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任晓海算是满意了,趁着柔弱的灯光,更觉得自己的小心尖是美的不行,俊俏无比,越发是更疼爱她了。
再看着她红嘟嘟的小嘴唇,晓海立刻就忘记了她事先指定的那个该亲吻的范围。
所以,他轻轻地把她往怀里一揽,并没有亲她的脸蛋儿,而是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婵娟的粉嫩的红唇上了。
婵娟发现不对劲,开始还有些生气,直想挣脱他,还握着小粉拳在他肩头,轻轻捶了两拳,继而,用力推开了他。还气呼呼地说道:“少爷讨厌,谁让你跟人家亲嘴儿了?”
晓海是吻的意犹未尽,还是大着胆子,凑了过去,“好好好,改亲脸蛋儿总行了吧!”说着,晓海又在婵娟脸蛋上亲了一口。
婵娟是彻底生气了,双手一推,把他推了过去,说了一句:“少爷,你真讨厌。”然后,弯着腰,站在一边,拼命地擦拭着自己的小脸和嘴巴。“回头你要敢出去乱说,看我不告诉干娘?”
“我才不说咧。我还怕你说呢!”
晓海说着,又要哄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但是,婵娟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肯坐在他身边了。
但是,婵娟却是在忽然间,觉得脚下一动一动的,裙摆下面,好像有什么蹭着她的脚踝,再联想到刚才少爷念的鬼故事,吓的她猛地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啊,少爷,有鬼。”婵娟的尖叫,也把晓海吓了一跳。
等到他回过神来。婵娟已经吓的往他怀里扑了过来,更把小脑袋都埋在了他的胸口,浑身瑟瑟发抖。
他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她,不知为何地就要保护着她。
他颤微微地端起油灯,向对面照了过去,只见地上有一只老鼠。
可能是她刚才从篮子拿好吃的东西,食物的香味把这贪吃的小生灵给引出来了。
然后,他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抬头,并把那只老鼠指给她看,哪想到,她看完之后,叫了一声,更加害怕,又往他的怀里钻。
“快把它赶走。”婵娟用颤抖地声音央求道。
他从地上拾起一个土块,朝那老鼠身上扔了过去,吓的那老鼠,嗖,一下,没了踪影。
婵娟早就不顾什么礼数了,躲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不晓得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强大了很多,说道:“行啦,老鼠都跑远啦。”
可她依然是瑟瑟发抖。
他忽然回过神来,嗯,从小到大,还没有像今天这跟婵娟如此这般亲近过呢,所以两只手臂一用力,再次将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呵护起来。
很快,婵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转而要用力挣脱。
毕竟,女孩子力气小一些,“快放手。少爷。你又占人家便宜。”她紧张地央求道。
“你都快是我娘子了,这还叫占便宜?”他问道。
“快放手。”婵娟用力挣脱着。
他一听她说话都带着哭腔了,不想再把她给气哭了,就松开了手。
她快速地闪开,与他保持着距离,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
他,笑了一下,说道:“你个小傻妮儿,不知道少爷比老鼠还可怕吗?”
她撅着小嘴赌着气地瞪着他。
他抬起手要指着她:“我看你还敢瞪?”
她依然瞪着他,好像是在说,就算是挨打也要这么赌着气地瞪着他。
他说道,“好好好,你就这么瞪着,有本事,不准眨眼。”
其实,他也蛮喜欢这么逗她玩的,他把手指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故意逗她眨巴眼睛。
她抬起手,将他的手挡了过去。
他就这么逗着婵娟玩呢,气的她早就忘记了害怕。
他正和婵娟斗着气,寻思着怎么能把这个爱生气的小丫环给逗笑了呢,却不想危险正在向他悄悄地逼近。
暗道里是忽然之间,传来了敲击墙壁的声音,嗵,嗵,嗵……
这低沉的声音均匀而有力。
嘘……
他示意婵娟不要出声。
他们俩同时摒住了呼吸,他打了个手势,让她过来。婵娟倒是乖巧地躲进了少爷的怀里,任少爷的手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任凭他怎么搂紧她,她也不再抗拒和反感了。
地窖里面,本来挺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既紧张又凝重。
晓海端起了油灯,四处照着,想要寻找出声音的来源。
正在瑟瑟发抖的她,感到少爷也是在瑟瑟地发抖。
她小声地问道,“你不是说这里安全吗?”
