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你什么活你干得来？”
“嗯……端茶倒水什么的，我倒是可以胜任。”
凤南陌似笑非笑：“给我端茶倒水怎么样？”
她囧了下：“少爷就不怕我给你投毒啊！”
“传闻花家大小姐乃京城三红颜中的花仙子，若凤某因你而死，倒也风流。”
她满脸黑线：“传闻可信吗？”
“如何不可信？”
“传闻还说你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嘞。”
“难道不是？”
“难道是？”
凤南陌这下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她芳心晃动。
“方姑娘说话倒是挺有趣。”他悠悠开口。
一下子方姑娘，一下子花小姐的，她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少爷真决定让我做你的贴身丫鬟？”她试探性问道。
“贴身？”他的眼睛眯了眯。
好吧，她狗血剧还有小言看多了，还真以为有这么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职位。
“哦不，说错了，那这个职位叫什么？”
“你不是说它叫贴身丫鬟吗？”
“那是口误，别当真。”
“这个称谓其实挺合适。”
她嗅到了奸情发展源泉的味道，看来他俩挺有戏。（还是深受狗血剧的毒害）
“好吧。”她半忧半喜。
“花国师可曾告诉你三色西兰花的来历？”
她摇摇头，显然完全不知。
他意味深长地望向她的肩膀，良久没有切换视线。
她倒是有种他的视线在慢慢往下挪的感觉，这个思想得及时打住，身为一个女人不能自恋，而且不能带有色情倾向的自恋，方若凉暗暗想。
“少爷可以告诉我？”她虽然不知真相，但是看他那眼神就感觉到必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秘辛。
“你的确有权利知道。”
她迫不及待：“快说快说。”
“我挺想再看一眼。”
“不可以，那天是我无奈之下穿不起布料多点的衣服，但是现在穿的起，若是还抛开传统……”
不等她说完，凤南陌便打断她：“什么传统？”
她瞪他：“男女授受不亲。”
“放心，我不会把你当作女人的。”
他已经来到她面前，距离越来越近，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眸灿若星河。
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虚张声势：“再靠近一步就要收费了。”
“我付的起。”他低声地笑。
“你付的起我还不卖呢！”她气急。
他的眼神古怪：“卖什么？”
她哽了一下，这才发现又中套了，便不再回答他，摆出一副爱说说，不说滚的拽样。
他却是不顾她的同意或是不同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掀开了她肩上的衣衫。
方若凉尖叫一声，他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嘴，眼神透露着十足的威胁之意，她悻悻不能言。
她虽然在现代穿着有些露，但那也是因为时代原因，几乎谁都能接受。
可是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矩，男女之间不能这么来也是谁都约定俗成的，凤南陌却这么不顾女孩子家脸面，方若凉是真有些讨厌他了。
他仔细地看着那朵三色西兰花，目光忽暗忽明，情绪让人捉摸不定。
不知过去多少个亘古般久远的时刻，他才帮她收拾好衣衫，轻轻说了声抱歉。
报他妹的歉，她愤然，扭头不理他。
他见她的样子，也意识过来的确是有些失礼，便打笑道：“不想听故事了？”
她瘪嘴：“我会让你占那么大便宜吗？”
他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浮罗之门将会开启，或许这一年内，或许十年内，或许半年内。”他说话时目光如流水，声音如清泉。
“反正在我死之前肯定会开就是了。”她接话。
他的眼神依旧意味深长，她记得他常常有着这样的眼神，有种在说“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感觉。
“如果浮罗之门开启，你可能不会死。”
“永生？”她惊讶。
“也许。”
“什么叫也许？”
“天劫的变数，你若得到灵源之石，可能会护你渡劫。”
她顿时来了兴趣，天劫这东西可是她一直想都不敢想的啊！
“浮罗之门是什么？”她眨眨眼。
“看来花国师对他的女儿消息封锁到了这个地步。”
“也许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吧。”她已经默认了有这么个爹，让凤南陌都有些敬畏的爹。
“浮罗之门，连通世俗界与八荒圣界的一道门。”
“那，这里是世俗界？”
他似乎认为她这问题太过幼稚，因此懒得回答她。
她气馁，只好再接再厉：“那……那八荒圣界又是怎样的存在？是有神仙的地方吗？”
“灾厄之地。”凤南陌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表情很是严肃。
方若凉也吓了一跳，之前她刚到这个世界碰到的绿眸男子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他说世俗界才是灾厄之地，那么凤南陌和他说的哪个才是正确的？或者说世俗界和八荒圣界都要遭受灾厄？
想起绿眸男子，她便向凤南陌打听：“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怎样的人才会有绿眸？”
凤南陌这次的反映很是激烈，他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紧锁住她的脸，语气很重，完全不似往日的儒雅风度：“你，见过绿眸的人？”
她点了点头，显然是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怎么了？你认识他？”
他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她第一次见他这样子，以往的他都是谈笑风生，一切气魄在心胸的，他现今这样子却连带着方若凉也有些害怕起来。
他对她摇了摇头，接着问：“你见到他时是什么时候？”
“撞到你轿子的前一晚，他在杀人，然后看到了我准备杀我，然后被我哄骗过去，再然后他试图抹去我的记忆，可是他没有抹掉。”她回忆着当时的惊险，发现凤南陌跟他比简直是小白兔了，至少凤南陌不会滥杀无辜。
他此时眸中有了些笑意：“你连他都敢哄骗，真是胡闹。”
她见他回暖，便趁火打劫：“他到底是谁？”
“如果你有幸去了八荒圣界，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他是八荒圣界的王者吗？”
凤南陌用极其鄙夷的眼神看她：“八荒圣界，势力群起，他，很强，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抵抗灾厄的人而已。”
“抵抗灾厄？怎么抵抗？”
“谁也不知道，所以谁都在说他疯了，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还有疯子。”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所谓逆天？难怪那次他饶过了她，可能她说的那些话与他的抵抗灾厄之立场出发点有共通之处吧。
“那他……”
“不要再去了解那么多，对你没好处。”凤南陌皱眉。
“哦。”她有些不情愿。
“西兰花，是混沌之花。”
“女娲补天用的？”她顿时乐了，还是“盘古头发变的？”
“我希望你以后尽量少扯一些奇怪的名词。”
她这才想起他和她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时空，哪有什么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精卫填海之类的神话故事。
“那么我是？混沌之女？”
他这一次很没有风度地嗤笑出声：“混沌之女，已经是极地之魂了。”
“啊？”她不解。
凤南陌摆了摆手，没再跟她说什么。
她知道，她该回去了，知道的也该有个限度了。
混沌之花，开放于鸿蒙初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