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傍晚,一群官兵围了一个位置十分偏僻精巧的农家小院,一番搜寻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有心之人将此事传给了皇帝,云逸派暗卫影前来暗访,影四处寻找最后在一间似女子居住的房间的暗格中寻到了皇上在寻找的项链。
云逸摩挲着精致的项链,轻轻叹息:“为了逃避朕,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不要吗?徐淼,给朕更衣,朕要出宫!”
云逸装扮成一般的平头百姓悄无声息的前往那座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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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淋漓离开品味的时候陌晚尚在睡梦中。他留书给陌晚让她乖乖待在这儿别出去,更不要担心他,他很快回来。
他先行到达宫门附近,云逸出宫的消息一传来,他就即刻潜入了皇宫,直奔渺微宫而去。刚一进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司徒淋漓一阵心慌,下手也就没掌握好分寸,守门的小太监脖子后面浮起了深深的红印。可他管不了那么多,把他拖到角落后,直奔主屋而去。
迷晕一众侍奉宫女,他掀开帘帐,被眼前的之人的样子吓得一怔。好好的一张脸上尽是硕大的黑斑,不,不只是脸上,身上也是。可细细一看,司徒淋漓就知道眼前之人只是当初他们留下做蓝渺替身的宫女。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他故技重施,放了迷药后又潜入云宫,出乎意料的是这座奢华的宫殿中竟空无一人。
事到如今,他已确定蓝渺一定是被发现了,他会把她关在哪里呢?司徒淋漓知道云逸绝不会把蓝渺关进地牢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那就是天牢了。可天牢与地牢不一样,有重兵把守,禁止除皇上以外的一切人等探视。凭他一己之力即使加上他带来的守在宫门外全部护卫,也必定是有去无回。他轻叹了一口气。
天已经黑透,只余月亮的清辉肆意地泼洒。
“你们十个先尝试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切勿恋战。另外五个跟着我,听我指挥。”司徒淋漓半晌之后如是命令。
“是。”大家低低地合应了一声。
先行的十人手脚麻利地放倒守门的人。进入阴森恐怖的天牢。半个时辰之后,有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主子,遇上一道门,没有钥匙,打不开。”
司徒淋漓眸色暗了暗。想都不用想,钥匙必然在云逸手上,这就意味着他根本救不了她。思前想后,他决定不管怎样,他要进去一试。
司徒淋漓带人潜入。一路走过去,不是被迷晕的就是被打倒的狱卒。有四散的淬了毒的箭头整齐的插在地面上,一旁是一个送了命的兄弟。司徒淋漓压下心头隐隐的不适,沿着记号轻手轻脚地前行。半刻钟后,与前面的队伍汇合。
司徒淋漓看着眼前的紧紧闭合的玄铁锻造之门,脸色又暗下几分。还真是天衣无缝,便是炸药也炸不开这门,锁的形状也十分复杂,钩钩拐拐根本不是一根铁丝捅的开的。司徒淋漓转念一想,不对,蓝渺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根本没有必要关在这样严密的地方。
“你们一路走进来,有没有看到什么岔道?”
“好像没有——不对,我记得我们中暗器时都太紧张,好像忽略了一边那个又黑又窄的岔道。”
“走!”大家排成一队把司徒淋漓护在中间,进入那个岔道。果然再进去之后边都是牢房。偌大的地方,竟只关着蓝渺一人。狱卒躲在一旁装睡,司徒淋漓推了推他,他乖乖把钥匙交了出来。
“咔哒”一声,锁子应声而落。缩在墙角的一团听到声音仰起头来。看到他的一刹,泪水从蓝渺的脸上滚滚落下。
“渺渺不哭,都成小花猫了。”他轻轻擦着她的泪水,她的泪却越流越凶。他用披风把她裹住,抱着她一步步走了出去。
司徒淋漓与蓝渺共乘一骑。至于那个不幸死去的兄弟以及他的马只能永远的留在那里了。一行人在夜色中分道扬镳,司徒淋漓带着蓝渺回到了品味。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城门就会在老百姓的不满声中打开。
陌晚一觉醒来,发觉他不在,顿时就明白他去了哪里。她想要去找他,却被爷爷拦了下来。爷爷让她稍安勿躁,相信他。还好,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蓝渺去沐浴易容,司徒淋漓给陌晚简单讲了一下大致经过,只是忽略了有关项链的细节。
等蓝渺一出来,陌晚就问:“渺渺,当时外面的响动你应该听到了,你为什么不出声呢?”
“我还没那么傻,外面敌友不分,我被关在那里,起码云逸不会要我的命。”
司徒淋漓对着蓝渺轻道:“哥哥以后再也不会随意的抛下你了!”
“我不赖哥哥,是我太过贪心,总是再奢求得到他的温暖。”陌晚听到这儿也有点落寞,若非皇帝哥哥执念太深,她也不至于和他到了此生不复相见的地步。
蓝渺除了一点擦伤基本没什么事,不消多时,便和陌晚又笑又闹,可司徒淋漓看得到她眼底那一抹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了的哀伤。
情之一字,真真最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