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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愿岁月不该君仍在

周六要去医院换药,郁黎安说他妈妈要亲自接他们去医院,林安素去医院的路上,他妈妈很高兴的问:“林同学,学习很好吧。”林安素说:“还可以。”郁黎安坐在副驾驶上说:“她考了全班第一还进了学校百人榜。”他妈妈笑笑说:“真的吗。”

林安素点点头。“那以后可以拜托你辅导辅导黎安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再说了他是我同位,高中最亲不过同位了。”

郁黎安的妈妈笑出声来:“对对,最亲不过同位。”

“其实我觉得他很聪明。”

郁黎安说,“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你也太迟钝了吧,这才发现。”

一星期的大补汤,和药和同桌的分外关心,自己的腿已经没大碍了,因为天太热为了清理才换的石膏,不过相比上一个舒服了不少。回去的时候午休已经结束了。两个人并肩一起进教室。全班交头接耳,乱哄哄一片,两个人回位。老师进来咳嗽一声。教室才静下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郁黎安没在位上。晚饭铃响了,等到教室里都没有人了,也不见郁黎安的身影。自己才慢吞吞拄着拐杖下楼吃饭。能觉得那些人的眼光都撇向自己,哎!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是他们还没适应自己,还是自己没有适应他们。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自己也只能感叹一声哎!真是人红是非多。

“怎么还这么多人,这饭还要不要……”

“喂!”

“我擦,好吓!”

“用不用我帮你买饭。”

“谢谢,不过不用帮忙了。”

“哪能啊,你都已经说谢谢了这份饭我一定帮你买。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等我。”

自己看着他的背影,帅的人就是有做英雄的资本。他回头冲自己一笑,自己挠挠头,指指空座示意自己在那等他。他给自己打好饭,他的同学叫他他就先走了。

回教室上楼梯,自己被迎面下来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身体向后倾,一瞬间想的是不是自己摔死在这。眼泪瞬间彪出来了。自己被后面的人稳稳扶住,自己站好,就看见他拽着那个人的领子“你TM怎么走路的,出门眼睛让门给挤了。把人撞倒滚下楼梯你觉得你自己付的起责任吗。”“对,对,对”“对什么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下,下了下次我一定注意。”那个人才叹了口气松开手“你最好记住。”那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谢谢你了。”

“对啊,是该谢谢我,刚刚救了你一命,怎么还哭了,被车撞也哭了吗。”

林安素扯开嘴角似哭非笑的说:“没有啊。”

孟泽揉揉她的脸,“怎么,脸也撞坏了吗,还是你的面部表情系统已失控。”

“我想抱抱你”声音很小很小很小,小到孟泽也没听清。林安素在楼梯口抱住孟泽,眼泪拧开了阀门,不停歇的在眼睛里冒出。孟泽轻轻拍了她的背,把头放在她头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说实话,林安素这几天心情极差,在班级里宿舍里,或者在郁黎安的面前都极其掩饰着。活着的,表现着的没心没肺,可是心里散发的苦味在喉咙里徘徊。也许这不是自己第一次遭到朋友背叛,被班级孤立老师实则的看笑话,这几天的关于自己的各种传闻。自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小丑,被扭放到台上,观众不让下台,要看自己丑态百出。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她只觉得自己比正常人好累好累。自己抱着他哭了好一会抬头看他,他正比着嘘,周围上楼的人轻脚的在身边经过。“林安素,可能有些事情只是你自己这么认为,太过于压抑自己,这样不好,快擦擦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哎!要是你属于别人怎么办。”

孟泽笑着说:“那时候的我就真的不再将你视为唯一了。”

“你说的真好。”

“可是你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声音很小在自言自语。

孟泽微微笑着轻声说:“傻瓜。”

