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知道吗？白领就是白白地领！水电煤气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折腾，这个月的薪水就白领了！懂吗？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你这象牙塔里不知民间疾苦的人是不会懂的！”张小涵边说边用食指用力擢着弟弟的脑袋。
“哎哟，轻点。”弟弟拿开张小涵的手指。“有那么可怜吗？告诉你啊！你没钱，老爸有钱，让老爸支援你！”弟弟压低了声音说出后一句话。
“臭小子！”张小涵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当老爸是摇钱树啊！老爸的钱也是他当年辛辛苦苦一分一毫慢慢赚回来的。知道吧？”
“知道知道。”弟弟不耐烦地吐出这句话。
“不耐烦啊？我跟你说，人家说富，富不过三代。估计就穷在你这样的人。”
弟弟这回不顶嘴了，但他湊近张小涵的脸，神秘地说：“姐，你知道你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你什么吗？”
“送我什么？”
“我啊！我一定要送你一个――紧箍咒！让你老公念死你，体会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你等不到那一天了！我今天就把你灭了！”张小涵说着就抓起鸡毛掸子往弟弟腿上打去。
“别闹了，别闹了，吃饭了！”
奶奶从房里出来，发现了张小涵的变化。
“涵涵今天这衣服真好看。”奶奶笑眯眯地说。
妈妈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对，好看，好看！不错！老张，出来看看你女儿！”
“嗯。好看，好看。早就叫你要打扮了，现在终于开窍了。”爸爸从楼上下来。
“古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不就是这么回事！”奶奶满脸笑容。
“以后都这样穿。”爸爸说。“女孩子就是要打扮，没钱买衣服，爸爸给你。不要舍不得穿，以前那些衣服都不要了。”
“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不然，嫁人都没人要。”老妈帮腔道。
“就是啊！就是啊！要不然，嫁都没人要噢！”弟弟附和着。
弟弟不说话不要紧，这一发话，反而让奶奶注意到了他的耳钉。“怎么一个男孩子喜欢钉耳钉？我说，这钉耳钉也会痛吧！”
“奶奶，他皮厚肉硬，不怕疼。不疼，一点也不疼。”张小涵坏笑着说。弟弟在桌下猛掐她大腿。张小涵啊了一声，拿起筷子往他的手上打去。
“妈，你女儿打人！”弟弟端着碗，装好人。
“涵涵，没事不要动你弟！”妈妈责怪道。
“是他先掐我的。”张小涵不甘示弱。
“你们这两个，一湊在一起就不得安宁！”
自从上次被Anson批评了，张小涵从此做事谨小慎微。邮件都要看两遍才发，文件是核对了又核对才打印，报价表也是算了又算才打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一切风平浪静。可张小涵不知道，平静下面暗流着汹涌。
这天张小涵在加班。公司的行政走了过来，说：“Joyce，没什么事情，早点下班吧！”要知道，他们公司加班可是有加班工资的。
张小涵忙应道：“好。”
还有一次，张小涵打了一封邮件，发现打错了，于是把它扔垃圾桶里。公司的行政看到了，说：“Joyce，这纸可以二次利用，放在旁边这个纸盒里面吧。”然后转身对大家说：“同志们，以后大家装纸的时候，先拿二次纸装，用完了再装新纸。”
公司似乎开始重视小细节起来了。而这一切，都似乎是为了节约成本。
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
张小涵也加入到了议论行列。
午间吃饭，张小涵和小刘徐坤坐一桌。三人讨论起最近这事。
小刘说：“我看呀，这是公司为了节约办公成本而做的行动。”徐坤则说：“该不会是经济危机来了，要开源节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