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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嗓音:“真是好命,做了奴才还要托大,还要主子来伺候,呸,什么东西。好不好打一顿撵出去,”

自然是秋桐无疑了。凤姐大怒,一口气上不来咳个不了,平儿忙帮她捶着一面向外拿出主子的款儿来道:“外面的人都聋了不成,谁许她在这里撒泼大呼小叫的。”秋桐立刻没了声音,自己絮絮叨叨的回自己房里去了。平儿小声向凤姐道:“奶奶不要伤心了。她就是那样的人不消理会的。”凤姐苦笑了下紧紧握着她的手旋即又松开道:“平儿,你回去罢,我很知道你的真心。只是你常常来这里必会招人闲话。”

平儿摇头道:“闲话由她们说去。我只知道伺候二奶奶。”

凤姐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好妹子,不是这等说了。若是你有个什么,巧姐儿再也没有指望的人了。你能好好对巧姐儿就是对我好了。”说着又堕泪不止。

平儿叹了一声,低头思忖,只听门响了一声,见一人慌慌张张的的推了门进来,却是小红,看一眼凤姐,半请了安,便道:“不好了,二奶奶,外面有刑部的官老爷来了。”脸向着平儿说话,眼皮微抬,偷偷的看着凤姐。

平儿心中一跳忙道:“说什么了没有?”

小红道:“老太太和政老爷正在前头奉承,我赶紧来报信了。只是听她们说,二奶奶什么的。”有些怯怯的看着凤姐。

平儿心里一沉,扭头看向凤姐,凤姐却并不惧怕苍白的脸上甚至生出一丝悲凉的笑意道:“到底还是来了。”

一语未了,鸳鸯的声音在外响起:“二奶奶在里头吗?”不多时挑了帘子进来向平儿道:“二奶奶,老太太叫请凤丫头过去。”

平儿面带怒色道:“凤丫头可是你叫的?”

鸳鸯也觉失言,忙道:“老太太叫请前头琏二奶奶过去。前头官爷等着呢。”

平儿就道:“我陪奶奶去。”

鸳鸯忙道:“老太太有吩咐,一个人也不叫跟着。只我送过去罢了。”

平儿一愣,恼怒的看着鸳鸯:“你……”

鸳鸯也觉得有些过分,只是贾母如此吩咐,她又能怎样?因而只是避开平儿的目光,看着别处。

凤姐知无可避,生恐平儿为此得罪了鸳鸯,忙向平儿道:“平儿妹子,不妨事的。我自去的。”一面挣扎着起身,平儿急忙扶着,一面叫小红来搭把手。却听见听凤姐低声道:“平儿,我说的话,切记切记。”

平儿的泪登时落了下来道:“二奶奶,平儿都省的了。”

凤姐这才放下心来,安慰的点点头,下的榻来,随便的披了件外衣,用手草草的拢了拢头发,这一闹早就气喘不止,向鸳鸯道:“鸳鸯姐姐,我随你去。”

鸳鸯看的心里也不忍,忙上前扶住,这才觉出凤姐消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低头将眼圈红了道:“二奶奶,我扶你去。”

凤姐凄然一笑,挣开来道:“姐姐叫错人了,我哪里是什么二奶奶。”晃晃悠悠的向外头去了。小红犹豫了一下三步做两步跟上,稳稳的扶着凤姐,并不看鸳鸯一眼。

鸳鸯噎住,呆呆的看着她步履不稳的出去,扭头看着平儿,平儿的低头擦擦眼泪,自往凤姐床前收拾东西,却似少魂失魄一般,却忽然伏在枕上闷声而哭。鸳鸯见此轻叹一声,转身亦去了。

却说凤姐来到正房,见主位上坐着一位二品补子服色、络腮胡子的官家。正是那刑部尚书郑云山了。贾母贾政并贾琏都诚惶诚恐的立在地下。便颤巍巍的向前跪下道:“给大人请安。”

郑云山不露声色的审视凤姐,半晌道:“你就是被贾琏休弃的王氏?”见凤姐称是,郑云山又道:“方才贾琏都跟我说了,那张金哥的事,可是你假借贾琏之名令长安节度使逼迫促成的?”

凤姐磕头道:“是草民做下的,但凭老爷惩罚。”

贾琏得意道:“郑大人,我说的如何,此事与我没有分毫关系。”

郑云山瞥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本官正在问话,可有你插嘴的地方?”

贾政狠狠的瞪了贾琏一眼,贾琏再不敢做声。

郑云山又继续问凤姐道:“那张华可也是你受益下人,取他性命?”