很快学校就组织百人榜竞赛,活动时间是周日下午。很多同学都享受着小休,林安素还要拖着腿到学校会议室考试。小风吹的舒坦,隔着几个人都能觉得杀气腾腾,只见怒目而视的李星羽。“干嘛?我哪里惹到你了吗?”“我看你不爽,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没看见吗,我走进来的。”考场里说话的声音都没了都竖起耳朵听这两位女生隔开互怼。“我看你是浑水摸鱼着吧。”“我光明磊落。”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老师发卷子,三科题是在一套卷子上的,一下午考完,李星羽先冲出教室,这是第二个考场,猜都不用这小妮子去看孟泽。自己的卷子被收了去自己才离开教室。自己看见孟泽和一个女生一起下楼,朋友的相处模式。这层楼可以看见下一层楼的景象,自己没这么着急的下楼,自己在栏杆上托着腮帮子看楼下发生的状况,李星羽垂头丧气的进退都不好,前门孟泽和别的女生一块,后边林安素等着看自己好戏。稍稍权衡一下,还是退回到林安素一边。林安素注意到郁黎安竟然在下边,这应该和他的秘密有关。

李星羽说:“看什么,不下去。”

“你怎么又上来。”

堵着李星羽了不搭理她,和她一块向下边看。

郁黎安主动拦住那个女孩,孟泽应该是和那女生说再见,孟泽又好像是早就发现自己了,转过身朝自己挥手。

李星羽睁大眼问“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复合了。”

林安素没看李星羽低头看下边,那个女生抬头向上看,林安素缩回身子,只留李星羽一个人尴尬朝下边笑笑林安素重新趴在栏杆上,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那个女生拨开郁黎安的手,眉头皱的紧或者说是不耐烦。

“喂!恐龙女。那个女生叫什么。”

“滚,小贱人你才恐龙女,那个女的和我们是一个班的,副班长,江静流,学习很好,怎么羡慕嫉妒恨啊。”

“羡慕什么啊。”

“切!你好大口气,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厉害,够虚伪。”

“还是你厉害,你都把我看透了,我看你跟我半斤对八两。”

“嘁,和你说话真没意思。”

“拜拜。”李星羽本以为她这嘴上功夫了得肯定还会还嘴,没想到先要开溜。

不知道坐多久了,林安素起身下楼,迎面站着郁黎安,看着他眸子红红,使自己也不好泛泛开口。

“我能抱你一下吗。”

“呃。”郁黎安圈住林安素的肩头,耳边一片湿热。少年啊,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被你成作为使命。林安素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郁黎安说:“什么都不要做,你站着就好。”林安素站着看见楼道里的阳光那么充裕那么明朗。

好一会儿,郁黎安松开她说:“陪我到校园里走走吧。”校园里到处绿色惹人眼,校园里的花有的谢了有的接着开,不停休。

两个人坐在一个柳树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可这不是涉及你的个人隐私,这样贸然告诉我真的好吗!”

“其实说真的,我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我觉得时间快不够用了。我完成我使命的时间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咋滴了这是,你不会得绝症了吧。”

郁黎安抬头说:“没有,我随我妈妈工作,到处转学。这还没过多长时间,我妈又调到外地,也挺好我爸也在那里,转走也算是好事,一家人能够团聚了,我也不用再转学了。”

“所以说,你真的要走了。班主任知道吗?”

“哎呀,你管这么多干嘛?你知道不就好了,反正我和这个班没有太大的关系。我给你说这个秘密吧。”

林安素一边听一边问里面隐藏的情节。

“我可以帮你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觉得我暂时不需要了。”

“难道你不想要一个happy enging。”

“想,但行不通,我没……”

“哎呀,既然想就别说什么丧气话了。老娘赐你一掌勇气。”

郁黎安结结实实挨着一下“谢谢。”

“头一次打人,还来说谢谢的。”郁黎安望着林安素皱成一团的脸重新展开。

“这样笑笑才对嘛,要不然啊,白瞎了你这张帅气的脸。”

“我可知道,你是结结实实的颜控?是不是我长得不帅你就当我是空气啊!那还好了,我长得也还可以,还是你同位。”

“嘁,在那听说的。”

“你前男友不就张的很帅气吗。要不然你怎么看上的。”

“他追我,我当然就看脸答应了。算了!告诉你你也不懂。”

星期三,广播。上个星期和上上个星期腿脚不方便,方便偷懒就让人替的。这周就要开始广播了想想有点激动啊。罗希打开门看见林安素坐在里面“哎呀,小仙女,腿脚好点了没。”

