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呼啸地奔驰在城市这座狩猎场上,寻找着已经犯下罪恶,或正在犯下罪恶的人们。
人们都说刑警是令人敬畏的,殊不知这个职业是多么凶险。他们每天都有人出入龙潭虎穴。有的人进去危险之地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有的人实在忍受不了那些血迹、尸体和罪犯心中的变态罪恶就退出了这个职业。总而言之,这是个危险的职业,却也是个值得人们竖起大拇指的职业。
“晓浩啊,这是你第一次出警去现场吧?别紧张,慢慢你会习惯的。”每当有新手加入现场侦查,老刑警们都会这么说。就像新晋的医生一样,像孟晓浩这样刚踏入警界的警察需要有一位老手指导。而指导他的,就是老李。老李人很好,刚四十岁,处于其警察生涯的黄金期。这个年龄的刑警,既有经验,又有体力,是每一个专案组的主心骨。尤其是在需要极强应变处置能力的抓捕现场,他们的作用会得到充分的体现。
“谢谢你啊,李警官。”
李警官是一位有着二十年从警经验的老刑警。长得胖胖的,戴着一副黑框的无度数眼镜,如果不是穿上这身行头,多数人会认为他是一名温和的丈夫或儿子,而不是随时准备与黑暗势力以命相搏的警察。
不过话说回来,多少人的外表与他们的性格毫不相符。在一张平静而又安详的面孔下,可能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每当尘封往事的坛子被打开,里面又会飘出什么味道,是香醇的酒味,抑或是酸臭的腐味。。
孟晓浩又望向窗外,心湖中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往事渐渐浮出水面,时间尚早,到案发地还需半小时,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吧。
一个梦
我走进爸爸的书房,里面有好多我看不懂的书和一些写着字的纸。我好奇的翻看这些业已泛黄的纸张。不过我的目光却被那只冰凉的保险柜所吸引,那只看着冰凉的保险柜。里面装着什么?好奇心使我走进那只柜子。柜门竟然是开的!我吧虚掩着的柜门打开,里面只有一只精致的紫盒子。大约二十厘米长,十五厘米宽。上面雕着我看不懂的纹饰,但我由衷觉得那些纹饰很美。
“你在干什么,晓浩!!!谁让你进来的,把盒子给我,听见没有。”
“爸爸,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滚出去!”
门关上了。从此,我没进过爸爸的书房,而且,他书房的门也是一直关上的。钥匙只有一把,在他手里。
“喂!晓浩,到地方了,醒醒,下车。”
孟晓浩醒了,可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当年的书房,保险柜,盒子和训斥。
一向严厉的爸爸怎么会突然发脾气呢?
“你干什么呢?”李警官有些生气地说。
他们快步走了进去,正好碰到出来的法医队。
“你们发现了什么吗?”老李问道。
“恩,都写在了这个现场记录簿里,回去后我们把它完善成报告后再交给你们。”
而后,两拨人马分开。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讲究精致衣服的老头了。”老李把目光移到了一位步履稳重的老先生上,又立刻把目光移开。
殊不知,老先生墨镜背后的眼睛在斜盯着他们。
而距案发地只有五分钟车程的原州宾馆里,一位welldressed的年轻绅士正走进房间。他摘下脸上的无度数黑框眼镜,脱下脚上蹭亮的皮鞋,把手里买来的泡面放在桌旁。
他把泡面盒打开,撕去佐料袋的封口,加上滚烫的开水。开水一遇到泡面和佐料,就不断的衍生出泡沫来,正如他翻腾的内心。
“我是在施行天道吗?”他暗自忖想。
一双筷子被插在还未软化的面饼上,发出了几声脆响。
他平躺在了床上,不管那桌上的泡面。
“我不能再这样了!”他拿出一把手枪,六发式的。
“一、二、三、四、五。还有五发子弹。已经发出一发了。另一发,不应该再发出了。”他边说边做起来,“不如留给我自己吧。”
枪口触到了他的太阳穴。
汗从他的双颊滴下,一滴、两滴、三滴。。
“砰!”泡面上的筷子掉下了一根。枪口降下了。
他用双手捂住脸,不知道自己哭没哭。
“砰”又一根筷子掉下了。
一位五十岁的男人站在一座豪华别墅的门前,站了两个小时了。他围着条蓝色围巾,穿着一件特别能突显出他这个年龄的人的风度的深蓝色风衣。透过眼前的黑色墨镜,他能看到这个埋藏了往事的地方。这里的往事如同幽灵,搅得他过去二十年无一夜安睡。他把这些回忆放在了一个盒子里,自以为能封锁住这个幽灵。但眼前这栋别墅门口的成群警察告诉他,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再无关上的可能。
只能等待,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特别的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是小孩子似的哭笑不得,而是快要接近审判的老人的脸上才能浮现出的神态。可以说,这是一种从容中带着遗憾的神态。
终于,在法医队抬着尸体出去时他走了。迎面走来了一队刑警。
现在,读者朋友们,我正在向你们讲述一个不算很惊险,也不算很复杂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中包含着人类的各种情愫。不是男欢女爱的娇柔之情,而是人类各种脆弱情感的混合体。我相信一个正常人不会在现实生活中体会到这其中的全部情感,但你肯定体会过其中的部分情感。现在,我的讲述就是为了更好地唤起你内心深处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