱之中。”

“薄命?可我却不这样觉得呀!水中的蜉蝣从稚虫到成虫往往要好几年的时间,可成虫的寿命却只有短短一日,但它在这短短的生命中,绽放了最绚烂的光彩。所以说啊,夕颜暮开朝落,蜉蝣

命浅,白驹过隙,这些转瞬即逝的事物却是最美的,我们应当好好珍惜才是,而不是唾弃它的薄命。”穆涵背着手,歪着头说:“夕颜,我的理解是夕颜之下容颜姣好的意思,你这样换个角度去想想

是不是就感觉很美好呢?”

“是..。”

有些东西,若是此时把持不住,那便是一世的后悔不已。

“四太子,”正说着,一个小黄门匆匆而来,圆滑的打了个千道:“国相和其余几位大人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了。”

穆涵抬起头问道:“你要去议事?”

“嗯。”玄栾转过身摘掉手指上带着的护甲交给黄门,随后微微转头:“你,一起去!”

议事厅就在万仪殿的下面,很大,也很空旷门前垂着珠帘,走进厅中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蔷薇的清香,走进厅中时厅内早已有人在等候,而坐在首席位子的自然就是当朝国相萧锦瑟!

玄栾当初给他普及知识的时候谈及萧锦瑟此子,萧锦瑟出身大周第一名门望族,他萧氏一族自开国以来便是胜任国相一职,百年来无人敢僭越,哪怕是皇帝也得礼让三分。萧锦瑟乃前任萧国相次子,

自小便是博览群书,天资聪颖,十二岁被拜为上卿,少年封相,当年可谓是轰动一时。

古有甘罗十岁为相,没想到这萧锦瑟也不甘示弱,这四位太子加一个国相,这大周天下且操与此五子手中,个人各展手腕,这江山风云变幻,谁也说不清最后逐鹿的赢家是谁。

穆涵跟在玄栾身后走进去,众人纷纷行礼,偏生萧锦瑟稳坐钓鱼台兀自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白玉玉简,面容清冷,穆涵不禁咋舌,这萧锦瑟好大的架子!

“哎呀呀,本宫可是来晚了?对不住!对不住啦!”

玄珑清朗的笑声自议事厅外传来,宫人打起门口的竹帘请了玄珑进屋,玄珑看着穆涵便热切上前道:“今日可真是好巧不巧,难得哥哥也在!哥哥的身子可是好全了?”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玄离已无大碍。”穆涵退开几步,屈膝行礼。

“好了就行。”

瞧着玄珑推满笑意的脸穆涵不禁打了个冷战,又往后退了几步,这人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明显是没安好心。

玄栾轻轻瞥了玄珑一眼便兀自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一只手闲闲的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指着头,额前的红宝石水滴额饰轻轻歪斜,如同一滴鲜血凝在眉心,玄栾冷声道:“今日已经是第二日

了,也该讨论出结果来了。”

“是啊,再不出结果,父皇非把咱们给结果了!”玄珑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像个贪玩的孩子,没有半分议事的紧张感。

萧锦瑟摩挲着玉简上精致的花纹,缓缓抬起眼皮柔声道:“那诸位大人且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厅中其余几个身穿官服的男人面面相觑,时而蹙眉,时而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一样,片刻后,其中最年长的一位拱手对萧锦瑟道:“老臣以为,梁国乃是小国番邦,如今竟然敢

逾越雷池有意勾结南蛮对我大周不轨,理应出兵讨伐,不然让其余小国觉得我大周好欺负,便会一呼百应。”

“甄大人说的是!”另一个中年人也站出来拱手:“国相,老臣复议。”

“臣复议!”

“老臣也复议!”

“如今我大周西北战事正是吃紧,若是此时在于梁国他们开战,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玄栾凤眸一凛,冷然说道:“若但是梁国一国之力确实难以撼动大周,可如今他们联合南蛮、齐国等

诸国,如此倾巢而出,到时就凭邺城驻守的那一万龙虎精骑也未必守得住!”

玄珑端着一盏青花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道:“可如今他们四国已经是挥军北上,探子来报说,他们已然逼近雁鸣关,一旦雁鸣关破京畿邺城便是岌岌可危!”