“好多了”

“那几天重新排的,同学替你读稿的莫名其妙被老师臭骂了一顿,所以你明天要在来一趟。”

“没问题啊,为什么挨骂了。”

“还能怎么样,不乐意呗。然后不走心出了岔子。”

“罗希,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

“帮我写稿子,明天就要读,我告诉你大概的情节,先写草稿,我再补补情节,你看行吗。”

“你说吧。”

林安素开始讲起那个故事。

“将未来安排好

静静看着发光的模样

流年啊,它也许将过去静美的记忆模糊了双眼。

嗨!最近的你还好吗?也许这是相逢时很多话,只单单问出这一句话就红了眼。

是的,你变了,我想过很多你我再重逢的情节,你的鼻子,眼睛,眉毛。而当我看着你笑着和他人交谈,你知道吗,在笑着时候的你散发着阳光的光芒。但!但不知道你看见我目光里的惶恐。你说,你很好,不需要你的牵挂。看着你要离开,以为我们还能够和以前一样抓住你,你就会同样的攥紧我的手,会回头说,别着急,一会儿就回来。可是这次你不再像以前一样。我觉得我双手已麻痹,已拉不住你。其实能再看见你,哪怕只是你的背影,我打心底为你高兴。可是四周似乎又有柠檬的酸气,让我红了眼。

第一次见你,是在医院,你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大概是我进房间的声音太大吵醒了浅眠的你。你朝我笑笑,一时间我竟然觉得这凉冰冰的医院竟没有那么可怕。我也住在了202病房,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许更像是胡话,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嗯嗯答应。那时候我好奇为什么看不见你的父母,因为我妈妈每天都来病房一开口就说个没完没了。更多得时候我总是偷偷在我妈背后说她坏话,好烦啊,天天都来,我妈妈要是你妈妈就好了,我就可以清净清净了。我躺在床上对着另一张床上的你,等着你的应答好再说下一句,可是不见你的回答,看向你,发现你出神的眼睛。当时还对你大呼小叫的,喂!你有没有听到刚才我说什么你说。你冷冰冰的说,听到了,我要睡觉了。你盖过被子背过身。我不知道那句话惹你生气不开心了,也许现在的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有一根软肋一个结,我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那年,病房里唯一解闷的就是那台旧电视机,那年《小鱼儿和花无缺》正在热播,我叫你小鱼儿,你嫌难听说女孩子怎么能叫这个名字。我说我叫花无缺。你说有花的名字是女生该叫的,让我叫小鱼儿。然后我就说,因为聪明的人才叫小鱼儿。其实当时的审美是饰演花无缺的谢霆锋帅。几番说服你才愿意接受小鱼儿这个名字。其实在这部剧里我更羡慕的是他们俩的友情,尽管现在我还是没有看这部剧的结局,大概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有时你常笑话我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怕黑,一次你把我一个人关在门外,楼道里特别吓人,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走哪里去了,你跑出来找我。但一起回去时遇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婆婆,她驼着背,咳嗽了一声,我们吓的握紧了彼此的手,看着那个身影向自己飘来,我们吓的大声尖叫,楼道里的声控灯想星星微弱的光芒忽闪忽闪的,惊的值班的护士跑出来,我们吓得惊魂未定就被护士痛批了一顿。多少是值得好笑,那年我们都是初中生,灯坏了,我拉住你你回头说别着急我去找护士一会儿就回来了。那时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在见到你父亲的第一次是在楼下,他太过于苍老,我误以为他是你爷爷,兴冲冲的朝你跑过去。你就是小鱼儿的爷爷吧。那时再不懂事的我也能觉得你们表情结冰的寒气逼人。你父亲说,他是你爸爸,我尴尬的点点头。你生气的说,你不需要他来看你,看见你被打了一巴掌,你转身跑开,我听见你父亲深深的叹息。无疑那成了我心头的痛。我也意识到我的话伤害了你,造成我们之间的关系无法缓和。在你要走的那几天,没有再听见你开口,没听见你再说一遍的,花无缺你又耍帅,你看把你能耐的,你个骚包玩意儿。再次见到你父亲,你父亲穿的很得体,我鼓起勇气问,你将会在哪所初中上学。你平静的说了一个学校的名字。我朝你爸爸笑笑,表示我这个年纪道歉的方式,他点点头。我不知道大人的深不可测,但我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不在意,我能知道你的刻意。你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概你狠透这个地方了,也许恨透我了吧。

