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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过两天就是妈祖生了。蔡雁秋脑子里浮现饶村码头那庄严的神庙。妈祖,是海神,是保佑出洋的人平安归来的神。在闽粤沿海,到处都可以见到“天后宫”、“天后庙”、“妈祖庙”……蔡雁秋对妈祖有着一份特别的崇敬之情。很小的时候她就跟在母亲的身后,一次次地在这位慈祥的女神跟前跪下,祈求保佑出洋的父亲、兄长一帆风顺,平安归来!后来,她又一次次带着海国,在饶村码头那座“天后宫”里烧香求祷,愿天后圣母为仰穆、为陈家的船队保驾护航。她清楚地记住了这位有着一张美好容颜的娘娘,那注视着海面、注视着百姓的眼神是那样的亲切和专注!还有,每一抬头,她又会看到那一方高悬的巨匾,写着“海国安澜”四个大字!这是清朝名相刘墉的亲笔题匾。字体厚重,笔墨浑圆,但愿海国永得安澜。作为女人,作为母亲,她就用不着为男人为儿子再做噩梦了!

起床的时候,蔡雁秋就让满莲将棉被褥搬到后包向阳的地方晾晒,又让其将刘得清找来,刘得清当上了陈府的管家,他每天起得比谁都早,又睡得比谁都晚,每一件事都做得井井有条,还有余闲时间泡功夫茶,读读随手拣来的一本书,一张有字的纸。

“老刘,你到奉政第去,再给妈祖生捐两台纸影。”蔡雁秋将几枚大洋交给管家。这祭祖拜神的花费,蔡雁秋从来都是从自己的腰包里掏钱,这样才显得心诚。

“太太不是已经捐了四台吗?还捐?”刘得清疑惑,但仍然上前接过大洋。

“就再捐两台。那四台捐在妈祖庙前,这两台就专门捐到荔园来演。妈祖生这一日,荔园也得热闹热闹!”蔡雁秋露出虔诚的笑意,心情比刚才起床时好多了。

荔园人气见旺。妈祖生这天,纸影班子果然在荔园搭起了台子,唱起了潮剧,两台对阵,平添了乐趣。这戏棚脚下,自然就围满了老人、妇女、小孩,哪一台唱得好,哪一台就围得热闹。

满莲喜欢看,少奶奶徐桂花喜欢看,太太蔡雁秋更喜欢看。但各自的身份不同,这看法就各不相同。蔡雁秋坐在陈府靠戏棚子的窗下听,偶尔会踮着脚朝窗外瞅上几眼,就心满意足了。徐桂花禁不住,搬只凳子坐在陈府的大门楼内,远远地瞅着,听着,仍不解馋似的,但碍于面子,不敢再上前。满莲就不同了,她一得空闲就踮到戏棚脚下,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成了一个戏迷了。不可理喻的是陈海澜,本来该是最贪玩的时候,却对这些唱唱念念、花花绿绿的东西不感兴趣。这孩子心气高,性子倔。一门心思跟着私塾先生一字一句读书,一笔一画写字。回到家里,仍抱着书本不放,最多也就在后花园扑扑蝴蝶,摘花弄草。好像谁都跟她亲近不得。

潮州纸影班子很多,在乡间深受欢迎,逢年过节,喜庆日子,都要请纸影班来热闹一下。有的一下子就请十班二十班,摆成乌龙圈,办成大杂烩。这纸影的剧种,源自中原,宋时始传入潮州。初时与中原的皮影戏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潮州没驴皮,就改用纸板,潮州有潮剧,唱的念的都与潮剧舞台上无异,各种人物如生、末、旦、丑四大行当相匹配,戏剧效果则通过灯光投影剧棚窗纸上显示出来。后来,纸影进行了改革,尤其是清末,废除光影,俗称“捅破窗户纸”,改平面影为立体活动。人物从纸板改为木偶,也即用木头雕塑身躯,用丝线连接脚手关节,穿上戏装,头脸用泥塑,如身体四肢和头部等活动部位,靠三条丝线连接起来,由操演者来操纵完成。这戏就更有看头了!

满莲每一出戏都看得真切。不仅台前的人物、剧情、唱腔、台词都晓得八九不离十,就连台后的工夫也滴水不漏。回到院里,就一五一十地跟少奶奶说,跟母亲说,甚至跟春嫂说,唯独在太太蔡雁秋跟前不敢吱声。

满莲初是被戏里的故事吸引,被人物吸引,既而是对师傅门的演艺技术着迷!她觉得不可思议:不就三几个人嘛,却能将一台戏演得如此得心应手,热闹非凡!师傅们不仅都会操演、会伴奏,还会唱念。这唱念也大有文章,往往是同一个人,却要扮成两个人甚至几个人不同的声调,不同的唱腔。演出一开始,每一个人都身兼数职。有一句俗语“手打鼓,脚打锣,口唱曲,头壳撞深波(大铜锣)”,所言正是这生动的场面。