玄栾瞥了玄珑一眼:“你且主战?”

“战与不战都会威胁到我们,若是邺城被攻破,那北方匈奴等蛮族便会联合起来,如此一来,上下夹攻我大周必是覆巢之卵!”

“国相以为呢?”

萧锦瑟斜卧在紫檀木雕花的靠椅上,他轻轻抬起眼眸,眼角下的蓝钻璀璨夺目:“如今是腹背受敌,正如玄珑太子所言,战于不战都会威胁我们,本相以为..。”

“那就义和吧!”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破议事厅的沉闷氛围,那声音虽然细弱蚊呐却清晰可闻,厅中十几个人都纷纷扭头看向一处——穆涵站在一架巨大的书架前捧着一本地理图册小声说道,玄栾站起来走到

他身边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穆涵抱着书遮去自己的半张脸,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好似两颗杏子,他望着玄栾小声道:“我说,议和..。”

这句话说出来使得厅中的气氛更加的沉闷了,就连原本松散的萧锦瑟也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打量着穆涵,好一会檀口轻启说道:“九皇子,你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无需害怕。”

“国相!祖宗的规矩是,朝中大事唯有太子才可议政,皇子摄政,有违祖宗法度啊!”一个大臣拱手对萧锦瑟如是说道。

“偶尔听听别的意见也是不错的选择,玄栾太子,玄珑太子,你们说是不是?”萧锦瑟狐媚吊梢眼一挑,媚眼如丝,若他真是个女人不知道得迷得多少男人晕头转向的,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

妖精!

“哈哈!”玄珑高兴一拍手说道:“国相说得极是呢!玄离哥哥你大胆的说就是了,没事的!”

穆涵看看萧锦瑟再看看玄珑,最后将目光落在玄栾的身上,穆涵咽了咽唾沫将手中的图册放到桌上,说道:“这梁国、齐国、南蛮还有西昊乃是成合纵之势,包围大周,若是主战必然是

螳臂当车,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他们梁国既然可以说动其余三国必然是给了相当的报酬,若是我们也能依葫芦画瓢派使者暗中笼络三国为我们所用,里应外合,必是

叫梁国措手不及。这样不但不会损兵折将,也可彰显大周乃天朝上国的无上天威,何必妄动干戈呢?”

一番长篇大论说完,穆涵也噤声不语,因为所有人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自己,顿时感觉如同芒刺在背,穆涵抿着唇心中暗骂自己这么多嘴干嘛啊?!少说两句又不会死!如此锋芒外露又不知的

招惹多少是是非非了,悔之悔之啊!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收买人心还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当真妙极!妙极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兴奋。

萧锦瑟扶着扶手站起来问道:“这可是九皇子心中真正的想法?”

穆涵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唉,他这只能算是借花献佛,若不是他偶然间翻越到这各国的地理位置,又恰好发现这几个国家有合纵之势,不然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些办法!玄珑看着

萧锦瑟笑道:“看国相眉眼之中含笑,想必玄离哥哥的话说中了国相心中的想法,国相的意思也是如此?!”

“开战是下下策,能以其他手段获得胜利也不乏是一种用兵对策。”萧锦瑟负手叹了一声:“能以计谋取胜,而不损兵折将方才是上策!”

“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玄栾将这句话暗自喃喃了几遍,抬起尖尖的下巴问:“你所说的远交近攻可是跟远方的国家较好,反而攻打邻国?”

穆涵眨眨眼睛,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这种外交政策还得因地制宜,不是任何情况都适用的。”

“远交而近攻么?听上去确实有些荒谬,人家都是尽力跟邻国交好,可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确实能够出人意料!”玄珑捋了捋耳鬓的细碎发丝,笑得温尔。

玄珑一指那几个年纪较大的官员道:“甄大人,尔等在这方面可谓是专攻了,且说说玄离哥哥这计策如何?”

被唤做甄大人的男人与其余几个同僚低声交流了好一会,才有人走出来道:“九皇子的计策臣等素未耳闻,不知臣等可有幸与殿下深谈一番?”