三年间,我去过很多学校,我找遍了学校里所有学生的名字,但也觉得庆幸你的名字的独一无二。也许因为到处借读的原因我成绩不好,但我知道你的成绩很棒的这让我觉得很开心。在上高中我第二次高中转到这里,找到你的名字,其实我想想亲口对你说出对不起。我将其称之为使命。也许我会在待上一段时间又要离开,我真的想对你说出,对不起。

青葱时光,有些被掩埋,有些伤害记忆犹新,昨天不经意的话语影响的是一个人心灵该有的美丽。亲爱的姑娘,你应该更加美丽,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差别。珍惜在乎自己的人是我们人的本分。但现实却是相反,我们往往忽视这句。

人的高低贵贱是什么,是地位,是权利,是天真,是金钱还是物质来满足自己。贱是什么,贱是随意糟蹋别人的好。亲爱的姑娘年少时犯的错,你是否还记在心上。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站在那里,可曾想过,这些你丢掉过什么,又收获了什么。年少无知的话如同成熟的柠檬,那么直白的酸那么后尾的甜。放下才能拥抱更好的生活,请记住。”

“谢谢大家收听,为大家献上陈奕迅的《十年》”

罗希听完“哎!小仙女儿,怎么不说那班来报,这班级量化分加在哪个班。”

“算了吧,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大家的秘密其实更是秘密。所以没必要让谁知道故事里的谁谁。只要他们懂得就是我这次广播的目的。”

这次广播,是全校最安静听的一次,食堂里静悄悄的,校园里也没有了吵闹声,教室里不少女生默默擦擦眼角,江静流在桌子上哭的最凶。广播里的开头听出她的名字来了。

她知道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深深自责之中,她懂得也明白。因为家里的情况,她开始拼了命的学习初中三年的努力才考到终点高中的终点班级。知道自己在小班之中,她知道成绩回家看见父亲时,抱着父亲哭了,仿佛一下子要把三年里的委屈全都哭出来。这不该时父女之间应有的距离。那时的江静流竟开始感谢那个年少无知的郁黎安。但真的见着他往日的情景又涌上心头自己还是无法忘怀。但知道他为自己的一个谎言辗转各地,自己却寝食难安,终于又哭了。真的一次次的转折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

一个大休回来,郁黎安又带来一个消息。真的和稿子里一样,要离开到另一座城市。他走后,自己的老同位又回来了。自己的腿也好了,一切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一切让林安素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大梦。

“林安素,校外有人找。”林安素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奔的向校门口跑,怕再晚点就见不到了。

自己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门口看没有人,自己无力的说我来晚了吗。自己突然被从背后抱住,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谢谢你,我和她已经和解了,真的谢谢你等我有空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记得我。”

突然自己脸被他亲了一下,松开了手。

“哎!突然耍流氓,魅力值有所下降哦。现在我还考虑要不要给你了。”

“什么啊?”

“呐,给你。好了快走吧。”

“我真的走了。”

“走吧。”

“那你~”

“我一定记着你叫郁黎安。”

看着郁黎安在车里向自己摆手,自己也看见他的妈妈迷人的微笑。自己点点头。那辆车启动,离开了视线。

郁黎安的妈妈说实话很感谢这个女生,让她在儿子身上重新看到了生机和鲜活的生命。谢谢这短暂的奇遇。

“郁黎安,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一天阳光正好,老师正让自己总结月考经验,突然班主任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新转来的转校生,微风正好,你抱着篮球,脸上神采奕奕,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叮铃铃早上五点半的铃响了,自己穿上衣服赶去早读。原来只是个梦啊。一个学期了,郁黎安我想起你了。

对于郁黎安来讲,她大概是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为自己指点迷津。林安素,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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