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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夫人要为元春摆酒唱戏,贾母倒是拒绝了,免得招摇。不过戴权的话让贾母起了疑惑。打发走了王夫人,来到黛玉的屋子。看到黛玉坐在那里看书,道:“玉儿,你是如何认识皇上和太子的?”黛玉正在看书,看到贾母问自己话,放下书道:“外祖母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让外孙女过去也就是了。”说完又对紫鹃道:“怎么外祖母过来也不说一声?”紫鹃施礼道:“姑娘,老太太不让说的。”黛玉点点头。扶着贾母坐下,又亲自倒了茶,递到了贾母的手里。

看着自己越发出色的外孙女儿,贾母心中暗赞,果然是敏儿的女儿,就是这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有的。只是过于的清高了,在这世路上可是不好的。想到这里,贾母道:“玉儿,女孩子认得几个字就行了,不要看太多的书,移了性情就不好了。对那些丫头婆子的,也是要恩威并用的,她们虽然是奴才,却最是小人的,别让那起子小人说嘴。”黛玉点头道:“黛玉知道了。”想了想贾母还是说道:“玉儿,那皇上和太子?”

黛玉笑道:“外祖母,玉儿年龄小,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遇到什么外人呢。至于皇上和太子,玉儿更是不认识。他们这样照看外孙女,那也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的。毕竟的父亲深得圣眷,爱屋及乌吧。”听了黛玉的话,贾母点点头,道:“不然玉儿就到太子府去一趟,就是谢恩也好,还能见见你那没有见过面的元春大姐姐,你看如何?”

听了贾母的话,黛玉笑道:“外祖母疼黛玉,为黛玉想得周全,这是黛玉的福分,只是今日这件事情倒是不好说别的。皇上太子也只是为了元春大姐姐的事情顺便说了句,如若是这样前去谢恩,倒是不合适的。毕竟的皇上也是忌讳的。如果我去太子府,对外孙女的名节也是不好。哪有个大臣的女儿随随便便的就到太子府去?外祖母以为呢?”贾母想了想,点头道:“我真是老背晦了,玉儿说得对,我们不去就是了。”黛玉笑笑,祖孙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

转眼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大家过着平稳的日子。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就如黛玉,每日里和三春姐妹和宝玉一起吟诗作画下棋钓鱼,倒也高兴。就是思念自己的父亲,盼望着林如海能派人将自己接了回去。可是每次林如海来信,都是让黛玉安心住下,每次来信都附带着很多的金银珠宝玩物还有书籍。也有让黛玉欢喜的事情,原来那马姨娘已经生了,生了一个足月的大胖小子,林如海很是高兴,也摆酒唱戏的闹了几天。

原来自从黛玉走后,林如海就把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章姨娘,让她全权来管。马姨娘自是不依。林如海道:“你现在这个身子,还不好好的保养自己,难不成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吗?我已经让玉儿走了,你还闹什么,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当初太太看的起你,才提拔你做了姨娘,不要恃宠而骄才好,我们林家是有家法的。”看到林如海生气的脸,。马姨娘这才安静下来。

谁都知道,林如海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却也是脾气暴烈的,能让他收敛怒气的除了已经去世的贾敏就是现在荣国府的黛玉了。只有在她们母女面前,林如海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探花郎。章姨娘虽然才学不行,好在旧有的规矩在那里,林府又是一个相对干净的府邸,所以办起事情来也不难。章姨娘倒也应付得来。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马姨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真是肚皮争气,竟然生了一个男孩。这让马姨娘觉得高人一等。章姨娘也是兴奋的很。又是找奶妈又是找丫鬟婆子,忙得不亦乐乎。可是马姨娘还是不满意,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睛的,整个林府竟有些鸡飞狗跳的。这天马姨娘嫌饭菜过于简单,又闹了起来。章姨娘也是在没有办法,就找到了林如海。听章姨娘把话说了一遍,林如海怒发冲冠,立时就命人把马姨娘叫了来。

马姨娘来到林如海的书房,一进屋来,就哭哭啼啼的道:“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这府里的人都欺负我呢。”林如海一挥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林如海道:“我倒要听听,什么人欺负你。”马姨娘道:“还不是那个狐媚子……”马姨娘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如海冷冷道:“你在说什么呢,难不成你忘了林家的规矩,你一进来就告诉了你,我们府里的人不许话带脏字,怎么?你竟然忘了不成?”