“啊?!不不不,术有专攻,我就是个门外汉不过随意说两句,你们可千万别当真啊!”穆涵一听要与他深谈连连连摆手,随意卖弄一下他还行,若是正儿八经的说起来他只能是两眼一抹黑。

“玄离哥哥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整个人似是变得大不同前了,哥哥既然有才,便不应该埋没。”

玄栾水袖一扬,转过身道:“不过是他随口说的,还不知道诸位大人如此上心,至于——国相,玄离方才说的计策用还是不用都取决于你,或者要战,大周也不乏兵法入神的猛将!”

“本相自然希望各国之间同心同德,互帮互助,开战什么的并非本相乐见。”萧锦瑟重新做回他的椅子上翘着脚,以手指微微撑着下巴,其坐姿甚是优雅:“此事本相会如实回禀陛下,还有,

玄栾太子,你方才有一话可是大不敬呀!大周的天下是皇上的,我等臣子不过是出谋划策,至于最终的决定还是要让皇上来裁决!”

“父皇?哼,国相,你太过于妄自菲薄了吧!百官之首,与本宫平起平坐,何愁不能代替天子定夺呢?本宫还有事情,国相,请了——”

“恭送太子殿下!”萧锦瑟依旧为如同其他人那般屈膝行礼,依旧是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穆涵不禁侧头去看,却发现萧锦瑟脸上不但没有对玄栾的肃然起敬,然而是一派悠闲笑意,穆涵的

潜意识告诉他,此子绝非表面上看着如此温和。

玄栾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携了穆涵便辞出议事厅。

“你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将穆涵带离议事厅后,玄栾将他拎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将他丢在软软的草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犹如一位冷若霜雪的君王,穆涵揉揉给摔疼的屁股毫不在意的说:“没人教我,那些都是我

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就凭你那蠢钝如猪的脑子?”玄栾单膝蹲下凤眸死死的盯着穆涵:“今日你这一席话不过是哗众取宠!”

“我知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无非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穆涵坐在地上抬头与玄栾四目相对,不卑不亢:“但是——比起个人的安危,难道天底下百姓的安危便

可以弃之不顾吗?若是战火燎起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百姓是国之根本,若是没有百姓的支撑你就等着守着一座僵尸城吧!”

玄栾脸上神色未明,阴晴不定,微微扬起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凝固在嘴角:“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本宫还等着受教呢!”

“哼!说就说,谁怕谁啊!”穆涵很不服气,眼前这张脸更季云川一样臭屁,一样傲娇得令人作呕,穆涵一直都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渣的人!穆涵瞪圆了入杏子一般的眼睛,

直言不讳:“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虽说弱肉强食,可得民心者得天下依旧在理儿,如果你

做了皇帝却常年四处征战,必然激起民愤,就跟你们方才说道的一样,武力可不是解决事情的万用公式!”

“你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真如父皇说的那样,牙尖嘴利,句句歪理!”玄栾突然伸手钳制住穆涵的下巴,逐渐发力,似是要将他的下巴碾碎一般:“记着,满嘴仁义道德在关键时候是

救不了你的,若是刚才萧锦瑟有意主战而反驳你,必定会说你定然是暗中与敌国相交,才会想出议和的想法,他乃是国相,父皇委以重任的肱骨之臣,他能够代替父皇下令将你降罪!别以为他跟玄离

关系好就不会动你,萧家的人,打几百年前开始就是一群疯子!”

穆涵被他捏得下巴生疼,便一掌推开玄栾伸手揉了揉被捏红的的下巴道:“我觉得他才不会那样做呢,如果就因为我几句无心的话就断定我跟敌国私通,萧锦瑟身为百官之首不会那么幼稚的,

若他真的告我一状只怕是引人猜忌,别人有可能会说他独断专权,往往功高震主都会被君王说猜度,若是他因此被父皇猜度而失去国相的位置那他岂不是毁哭死在厕所?所以啊,他是不会那么做

的!”

“独断专权?功高震主?”玄栾一阵错愕,可在错愕之后却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单手指着下巴冷笑道:“萧锦瑟,国相,在朝中翻云覆雨,权倾天下,他的名头可比父皇的名头大得多,

父皇若有心除了他,其还会留他到现在?天真!”

玄栾站起来拂去衣服上的尘埃,转过身:“我交给你的东西你一样都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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