这一来二往,满莲就悄悄地跟纸影班里那一位会吹笛子又能用头撞大铜锣的师傅混熟了。师傅叫余羲护,年纪小,人也长得清秀,在台下总是不停地吹口哨,潮州话中,口哨叫“唏吁”,与“羲护”同音。满莲就喜欢上他了,居然一再将他带进院子里来,不是给碗水喝,就是悄悄塞给一只鸡蛋,有时什么事都没有,就只为了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

情窦初开的满莲在这两天时间里热情疯长了起来,非但与余羲护眉来眼去,而且鬼使神差地由着余羲护带进了荔园深处……事发后满莲痛心疾首,一再对她母亲发誓,他们在荔枝园中并没有做成什么,只是一路听他吹口哨,随便走走,在漏水口那地方坐了一会,连手都没碰一下就折回来了。这漏水口就是荔园的排水设施,通着下水道,一遇大雨,大水由这几处水口排进秀夫溪。

纸影班子是在妈祖生后第三天一早撤去的。走时,余羲护并没有如满莲所期待的那样做出任何举动或任何表示,而是悄悄地将寄放在陈府的戏囊杂物收拾妥当,屁股一拍就走了人。望着院前空荡荡的地方,满莲的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哭泣,一股酸楚没来由地扰乱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一整天都不知人在何处,心在何方。

到了傍晚,清嫂突然发现,晾挂在后院的那床被褥不见了!棉被臃肿庞大,怎么会说丢就丢呢?陈府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院子四周都有高墙,墙头上都插了锋利的瓷片或铁蒺藜,一般人是爬不进来的。再说,就算真的进了盗贼,这院里什么东西不能偷,为何偏偏偷走了一床棉被呢?

刘得清马上怀疑到纸影班上,三天来,这纸影班的箱头戏囊就寄放在院子里的一角,这棉被会不会被他们顺手牵羊,装进行囊里去了?

满莲对于父亲的这种猜测很不满。但她又提不出有力的反驳,便只有闷在心里。

“这是什么纸影班?简直就是贼头班!糟践了陈府三天的好饭菜,早知如此,还不如喂狗!连一床棉被都偷,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刘得清高声叫骂。他重又去院里院外做了一次寻找,还是空手而归。

清嫂也是气急败坏。这气恼多半来自自己的女儿满莲。满莲将余羲护带进内院,又在荔园里眉来眼去,作为母亲,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骂人的话又多了些别的意味:“白眼狼!禽兽不如的东西!怎么就让我们撞上了!阿莲你怎么就不长眼呢!”

蔡雁秋听到吵嚷声,就问满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听是丢了床棉被,也觉得奇怪。

“太太,我看十有八九是被纸影班偷走了。我这就去追,他们就是走到婆罗洲我也要把棉被追回来!”刘得清担心被太太责怪。

“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就一床半旧的被子嘛!”蔡雁秋见刘家老少都急成这样,就宽厚地笑着说,“他们终年在乡下奔波也不容易,这天气真冷,有床棉被挡挡风也是件好事。清嫂,别再想丢被子的事了。满莲呢?这孩子!”

丢失一床棉被对于陈府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不关痛痒。但对于满莲来说,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尽管只是猜疑,但在满莲心里,已经认定纸影班子是个贼班子,余羲护就是一个贼。这个贼不仅盗走了物,还盗走了她的一颗心!一连几天,她都魂不守舍。一只手握着筷子却半天都捞不起锅子里的几只熟茄子,少奶奶晾干了的衣服却被她送到太太屋里……这副模样一直待到二少爷陈海安回来的时候,一听海安的声音,她的心猛地一阵痉挛,双眼吓得都直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却又忍不住大放悲声,哭得没头没脑。

陈海安在家时跟满莲投缘,虽是主仆,却似兄妹,乍一听到二少爷的声音,还未见到人就哭成这样,这让蔡雁秋感到莫名其妙。清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她拖到厨房里,扬手就是一巴掌,“哭,哭哭,你哭哪门丧星?”这一巴掌,倒把满莲打清醒过来了,反而平静下来,非但不哭,竟然还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是哭我自己!”就一头埋进灶前的柴草堆里,睡了过去。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土匪帮子包围了饶村荔园新村的时候,负责守更的几个团练,因为多喝了点酒,都窝在更楼里睡大觉,俗话说:守更一夜,做贼一更,防不胜防。再说,这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从来都没听说过,谁敢到饶村这样大姓的乡里来打劫!

