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出示邀请函。”门侍拦住面前醉醺醺的人,粗暴地低声询问。醉汉身着一身宽松的黑色棉袄,熏人的酒气扑鼻而来,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攀住门侍的手臂,赖住不肯撒手,门侍皱眉,用力拉扯着醉汉的头发,突然拉下了一顶蓬松的假发。
黑鸦迅速抓住门侍的手臂顺势将他摁倒在地,摸索门侍胸前的衣物,从中掏出门侍的证件。男人的力气很大,不断地挣扎,好几次黑鸦差点摁不住他,她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抵在男人脖子上,俯下身在男人耳边低语道,“你让我进去,留你一条命当邀请函如何?”黑鸦用柔和的声线威胁着男人的性命,而男人在刀刃的寒光中看到了一双恶魔的绿眼睛。
黑鸦扭着男人的手臂让他站起来,松开他的一只手,单手钳制着男人,另一只手似有似无的掐住他的脖子。门侍输入了大门的密码,确认了手指纹,通往宴会的门的缓缓开启。黑鸦看着门一点点的打开,里面灼热的白炽灯烘烤她的眼睛,像地狱一样的门缓缓地开启,她始终要踏入万复不劫的深渊,要为一切付出代价。
男人颤抖的询问黑鸦是否能放了他,黑鸦小声的嗤笑,反手将锋利的刀刃刺入他脆弱的血管,鲜血涌出的一瞬间黑鸦用厚实的棉袄包裹住男人的尸体,接着小心的将尸体移动到角落,从即将关闭的门间灵巧的钻了进去。
黑鸦打昏了一个为晚会做准备的女仆,换上她的衣服,将女仆锁在了换衣间里,钥匙随手扔进垃圾桶。她端着餐盘在走廊,在一个拐角的房间前假装踉跄一下,急忙扶住门沿保持平衡,黑鸦不怀疑自己演技,因为那时真的是差一点摔在地。
黑鸦趁着管理人不注意悄悄离开,躲进了工作人员专用洗手间,那里没有任何监视,并且很隐蔽。
她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耳麦,开启了监听功能。她在假摔的时候顺势粘了微型监听器在门沿上,那个位置并不隐秘,但却足以收获到点消息。
“你只要注意好‘段恒’的那小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理会。”
“当然,我会让他在一瞬间就停止心跳,保证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男人的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狂妄的语气让黑鸦忍不住嗤之以鼻。
“一定抓住我给你的时机,我会给你制造机会,你若是没有不成功,那么我们俩的命……”
“呵,好歹也是意大利黑帮里有点实力的少主,居然怕这个黄毛小子么,你胆子倒还变小了不少,要给你父亲看到了,他也会怀疑你是否有继承家族的能力。”
“你最好不要那么狂妄轻敌!别忘了答应和‘启东’进行——”
“有只老鼠想来偷食呢。”
监听器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黑鸦心头一紧,踩碎耳麦丢进马桶,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低头匆匆走过长长的走廊,向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