凤姐再磕一头,俯首无言。

郑云山又道:“那石呆子,可是你令人撺掇贾雨村做下,以讨好贾赦的?”

凤姐此时浑身一个战栗,抬头看着贾琏,心里好恨,本不与自己相干的污水也尽情泼在自己身上,这贾琏果是好狠毒,冷笑一声这才道:“此时绝与我无干,请大人明察。”

贾琏忍不住急忙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明明就是……”

郑云山怒声喝止道:“闭嘴。你眼里还有本官么?”

贾母恭恭敬敬的向上施礼道:“大人,此事绝非如此。此时与琏儿并无关系,都是他这个媳妇治的。我们家人与此觉无关系。”话说的很笃定。

郑云山知他们急于撇清,他们以为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自己旧相信了不成?心中冷笑一声道:“你不用着急。此事,无论与你们有没有关系,本官自会明察。”

贾母低下头称是。郑云山向身边的衙役道:“来人,把这王氏先押入狱神庙,等候提审,还有这贾琏……”诡谲的笑着,早得了义德亲王和北静王的意思,这次对贾府一定要除恶务尽,绝不宽贷。自己不过是打头阵而已,义德亲王已经请下抄家的圣旨,大约已经在路上。

贾琏听见收押凤姐,自谓与自己无碍,正在得意,没想到郑云山又提起自己,忙躬身细听,听见郑云山说:“也一并押入狱神庙,听候发落。”

贾琏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倒,口口声声只道冤枉,郑云山一挥袖子道:“押进去。若再多言,杀威棒先打一顿。”

贾琏脸色煞白的,瘫软在那里。凤姐面露嘲讽的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实在令人发笑,不由的笑向贾琏道:“爷,你撇清了半日,不是和妾身一样下狱么。”贾琏如木似痴,竟若不闻一般。

郑云山挥一挥袖子道:“罗唣什么,都押下去。”

凤姐忽然道:“大人且慢,草民还有一事禀告。”

郑云山讶异道:“你且说来。”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凤姐。

凤姐的嘴角扯开一抹狞笑看向贾母,贾母浑身一颤,从没见过那么邪恶的笑容,一种不祥的预感倏然涌上心头。

凤姐道:“草民要说的是四年前的一桩人命案,苦主是前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如海林大人并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所害。下此毒手的就是她。”枯枝般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贾母。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那凤姐最后关头说出一番话来,真如晴天霹雳一般。众人闻言皆是失色,那贾母更是脸色惨白道:“胡说,并没有这话,凤丫头你如今是死到临头了,还要拉上一干垫背的不成?”

凤姐冷笑一声道:“老太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事么。既然你不帮着媳妇,我也不消为你瞒着了。”向郑云山磕头道:“大人,林如海林大人,也就是如今林郡主的父亲,是被她害死的。她知道林家家底殷实,而贾府内囊已尽上来,所以害了林大人,图林家的钱。”

郑云山轻轻的捋着胡须,沉吟不语,审视凤姐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可有什么证据?若是空口无凭、蓄意诬陷,你就是罪加一等。”

凤姐磕头道:“大人,民妇自知罪孽深重,再不得活。如何还敢在大人面前胡言。一切都是我亲耳所听。她买通了一个杀手混入林府,在林大人日常的茶饭中下毒,致林大人身体虚弱,看似灯干油尽之疾,实是中了剧毒所致。”

那贾母周身猛然一颤,不知是气恼还是惧怕。一直以为此事天衣无缝,并无旁人知觉,凤姐却是从何处听来的?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曾提半个字,这城府怎一个深字了得。林府的家底自己久已知道,只是不得机会。好容易将贾敏嫁了过去,本以为自家女孩儿必然是和自己一心的,一定能探听出那龙凤玉玦的秘密。未想到,贾敏竟是对林如海一片痴情,对自己的百般暗示只是推说不知。逼得急了,不惜与自己反目,与如海双双往扬州定居,从此远离京城。贾敏去后,自己挖空心思,以黛玉年幼、生母既丧无人照管为由,把黛玉接了来,想以此为胁,迫使如海交出龙凤玦。谁知如海了解自己的本意后,并不为所动,只是要将黛玉接回,甚至说动北静王水晟出面干涉。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对如海下了手,以为如海死后,黛玉作为唯一的亲女定会承继那龙凤玉玦中的秘密,未料,黛玉奔丧回来,自己令人暗中试探,黛玉对玉玦之事是一无所知,自己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实在是可恼。此时凤姐猛可的提起此事,到底藏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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