土匪帮来自哪一个山头,这要等到若干年后才能弄明白。但当晚明白的是,果然如刘得清所骂的,这土匪帮即纸影班,土匪头就是班主张伏坡,黑道上都叫他土匪坡。假借做纸影来打前站,确实是一个很聪明也很体面的幌子。大凡请得起戏班、纸影班的都是富庶人家。大凡有钱人都对卖艺人客气。再有一两个余羲护这样的俊男,故作多情,往往也就会碰上一个两个像满莲这样的痴情女孩,所有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别说登堂入室,了解个左巷右舍、前门后窗,就是顺便占一下人家的便宜,留下梦乡里的淫想,也是轻而易举的。

雨,淅淅沥沥下着。这是一幅难得的帷幕,再丑恶、再拙劣的行径,在这若有若无,缤纷似霰的帷幕掩蔽下,也会悄然安然。

土匪坡带着队伍轻车熟路来到陈府的后包墙外,从下水道里掏出了原来藏着的那一床棉被来。棉被是他惯用的做贼工具,虽然笨重,但用起来比铁链、搭钩什么的都方便。浸在水里的棉被很沉,得几个人一齐上才能拖出水道。每人揪住一角,使劲拧。这拧出的哗哗水声,和着淅沥的雨声,果然连青蛙都没有惊动。拧出了大量水分的棉被仍然沉甸甸的,但已经可以搬动、甩动了。四个人就像抬一具尸体一样,各执一方,借着甩动的惯性,将棉被往一丈多高的围墙上抛去!挂在戳满铁蔟藜、玻璃片的围墙顶上的棉被,就如一匹挂在马背上的马鞍,善于攀墙逾壁的土匪有这一道“软梯”,既可以抓又可以登,潜入门户轻而易举,如履平地,土匪们就无声无息,轻便快捷地进入了陈府。

对陈府已是了如指掌,土匪们一进入就如鱼一般游开来,不紧不慢。分工的明确,配合的默契,又如同在抽纸影一般得心应手。余羲护从厨房的门环上取下了一只铜锁,用灶台上的油瓶点上点油,滑润滑润了,再将刘得清夫妻卧室的两只铜门环牵在一起,咔的一声给锁上了。这样,他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在离开厢房的瞬间,他竟然想起那个痴情的女孩——莲!于是,他的心头滑过了一道情愫,觉得这时候至少要到她的床前去看上一眼!意想不到的是,他扑了个空,!那个他曾经坐过好几次的床上,被窝里居然是空的!这小花娘跑哪去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也没有时间多想,就快步朝二少爷陈海安的房间走去。

二少爷的房间在“凤翥”花巷的第一个庭院,夜幕下的庭院一片朦胧,似有微小的声音在院子里荡漾。余羲护一脚踹开房门,床上的情景又让他吃了一惊!陈海安的床上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赤裸裸的两个人!

“谁?谁?你们……”床上的女人胆大。在一阵慌乱之后,似乎明白眼前出了什么事。她一只手抓过一件衣服,挡住了两只鼓鼓的乳房,一骨碌从床上溜下来,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剪刀,那一把她睡前为二少爷剪过指甲的剪刀!

“别动!动就把你做了!”余羲护恶狠狠地喝住了她。

“是你?果然是你!”女人一愣,狠狠地瞅住跟前这一张俊俏的脸,“哇……”地哭了起来,“贼,贼!你怎么会是贼呢……”

余羲护看清楚了。女人正是满莲!正是曾经对他眉来眼去的痴情女孩。

“嘿嘿!你,也是贼。我这贼是小贼,只偷鸡摸狗,发点小财;你,是大贼,偷人才是大盗!看你一身骚肉,还哭呢!”余羲护放肆地摸了满莲一把,发现她的脸并没有一滴泪,猛一惊,腹部已经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我,我让你偷,让你贼,我让你不得好死,让你断子绝孙……”满莲如一头母老虎,把手里的剪刀不停地扎出去,直朝余羲护的裤裆里戳去!可是,毕竟是女流之辈,对于余羲护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

“你疯了。你这骚×!”余羲护没有还手,但他身边的一个小匪抢上了一步,一拳就让满莲昏厥过去了。

“你们,不要伤害她!你们不就是打劫吗?这屋子里也没有多少银子,都在大橱的抽屉里,你们想要的都可以拿走,但不能打她!”陈海安目睹满莲的勇猛,一下子激起了男人的血气,他摸索着穿上了裤衩,立在床前。

“好,好说,二少爷,嘿嘿,想不到你人模狗样的,却是只敢食腥的猫,连自家的佣女也弄上了!你放心,我们只为劫财,并不劫色。你们好好地待在房里做你们的好事,可要是给我耍阴的,就别怪我手更阴!”余羲护果然只把银两和几件首饰打了包,反锁上门就走了。

土匪坡径直走进了中堂右屋,陈家太太蔡雁秋的卧室。蔡雁秋睡着的姿态并没有白天的动态优美,她张着嘴巴,那黑洞洞的大口里有两道齐整整的牙!土匪坡完全没有料到,白天那个浑身透着女性庄重魅力的女人,夜里睡着的时候会是这么一副丑态!

“别睡了,陈太太!”

“哦?你,你们……”

“陈太太,兄弟我得罪了。有人出了高价,让兄弟我上贵府找一样东西,你,还是尽早给了我,免得家人受罪。”

“什么东西?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可千万别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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