他赶紧示意她别再说话,“还让你保护少爷呢,武功白学了。”
嘘……婵娟猛地冲到他的前面,捂住了他的嘴。
嗵,嗵,嗵……
这低沉的撞击声,似乎是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了。
本来害怕的婵娟回头看了一眼少爷,而少爷则下意识的把她往后拉。
嗵,嗵,嗵……
他看见暗道墙壁上的泥土开始一层一层地剥落。
“少爷快走。”婵娟虽然害怕,但是,却不忘自己的使命,要保护少爷。
因为高管家平时教她们三个小丫环武功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地重复过和暗示过,让她们三个学习武功的目的就是以后要保护少爷的安全,不管少爷发生什么危险,都要舍命相救!这一点在小婵娟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你干什么?”晓海说着,把婵娟又拉在身后。
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小心尖多交流交流一下感情呀什么的,可是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气人。他心里恨恨想着。
砰砰,砸墙的声音还在闷响着……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悄悄往后退却着,忽然间,他猛地转身将婵娟往外一推,大声地喊道,“小心尖,快跑。”
婵娟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刚站稳脚,只听见身后一声震耳的轰响,紧接着,一阵气浪呼啸着扑来,灯也灭了,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耳边传来少爷的一声大喊:“快叫干娘来救我。”
四周便陷入了死一样静寂。
她在漆黑中摸索着,并用那颤抖的哭腔小声地喊着,“少爷,少爷,你在哪儿?”
她一边喊着,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脚下的台阶,绊了她一下,她往前一扑,双手摁在台阶上,就爬着往上走,直到双手触到了暗道入口处的盖板。
砰砰砰砰……
她不停地敲着头顶上的那块盖板,并呼唤着,老爷,夫人,干娘……
等了一会儿,盖板总算被任夫人给掀开了。
任夫人看见婵娟一脸一身的灰尘,又是一脸泪痕地哭着,忙问道:“怎么啦,少爷又欺负你啦?”
“夫人,少爷他,他,不见了。”婵娟哭哭啼啼,眼神呆滞,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任夫人一拍大腿,哭喊了起来:“哎哟,我苦命的乖儿耶!”
她让赵妈拿来一盏油灯,更是往那洞口里一跳,下到暗道里去了,紧接着任老爷也往那暗道里去,并对婵娟说道:“别哭啦,快叫人来帮忙呀。”
婵娟这才醒悟过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慌慌张张往外跑去。
狭窄的暗道里,蹲不下几个人。
干娘带着任老爷和高管家还有几个家丁,沿着那个被人推开的洞口,向外追了过去,原来,在这个暗道的隔壁,还有另一条暗道。
一行人一直追到这条暗道的尽头,并来到半山坡的一片空地上,依然是没有见着任晓海或者雁双行的半点影迹。
任晓海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雁双行竟然打通两条暗道之间的墙壁,把他掳走。
这任家的少爷竟然被人掳走了,这任家上上下下,全都乱了阵脚。
齐飞柳气的哇哇乱叫,对着任老爷任夫人是又踢又打,全然不顾他们丢失爱子的担忧和悲伤,只听她抱怨道:“你们两个就会装猪精,这都什么时候啦,还玩什么深藏不露,就不能下去一个在暗道里保护他吗?”
任夫人还觉得无辜,哗哗的泪水,更辩道:“这能怪我们吗,是你那干儿子,不让我们陪他的。”
齐飞柳憋着满腔的怒火,不知说什么了,过了片刻,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好,好,到时候,门主夫人来要儿子的时候,你们跟她解释去吧。他是剑派少主啊,我是受人重托啊,责任重如高山啊!”
任老爷也觉得委屈:“我们说好好的,都退出江湖了,你又弄个小孩来,我们整天也是提心吊胆,呕血沥血地把他养大,不敢有一丝马虎呀?”
而任妈这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此刻她根本不管被掳走的是什么逸神剑派的少主,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任晓海,她早已经视如己出的乖儿任晓海。
齐飞柳恨恨地指了指任爹任妈,说道:“晓海要是能捡回一条命也就罢了,如果要是……哎!”说着,她挥袖,转身离开,又从暗道里,往回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地,要与那雁客双侠不共戴天。
任妈从暗道里回到卧房之后,泪水更加控制不住了,那赵妈被她惹的,也是忍不住,跟着哭了起。
这两个老的,一边哭,还一边喊着晓海的名字,
任家的宝贝疙瘩这一去凶多吉少,怎么不让人悲伤绝望,这两个老的哭个不停,却把晓海的三个小丫环也给惹的嘤嘤地哭了起来,其中,哭的最凶的就数婵娟了。
就连那本来恨着少爷的银朵,此时候,也是担忧起来,虽然少爷生气的时候,爱欺负丫环们的,但是,少爷心情好的时候,想一想,少爷对她银朵还是不错的,所以,银朵也是被她几个泪人给惹的流出眼泪来。
而齐飞柳则是不停埋怨着任爹任妈这两口子没把孩子教育好。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眼前的三个女人再加上三个女孩,那都是两台戏了,真是热闹非凡,早把任爹快给吵迷糊了。
一家老小,吃早饭有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