看到林如海冷着脸的样子,马姨娘不由得害怕,急忙道:“是,我知错了。”林如海道:“怎么?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我我我的,连个奴婢都不会说吗?”“这……”听了这话,马姨娘有些傻眼。要知道,贾敏是个性格温柔善良的女人,对林如海的妾都是礼遇有加的,虽然她们不能自称姐妹,到底也不用自称奴婢的。

尤其是马姨娘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更加的觉得自己高出那章姨娘几分了。而且也巴望着太太那个位置的。没想到林如海对自己越发的冷淡了,而且现在还要自己自称奴婢。心中觉得委屈,道:“老爷这是怎么话说,以前太太在的时候,也不用那样的,更何况现在太太也不在了,我……奴婢又给老爷添了儿子,老爷就是不看在奴婢侍候多年的份上,难不成也不看在儿子的份上吗?老爷现在府里没有一个正经的当家人不是吗?堂堂的御史府怎能没有夫人呢?老爷”

看着马姨娘这样,林如海眼前闪现出黛玉如花的容颜,想着黛玉那天说‘父亲也相信那些话吗’时的伤心欲绝,想到那碗毒药,心中更是愤恨。几个月来,自己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现在孩子已经降生了,自己怎么能让害玉儿的凶手逍遥法外呢。玉儿是自己的心尖子呀。虽然儿子也是自己所期盼的,可是毕竟的,孩子的母亲是个那样不堪的人。这个人如果留在府上,如果让她继续活着,那么以后的玉儿恐怕危机重重了。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来护着女儿了。

想到这里,林如海下了决心,暗道:“罢罢罢,不管怎么说,给她一个恩典就是了。”想到这里,林如海看着马姨娘,道:“你可记得太太死后第三天玉儿晚上的那碗参汤吗?”说完紧紧地盯着马姨娘。只见马姨娘脸色大变,霎时间面色苍白如纸,不由得就跪下了。哀声道:“老爷”林如海也不说话。马姨娘磕头道:“老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老爷,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奴婢吧。求求老爷了。”

林如海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过了能有一个时辰,马姨娘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希望了,最后只得磕三个头,道:“老爷,看在孩子是您的亲骨肉的份上,就请您好好的看顾孩子吧。”林如海点点头道:“你放心,毕竟孩子是林家的骨血,我会善待他的。”马姨娘像是放下了心,给林如海磕了头。站起身来往外走。犹豫着又站住了。回头道:“老爷,如果没有姑娘,您会好好的对我吗?如果没有太太,您会喜欢我吗?”林如海摇摇头道:“没有如果,不管怎样,你也只是一个姨娘。”

马姨娘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老爷,您这样对我,但愿您不后悔。”说完马姨娘走了,这一次走的坚决,头都没有回。马姨娘回去后也没有吵闹,只是让丫环去做一碗参汤来。又让奶娘把还没有取名字的小少爷抱了来。然后吩咐她们下去休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丫鬟进来服侍马姨娘梳洗的时候才发现,马姨娘已经气绝身亡了。再看旁边的小少爷,竟然也没了气息。丫鬟婆子吓了一跳,急忙去告诉林如海。林如海听了信,来到了马姨娘的屋子。

这时候章姨娘已经哭得泪人一样了。看到林如海进来,道:“老爷,马姐姐她……”林如海道:“罢了,就把他们母子葬在一起吧。告诉管家,花些银子卖个好墓地,好好的发送就是。”章姨娘点点头。林如海吩咐完后,也就回到自己的书房。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马桂嫦你够狠,竟然将孩子一并带走了。这样也好,免得以后我还要费心安置与他。这样也好,有他相伴,你也不会寂寞。”

就这样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御史林大人家的姨娘突染重病去世,而且那个才几个月的小公子也被传染重病一并而亡了,唉,好人没有好报,怎么就这样没有天理呢?在京城的太子,和郑大人夫妇,听了这个消息,都是一惊,没想到那个马姨娘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不但自己去死,还要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带上,让刚刚中年得子的林如海又失去了儿子,这也算是这位姨娘的报复吧。

不过事情慢慢的也就过去了,等到黛玉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是三四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黛玉免不得又多哭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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