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式爷爷。”井池雪美乖巧的笑着,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道:“就让先生安静一会儿吧,他说过不许打扰他。”
祝童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井池雪美。
她今天穿的是洁白撒花长袖和服,枕着手臂伏在壁龛前的茶几上,长长的睫毛合拢正在熟睡。
乌黑柔软的长发散散地披在肩臂处,神态安适宁静,犹如正在梦境中游弋的孩童,竟使游遍花丛的小骗子无端地生出几分要保护她的轻怜。
这个房间似乎也不是以前那间,房间里的布置充满女性温馨;壁龛内的那束插花,空气中漂浮的幽香,玻璃门上悬挂的风铃,都是陌生的。
祝童伸展一下手臂,发现自己躺着的木榻上铺盖的,是一床亚白的蝉丝面被褥。年前,叶儿曾经想买这么一套,看到标价,眨眨眼撇撇嘴就放弃了。
“先生醒来了。”
井池雪美感觉到祝童的动作,轻轻睁开眼,如小女孩般,笑出一脸天真。
这瞬间祝童才感觉到,以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井池雪美伪装出来的保护色;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井池雪美。
“几点了?”祝童抬腕,却发现CK表不在了;马上就感觉到上身裸的,下身似乎也只有一件内裤。“雪美小姐,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井池雪美噗哧一声笑出来,依旧枕着手臂顽皮的说:“先生想我做什么,还是不想我做什么呢?”
祝童很享受这样的调笑,身心放松蝶神喜欢,被井池雪美激起的些微欲望,正好刺激虚弱的真气加快恢复。
“我睡了多久?”
井池雪美伸出两个指头,却不说话。
“两天?”祝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两天;看窗外,阳光透过石榴照进来,应该是下午;“两个小时,对吗?”
“是两天啊,我看到先生这里。”井池雪美坐起来,点点自己的胸口;“知道先生不希望别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才把先生移到我的房间。”
祝童完全清醒了,掀开被褥查看一眼胸前,那里还是一片拳头大小的空白。凤凰面具正缓缓的渗出暖流,涵养着消耗过度稍有萎缩的经脉。
“我是个无心的人,你不怕我是妖怪?”祝童不再遮挡,反正已经被看到了,那样做毫无意义。
“家父在世时曾说过:满口真理的人最是危险;因为人都是血肉之躯,都会有隐秘的欲望和索求。”井池雪美站起来,走近软榻凝视着祝童健壮的上身,眼光落到他肩膀的黑色蝴蝶处;“先生,您需要雪美做任何事,雪美都不会拒绝的。”
糟糕!是自己身上散出的清香诱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