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冒昧了,您请。”池田一雄让开路。
惠子正跪在更衣处,已经准备一套柔软的丝绸内衣。
“你先出去。”祝童以浴巾擦拭着身体,坚持打发惠子出去;他身上的古怪可不好被随便什么人看到。
五分钟后,祝童走出更衣室,池田一雄与井池雪美正在客厅内喝茶,都有些漫不经心,惠子已不知去向。
“我现在能去看病人吗?”祝童看看手腕上的CK表,指针显示,他进入九津已四十分钟;按照针灸大师回禾吉的话,松井式的药薰应该结束了。
“雪美小姐想知道,您有几分把握?”池田一雄不好意思的说,眼睛急速的眨了几下。
这是什么意思?祝童判断着池田的用意,对井池雪美道:“任何一个医生在看到病人前都不会说有多少把握,来之前,我只知道松井先生得的是胰腺癌。井池雪美小姐,如果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生说的对,是我们不好。”井池雪美深深的低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我这就带先生过去,式爷爷现在的精神还好,他也想见您?”
说完,井池雪美站起来;她与池田一直是跪坐在地板上,猛然站起来似乎有些晕眩,身体摇摆着要跌倒。
祝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井池雪美的手腕纤细的与她的人一样,身体也轻如樱花,顺势倒进祝童怀里。
“对不住,我失态了。”井池雪美挣扎着要站稳,祝童已抽出凤星毫,引一丝温热的真气刺进她的劳宫穴;“雪美小姐的身体太弱,要注意休息啊。”
井池雪美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润,眼里掠过一丝光亮;挣扎着轻轻离开祝童的怀抱:“谢李医生,我相信您一定能治好爷爷的病。”
池田一雄松口气,暗中对祝童竖起大拇指。
明显的,井池雪美的步履轻盈了许多,人也活泼一些。
九津内的房间与走廊一样复杂,祝童随井池雪美绕过多个弯角,才来在一所厚实的木门前。
两个彪形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来,看着祝童拦在门前,充满敌意的说着什么。
“他不是外人,是我请来为爷爷治病的医生。”井池雪美冷冷的说。
池田一雄走上去,一把推开他们:“告诉松井正贺,式老爷还没死,他无权干涉小雪美小姐的决定。”
松井正贺从拐角处走出来,冷笑着对池田一雄叫喊着,两个人争执起来,用的是祝童听不明白的日语。井池雪美已经推开木门,引祝童走进去。
这是一间与刚才那间类似的住所,不同的事,整个院落都被玻璃封闭着;房间里雾蒙蒙的,漫溢着药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