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骗子大笑三声,以往对鬼门十三针的疑惑全然解开。
凡星送他的笔记上是记录了一种奇异心法的片段,祝童只尝试过两次;无奈,蓬麻功对那种心法十分抗拒;有了黑针和蝶神身上黑雾,竟是多了一样奇异的本事。
龙凤针原来真是一对好宝贝。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蝶姨也恢复了,站到祝童身边看他耍弄龙凤针;她如今还害怕刚才的感觉。
“不好笑。”祝童也站起来,看一眼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蝶姨,朵花的父亲是不是姓王?”
“不是,咦!你怎么会这样问?”蝶姨吃惊的看着祝童。
不姓王,难道自己想错了,朵花的父亲不是王觉非?祝童不甘心,指着上面:“这幅对联是不是他送的?”
这次,蝶姨没有回答,随着祝童的手指,痴痴看着那幅檀香木。
“少年不羁别离枝,一生愧对蝴蝶兰。蝶姨,这对联您听说过吗?他曾经教您识字,是不是……。”
“别说了。是,是,他是很喜欢蝴蝶兰,这三个字与他写的一样。”
蝶姨捂住脸,哀哀哭出声。她确实已经认出这幅对联,知道昔日的爱人回来找她了。
小骗子心下恍然,王向帧出身真的很神秘,当兵时用的是另一个名字,正如陈依颐不叫陈依颐一样。
“他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蝶姨,我想帮助你,朵花需要一个父亲;但是,你就这么找去,会闯大祸的,也许会害了朵花,也害了他。”
祝童不敢说自己认识王向帧,也不敢说王向帧上午还在这里;他没理由阻止蝶姨为女儿寻找父亲,只是想尽量把伤害降低到最低。
如今的社会,包养二奶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王向帧那样级别的官员,如果被对手抓住把柄,知道他曾经有个朵花那么大的私生女,谁知道会惹出多少是非?
外面的世界对蝶姨是陌生的,也不容易被说服;但她是母亲,对王向帧痴心良久;被祝童一句“害了朵花害了他”吓住了,默默回想一遍当初分别时的情景,叹息一声:“他叫于飞,总叫我蝴蝶兰。”
“于飞。”祝童抬头看一眼“翩然于飞”的横批,回味着整幅对联的意思,能感觉到王向帧对蝶姨的眷恋之情。
凭借这一丝希望,祝童微笑道:“蝶姨,我会替你找到他。但是,你不能冲动,要慢慢来。”
雪一直下,忽大忽小,落到石板街上马上在游人脚下融化;高处,屋檐上树枝间,已经有片片银白。
祝童回到陈阿伯的客栈,叶儿她们还在凤凰城内乱逛,黄海却已经睡醒了。